我小心的走過去,可很快就現自己有色心沒色膽,她就躺在那裡,長長的睫毛撲閃,想到要撲過去,小手就開始抖。』
好一會我才鼓起勇氣準備上牀,但才擡腳手上的戒指突然冒出寒氣,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整個人軟到在地上。
“願賭服輸,你耍賴!”我躺在牀底下,只有嘴巴還能說話,心裡卻是有五分生氣五分害怕,剛纔我準備用靈力抵抗,丹田直接就被寒氣封了,更重要的是祖血根本沒動靜,旁觀者似的不聽我話了。
媳婦姐姐微微動了下,冷聲說:“我已經過來陪你了,不過你睡地上,我睡牀,怎麼?有意見?”
我癟了癟嘴,都怪自己沒說清楚,後悔得不行。
牀不大,也很簡陋,不過她還是當着我的面脫掉外裙,拉開青布被窩蓋上,任由我躺在牀邊。
開始沒什麼,但隨着夜深溫度開始下降,沒有靈力抵禦,沒一會嘴脣都被凍麻了,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有人抱我,睜開眼睛看見是媳婦姐姐,正把我往牀上抱,呢喃的問:“老婆,你不生氣了?”
“我不是你老婆!”現我醒了,她氣惱的把我往牀裡一丟,自己也躺了下來。
被砸了下我也清醒了,牀本來就很小,她又習慣仰面睡,我只能側着身問:“老婆,玄界到底生了什麼事?難道你跟我爹就非打不可嗎?”
我上次就想問,只是氣氛不對,怕說到最後徹底斷了關係,現在睡在一張牀上,氣氛比較曖昧,說錯了也不會氣沖沖的,有挽回的餘地。
媳婦姐姐輕嘆,滿是無奈的開口問:“你知道爲什麼我的靈體在玄界,本體卻在這裡嗎?”
我搖搖頭,悄悄靠近了些,“你都不跟我說,我怎麼知道,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你是那裡的人呢!”
“白癡!”她哼了聲,低落的情緒一掃而空,跟我說:“我來自玄界,本體留在這裡已經數千年,身份是‘質子’”
我知道她說的質子是人質,歷史上的嬴政就是質子,扣押在趙國,但玄界如此強大,爲什麼會讓一個公主過來做“質子”?
媳婦姐姐說:“玄界也有你們的質子,只有這樣才能避免爭端,但矛盾終歸是矛盾,無法避免。”
也就是說玄界有我們的人,而兩夥人之間產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纔會採用質子這種方式?
只有這種可能了,恐怕現在的玄界裡,兩邊的人又打起來了,這樣師父重傷回來也就情有可原了,畢竟師父那樣的存在,也只有玄界的人能傷他了。
我還想到另一個問題,丈母孃很可能也是質子,母女兩背井離鄉,創立一個大家族,不容易。
只是問題又來了,我追問道:“老婆,那我們在玄界的質子又是誰?”
“我不是你老婆,我恨不得掐死你!”媳婦姐姐轉過身,真的掐着我的脖子來回搖了搖,我故意伸長舌頭,翻着白眼。
她被逗得咯咯的笑了起來,我趁機撲過去想吻她,不過被她推開了,嚴肅的回答剛纔的問題:“你們的質子在十五年前突然死亡,後來換了一個。但禍端已起,最終我還是會殺了你。”
嬴政回國後滅趙,媳婦姐姐也想這樣嗎?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追問她:“後來換的質子是誰?”
她突然不說了,我着急的推了推,媳婦姐姐纔看着我問:“你真的想知道?”她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好像說出來就會生不好的事,可我還是點了點頭。
“白癡,以後再告訴你,我睡了!”她側過身,冷聲警告:“敢碰我就殺了你!”
我沒在意她的話,不過質子的事沒人提過,也猜不出是誰,好幾秒我纔回到剛纔的話題,忍不住說:“你這麼兇,不近人情,要不是我白癡,怎麼會愛上你?”
我只是隨口說,但也是事實,她是漂亮,可漂亮不能當永遠,誰會喜歡她一輩子?
但我相信自己能做到!
然而媳婦姐姐聽了,竟然輕輕“嗯”了聲,不在說話了。過了好久,我窸窸窣窣的爬起來,杵着手去看她的臉,現她沒睡,細膩的臉上掛着晶瑩的淚珠。
“你怎麼哭了!”我被嚇壞了,伸手要幫她擦眼淚,但白影一閃,她就起身拿過裙子穿上,臉上已經看不到淚珠了。
只是剛纔她真的哭了,是我第一次看見她落淚。
“蘇巖,我走了,希望你能記住今晚說的話!”她很快穿好衣服,聲音未落,人就瞬移到了門口。
我心裡有些不高興,現在不是還沒天亮嗎?可是看着她的背影,卻說不出挽留的話。
直到門頁輕輕關閉,我才輕聲自言自語的問:“你是想要我一輩子做白癡麼?”
可惜沒有迴音,夜,依舊清冷和死寂。
媳婦姐姐離開,不僅小牀空了,我的心都空了,坐在牀上回想質子的事,越想越覺得蹊蹺,如果數千年前就玄界就跟這個世界連通,父親爲什麼會在得到古城秘密後才前往玄界?
我越想越模糊,自己瞭解的還是太少,不過拿到比鬥獎勵的地圖,找到盤龍族當年現的古城,父親身上的謎就會解開。
我想了沒一會,李若水就推門進來,嚇得我趕緊拉過被子披在身上,因爲跟媳婦姐姐睡覺習慣只穿小褲衩,要不然看她一眼就勒得難受,寬鬆的小褲衩要自由奔放一些。
可惜媳婦姐姐太美了,只要在牀上看見她,我反應都會很激烈。
“小師叔,沁月沒爲難你吧?”李若水進來就問。
我紅着臉,儘量遮住小帳篷說:“沒有,她是我老婆,怎麼會爲難我!”
不管將來如何,即便她想學嬴政滅趙,始終都是我老婆。
李若水狐疑的看着我,“小師叔,她不會是來這裡睡半晚吧?”
我覺得她就是明知故問,而且說起這種事有些尷尬,紅着臉說:“你就別問了,快回去休息吧,明天我跟元航都不去鬥場了。”
催了兩遍她才離開,我翻身上牀睡在媳婦姐姐睡過的地方,嗅着她身上的香味,無法入睡。
第二天太陽曬到屁股我才起牀,全身輕鬆,喊了元航去石室,但不是我教他,而是讓他教我,兩人還用青鋼劍御劍對抗。
交手下來我現他劍術的造詣不比李若水差,算上年齡的差距,可以說是極具天賦。
我們對練到中午,期間我說了靈魂世界裡的感悟,順便將能夠靜止對手的劍術傳授給他,至於能不能掌握就看他悟性如何了。
下午,五個師兄都來了,擺了個簡單的儀式,元航就正式易師,而我也收到了人生中第一個徒弟,也是唯一的一個。
完成儀式後我喊了元航出去逛街,玄城的治安還不錯,途中遇到唐家姜家的弟子,全都怒目相視,卻沒人做出過激的行爲,不過我身上沒有錢,只能看不能買,沒多久就無趣了,正準備回去的時候看見小綠匆匆尋來,不等我問,開口就說:“小少爺,東子來了!”
我一聽高興得差點跳起來,抓着小綠的手問:“他在那裡?”
“小姐住處!”小綠說着拉住我就走,我回頭讓元航先回去,跟着小綠去了萬靈峰駐地。
途中我有些緊張,東子這時候過來,會不會是屍王出事了?
但進門就看見他在逗小殭屍完,嘴裡還塞着點心,好像在自己家一樣,媳婦姐姐也沒去鬥場,坐在旁邊臉上也沒有不悅。
只是他身後的慕白臉色如鐵,雙眼都要冒火了。東子逗了會小殭屍,笑着說:“白姐姐,小靈僵跟石頭哥還蠻像的!”
媳婦姐姐和顏悅色的“嗯”了聲,應該還沒告訴東子我們生的矛盾,不過她對東子如家人,我看在眼裡心裡也暖暖的。
東子抱起小殭屍,在他腦門上親了下,威脅道:“快叫叔叔!”
小殭屍擡手“啪”的給了他一耳光,東子裝出惡狠狠的樣子唬他,小傢伙一點都不怕,在東子臉上又抓又撓,還好沒用力,要不然夠他受的了。
媳婦姐姐跟我都沒說話,知道東子的性格,他搞怪的時候,就是有事要說不好說,果然半分鐘後他就放開小殭屍,指着慕白說:“那個誰,都半天了,你怎麼就不生眼水,不知道我們要說事嗎?”
慕白的臉色陰沉,眼睛猛的閉了下,在睜開的時候瞳孔都跟着收縮,東子身上的符紋瞬間就亮了起來。
我知道又是那種詭異的術,反手就抽出血刃,但媳婦姐姐突然開口,冷聲呵斥:“放肆,下去!”
慕白的臉色煞白,“公主……”
媳婦姐姐加重了語氣,“我說下去!”
東子收了身上的符紋,冷聲說:“石頭哥,你從哪裡找的下人,太不像話了,沒大沒小。”
慕白走到門口,聽到這話身上瞬間爆出一股殺氣,但立刻收斂,走了出去。
媳婦姐姐這才起身說:“別管他,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