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那麼他明嶽就沒有後悔的意思。 怪不得剛纔在青袍老者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隱隱的厭惡,雖然不清楚對方爲什麼只是在自己的腦海裡傳音,但是既然青袍老者沒有在衆人面前點破,明嶽也就沒有表現什麼。 現在不是惹是生非的時候,正如對方所說的這裡是幕天教派並不是自己想要怎麼就能怎麼樣的,更何況自己的實力現在還有些不足,要是真的惹怒對方的話,自己可就有苦頭吃了。 青袍老者交代完事情之後就消失了,只是那第三層的光幕掛在哪裡,此時此刻竟然沒有一個人朝着那個方向走過去,看樣子第二層之中的經過,對每一個的心裡有事有着影響的。 明嶽又朝着鬥戰聖猿看了過去,也不知道那隻猴子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從上到隔斷上之後都沒有平復下來,那身軀一直在輕微的抖動,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明嶽還是看出來了。 而且那隻猴子的眼神明顯有了一些東西,偶爾間還有金色的流光劃過,明嶽從哪雙眼睛中看到了隱藏在深處的血性,那是野獸一般的血性。 摩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地面之上,看樣子也是不打算直接就進入第三層光幕的,雖然這傢伙從上來隔斷之後都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但是那曾經在對方眼中一閃而逝的情緒明嶽是真的看到了。 青袍老者只是交代了一些事情,對方也沒有說第三層光幕必須立刻進去,恐怕這些人都是這樣想的,能到調整好心態之後在去迎接新的考驗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明嶽朝着四周看了看,大部分的人都盤坐在地面之上調息着,而金祖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青袍接了上來,只是那傢伙現在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看樣子黑焱對那個傢伙造成的損傷不小。 那不是普通的傷痕,那是直接印在心裡的印痕,雖然黑焱只是在外圍攻擊了對方,但是在另一方面,卻導致了對方心路的變化,這直接就導致對方心路產生了一絲的不完整。 這樣的傷痕若是不能夠早一點的抹去,日後造成的影響肯定是非常嚴重的,想到這裡明嶽也就不再記恨那個傢伙了。 鬥戰聖猿盤坐在不遠的地面之上,在他的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因爲那傢伙從一開始身上就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 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怎麼樣了,明嶽心裡有些不放心,自己現在也不想直接跨入第三層的光幕,至於心路,他已經坦然面對了,也就沒有什麼需要調整的,只是單純的不想這麼早的進入第三層的光幕。 閒着沒事,明嶽最後還是朝着鬥戰聖猿那個傢伙走了過去,或許是擔心對方出了什麼事情吧! 要說心路,鬥戰聖猿應該是走過來了,要不然也不會自己走上隔斷,但是這傢伙現在的情況確實有些不對,甚至於那雙瞳孔之中浮現着掙扎的神色。 “還好吧!”就在明嶽將一隻手放在鬥戰聖猿肩上的時候,後者猛地將頭顱擡了起來,那雙
眼睛中充滿了血色。 只是一眼,明嶽似乎看到了很多的東西。 那是漫山遍野的屍體,而在那屍體的中間有着一道瘦小的身影躬着身軀站在哪裡,有風吹過,那瘦小的身軀跟着搖晃了幾下,似乎有些站不穩的樣子啊,或許下一刻那倒瘦小的身軀便會倒在地面之上。 四周的地面早已經被鮮血染成了鮮紅的顏色,就像是一朵朵盛開的紅蓮一般,在哪空氣之中瀰漫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有些刺鼻,甚至於那原本地面上盛開的花朵都開始枯萎了起來。 明嶽靜靜的看着,看着鬥戰聖猿的眼睛,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留了一會兒,隨後他看到在那眼睛之中,那倒原本躬着身軀的身影慢慢的將身體直了起來。 而那原本低着的頭顱在隨着身軀挺直擡了起來,只是那動作有些緩慢,明嶽看到了一張染滿了鮮血的臉,不知道那到底是誰的鮮血。 明嶽看到在那張沾滿了血液的臉上,有一雙眼睛一點點睜了開來,那是一雙猩紅的雙眼,那眼神似乎有些癲狂,緊跟着明嶽便看到那張染滿了鮮血的臉一點一點的扭動着,變得越發的猙獰了起來。 他知道那身影是誰,那應該就是鬥戰聖猿了,恐怕那眼中的一切就是這個猴子在第二層心路里面的經過了吧,看來這一路充滿了殺戮。 鮮血對於明嶽來說一點都不陌生,那個堂堂的明王也是從屍體堆中爬出來的,這樣的體會他也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目光慢慢的收了回來,鬥戰聖猿依舊那樣看着明嶽,那雙眼睛中泛着一絲的血紅,而明嶽的一隻手還搭在對方的肩膀上面。 明嶽一點也不擔心眼前的這個傢伙會突然間暴怒起來,那雙手只是靜靜的放在對方的肩膀上:“還好吧?” 同樣的話,又問了一次,只是這一次意思卻有了不同的變化。 只是這一次鬥戰聖猿終於有了一點點的反應,那隱藏的一絲血紅慢慢的消退了下去,隨後那有些顫抖的身軀也慢慢的平穩了下來。 鬥戰聖猿慢慢的將眼睛閉了起來,等到下一刻睜開的時候,明嶽知道之前認識的那個傢伙又恢復過來了。 兩人只是對視了一眼,鬥戰聖猿並沒有開口和明嶽交談什麼,而在這個時候已經有些人修整好了,等到明嶽和鬥戰聖猿朝着光幕那邊看過去的時候,那些人已經開始慢慢的消散在光幕裡面。 鬥戰聖猿隨後朝着明嶽點了點頭,整個人突然就站了起來,那雙眼睛中金色的光芒大盛,然後在明嶽的目光注視下,鬥戰聖猿直接就朝着光幕走了過去。 那腳步沒有一絲的猶豫,隨着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光幕之內,明嶽淡淡的吐了一口氣,隨後嘴角不知道爲什麼笑了一下,那雙眼睛有朝着摩羅的方向看了過去。 對方依舊閉着眼睛坐在那裡,如同一尊雕像一般,看起來竟然隱隱約約有一絲莊嚴的氣息,明嶽也沒有打擾他,想了想整個人也朝着光幕走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