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曲,本爲仙曲,天上仙人謫仙而落世,將霓裳曲流傳於世。
此音無字,無曲,只是一張無字白紙。
後落葉宮收集而去,百年僅一人蔘透此曲,此人名爲黃子笛。
“這一場戰鬥,勝負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落葉宮早已是贏了。”
楚雨瀟緩緩睜開眼睛,她眼中有些溼潤,似乎喚醒了一些記憶,沉聲說道。
“謫仙曲,真的好美。”天域閣閣主眼眶也有些紅潤,望着天空的百鳥,讚美道。
比試場上的文步穿近距離聽到此音更是震驚不已,他此時只要拉起手中之弓,黃子笛就會被淘汰。
但是他還是放棄了拉起手中弓的動作,有些小聲的對着柳清照說了一句“認輸。”
他不想破壞這個意境,自己贏了又如何,打了這麼多年,還不如聽這一曲來的實在。
文步穿望着天空遠處的小小明陽,又望着自己手上的長弓,笑了笑,緩緩離開了比試場。
他是影箭宗最強的弟子,他一箭可穿天,可崩地,可斷江,可摧山。
但有用嗎?
還不如靜下來聽這一曲兒,補天,修地,填江,復山。
柳清照也沒有打擾黃子笛吹奏這一曲,她這麼多年也第一次聽到這般動聽的曲子。
就這般,整個泰山之上,就算比賽已分勝負,也沒有一人阻止黃子笛吹奏霓裳曲。
嘩嘩的流水慢慢消逝在長河中,黃子笛嘴邊的笛子緩緩拿了下來。
黃子笛緩緩的向東方——落葉宮的位置,鞠了一躬。
“落葉宮,黃子笛勝!”
柳清照看着音樂停止,宣佈了比賽結果。
頃刻之間,場下每一個人都不約而同的鼓起了掌聲。
在這個長相不是很出衆,甚至皮膚有些黑黑的男生臉上,有些害羞的笑了起來。
他感謝落葉宮,教予他這一首曲子。
感謝這場比試,給了他一個演奏的機會。
“進行下一場比試。”柳清照看着黃子笛離場後,開始宣佈下一場比賽。
“符文壇流法對戰五行門宋暗陰。”
聽到柳清照的公佈,頓時場下分爲了兩派,一派支持五行門,一派支持符文壇。
其中路人甲和路人乙最爲明顯。
“這一場我賭五行門贏,八進四,只有五行門有兩個人。其他宗門都是一個人。實力可想而知!”路人甲分析道。
“不不不,流法乃是符文壇最強弟子,可以和趙子秦,天明火併列,這宋暗陰怎麼可能打的贏?”路人乙否定道。
“你沒有看前面五行門的兩場比賽嗎?宋暗陰和宋明陽兩兄弟,所遇到的對手都是一招秒殺,這符文壇之前幾場比賽全是被完虐,不可能是宋暗陰的對手。”路人甲反駁道。
“否也否也,流法遇到的對手也是一招秒殺,兩者完全不是一個實力。不行我們走着瞧。”路人乙再次否定道。
“我們賭什麼!”路人甲有些不服,說道。
“那就賭……”路人乙左想右想,頓時將目光放在了路人乙的臉上,“我們誰贏了就打路人丙一巴掌,可以吧?”
“可以。”路人甲笑着看向路人丙,直接同意了。
此時還在回味之前霓裳曲的路人丙,還不知道混蛋兩人組將魔爪伸在了他的身上。
流法和宋暗陰同時進場。
流法半身裸體,造型和符文壇壇主相似,只不過他的手上握着一根長棍。
而宋暗陰則是手中握着一個八卦盤,全身以黑色覆蓋,給人的感覺彷彿就像生活在黑暗中的惡鬼一般。
皆是一招秒殺對手的兩人,此場比賽,將是誰先秒殺誰,臺下的觀衆眼睛瞪得十分之大,敢都不敢眨一眼。
“比賽開始!”
柳清照話音剛落,流法持棍而上,他身後出現陣陣殘影,殘影旁還附着了些許雷電,
而他的腳下更是所至之處,皆被閃電燒焦而變黑。
至於宋暗陰則是推動手中八卦盤,只見八卦盤上浮現出一道暗黑濁水,宛若洪流一般向流法衝出去。
而洪流旁邊竟然還有幾道粗壯如珠的樹木跟隨着洪流向流法刺去。
一道渺小的身影衝向蒼天巨樹以及暗黑洪流。
視覺的衝擊感讓所有人都以爲流法必輸,可是就在流法進入洪流之時,手中長棍開始橫掃起來。
洪流直接被他衝散在了身後,而旁邊的巨樹更是直接被長棍打斷。
宋暗陰不停的召喚着洪流和巨樹,這是他五行中最熟練熟練的兩行:木和水。
只要人一碰到這暗黑洪流就會直接被腐蝕,變成一灘濁水,而這蒼天大樹的堅韌程度更是宛若鋼鐵一般。
兩者相互相成,一攻一束,就算敵人速度再快,也無法逃脫巨樹的束縛。
並非是因爲這巨樹速度快,而是它的生長力十分之盛,瞬間就能覆蓋整個場地。
可誰能想到,流法手中的棍子雖然光滑無比,但樹木一被此棍碰到,瞬間就被打斷,根本來不及生長,就被扼殺在搖籃之中。
驚得宋暗陰連連後退,可是他後退的速度沒有流法攻來的速度快。
一道閃電之影直接一棍擊碎了他的八卦盤,而他自身也直接被這一棍重傷在地,再也起不來。
“符文壇,流法勝!”
瞬間臺下的驚訝聲此起彼伏,若說上一場戰鬥是這六派論道最美的一場,那這一場比賽就是六派論道最快的一場。
不知是那宋暗陰自大,還是流法之前隱藏了實力。
兩人雖然之前都是一招制敵,但都沒有這場比賽結束的這麼迅速。
直接一跑,一棍就結束了一場比賽,任誰也沒想到會是這般簡單明瞭。
流法擦拭着棍子上的血跡,緩緩向臺下走去,一眼都沒有看倒在他腳下的宋暗陰,似乎根本不屑於他。
而場下,跟着驚訝的路人丙,突然感覺一道風從他身後刮過,下一秒疼痛感傳遍到了他的臉頰。
他回頭一看,只見路人丙一臉賊笑的看着他。
“爲什麼打我?”路人丙委屈的捂住自己的臉,可憐的問道。
“因爲愛情。”路人乙不打算解釋,因爲他自身的境界本來就比路人丙高,所以欺負他不需要理由。
“好了好了,繼續看比賽。下一場似乎是那個矇眼李旦亣的比賽,應該很刺激。”
路人甲像一個和事老一樣,出來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