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子,拿命來!”戰紅英起身,對着柳兒就是一記凌厲的殺招,直直的奔着她的命脈就上去了。
而剛纔捱了一掌的柳兒,捂着胸口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眼看着尊主的手掌再次奔着自己的命門而來,只得閉上眼睛,準備受死了。
就在這一剎那間,一根黑色的絲帶纏住了柳兒的腰,一下子將她拖離了戰紅英的殺招之下。
柳兒睜眼看時,墨玉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點了戰紅英的穴道,她正軟噠噠的倒在墨玉的懷裡。
“怎麼回事?她……怎麼突然對你下殺手?”墨玉一邊給她就地把脈,一邊驚詫的問柳兒。
“多謝先生及時相救。”柳兒扶着胸口艱難的起身,來到他們面前,看着戰紅英昏迷的樣子,忍着胸口的痛,費力的說道:“我剛纔在院子裡聽到尊主淒厲的笑聲,進來之後便被尊主一章劈到。這後面的一掌,若不是先生及時出手,柳兒此刻恐怕已經……”
墨玉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終於,他鬆開了爲戰紅英把脈的手,看着她的臉,憂心忡忡的說道:“她……怎麼心緒波動如此之大?急怒攻心之症啊!”
“上次在刺客來襲之時,尊主也是像這樣有些失去理智一般,很是奇怪。”柳兒忽然想起了那次,尊主也是如此的不正常。
“看來,她的心結太深了……”墨玉忽然擡頭問柳兒:“剛纔有什麼事情刺激到了她麼?”
柳兒搖搖頭,說道:“我沒在意尊主這邊的情況。”
墨玉將戰紅英抱到牀上,蓋好被子之後,看着她的臉色,一句話也不說。
“先生,尊主她……”柳兒十分的擔心。
“她的心結太深了。”墨玉有些無奈的說道:“其實說穿了,她的身體狀況沒什麼問題。只是心裡……,很是讓人擔心啊!”
“那怎麼辦?”柳兒此生,唯一關心和牽掛的,便是戰紅英和羅素姬母女。
“我估計今日也是因爲與她的仇恨有關吧?最近以來,只要聽到與仇恨有關的字眼,她都會情緒失控。今日,才變得如此的失去理智!”墨玉想了想說道。
“也是,這個仇恨折磨了尊主二十多年了。”柳兒心疼的看着躺在那裡的戰紅英:“可是,這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我也在想辦法。”墨玉無奈的說着,伸手輕輕地撥了一下戰紅英額上的一縷碎髮,心疼而輕柔。
“你呢?我來看看?”墨玉擡眼看着站在那裡的柳兒,她的臉色慘白的可怕:“看來,你今日傷的不輕啊!”
“柳兒沒事。”柳兒使勁的咧嘴笑了笑,說道:“您好好照顧尊主,柳兒自己緩一緩就好了。”
“我那邊淨室裡有藥,你過去讓他們拿給你。”墨玉叮囑道:“她這樣了,你不能有問題,要不然誰來照顧她呀?”
“柳兒這就去,多謝先生!”柳兒微微施禮之後,便踉蹌着步伐退了出去。
墨玉的雙眼緊緊地盯着戰紅英那緊閉的雙眼,心裡有種無力之感。此刻的他,是既擔心又忐忑。
擔心她會因爲仇恨的事情而刺激過度,失去所有的記憶;也忐忑她若不失去記憶,一輩子會沉浸在對仇恨的執着之中,心力交瘁。
羅素姬與丁文軒悄悄地去浩王府後院,見過了陳逸和許靜香。然後,便向墨先生和戰紅英說明情況,兩個人一起出了京城,前往丁文軒的師門而去。
山路崎嶇,林木森森鬱郁,羅素姬與丁文軒步行上山。
就在快到了半山腰的時候,忽然從密林中衝出十幾個身着黑衣的男子,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一個個手裡明晃晃的大刀對着他們斷喝:“哪裡來的?來這裡做什麼?”
處在地勢最低處的他們兩個,互相看了一眼,丁文軒揚聲說道:“我乃玄生的小師弟!”
“你就是……丁文軒?”爲首的男子眸中閃着精光,看着丁文軒說道:“怪不得當家的說,看到你十分的好認。原來長得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看呢!”
“住口!”丁文軒美目暴睜,怒聲說道:“你們在此等待與我,究竟有何意圖?”
“當家的說了,看到你上山,格殺勿論!”那爲首的男子奸笑着說道:“不過,看你長得比女子都美麗,我還真有點捨不得下手呢!”
“你們說……是不是啊?”那男子扭頭對身後的數位男子嬉笑着說道。
羅素姬看了丁文軒一眼,見他臉頰青一陣白一陣的,知道氣得不輕。便緊走幾步來到他跟前,低聲說道:“我們是來爲你師父討回公道的,別爲幾個小嘍囉左右了你的情緒。”
“素素說的對!”丁文軒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沉聲說道:“我不認識你們,若是不想死在這裡,便趕緊離開。冤有頭債有主,我找的是玄生,不是你們!”
“趕緊滾吧!”羅素姬冷臉說道。
“哦,剛纔還真的沒有注意這個小妮子,原來也是一個大美人兒啊!啊?哈哈哈……”那人對開口說話的羅素姬看了一眼,眼裡是讓人看了噁心的神色。
“給你們機會不走的話,休怪我們心狠手辣了!”羅素姬一看這些男子臉上的表情,忽然想起了多年前在京城那個小巷子裡的事情,頓時怒不可遏:“找死!”
不等丁文軒出手,她手裡的玄鐵劍已經出鞘,人劍合一的撲向了對面那幾個嬉皮笑臉的男子。
那些人只知道玄生說過,丁文軒十分的厲害。所以,他們的注意力和防範一直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而對這個生得十分美麗的女子倒是沒有在意多少。
頃刻間,那十幾個男子便有一半以上,都被羅素姬的玄鐵劍刺傷,抱着自己的傷口目瞪口呆的盯着羅素姬,眼裡充滿了驚恐和不相信。
如一隻蝶兒一般晃了一圈又回到丁文軒身邊的她,站定之後,提着尤自劍尖滴血的玄鐵劍,冷冷的對着那些人說道:“本姑娘不想傷及你們的性命,識相的趕快退去,免得將性命丟與此處。”
因爲出了京城之後,她沒有熟悉的人,因此便不曾蒙面,此刻姣好的面容上,佈滿了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