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捂着腦袋,感覺腦袋很疼。
舞臺上,那個女人繼續忘我的唱着跳着。
哪怕下面沒有觀衆,或者說只有他王恆一個觀衆,但她卻絲毫沒有因爲這些而停止。
王恆只感覺這個女人非常熟悉,但卻又想不起來她是誰。
他應該認識的,但就是想不起來。
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他忍受着腦袋的疼痛,來到了舞臺上,近距離的站在了女人的身旁。
但女人依然沒有停下來,繼續的唱着跳着,彷彿在她的世界中,只有唱和跳,其它的一切,都再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喂!”
王恆喊了一聲,想要說些什麼,但卻不知道要說什麼,或者說是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說,如何去表達自己想說的東西。
只是,女人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依然在繼續的唱着跳着。
王恆衝到她的跟前,抓住了她的胳膊,強制讓她停了下來,大吼道:“喂!你……停停!”
女人停了下來,眼中滿是迷茫的望着王恆。
過了好大會,她的眼神才漸漸的聚集在一起,看着王恆,滿臉疑惑的道:“你……是誰?爲什麼……會在……這裡?”
王恆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隨後鬆開手,捂着有些疼痛的腦袋,搖了搖頭,想了好大會,隨後有些結巴的道:“我……不知道。”
女人微微一笑,後退了兩步,隨後道:“那……我的歌……好聽嗎?”
王恆點頭道:“好聽。”
“那……舞……好看嗎?”女人又問道。
王恆再次點頭道:“好看。”
“那我……繼續唱……好不好?”女人說道。
“好。”王恆點頭道。
說完,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身旁多了一把椅子。
他拉過來,很自然的坐了上去,絲毫沒有懷疑這把椅子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女人微微一笑,回到了舞臺中央,緊接着,再次忘我的開始唱了起來,跳了起來。
而王恆,則是坐在不遠處,呆呆的看着。
單調的世界裡。
畫面好像在這一刻定格。
女人在唱着、跳着,彷彿這就是她世界的全部。
而王恆,則只是坐在那裡,呆呆的看着女人唱唱、跳着,彷彿,這也是他的全部。
世界,彷彿在這一刻停歇,直至永恆。
安然若素。
歲月靜好。
大概說的就是如此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恆突然覺得,只是這樣坐在旁邊欣賞,有些不盡興。
所以,他站了起來,走到了女人的身邊。
只是女人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他的接近,依然在忘我的唱着,彷彿這就是她的全部。
王恆也沒有打擾她,只是站在她的旁邊,時不時的跟着她唱一兩句。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這些歌的旋律非常熟悉,但卻又想不出來叫什麼。
他只是偶爾的,跟着女人,哼上兩句。
漸漸的,他哼唱的內容越來越多,腦海中關於這些歌的旋律也是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