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還記得我嗎？”
手機那頭傳來了有點熟悉的聲音，郝運掃了一眼來電顯示，發現是滕華韜。
他這個暑假終於換手機了。
換成了新出的索尼愛立信t618，有不少很方便使用的新功能。
“滕導，我承認我過年時候給您發的拜年短信沒發夠兩百個字是我不對，但是您不能當咱們是陌生人啊。”郝運和誰都可以很熟。
當初滕華韜拍攝《非你不可》，陳琨、楊雪、林新茹三人主演。
郝運去裡頭演了個傻子精神病。
雖然沒啥屬性可以薅，但是他有生活，所以演的特別出彩。
於是就給滕華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此後，郝運逢年過節都會編輯一條祝福短信發過去，由於對郝運印象不錯，滕華韜那邊也會簡單的回覆幾個字。
“哈哈，郝運，你現在還在首都嗎？”滕華韜問道。
“在呢，我在姜聞導演家學畫分鏡。”郝運確實在畫分鏡，邊上還有一本關於分鏡的書——《大師鏡頭》，這是畫分鏡必看的專業書籍。
另外還有一本張益謀的原版分鏡手稿。
至於爲什麼會出現在姜聞這裡……張益謀和姜聞的關係還需要解釋嘛。
“跟姜聞學畫分鏡……”那邊的聲音明顯有點變高。
幸好姜聞出去辦事還沒回來，如果在邊上說不定就聽到了。
“騰導，您是有什麼事嗎？”郝運就不樂意了，我不許你們這樣說我姜蜀黍。
他畫的是醜了點，那不都是防止被外人看懂嘛。
保密工作做得特別嚴密。
“姜聞現在還住他們家老房子嗎，我去他家，你讓他多備幾個菜。”滕華韜也不多說廢話了。
“韞姐，滕華韜導演來吃飯，多炒點！”郝運衝廚房喊了一聲。
周韞在廚房那邊應了一聲，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她這個人就是如此的波瀾不驚。
也或許是因爲她未婚夫已經牛到這種程度，即便是圈內赫赫有名的導二代，也絲毫不會讓她有多動容。
過了一會，姜聞回來。
得知滕華韜要來，他也有些意外。
他和滕家父子同是一個圈子的，但是交集不算太多，迄今爲止也沒合作過。
“我感覺可能是想找我合作，您說要是真找我，我是答應呢，還是拒絕呢？”郝運稍微有點煩惱，滕華韜的水平還可以，漫不經心的拍也能拍出不錯的成績。
但這個二代老漫不經心，也拍不出啥好東西啊。
“你啥時候變得這麼矯情了？”姜聞一點也不客氣。
“這怎麼能是矯情呢，這是對藝術的追求，我現在也是有資格挑選的人了。”郝運確實有點矯情。
換做是兩年前，和滕華韜這樣的人物合作，他想都不敢想。
當然，像現在這樣和姜聞坐在客廳裡，等姜聞的未婚妻做好飯一起吃飯，他連做夢都不敢這麼夢。
“先不管他，把剛畫的拿來我看看……嘶，你這畫的還是這麼爛啊。”
姜聞的內心，忍不住又生出一些此子類我的感慨。
和自己一樣不擅長畫分鏡。
如果說他的分鏡是火柴人，那郝運的也好不到哪裡去，至少沒有任何驚豔的感覺。
“……”郝運無話可說。
他最近已經薅了姜聞很多屬性，其中至少有十多份是導演屬性。
但是方向不對，再多的努力也沒用。
姜聞的導演屬性對於他畫分鏡沒有絲毫的加成。
分鏡主要是由兩種屬性影響，一種是導演屬性，屬於綜合類屬性，凡是和導演相關的都受其影響。
這種屬性因爲被薅人的特長而各有差異。
姜聞的導演屬性，在分鏡方面就屬於短板。
還有一種是繪畫屬性，這個郝運打算過段時間找個美院女老師來家教幾天。
一邊薅屬性一邊學。
過了一會，門鈴響了，郝運跑過去開門。
發現出現在門口的並不只是滕華韜。
另外還有兩個人。
一個是老胖子，一個是地中海大叔。
“哎呦，滕哥怎麼來了，快請進。”姜聞轉頭看了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老胖子。
正是滕華韜的父親滕溫寄。
郝運還蠻驚訝的，這可是傳奇人物。
當然，不止是作品，還有老頭豐富的情史。
老胖子被稱爲圈中四大色饃之一。
第四代導演與第五代不同的地方，就是第四代一般不願意蒙受家庭震盪，還裝模作樣地維護一個道德形象。
故形成“潛規則”有影響的多在第四代。
第五代導演則思想比較開放一點，爲了女演員，家庭鬧一個魚死網破也無所謂，所以第五代裡少“潛規則”，但多一點“明結婚。”
也可以看出第四代導演的內心苦悶，缺乏第五代的勇氣，愛我所愛，大膽往前走，只能用“潛規則”來解決一下更年期的性苦悶。
老胖子豐富的情史中，最出名的就是楷格的現夫人。
咱們的陳夫人，美貌無需讚譽，她能夠演“貂蟬”就是最好的證明。
然而，因爲在那個時候，陳楷格和前任已經同居了六年，她則被歸爲典型的“知三當三”。
但這不是全部，在與陳楷格戀愛之前，她曾與眼前這個老胖子共同生活了六年。
就是如此的戲劇性。
伱可以說是陳楷格搶了這老胖子的果兒，但又何嘗不可以說老胖子玩了陳夫人六年。
不過，首都圈和西北圈不一樣。
爲了一個姜玟莉，西北圈兩位大佬撕成狗。
首都圈這邊卻可以維持最基本的體面。
比較挑戰三觀的是，在二陳的婚禮上，老胖子竟然以證婚人的身份出現，讓前來參加婚姻的所有人開了眼界。
婚禮上，陳楷格表現的態度太令人吃驚了，他那天喝多了，還拉着老胖子的手當着所有人的面稱兄道弟。
最有意思的是，陳導豎着大拇指對滕導說：“其實我們這些導演什麼都不是，這個圈子的導演還是你最牛！”
據說那天參加完二陳婚禮的人，都震驚不已，他們公認陳楷格是這個世界上最“大度”的人。
哦對了，二陳相識也是老胖子介紹的。
“聽說你做了好吃的，就過來蹭飯了。”老胖子指了指邊上那人說道：“這是都良！”
“認識認識，見過面，《亮劍》的作者。”姜聞和對方握了握手。
這個時候郝運是沒資格插入的。
等到姜聞和滕溫寄、都良客套完了，才順帶着讓人知道郝運的名字。
這……就是姜聞的寶貝徒弟啊。
都良更是用一種選豬肉的眼光在挑剔郝運，他來這一趟似乎就是爲了看郝運。
老胖子也在看郝運。
看的郝運怪不好意思的，幸好姜聞招呼大家進去落座。
“聽說姜聞你在教他畫分鏡，這是要往導演路上發展了嗎？”滕溫寄不嫉妒姜聞有徒弟，他的兒子就是他徒弟。
滕華韜其實只比郝運大十歲而已。
比較有意思的是，姜聞喊滕溫寄滕哥，而作爲他滕哥的兒子，滕華韜喊姜聞喊聞哥。
典型的各論各的。
滕溫寄44年出生，陳楷格52年，姜聞63年，滕華韜72年出生，真就是相差不大。
陳楷格比滕溫寄小8歲，同輩相稱。
姜聞比陳楷格小11歲，同輩相稱。
滕華韜比姜聞小9歲，同輩相稱。
沒什麼毛病吧。
實際上，郝運也可以參與進去，他比滕華韜小10歲，也可以同輩相稱。
“讓他自己說……”姜聞從沒和郝運討論過這個話題。
“我也沒想過是不是要當導演，我就是突然想試試，就目前來說我主要還是當演員。”
郝運沒有說死，後續如果還有劇本獎勵，他也不排除自己執導的可能。
幹嘛不導，不導白不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