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是龍源城和因玄宗談判的日子,陳子書僅僅只有一天時間,不過對與陳子書而言卻已經足夠了,攪局這件事陳子書可以說是最拿手不過了。
一大清早,陳子書就收拾着打算和李成庸去城主府。
慕容姝看見便走上前問道:“宗主,要出去嗎?”
“嗯,要出去,但是今天不能帶你。”陳子書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
“又不帶我……”慕容姝有些失落。
“不是什麼大事,也不是什麼好事。”陳子書道,“我們打算對付你的前公司,也當是爲你出一口惡氣。”
“前……公司?”
“就是雲劍宗。”陳子書對慕容姝笑了笑,“前幾日因玄宗邀請龍源城結盟,希望以此形成對抗雲劍宗,我們青陽宗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也就是說,因玄宗、龍源城和青陽宗三個勢力要聯合起來了?”慕容姝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微弱的驚訝。
“是,當然一切都是因玄宗做主,若是我所猜不錯的話,因玄宗是想借着這次機會拉攏龍源城,然後組建起一直足以壓住雲劍宗的力量。”
“是……是這樣嗎?”慕容姝笑得有些勉強,“可是爲什麼因玄宗突然要出手對付雲劍宗呢?”
“這個嘛……誰知道呢?”
正說話間,陳子書已經繫好腰帶將衣服穿戴整齊,他拿了一把寒鐵劍掛在腰間,然後伸手拍了拍慕容姝的腦袋道:“今日你便好好在這裡休息,今日做完結盟的事兒,明日我們就去臨淵城。"
慕容姝似乎還想問什麼,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李家的一個家僕走進來道:“陳宗主,家主讓我問您何時出發?”
陳子書道:“現在便可以走了。”
說罷他有回頭叮囑慕容姝道:“小姝,你在別人家裡可要乖乖聽話哦。”
說完,他便轉身出去了。
陳子書離開,慕容姝嘴脣就微微咬了起來,臉上不由得多了一絲擔憂。 ωwш✿ttKan✿¢O
因玄宗,一直都是雲劍宗最大的敵人,幾乎和雲劍宗的體量相當,而那個徐玄機更是雲佘的心頭大患。
雙方一直在中天北地這一片廣袤的領土針鋒相對,資源,貿易,人脈,體量,在各個方面他們都在戰鬥。
若是龍源城倒向了因玄宗那邊,就說明因玄宗會得到龍源城的資源。
更別說也還有青陽宗……
青陽宗雖然是個小宗門,但是這個小宗門內裡到底有多邪門慕容姝是知道的。
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間裡,解下腰帶摸了一圈,從腰帶之中找到了自己的納戒。
這枚納戒之中藏着的便是她與雲佘單線聯繫的工具,就在這時,她在自己的納戒之中看見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繫着絲帶的卷軸,陳子書給她的,陳子書告訴特質不能決定一個人變成什麼,而是一個人決定自己如何使用自己的特質。
在此之前沒有人對自己這樣說過,就連雲佘也沒有。
……
龍源城的城主府頗爲氣派,建築材料使用的從龍源城周邊的採石場中出產的一種龍鱗石。
雖然這種石頭與龍鱗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其質地堅硬且充滿光澤。
城主府的主體建築便是以這種龍鱗石鑄造而成的,幾乎可以說是一座石質城堡,不僅有高聳的內城牆,還有一道若隱若現的透明壁障罩住整個堡壘。
剛一走進城中,迎面看到的便是一根巨大的石柱,這根石柱約有十幾丈長,一頭漆黑色的石龍盤踞其上,雕刻的栩栩如生。
陳子書用系統掃了掃,一大段說明數據便出現在了石柱之上。
名稱:龍淵柱
類別:三品靈物
屬性:兇、土。
說明:來自某個遙遠的時代的古物,其雕刻技巧和工藝早已經難以複製,擁有改變周遭靈氣環境的功效,須搭配天陣或地陣使用。這樣的盤龍柱一共有五根,及其之後可結成五龍驅日陣。
“怎麼?對這根石柱感興趣?”李成庸見陳子書在石柱面前停下便問道。
“嗯,是頗有興趣。”陳子書道,“不知是出於誰之手?”
“這我就不知道了,因爲這根石柱是昔日建城採石的時候從龍淵之中找到的。”
“龍淵?”陳子書微微挑眉。
他知道這個地方,只要知道中天北地,就不會不知道這個地方,那是一道撕裂了幾乎整個中天之地的巨大裂谷,這個巨大的裂谷只有一處可以通過,那就是龍源城後面的一處巨大橋樑。
那座橋名爲嚎風,乃是建立在一具巨獸屍骸上的橋,正是因爲那坐橋的存在,龍源城才成爲了無法繞開的交通要道。
“其實龍源城本來是打算叫做龍淵城的,可惜龍源城鎮不住龍淵的力量,就只能將取了龍源二字。”李成庸道。
“那這根柱子呢?有什麼象徵性意義嗎?”陳子書又問。
“沒有。”李成庸搖頭,“擺在這裡僅僅是爲了好看而已。”
“哦……”陳子書望着這根柱子點了點頭。
“好了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就算你真的想要這玩意兒那也得等正事兒辦完了之後再說。”李成庸自然是看出了陳子書對這個有興趣,但是依舊還是提醒陳子書先辦正事兒。
兩人順着寬闊的石板路一路向前走,李成庸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究竟想和龍梟寒談什麼?”
“一樁生意而已,讓龍源城更賺錢的生意。”陳子書道。
“你這生意談不談的成恐怕要另說。”李成庸道,“白、張、朱、王、劉、等等衆多世家都要求龍梟寒與因玄宗結盟,若是他們贏了的話,你這生意便也做不成了。”
“你放心吧。”陳子書拍了拍李成庸的肩膀道,“你放心吧,你們的錢我還是要賺,所以問題我也會幫你們解決的。”
“你若是能解決就好了。”李成庸變了陳子書一眼。
雖然李成庸對順利解決這件事情並沒有報過多的期望,但是聽見陳子書這樣說的時候,心中終究也是寬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