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勝輝認真地說道：“我昨天晚上研究了我接到了幾乎所有邀請王程的節目通告！”
“就像我上次對秦總您說的，鄉村生活和文化中原兩檔節目，自由度太高了，給了王程太好的發揮空間。”
“所以，我接下來就要在專業度更高的節目上選擇。而且，還要有一定觀衆基礎和權威性，收視率不低的，這樣才更容易引起反響。”
“我不相信，王程什麼都會。”
秦玉海對此點頭贊同，再次問道：“那你想讓他上什麼專業節目？”
沈勝輝：“我目前選定了兩個，一個是江浙衛視去年上線的節目我就是演員，這是一個針對演員考驗演技的節目。幾個評委都是業內大咖，有大導演，有北影的表演系資深教授，還有頂級演技派老一輩大咖，他們不會給任何人面子，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上個月，有幾個流量明星去這個節目蹭熱度，結果在表演題目的時候，因爲表現太差，被幾位評委當衆直接批評的自閉了，事後幾個流量明星的粉絲都在噴幾位評委和節目組，但是他們都沒理會。”
秦玉海點點頭：“嗯，這個我知道。那幾個評委都是我的老熟人，他們在圈內的確不用給任何人面子。王程才十九歲，也沒有上過任何的演藝學校，在東興娛樂培訓的時候也沒有學習過任何演技基礎。”
“所以，他的確不可能有任何演技，讓他上這個節目的話，可能真的會被那四個當場批評！”
“不過，以王程的性格，可能也不會在意被他們批評。”
可是，這節目背後是國內外諸多音樂藝術名校，而這些音樂藝術名校都希望有這樣一個平臺來聯絡彼此，促進彼此的音樂藝術交流和進步，東方衛視也不想得罪這麼多音樂藝術名校，所以即便是虧錢，也一直堅持着。
兩人隨意聊着，就回公司去了。
李廣都有拒絕的衝動。
沈勝輝：“秦總英明，我也是這樣想的，在王程最擅長，也是粉絲最認可的領域，來打擊他的口碑和形象。還能拉攏和東方衛視的關係，這是雙贏。”
如果是以前，能多賺一千萬，秦玉海絕對會把這一千萬賺到手。
秦玉海靠在椅子上，微微閉上了眼睛，思考着這兩個節目，隨後輕聲說道：“我的建議是，上東方衛視的音樂家。東方衛視的幾個老熟人最近在不斷的聯繫我，我都不好意思接他們的電話了。”
可惜，他知道，落入文依曉的手裡，那是絕對沒可能拿出來了，即便他用整個魔方娛樂去和文依曉換，文依曉絕對都會拒絕。
秦玉海點點頭，稍微想了想，就迅速說道：“對了！你讓那三個跟着王程的助理，以後跟着王程出去上節目，都帶上最好的筆墨紙硯。一旦王程需要創作寫字的時候，都馬上拿出來給王程用。”
沈勝輝：“好，我這就讓公司採購一套最好的筆墨紙硯，讓助理隨身攜帶。如果下次王程用了我們的筆墨紙硯，按照他的性格，可能會還一幅作品。”
就當拿這九千萬打水漂了……
“收視率不高，但是在音樂藝術領域有很高的門檻，權威性絕對沒得說！參加的基本上都是這些國內外頂級名校的學生和老師，互相交流音樂藝術，比賽演奏曲目等等。評委也是國內外幾所頂尖名校的知名音樂教授組成的，言辭很犀利，不少學生都被說哭過。”
這個節目……
如果現在能靠着王程做到四點以上的收視率，那就打破了東方衛視成立以來的收視率記錄了。
如果可以的話。
現在……
他們臺裡自己都不想做了呀。
而且，到時候王程在古典音樂藝術上表現不好，輸給了國內外的音樂藝術名校學生，那絕對會被罵的！
即便王程吸引了觀衆，那能將觀衆留下來嗎？
以李廣的眼光看，這個節目是不太可能留下大衆觀衆的，只能留下一些喜歡音樂藝術的忠實觀衆。
因爲，這種音樂藝術內容太脫離大衆了，根本不可能將收視率做起來。
秦玉海眼神閃爍出思考的光輝：“嗯，是個不錯的選擇。還有呢？”
秦玉海微微皺眉，輕聲問道：“你是說音樂家？”
他隨意拿起來看了一眼，接着身體一震，眼神閃過一絲驚喜，然後馬上接通了電話：“哈哈哈，沈總監，找我有什麼好事？”
李廣：“沒問題！”
……
迅速的思前想後了一下。
“所以，我是傾向於讓他上魔都的音樂家！”
可最近，王程離開明日偶像之後的一系列工作，就給魔方娛樂賺了二十億左右了，除了上稅幾乎都是純利潤。
但是，他知道，王程是百分百不會接自己的電話的。
這樣的收視率奇蹟，誰不想要？
東方衛視的幾位領導做夢都想要。
李廣之前在東方之星節目將收視率帶到了三點左右，當時引起了東方衛視的轟動，後續雖然因爲王程的離開而迅速崩盤，但是他依舊因爲這個成績而提升了職位級別，是現在東方衛視年輕幹部李的實權派，也是想做事的一個人。
就算是費力費錢不討好，也要答應下來，和王程先再次合作一次，爲以後的繼續合作打下基礎再說。
再次聽到九千萬這個數字，秦玉海眼神微微一凝，有一種活久見的感覺。
沈勝輝搖頭，微笑道：“他肯定在乎！根據我的觀察，王程有很嚴重的強迫症。他不想欠人情，不想違約，也不想在工作中犯錯。所以，他會堅持把任何事情都做到最好，可能這也是他現在能取得這麼多頂級成就的原因。”
領導頓時驚喜地笑道：“哈哈，真的？那太好了，快來吧！”
現在……
畢竟，王程真的就只有十九歲多而已，還差幾個月才二十歲，這樣的年紀能有什麼藝術沉澱？
李廣眼神閃過一絲無奈，拿起電話找到了王程的號碼，想打過去和王程聊兩句，聊聊王程自己的想法，想勸王程上其他的節目。
雖然，李廣不是音樂家節目組的負責人，但是沈勝輝卻是想將這個人情賣給李廣。
沈勝輝笑道：“我想，王程應該也很懷念東方衛視的。時間的話，我會安排他明天過去！”
秦玉海語氣複雜地說道：“如果能得到一幅王程的作品，就最好了……”
“最好不讓王程用別人的筆墨紙硯了。”
李廣知道自己必須答應下來。
李廣說了一句場面話，隨後問道：“那，王程什麼時候來？”
他絕對會不屑一笑，懶得理會這種謠言。
東方衛視很想立刻將這檔節目停播。
畢竟，魔方娛樂平時一年的純利潤也就十幾億到二十億左右，多一千萬也是不小的數字了，足夠他做很多事情了。
沒有流行音樂，怎麼吸引大衆？
想到那幅草書俠客行被文依曉拿走了，秦玉海就羨慕嫉妒的心痛。
“東方衛視說過，只要是他們電視臺旗下的節目，任由我們挑選，單期通告費都是九千萬！”
沈勝輝立刻回答道：“江浙衛視我就是演員節目組發來的通告，王程去上一期節目，給到了七千萬通告費，不算最低，也不是最高。我就是演員今年已經第二季，放在了週六播出，收視率已經穩定下來，基本上在一點三到一點五六之間，已經坐穩了江浙衛視內收視率前三節目組的地位。不管是江浙衛視，還是這個節目組，對王程都沒有東方衛視那麼渴望。”
李廣給自己的直屬領導打了過去：“我剛接到魔方娛樂的確切消息，王程要來我們電視臺錄節目了。”
這次，他不是看中那幅草書俠客行的價值了，而是他本人真的非常喜歡這首詩以及那狂亂的草書風格，他是真心想自己收藏。
所以，這是一檔電視臺上下都看不到希望的節目。
王程除了當初在明日偶像上彈過一首將軍令算是古典音樂，其他的全部都是流行音樂，在古典音樂藝術領域可能也沒有太多的想法！
王程竟然想上這檔節目！
今年魔方娛樂的年度利潤，至少是去年的兩三倍！
所以，秦玉海一下子將這一千萬不看在眼裡了。
李廣剛回到自己辦公室，電話就突然響了起來。
他彷彿看到了東方衛視也創造四點以上收視率的畫面了。
他最清楚此時王程在電視綜藝市場上有多搶手，出價一億，都肯定有人答應。
而東方衛視就是現在最願意出錢的。
可現在，他當然知道這絕對是真的。
如果他不同意，那魔方娛樂轉身就會給王程安排其他的節目通告。
沈勝輝剛回辦公室坐下不久，就立刻給李廣打了電話。
“再一個，我覺得，如果能在音樂專業領域上打擊一下王程，那效果是最好的。演技方面，王程本身就是歌手出道，也才十九歲，沒有演技也沒人會說他不對。但是，如果有國內外頂級音樂名校的知名教授質疑王程的音樂水準的話，那絕對是不小的打擊。”
“我們贏兩次。而且，通告費方面，我覺得還能再談，我覺得就算我要價一億，東方衛視應該都會答應。”
可是，李廣知道，他沒有選擇權和商量的權力。
李廣沉默了兩秒就笑道：“那歡迎呀，歡迎！我一直對王程說過，我們魔都東方衛視永遠都歡迎王程回來。他是從這裡出道的，這裡就是他的家，任何時候想回來就回來，回來做什麼都可以。”
“王程在流行音樂領域成就很高，銷量榜單前幾都被他霸佔了。但是，古典音樂藝術領域是需要沉澱的，我不相信他能有多厲害，到時候如果被名校音樂教授當場批評質疑，這對他在音樂領域的專業地位有很大的打擊。”
王程終於來了。
沈勝輝笑道：“李主任，經過我和王程的商量，決定錄製一期你們電視臺的音樂家節目。畢竟，他是音樂天才，對音樂藝術也比較喜歡，所以想去和世界頂級音樂名校的師生們交流一下。”
秦玉海又問道：“那江浙衛視那邊呢？”
嘆了口氣。
最重要的是……
沈勝輝：“還有一個就是咱們魔都東方衛視的一檔節目。這是一個比較冷門的節目，在普通觀衆當中知名度不高。但是，在國內音樂藝術領域可是有很高知名度的，權威性也非常高。”
如果是幾個月之前，有人給他說單期節目通告費達到九千萬的話……
因爲，他覺得，這就是在浪費邀請王程的機會，浪費這九千萬的通告費。
掛了電話！
說來可笑又可憐，東方衛視坐擁魔都這座全國第二大城市，錢，資源都是頂級，但是成立至今這麼多年，最高的收視率記錄也就是三點多，不曾達到過四點，那還是三十多年前電視行業黃金巔峰期做到的。
湘南衛視一檔鄉村衛視創造了四點五的收視率，當時打破了午夜檔收視率記錄，接着中原衛視的一檔文化中原文教類節目再次創造了四點九五的神話收視率，又打破了湘南衛視剛創造的記錄。
這幾天開了幾個會，都是在討論這件事的，最終決定出開出九千萬的天價邀請王程。
怎麼看！
這都是一件費力費錢還不討好的事情……
所以，沈勝輝想拉攏和李廣的關係。
東方衛視。
李廣：“明天？也可以！我馬上給幾位領導彙報一下，應該沒問題。我下午就去你們公司把合約簽了。”
不過，秦玉海搖頭道：“算了，就按照他們自己的報價吧。九千萬已經是天價了，沒必要再提價了，多那一千萬也沒有什麼用，還容易得罪人。”
“但是，他沒有任何演戲基礎，那如何能做好？到時候肯定會影響他的情緒。”
沈勝輝點頭肯定地說道：“對，就是音樂家！這是魔都衛視聯合魔都音樂學院，以及京城的央音，隔壁江浙的江浙音樂學院，還有川音等國內十家音樂學院，以及歐洲的維也納音樂學院，和北美的曼哈頓音樂會學院，伯克利音樂學院等等，幾所國際頂級音樂名校，一起舉辦的一個音樂藝術交流的綜藝節目。”
“東方衛視音樂家在週四晚上播出，收視率最高也就只有零點七左右，一般都在零點三左右。畢竟是音樂藝術節目，受衆就很小。”
收視率不理想，佔用的資源卻不少。
那是東方衛視成立以來都沒做到過的成績。
現在在任的幾位領導和負責人都會得到巨大的好處。
沈勝輝微笑道：“秦總大氣，那我下午就聯繫東方衛視。”
沈勝輝：“那好，我等李主任的消息。”
李廣聽到王程要來東方衛視錄節目，臉上的笑容瞬間出現，但是一聽到是要去錄製音樂家，笑容就微微凝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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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東方衛視和他關係最近，他知道東方衛視最不缺的就是錢，最缺的是好的節目和收視率。
李廣輕聲說道：“魔方娛樂說，王程過來參與音樂家的錄製！”
額……
瞬間！
電話那頭的領導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