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璇自那日起沒在找過我,事情似乎就真的這麼放下了,我也越發自如,樂呵呵的聯繫橋女問去澳門尋找神醫的事。
橋女辦事效率很快,沒出三天,她就安排好了,說讓我們趕緊來澳門,那位神醫剛好有時間。
“機會不多,你們可趕緊的,能早就儘量早的趕過來,那位神醫脾氣怪,如果耽擱了不給治了,那可就麻煩了。”
“嗯,嗯,一定,一定,多謝橋女老大了。”
呵呵笑着,把這個好消息告送了金妍兒。
金妍兒對於中醫不是很相信,但看我如此忙碌上心就也答應了,“那好,咱們去一趟,反正我還沒去過澳門玩玩呢,嗯,不過時間可不能太長,最多一個星期,我這馬上就要畢業了。”
“行,行。”
我樂呵呵的感覺一個星期應該能辦妥,就是看個病,不行還可以玩幾天,就放下了其他的所有事。
和金妍兒辦了去澳門的手續,買了機票。
在當天下午,就乘機去了澳門。
金妍兒來回與東北海州常坐飛機,我反而是第一次,還有些緊張,在那略微尷尬的坐着詢問,“妍兒,你說如果飛機失事,咱倆豈不是很倒黴,成了同命鴛鴦啊。”
“你胡想什麼呢,真是晦氣,討厭。”
金妍兒暗暗掐我,“別讓外人聽見,人家會不舒服的,坐飛機,哪有想這出事的,你可真夠討厭的。”
“哦,哦。”
我尷尬一笑,不言語了。
從海州飛往澳門時間還是比較短的,也就三個小時。
我和金妍兒找了一個電影,在那看着,等一個電影看完了,又過了一會兒,空姐就來提醒,已經到了澳門。
“飛的真快啊。”
我透過窗戶往下看,雲海下,澳門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高樓大廈,琳琅滿目的讓我心情大好,主要是頭一次這麼遠的旅行,喜笑顏開,“妍兒,等看完了病,咱倆就好好玩玩,去賭場逛逛,不能白來一趟澳門。”
“來澳門當然要去賭場了,但你的事呢,不做了。”
“什麼事啊。”
我一愣,隨即一想說,“你是說給賭場看風水的事啊,算了,不差那點錢,還是先給你看病重要。”
金妍兒染了粉色脣膏的嘴脣,嘟嘴了,“哎呀,有錢賺還是要去幹的嗎?別耽擱賺錢。”
“行,財迷。”
哈哈笑着,掐了掐她的鼻子,飛機就開始降落了。
當走出飛機時,就感覺熱乎乎的比海州市熱了許多。
幸虧我、金妍兒穿的都不多,我一身運動休閒,金妍兒白藍色一件長裙,帶着荷葉帽,我倆拿着行李,出了機場。
按照和橋女說好的,有人會來接機。
到了機場門口一看,就見一個個子不高,黑乎乎的男子,在那晃動,來回來回的看,牌子上寫的就是,‘茅山小道士。’
“忘記說真名了。”
我哈哈一笑,走過去說,“就是我,就是我,兄弟,我就是茅山小道士。”
“是你啊,行了,喬老大,讓我來接你們,走吧。”看了一眼金妍兒,眼前一亮,笑呵呵的就接過我們行李,還說呢,“你們是第一次來澳門吧。”
“嗯,嗯,第一次。”
出了機場看着外面的車水馬龍明顯是和海州天差地別,雖然海州也有海,但並不是靠近城市, 這裡就是四周環海了。
在機場就可以感受到海風的吹拂,讓人心曠神怡。
我們是下午來的,此時天色已經黑了。
負責接我們的小哥,把行李裝上了車,就帶我們去酒店,“喬老大都安排好了,你們先住一晚,等明天一早,喬老大就會來見你們的。”
“喬老大?”
我問,“喬老大是男是女啊。”
“哈哈,網友吧,喬老大當然是女的,大喬小喬的喬,我們都喊她喬老大,她真名叫喬英,在澳門首屈一指的風水大師,哈哈,等你們見到就知道了。”
橋女在資料上寫的年齡已經45,感覺可能會更大吧。
我還問,“那最近你有沒有接其他人啊,喬老大這些天安排了個賺錢的活。”
“接了,接了好幾個,不過不在你們住的酒店,你們好像不是一回事。”
“嗯,嗯,不是。”
我就問,“你接沒接到一個叫貓鼬的。”
“什麼,不知道。”
男子搖頭。
我就沒在追問,其實我對貓鼬很好奇的,不知這傢伙是個什麼人,如果有機會見面自然是好。
在羣裡都混跡好幾年了,一直沒見,怪可惜的。
這時,金妍兒一路看着兩旁的風景,還問我呢,“今晚沒事,一會兒去賭場看看吧。”比較急切。
我哈哈一笑,“行啊,我就知道有個葡京賭場,去玩玩。”
“好,好。”
金妍兒拿出手機,拍照留念,傳朋友圈倒是挺高興的。
等到了酒店,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和金妍兒把行李放下,就先去樓下餐廳吃了頓澳門的特色菜,大飽口福。
之後出門打車,又去澳門的賭場。
對於我來說,賭博這件事其實很簡單的,我不僅能夠看到鬼神,還能看到人的氣,一個人如果鴻運當頭,我便跟着運氣好的押就能賺錢。
但我和金妍兒不是來賺錢的,就是參觀。
買了一萬的籌碼,繞了一圈,看了將近一個小時,也沒玩幾次,最後就又把籌碼退了,樂呵呵的回了房間。
房間裡有水療,金妍兒去水療。
我享受着汗蒸。
高高興興的就渡過了在澳門的第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
我和金妍兒正吃着五星級店的配套早餐呢,美滋滋的有說有笑,橋女便來了,“砰!”“砰!”的敲了敲門。
我打開一看,一眼就認了出來是橋女。
年齡應該在五十歲左右了,個子不高,頂多一米六,略微有些發福,但眉宇間卻是可以看出,年輕時是個美女。
穿着黑色的寬大練功服,很有派頭,帶了一個眼鏡,脖子上掛着一個玉牌蜜蠟,手上還有一串佛珠,一看到我就把玩着佛珠笑了,“茅山小道士果然很小啊,還沒二十三四吧。”
“沒,還小呢。”
我尷尬一笑,這算是第一次見到網友,略顯尷尬,“橋女老大,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
橋女姓喬,叫做喬英,而之所以叫橋女,也是個故事,她生於大陸杭州,是杭州人,年少時曾經談過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但那個時候講究出身,她家是祖傳的風水大師,當初孫中山的陵墓都有她家祖上的手筆。
自然出身不好,男方最後迫於壓力,只得拋棄了她,取了一個出身更好的女孩,一氣之下,喬英就想自殺,來到了一座橋。
而在橋頭自殺若成爲女鬼,是有名字的,就叫做橋女,因愛而死,愛恨成怨,成爲厲鬼,稱之爲橋女。
她說,那晚喬英就死了,活着的就是橋女。
隨後一次機會來到**,把祖傳的本事發揚光大,成了鼎鼎大名的風水師,隨後又來了澳門,算是在此地頤養天年了。
這時看着,氣場沉穩的必然是個高手,我心中敬佩也自我介紹了一番,說我小時候體弱多病,爺爺便把我送到了茅山上學了幾年氣功,期間耳聾目染回了一些面相鳥瞰之學,所以本事不高,只敢叫做茅山小道士,混口飯吃。
橋女哈哈一笑,又聊了一些其他的,雙方就也熟悉了。
我便叫來了金妍兒介紹,說“這是我女朋友,金妍兒,也是那個患者,這是橋女,喬老大。”
“哈哈,不要叫我喬老大,叫我喬英姐就好。”
橋女戴着金絲眼鏡,很文靜,看了看金妍兒,說,“好,好,是個好姑娘,嗯,你們吃完了吧,吃完了就動身,廖大夫那裡可不敢讓人家多等啊。”
“吃完了,吃完了。”
我們倆立刻擦嘴收拾,尷尬的說,“喬英姐,那就走把。”
“嗯。”
喬英手下有人跟着,黑西裝,打領帶的很有派頭是司機,還有兩個保鏢,開的車是一輛加長林肯,還有一輛奔馳前面開路。
絕對的大場面。
我和金妍兒坐在車裡還有些激動,因爲此次行程,行與不行,就看接下來的那位廖大夫的本事了。
金妍兒坐立不安。
我攥住了她的手,表示安撫,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天無絕人之路,一定能行的。”
“嗯,嗯。”
她這才慢慢安靜,不言語了,期待那一刻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