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用這些東西的能量來抵擋我的衝擊,妄想。”黑衣男子臉上露出了猙獰之色,他這輩子算是毀了,那麼他毀了,也不能讓這個仇人好過,反正自己的心願已經是了了,那麼沒有什麼遺憾的情況下,反正都是死,那麼就拉着仇人一起去吧。
拉仇人去死,毀滅自身,這也爲身後的紅菱爭取一定的時間來更好的殺死對方。
心中恨極。黑衣男子已經是將自己身體之內的所有能量都爆發了出來,一下子衝破了所有的玄關,轟然在防護罩之前引爆了。
爆炸了,整個的身子爆炸開來,瞬間所有的空間能量波動在這個時候好像是都在瞬間停止了一般,而且與此同時,天地之間的風聲停了,沼澤停了,樹木停了,甚至於時間好像都有了停頓一般。
然後,在幾乎呼吸之後,轟隆巨響在防護罩之前炸響開來。
那是驚天的爆炸,那是令人連心血都能被震出來的爆炸,整個的爆炸在現在正自站在屋子窗口看過來的齊帆眼中,那簡直好像是有十數個原子彈爆炸那般的壯麗。
恐怖的爆炸,竟人的炸響,所有的一切都那麼的令人毛骨悚然,竟然都那麼的令人熱血沸騰。
這個時候的齊帆看到這一切,心中不禁泛起了這種想法。
他覺得,那宗主應該是抵擋不了這種爆炸的,而且在這種爆炸中,所有的東西都應該能夠被毀滅的,甚至於說,自己也不例外,因爲那能量的波及已經是向着他的這個方向在擴散了過來。
而在這個時候,齊帆卻也真的明白了,爲什麼紅菱要自己走,但現在說什麼也都已經是晚了,因爲那能量的波及速度之快,遠遠超出了齊帆所能想象到的速度了。
“哈哈,死不足惜,你該死。”忽然在爆炸聲中,一個瘋狂的聲音忽然傳來,那聲音,竟然是宗主的聲音。
只是那聲音有些嘶啞,但聽起來,中氣還是很足的,並不像受了重傷的樣子。
不過這個時候,齊帆可是沒心情管他,因爲那能量波及已經是來到了距離他不過百丈的距離了。
天火之力陡然在身上爆發而起,而且與此同時,齊帆的腳步迅速向着小屋之後奔去,他明白,現在自己只要進入了地道,上空的波及之力,便很少能夠將自己轟擊到了,而等那波及的威力過去,自己還是可以出來的。
齊帆的想法很好,而做法卻是更快,僅僅是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之內,他已經是來到了地道口,迅速的從剛剛他已經打開的地方進入了地道,而與此同時,他的頭頂卻是傳來了巨大的毀壞之聲,好像是整個的屋子都在一瞬間之內給毀掉了一般。
聽到了毀滅之聲,齊帆的冷汗從頭頂滴落下來,他可是真有點後怕了,剛剛那毀滅性的轟擊,若是他直接碰到了,恐怕會被擊成重傷的,而即便不成重傷,恐怕自己也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他現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若是遇到這樣的重擊,那麼後果他自己可是不敢想了。
不過,接下來是走呢?還是留下來,繼續觀戰呢?齊帆有些猶豫不決了起來,因爲他清楚,如果留下來,很有可能會死在這裡,但是若不留下來,自己的好奇心,還是他對這兩個人的生死,都是會放心不下的。
而就在齊帆這般想着的時候,在遠處的紅菱卻也是瘋狂的笑了起來,她的笑聲令得整個的區域都好像再次熱鬧了起來,那種沸騰感,比之剛剛的巨大能量爆炸還要強烈百倍。
森林在搖晃,在動盪,地面之上的沼澤地在不斷的沸騰,而那些沼澤之內的東西也在不斷的向外噴灑,其程度已經是比剛剛不可同日而語了。
而她的那一曲十面埋伏的音樂之音此刻也已經是到了,其聲波遠遠傳蕩了開去,令得整個空間開始扭曲,竟然是有了一種空間崩潰的感覺。
巨大的音波在迴盪,森林之內再也沒有了從前的安靜,而在那聲波之中,卻是有着一個人,看起來如同是站在風口浪尖之上的一葉扁舟一般,身形搖晃不已。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位宗主大人。
他此刻身子搖晃,眼神中閃過狠戾之色,他的手掌在胸前,好像是連續的打着什麼印訣,這樣子看起來很是詭異。
而他本是看起來很是儒雅的樣子,此刻竟然是變得異常的猙獰可怖,且他的頭髮披散,竟然是有了一種鬼魅的樣子。
“你,去死吧。”咬着牙齒,紅菱的聲音在他的口腔之中傳了出來,聲音陰冷且帶着一股頗爲令人頭痛的撕裂感,好像是要將人給吞噬了一般。
沒有人會想到,這個女人在這個時候,會變成這個樣子,更沒有人想到,在這麼多年之後,當年的一代尤物,現在竟然是形同鬼魅,而更沒有人會想到,偏偏儒雅的宗主,此刻也是好像一個厲鬼一般。
而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真實的不能再真實了。
紅菱受手上的能量在快速的凝聚,而空間之內的能量好像是在快速的被他給凝聚在了一起,那種能量的凝聚,代表着紅菱現在要將那些能量盡數吸乾,然後全部施展在那宗主的身上。
那宗主卻又怎麼會不清楚紅菱的想法呢,但是他想要去打散對方的能量,卻又是做不到,不過他另外有辦法的,那就是他此刻在不斷打着手印的那個功法。
宗主的功法並沒有什麼特別稀奇的,這個功法乃是他要逃遁走的功法,這個功法是源於剛剛的那被轟擊破的能量罩之後,宗主想到的。
剛剛的那些弟子們。,都因爲剛剛的爆炸而喪命,反倒是他,因爲那些弟子的抵擋,竟然是存活了下來,並且身上雖然受了一些傷勢,但卻並不如何的嚴重,想來剛剛的轟擊,都被那些弟子們給擋住了。
而此刻,宗主知道自己是無法與紅菱再戰的,因爲紅菱現在是豁出了性命,不想讓他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