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中走走停停,這看看,那瞧瞧,見的多了,逐漸能進行分辨。
像這一條放置垃圾堆的巷子裡,那些個小貓和小狗的怨靈。
形象越是扭曲,可怖,就代表其生前與死後,積累的怨氣越大,再根據體型的大小,可以大致判斷出成爲怨靈的時間。
即便是現在,這巷子裡也有着大小五六隻的流浪貓,再過去更深一些的地方,是流浪狗。
看着這徘徊不散的衆多怨靈,雛田默然。
嘗試着像之前三個村落,化解那口井裡怨靈的做法,化解這些貓與狗的怨靈,失敗,遭到了強烈抵抗,這些怨靈不願,不甘心消失。
“你們是有什麼執念嗎?”雛田道。
見這些因爲受到打擾,非常的憤怒,靠近來纏繞在她身邊,對她吼叫,咆哮的怨靈,雛田想到了那老少僧侶。
之所以能化解那口井裡的怨靈,是因爲這兩個罪魁禍首先死了,那麼,同樣的例子,是不是能套用在這裡?
這些貓與狗的怨靈,化解不掉,其原因是,導致它們成爲怨靈的罪魁禍首沒有死?
雛田隨手拍開要撕咬她的貓怨靈,儘管是靈體,不會真的撕咬到她,但是能看見,所以,還是不能讓對方靠近。
“有意思,帶我去看看,你們滯留在這的執念是什麼。”
在發現奈何不了雛田,且雛田身上散發着讓它們畏懼的氣息,怨靈們調頭,飄蕩着離開。
雛田沉吟片刻,默默跟在後面。
到小巷的另一邊出口時,這些怨靈不敢出去了。
這條小巷是它們的地盤,從誕生時起,就一直在這,外面有比它們恐怖無數倍,將它們視爲食物的強大怨靈,本能的,它們害怕出去。
“帶路。”雛田打量着,大致猜到是怎麼回事,也不廢話,直截了當道。
貓和狗的怨靈,大家看看雛田,再看看外面,兩者都很危險,該怎麼辦?
“我說帶路,可以快一點嗎?”
雛田半眯着眼,柔柔的笑道,純白眼眸轉變成血紅輪迴眼,在這輪迴眼上,還有三顆勾玉的存在。
莫大威壓致使一衆亡靈瑟瑟發抖,忙就是溜出小巷,在前方帶路。
剛一出去,路邊,一個沒有蓋的鐵桶,從中伸出一條修長,帶着數不清倒勾刺和怪異紋路的怪手,手抓下,一滿把,差不多十幾個貓與狗的怨靈,往張開的血盆大口扔去。
這一幕很突然,包括雛田也不禁被嚇了一跳,實在是這怨靈的出場太突兀,一點前兆也沒有。
“給我住口!”雛田一瞪眼,控制住這突然現身,要吃小怨靈的大怨靈。
有無形的吼聲怪叫自耳邊響起,跟着,就看這隻夠容納一個人的鐵桶裡,鑽出一個高二十米左右,長有五隻怪手,一隻扭曲了的翅膀,渾身佈滿眼睛的可怖怨靈。
雛田仰頭,心中的驚異只多不少。
她走了大半個城,這麼大,這麼恐怖的怨靈,還是第一次見,不,是她從得到血紅輪迴眼,能吸引亡靈,看到怨靈時,第一次見着這麼誇張的。
家園空間,與特莉絲那一戰不算,特莉絲畢竟和她所在世界不一樣,那是另外的一個世界,有那麼多,那麼大的駭人怨靈,不足爲奇。
而這個世界,以忍者爲主的世界,竟然會出現這樣誇張體型的怨靈,雛田再一次刷新了對這怨靈的看法。
看樣子,怨靈的世界,遠沒有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
未來三天,雛田就在這座城裡東奔西走,在各式各樣的怨靈之間遊弋,轉動。
井蓋底下,垃圾桶中,天台上,陽臺邊,無論是再怎麼不起眼的地方,都有可能藏有令人膽寒,看了會做噩夢的怨靈寄居在其中。
更是有一些怨靈,附身在人的身上。
每每看到這樣的人,雛田都會感覺到對方印堂發黑,近期恐怕是有或大或小的災難會臨到。
一開始那些貓與狗的怨靈,罪魁禍首找到了,是一家飯店裡的廚師。
這個怎麼說呢,雛田自己就吃過很多東西,她也沒資格去說這個飯店的不對,本身社會就屬於一種要麼吃,要麼被吃的現象。
弱小,是原罪。
雛田不可能爲了化解這些怨靈,就去殺掉那個弄死它們的廚師吧,人家也是爲了生活在工作。
最後,雛田花錢在這城裡開了家寵物店,把那些還在小巷裡的流浪貓,流浪狗,統一弄去那裡,給它們一個家。
其中,就有那些怨靈的孩子在。
對於自己的孩子有了歸宿,安身之所,讓它們的怨氣消散了一些,這時,雛田再嘗試化解,成功,非常順利。
看來,要化解怨靈,不一定非要懲治那導致怨靈成型的罪魁禍首,也可以通過其它方式。
可能要問了,做這些事有什麼好處嗎?是不是在浪費時間?
不,一點都不,要想將怨靈當成一種武器,攻擊手段來使用,做到克敵制勝,首先雛田得充分的弄懂,瞭解,明白透徹。
誰知道這些怨靈會不會反噬?
用的多了,是否會對自身造成不好的影響?
消耗如何?破壞力如何?
這些個問題都得弄清楚,不然用不安心。
雛田給自己做過行程規劃表,裡面明確的記錄了她該做什麼,要做什麼,差不多是把每天,每個階段,都給計算在內,把時間完美利用到。
忍界,暗流涌動。
家園空間,又是定期會有的戰鬥,輸贏反差極大。
雛田沒有表現在外,不代表她就沒有壓力。
爲了多少增加一點能贏的概率,她還去神社裡求了好運籤,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總之,爲了家園空間的戰鬥可以勝利,她是操碎了心。
“道理我都懂,但爲什麼要跟着我啊?”
雛田出了城,走遠,回頭看着身後,那數量衆多,扭曲又可怖,駭人的怨靈,費解的同時,又哭笑不得。
是因爲她能看見這些怨靈?
是因爲她更好吃,想等她死後,吃她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