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心不願意。
鬼丫頭卻絲毫不在意,像是知道這事兒吞天就能做主一樣,激動的看着吞天問道:“我真的可以報仇了?報仇後我也不用離開,可以跟在他的身邊?”
吞天得意洋洋的晃着大狗頭,道:“那當然,你只管跟着他,他敢不願意,你就嚇唬嚇唬他,他敢教訓你我就讓他好看!”
我都暈了,這死狗怎麼胳膊肘子往外拐啊,我這一直以爲它跟我們是一夥的呢……
“你小子也別挑剔,這女鬼死前受到了非人的折磨,怨氣極重,慘死的鬼魂多是六親不認,見誰殺誰,她卻沒有淪爲那種喪心病狂的厲鬼,且能靠自己的意念吞噬與自己同階的鬼魂,這樣,假以時日她定會是個厲害的鬼物,就你那動不動就冒鬼氣的身體,有這樣一個厲鬼跟着是好事兒,說不定哪天你還得指望這鬼丫頭呢!”
這時,吞天的聲音在我耳中響起,我看着它,它也難得一幅認真的樣子看着我。它用的意念傳音,這話只是說給我聽的,我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吞天的意思,雖對這事不抱太大幻想,可還是把滿腹怨言嚥了回去,只對鬼丫頭道:“你千萬可別試圖嚇唬我啊,我這人一激動下手可沒個輕重的。”
鬼丫頭答應的挺痛快,“你們都是我的大恩人,我怎麼會嚇唬你們呢!只要你們能把我放出去讓我報了仇,要我給你們當牛做馬都成!”
胖子一臉同情的看了看我,對鬼丫頭道:“當牛做馬倒是不至於,現在咱們也算是同夥了,趕明兒現個形,幫着你問天哥哥,把這房子白菜價買下來就成。”
鬼丫頭一副我懂得的樣子,幸災樂禍的笑,她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丫頭,房主之前知道你在這房子裡鬧嗎?”心明問道。
鬼丫頭道:“知道啊,他們發現我出事後,報了警,警察把我的屍體擡走的時候,這樓裡有人看到,之後便傳開了,說啥的都有。”
都道是死過人的房子不吉利,房主便一直想着把這房子賣掉,先後幾波人來看過房子,也有對這房子挺滿意的,可後來都不知道打聽了誰,便不了了之了。
再往後,這房子便一直往外租着,每次來人,我都試圖跟他們溝通,想着讓他們幫幫我,可他們都被我嚇跑了,有兩個人爲此還跟房東打了起來,說鬧鬼的房子也往外租,這不是害人嗎!那次打的特別厲害,樓上樓下的人都知道了這事,所以這房子便成了人們口口相傳的凶宅,一直賣不出去了!租也租不上價錢,且租出去也沒有住的久的。”
胖子聽完一個勁的笑,問道心明:“你估摸着這房子多少錢能拿下?”
“二十萬?”心明也笑,倆人跟中了*似得。
二十萬在小縣城能買到房子嗎?我心說這房東也夠倒黴的,多好的房子啊,出了這樣的事,這回怕是本錢也撈不回來了吧!
幾人興高采烈的討論了一番房子的問題,鬼丫頭在一邊着急了,說:“你們咋把我的事兒給忘了,啥時候把我放出去報仇啊!”
我道:“忘倒是沒忘,放你出去,你知道去哪兒找那變態男嗎?”
鬼丫頭說:“知道啊,我在新搬來那高個子女孩身上,察覺到過他的氣息,我一直想找機會問她,還沒問呢,你們便來了!”
在王豔玲的身上感受到了變態男的氣息?難道是洗浴中心的客人?那變態男居然還敢在這片活動?並且看起來,小日子過的還挺滋潤,孃的,“這個好說,趕明你就去洗浴中心蹲點,看到他後別一下子弄死了,慢慢的折磨,讓他也嚐嚐那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
之後,我們直接也沒回去,就在這房子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我們鎖上門便給房主打電話,說對這房子有意思,問他多少錢能買下來。
房主要價挺狠,張口就是六十萬,還說只都是因爲孩子出國唸書急需要錢,不然七十萬都不賣。看樣子,他是沒打算告訴我們這房子鬧鬼。
這讓我對房主的印象大打折扣,這也就是碰上了我們,要是碰上個不知內情的,這房子一旦買下來,再發現鬧鬼不能住那可咋辦?本來我還覺得讓鬼丫頭嚇唬他挺不道德,這回也沒了那麼多想法,只道:“我們先看看房吧,看好了再談價錢的問題,我們現在就在那房子門口呢。”
房東說行,他一會就過來。
說一會,還真就一會,十分鐘不到,一對四十多歲的夫妻,便從電梯走了出來,感情人家在這裡還不止一套房!看樣子是有錢人家。
“你們誰要買房?”男人皺着眉頭打量着我們幾個,一副看誰都不像能買的起房的樣子。
“我,我想先看看房子!”
房東沒再說啥,掏出鑰匙打開房門,站在門口也不進去,只道:“隨便看看吧!”
看啥啊,我們昨晚都看遍了,現在不過是走個過程,我們在房間裡瞎轉悠了一圈,隨便找了點由頭,把房主夫妻就叫了進來,胖子這時直說這屋子陰冷,我也懶得再兜圈子了,直接問道:“這屋子裡沒發生過啥自殺,或者他殺的事件吧!”
那男人聽我們這麼問,臉當時就黑了,女人有些害怕的看了看洗手間,道:“你們是不是聽說啥了?也是,現在誰家買房子不得先打聽打聽,實不相瞞,這房子一年前曾經發生過一起命案,一個租房子的小姑娘死在了這裡,不過我們已經找大師來做過法……”
“哎呦,死過人,那就是凶宅啊!說不定現在那鬼還在這房子裡呢,這太嚇人了,這樣的房子可不敢買!”
胖子說的聲音挺大,這時候,就見鬼丫頭,從洗手間裡露出了一個慘不忍睹的腦袋,吞天不知道在她身上施了什麼法,讓她白天也能顯形,並且還會被人看到。
站在這對夫妻的角度,一眼正好能看到鬼丫頭,那男的慘叫一聲跑了出去,女的直接沒發出聲兒便倒在了地上。不會嚇死了吧?我心說鬼丫頭玩的有點過,好模好樣的出來,一般人都難以接受,這幅恐怖的樣子,擱誰誰受得了?
我們合力把那女人擡出去,問道那男的,這房子最低多少錢能賣,如果便宜,我也就不信邪了。
男的看了眼昏迷的女人,似乎一個人做不了主,最後問道,“你們最多能出多少錢吧,等回頭我們商量下,給你們去個電話。”
胖子給了他一個電話號碼道:“十八萬,多了我們也沒有。”
男人的臉烏黑,表情像是吞了一隻蒼蠅,想着說點啥,往屋裡瞅了瞅,話又咽了回去,道:“等商議好了給你們打電話吧。”說完拖着那婆娘上了電梯走了。
我給王豔玲打電話,告訴她完事了,以後可以安心的住在這裡了,王豔玲卻說正陪小艾在外面找房子,說她不太介意,小艾卻害怕,說鬧鬼的房子住着彆扭,還跟我們道歉,說麻煩我們了,改天請我們吃飯啥的。我聽這話音,像是也生出了搬家的念頭。
把鬼丫頭送去了洗浴中心,讓她在那裡等變態男,運氣好的情況下,可能會等到。心明則找了他一個朋友,把我們從‘落頭氏’那裡找到那個手機送去,想着調出裡面刪掉的短信內容,極電話號碼。
完事後胖子說回白泥窪拿古董回來賣,好付房錢。
我笑:“人家六十萬的房,你開口給人家十八萬,人家能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