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桶裡面灌滿了黏液和污水，光憑眼睛看是發現不了下面有什麼的！
魏朔具象化出一個長柄杓，拿着勺柄將裡面的黏液舀了出來。
舀了幾下，他感覺碰到某個堅硬的物體，於是用勺子一撈，堅硬的物體被撈了出來。
那是一支試管！
這麼說來，是這個人自己攜帶了一管凝膠，在上飛機後進入了洗手間喝了下去。
結果因爲承受不住凝膠的能量，於是失控變成了一隻怪物！
這這解釋看起來是非常合理的，但魏朔卻覺得還是有些蹊蹺。
雖然說普通人如果喝下太多的凝膠，或者喝下等級太高的凝膠，確實有可能變異甚至失控。
但是這支試管容量並不大，就算是滿滿一試管凝膠，基本上也不會有事。
高級凝膠更是非常稀有。
而且在綠級一下的凝膠，基本都只有量多量少的區別，只有到了青級，凝膠纔會產生質變！
如果這一管凝膠，真的是青級凝膠，那可厲害了！
單純這麼一管凝膠，就能讓你變成億萬富翁！
最主要的是怪物死後也沒爆出高級凝膠來！
會不會是一個衛道士吃下了異種凝膠，才導致了失控呢？
雖然這是導致大部分小白衛道士變異的主要原因，但還是那句話。
脫離了劑量談毒性，都是耍流氓！
這麼一小管凝膠，如果不是青級凝膠，就根本不足以讓人在這麼短時間內失控！
除非這人已經處在失控邊緣了。
而前面在這人同座乘客的口中，已經排除了他本來就有嚴重變異的可能！
所以說，即便是撿到了這個試管，卻仍然無法解釋這名乘客的變異！
“會不會這個試管裡裝的，並不是凝膠，而是某種其他的物質？”魏朔喃喃自語道，“但是什麼物質能夠讓人這麼快的變異呢？”
魏朔雖然理論知識並不豐富，但是他也明白一個道理。
那就是凝膠這種東西，雖然看起來像是物質，但本質上卻根本不是一種物質！
而是惡念的具象化產物！
它不是由世界上已經被發現的任何一種物質構成，也不會與現實中的任何物質發生反應！
能夠和凝膠反應的，只有生命體！
所以魏朔並不認爲會有某種藥劑，可以讓一個衛道士迅速變異！
站在他身後的竹凌霄忽然說道：“雖然凝膠不和藥劑發生反應，但是卻有某些藥劑可以導致人們思維混亂，甚至發瘋！”
這句話一下子提醒了魏朔。
“對啊！暴力雖然不能解決問題，但是可以解決有問題的人！”
凝膠的作用本來就是將人心靈中的惡念，轉化爲超凡能力。
而如果一個人的內心中全是惡念，那他在就會在獲得超強能力的同時，被凝膠侵蝕心靈，從而導致變異。
如果某種藥劑的作用，就是讓人發瘋，並且腦海中會產生強烈的惡念，那麼就能做到讓一個衛道士迅速變異並失控！
這樣一來，就能解釋得通了。
“不過這人爲啥會在飛機上喝下這種藥？是想選擇一種比較新奇的死法？還是想搞個大新聞？”
“會不會他並不知道這是毒藥？”
“有人要害這個人？”
“很難說啊！”
“這可是謀殺啊！正好是你們警察的專業啊！”
竹凌霄聳了聳肩道：“話是沒錯，但是現在可是在飛機上誒，你不會讓我現在當場破案吧？”
“這有什麼的，你看人家波洛福爾摩斯滾筒洗衣機，破案哪還管在什麼地方？都是看見案子就給破了！”
“小說人物也算破案？”
“爲什麼不算？”
“就是不算！”
“就是算！”
“不算！”
“算！”
“反彈！”
“反彈你的反彈！”
“反彈無效！”
“……”
田曉璇在旁邊打了個寒戰。
咦呃！
中年禿頭單身狗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此地不宜久留，不然就要被虐狗虐死了！
愛狗人士表示強烈譴責，並向你扔了一碗狗糧！
魏朔也不是多管閒事的人，他一向信奉的是天塌下來，自然有高個頂着！
哦，我自己就是高個啊！
那沒事了！
既然排除了飛機上存在什麼不穩定因素，那剩下的他就管不着了。
等到了蒼山，自然有警察負責調查。
他陰笑着說道：“呵呵，別以爲你能跑得了，你現在不破案，下了飛機也得破！”
竹凌霄疑惑的問道：“爲啥？”
“這是飛往哪裡的飛機？”
“蒼山……”
“那不就是了，蒼山的案子你不管？”
“這人根本就是在飛機上死的，憑什麼要蒼山管？根本就應該漢水負責好吧！”
她的話讓魏朔有些驚訝，他伸出手在竹凌霄的臉上捏了一把，詫異地說：“不對啊！你是竹凌霄嗎？不會是被人假冒了吧？爲什麼能見到案子不想辦的？”
這個問題讓竹凌霄一下子語塞了。
連臉被魏朔捏了都沒反應過來。
她也發現了，這根本不像是自己的想法。
起碼不像是過去自己的想法！
過去自己嫉惡如仇，正義感爆棚，見到任何不法行爲，都要與之鬥爭！
所以自己才能在抓捕罪犯時勇往直前，毫不畏懼！
如果自己之前遇到了這種謀殺案，那一定是鬥志昂揚，衝在第一線的！
但爲什麼現在自己的第一反應，是不想接這個案子呢？
“我……我……”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態爲什麼會有這種變化。
是因爲膽小怕死了嗎？
絕對不是！
是因爲懈怠了對自己的要求嗎？
應該也不是。
那是因爲什麼呢？
難道是……
竹凌霄不願意再往下想了，趕緊岔開話題道：“哎呀，當然是我啦，我只是說明這個案件從法律上來說，更應該是漢水警察的職責範圍，如果周隊說要接這個案子，那我肯定也全力破案！”
“你不用跟我表決心，我又不是你上司！”
“……”
竹凌霄轉過頭去，不理魏朔了。
一直到飛機到達蒼山，才重新搭理魏朔。
而兩人都沒發現，這種耍小性子的行爲，在過去的竹凌霄身上，也是絕對不可能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