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兩個女子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醫館裡:“小徒弟,你的師兄們是不是被那個女人抓走了?”
“是啊!”小師弟一看這倆女子的穿着打扮,與今日傍晚時分的女子一樣,於是“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流着眼淚說道:“求各位姐姐們,一定要救救我的師兄弟啊!”
“彆着急!”那其中的一個女子看到小師弟着急的模樣,安慰道:“我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我師父呢?”小徒弟想起了自己的師父,着急的問道。
“他很好,你放心!”那女子說道。
“那就好。只要師父沒事,我就放心了!”小師弟着急的神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你在這裡好好的收拾一下東西,想必那鄭家人暫時不會再來了。我回去稟報一下我家主子,看看尊上有何打算吧!”那女子說完,便轉身投進了黑暗之中。
小徒弟看了一眼黑暗中已經不見的兩個小姑娘,只得抿着乾澀的嘴脣,無奈的笑了笑。
卓爾羣被帶到了不夜城的後院裡。
當解開眼睛上的黑布之後,他纔看到了院子裡的大致模樣:佈置的雅緻有序的院落,彰顯了主人的匠心獨具。
垂柳如幕,嫋嫋隨風搖擺;假山環水,潺潺有聲;不同顏色的曼陀羅花,在這深秋之際,正綻放着各自的花朵,微風吹過,有淡淡的香氣瀰漫。
紅色的小亭子裡,有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端坐在那裡,正優雅的泡茶呢!
“放開老朽!”卓爾羣怒氣沖天的吼道。
“卓神醫不必驚慌!”戰紅英起身,來到他眼前,說道:“本尊今日請你前來,並非爲了治病救人,而是爲了救你!”
“老朽需要你救嗎?啊!”老頭子倔強的梗着脖子吼道:“以老朽的能力,行走江湖數十載,難道都是假的不成?”
“自然不假!”戰紅英看了一眼他,轉身回到自己剛纔坐着的地方,說道:“將卓神醫解開,請他過來!”
“是!”一邊有人趕緊爲卓爾羣解開了穴道,說道:“神醫請!”
卓爾羣這才伸了伸胳膊,舒展了一下筋骨,慍怒着來到戰紅英的眼前,盯着眼前的女子,強壓着怒火問道:“你這丫頭既然一片好心,爲何用這種方式請老夫來?”
他也不客氣的直接坐下,伸手端過戰紅英已經倒好的茶,“吸溜”一聲,喝了個幹:“好茶!”放下杯子,朗聲讚了一句。
“老前輩就是直爽!”戰紅英爲他再次倒上一杯,笑着說道:“您拒絕了和王府,只怕接下來便是大禍臨頭了。”
“老朽拒絕的達官顯貴,也不知道有多少家了,不少他鄭行知一家!”卓爾羣無所謂的說道。
“但是,有那麼大的勢力,又關係着鄭家王朝、權傾朝野的,恐怕在京城數不出第二家吧?您別忘了,他府裡可是養了那麼多專門用來殺人的死士呢!”戰紅英不溫不火的說道。
“你說……他養死士?”卓爾羣瞪大了眼睛,看着面紗下戰紅英的臉,問道。
“對啊!”戰紅英抿脣一笑:“今日之事,與本尊是脫不開干係的!”
她爲老爺子又滿了一杯,遞到他面前:“他的死士截殺我的一位下屬,卻被我的下屬控制,轉而刺殺了他們的主子。所以,鄭江才受傷嚴重。”
“是誰如此厲害?能控制了那些死士?莫非……”老神醫的雙眼瞪得比剛纔還大了,那眼裡的疑問十分的明顯。
“這個人,待會兒你能見到!”戰紅英賣了個關子,笑着說道。
“好好好!”卓爾羣一口喝乾了眼前的那杯茶,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您老可是藥靈谷老谷主的嫡傳弟子?”戰紅英突然問道。
“你是……如何知曉?”卓爾羣十分驚訝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雖然紅紗敷面,但看眼睛應該還很年輕的樣子,怎麼可能知道自己的來歷呢?
“果然不假!”戰紅英笑着說道:“那,您在這裡可就有了一位最親的人了!”
“什麼意思?”卓爾羣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您是多少年沒有回過藥靈谷了?”站紅英笑着問道。
“唉,那時候年輕氣盛,負氣離開的時候,才二十來歲。如今的老朽,你看看,鬍子一大把了!”老神醫的眼裡有着絲絲的淒涼和悔恨,伸手捋着自己的鬍子,說道。
“怪不得您不知道,您還有個師弟就在小女的身邊呢!”戰紅英吩咐身邊的人:“去看看,墨先生醒了的話,就說有故人來了!”
身邊的侍女趕緊下去了。
卓爾羣簡直是好奇死了:“我說丫頭,你能不能將你臉上的面紗揭下來說話呀?這樣,真的讓人看着着急!”
“既然是自己人,我也就沒什麼可遮掩的了!”戰紅英伸手取下臉上的面紗,一張姣好的容顏便呈現在卓爾羣的面前。
“很漂亮的女孩子,爲何每天都帶着面紗呢?”卓神醫不解的說道:“哦……,是因爲那道傷疤嗎?不難不難!”看到了他臉上的傷疤,卓爾羣恍然大悟的說道。
“您誤會了,我臉上的傷疤不需要醫治!”戰紅英聽了卓神醫的話,眼裡翻涌着痛:“那是我自己留下的,只爲了不能忘記的仇恨!”
“原來是個有故事的丫頭!”卓神醫說道:“你的長相……”老頭子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一個女孩的模樣:“老夫曾經醫治過一個丫頭,與你長得十分的相似!只可惜……”
“與本尊相似?”戰紅英看着他,好奇的問道。
“長得很像!”卓爾羣看着她的臉,回憶一般的說道:“若你們站在一起,一定會被人認爲是母女呢!只可惜,她如今已經不在這個人世了。”他談了一口氣。
“您認識她?”戰紅英一聽,便知道他說的是誰了:“您不是不入王府治病麼?怎麼會爲了她破例呢?”
“因爲靜香那丫頭,我破了例!也是唯一的一次!”老神醫嘆了口氣,說道:“第一次,是被人整的很慘,老朽救了她,她到現在還欠着老朽的醫藥費呢;第二次,是我藥靈谷的巫蘭之毒,我與姓丁的那小子,耗了一個晚上,終於將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