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安姐會這麼維護我,相信不是我先打的紅玉,因爲我也沒有理由這麼做。
紅玉怒睜着眼,氣憤的說:“安姐,你就這麼相信歡顏?我來這裡那麼久了,就比不了她嗎?”
安姐沒有理會她,對我說:“歡顏,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跟老闆也說了,今天晚上還是放你的假。”
我剛要開口謝她,紅玉就在一邊怒不可遏的說:“安姐你也太偏心了吧?歡顏都連續休息那麼多天了,還放?”
安姐瞟了她一眼:“這是老闆的意思,有什麼問題你找他說去。”
紅玉被噎住了,我知道,她怎麼可能找老闆說去?質疑老闆的決定,除非她不想在帝豪待下去了。
“歡顏,你給我等着!”
紅玉氣得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卻又對我無可奈何,哼了一聲走開了。
“安姐,謝謝你……”除了感激,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謝她了。
每次我和紅玉吵架,她大多數是站在我這邊的。
“說這些話做什麼,既然紅玉走了,我問你,身體還好嗎?昨晚上我沒能攔住婁總……”
安姐的話裡有些愧疚,她眼神關切的看着我。
想到婁清寒,我的眸光立刻暗了下去。
安姐看到我這個樣子,拍了拍我的手:“歡顏,你就……看開點吧!婁總想做的事情,從來就沒有人能阻止得了他,他在A市裡可是一位說一不二的人物。”
我咬了下脣,並不吭聲,就因爲他太厲害,所以我不能得罪,就要心甘情願的去伺候他,做他的情人嗎?
“歡顏,其實他對你已經很有耐心了,我知道你心中不忿,也知道你的糾結,可是我們沒有辦法不是嗎?”安姐的話裡有些無奈。
“安姐,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越是抗拒,他就越不能放過我……”我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道理誰都明白,做起來卻很難。
“歡顏啊!我們惹不起他的,你好好想想,今天晚上也給你放假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我抿了下脣,猶豫的說:“安姐,要是他今天晚上又來了呢?”
“歡顏……”
“我回我媽那裡吧!”
安姐嘆了嘆,點點頭。
其實回去我也煩,但是不回去我也不知道去哪裡好了。
我回房間拿了一套換洗的衣服,就又回去了。
一路上,我總覺得身後似乎有人在跟着我,幾次回頭都沒有見到蹤影。
我加快了腳步,終於回到租住的房子,打開門進去的時候,突然我的後背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狠狠敲了一下。
我痛得臉色一白,還沒回頭,我居然聽到了老畜牲得意又囂張的聲音。
“媽的,居然躲在這裡,以爲我找不到是吧?”
我心一驚,他是怎麼找來這裡的?看來是跟蹤了我!
接着我的身體被他撞開,他衝了進去,我媽正坐在電視機前,見到老畜牲拿着一個棍子跑進來,嚇得身體不由得縮了縮。
“你這個老東西!怎麼跑出來了?你想幹嘛!”我媽尖叫着。
“想幹嘛?你想死就去死啊!還聯合你女兒,把我關進監獄!你他媽的娘倆心真狠,還躲起來,看我今天不收拾你們!”
老畜牲怒目圓睜,眉毛豎起,唾沫都隨着他說話的同時噴了出來。
我媽抹了抹臉上的唾液,也不怕他手中的棍子了,指着他就罵:“你這個王八蛋,畜牲!狗生的東西!把我的臉打成這樣?你他媽的還是人嗎?”
“呵呵,我不是人,還幫你養大了這麼一個白眼狼!今天就讓我來好好的教訓教訓你!看你還敢不敢!”
老畜牲細小的雙眼瞪得大大的,操起手中的棍子就要往我媽身上揍去。
我嚇得一哆嗦,連忙跑過去阻止他。
“老畜牲你給我住手!”憤怒中,我把心中對他的‘尊稱’吼了出來,雙手上前抓住了棍子。
“你這個死丫頭,罵我什麼?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老畜牲一手抓住棍子,一手掐住我的喉嚨,我瞬間空氣缺失,張開嘴巴不斷呼氣。
手中的棍子也抓不住了,老畜牲終於放開我,空氣頓時灌入我的鼻腔,我這才舒緩了過來。
可是我的耳邊,突然響起了棍棒打落的聲音,還有我媽淒厲的叫聲。
老畜牲邊打邊罵:“你這個臭娘們兒,敢躲起來是不是,看我不打死你!”
我驚呼一聲,撲在我媽身上,那一棍,就狠狠的砸在我的背上,我咬牙承受,抱着我媽瑟瑟發抖的身子。
“死丫頭!來找死,我正好兩個一起打!”
他越打越用力,我想回頭與他拼命,可是我很快便被他打懵了。
也許是我們的慘叫聲,引起了鄰居的注意,他們見我家的門開着,便都跑到門口觀望,卻又不敢進來勸阻。
“我的天喲,這是家庭暴力啊!”
“我們要不要進去阻止?”
“阻止什麼,別多事!”
“那總該報個警吧?”
我已經又被老畜牲甩在地上,他轉頭又去打我媽。
我無力的趴在地上,拉着老畜牲的腿試圖阻止他對我媽的暴打。
警察很快就過來了,他拉開了老畜牲,我有氣無力的趴在地上,最後終於撐不過去昏迷了。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躺到醫院的病牀上,眼睛睜開的那一刻,我想到的是我媽,不知道她怎麼樣。
身子剛一動,就跟散架了似的,痛得我額頭冷汗都出來了。
“歡顏,你別亂動!”
是安姐的聲音,她從門口走進來,手中提着一個袋子。
“安姐,你怎麼在這裡?我媽怎樣了?”
而且她來了,帝豪怎麼辦?
“你媽……”安姐猶豫了一下,我看到她支支吾吾的,就知道情況可能不怎麼樂觀。
“安姐,你倒是說啊!”
我着急的想下牀,可是身體一動就特別的疼,我又被迫躺了回去。
“歡顏,你先彆着急,你媽媽就是年紀大了,所以承受力沒你強……”
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越聽越心驚,她都不知道被打成什麼樣子,我的耳邊還回蕩着她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