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寶見傅雅和傅軒終於也走出病房,不禁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湊到我身邊說:"姐姐,傅軒怎麼會在這裡?"
我心裡沉了沉,心裡有了一絲計較,微微沉吟:"看樣子,婁清寒對傅雅說了很多,所以她想要對付我,也就只能找傅軒了!"
"姐姐,傅軒他——"美寶一臉擔憂地看着我,我寬慰她笑了笑,我自然明白美寶心裡所想的事情。
之前就是因爲陪美寶去見謝星宇才見到傅軒的,還在車上差點被傅軒強了。這件事美寶是最清楚不過的了,美寶還對此心存愧疚,只是這和美寶並沒有一點關係,我不想讓她把這件事情攬到她的身上。
我輕輕拍了拍美寶的肩膀,勸道:"美寶,不要想太多,傅軒應該暫時不會對我做些什麼的。"雖然我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裡也是一陣打鼓,傅軒這種人,怕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美寶當然也知道傅軒不是好惹的人,聽了我的勸說,心下也是一陣不安,"姐姐,我怕傅軒爲了傅雅會對你不利。"
"美寶,傅軒要做什麼我們想不到,我們只能做好自己的事情,別想那麼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面對未知的恐懼,我也只能這麼安慰美寶。
美寶雖然擔憂,但知道多想只能增加憂慮,並沒有什麼益處,也就不再糾結了,緩緩情緒,對我說:"好了,姐姐,我們都別想了,喏,東西現在都已經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美寶一手已經拿着我剛剛收拾好的東西了,一手挽着我的胳膊,臉上帶着笑容,"好啦,不要待在醫院了,我們回家咯!"
我的心情隨着美寶輕揚的聲音略加輕鬆了,剛剛傅軒和傅雅在病房裡帶給我的負面情緒已經稍微壓了壓點。
回程的路上,美寶一路說着笑話來逗樂我,離開了醫院壓抑的氣氛,整個人都顯得格外輕鬆了起來。
一路說說笑笑來到別墅,美寶和我一起進了別墅,"姐姐,婁先生讓我把你安全送到家,我可是做到了哦!"美寶對我擠眉弄眼。
我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美寶,你什麼時候和婁清寒聯繫這麼密切啊?"我故作不滿地看着美寶道。
美寶眼睛眨了眨,趕緊雙手舉手,無辜又委屈地看着我:"姐姐,我們可都是爲了你的身體着想,婁清寒對你那麼好,我當然會聽他的!"
我心裡無聲地嘆了口氣,看來我這次車禍之後,美寶對婁清寒的印象是大爲改觀了,現在怕是連我都比不上婁清寒的地位了。
我不禁幽幽地看着美寶說:"美寶,我現在是不是在你心裡連婁清寒的地位都不如了,看着你那麼聽話!"我的聲音裡帶着一些吃味。
美寶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了,姐姐,你就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我微微窘了窘,的確,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婁清寒這麼要求美寶還不都是爲了我,美寶這麼聽婁清寒的話也是爲了我。美寶這麼一說,我也不好在搶白些什麼了。
美寶拉着我坐到沙發上,微微道:"姐姐,你先坐一會兒吧,我去給你先倒一杯水!"
我點點頭,的確說了這麼久,確實是有一點兒口渴了。不過看着美寶忙裡忙外的樣子,我還是想讓她先回去了,並不需要這麼陪着我。
待美寶拿着水杯過來坐下的時候,我不由出聲,"美寶,我沒什麼事情了你現在不用在這裡陪我了!"
美寶不解:"姐姐,怎麼了?我陪着你不好嗎?"
我失笑地搖搖頭,"不是,你在這裡也就是陪着我,不過我都已經在別墅了,真的不需要你陪了,公司還有事情,你倒不如去公司幫幫紅玉和安姐她們!"
美寶若有所思,"姐姐,既然這樣,那我先走了,你在這裡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一定要記得要打電話告訴我!"
不過是出了個車禍,還沒什麼大礙,也就是輕微的腦震盪罷了,婁清寒還有美寶一個個的都把我當小孩子一樣看待。
美寶既然這麼說了,我便應着她的話點點頭讓她放心。"好了,我的美寶,我全都記住了,放心!"
好容易將美寶左說右哄地勸回了公司,我懵懵地躺在了沙發上,暈暈乎乎的。
冷不防地被電話鈴聲給震醒了,迷迷糊糊中在沙發周圍摸自己的手機,摸了半天沒摸到,我這次反應過來,這是別墅座機的鈴聲,我一個激靈便清醒了,趕緊接了電話。"清寒?"我脫口而出。
婁清寒淺淺笑了,"歡顏,你把美寶叫回去了?怎麼不讓她在家裡多陪陪你?"婁清寒許是一邊在看文件一邊在和我說話,我都能透過聽筒聽見他翻文件的聲音了。
聽完婁清寒的話,我不由窩在沙發上癟了癟嘴,想必美寶一出別墅的門就給婁清寒打了小報告了。
難怪之前美寶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原來心裡打得是這個主意,我心裡暗自好笑。我都能想到美寶小心翼翼打電話給婁清寒報告我一舉一動時的樣子了,看來他們兩個還是很不放心我啊。
"婁清寒,你和美寶這是幹嘛呀?難道我一個人就這麼不讓你放心嗎?"我微微有些無奈地嘆道。
"歡顏,你開車都能出神出車禍,我當然會不放心你。"婁清寒又抓着我之前的小迷糊來揪着不放了,我自然是心虛,也就任由他說我了。
悶聲聽婁清寒數落了我一會兒,婁清寒自然也聽出了我語氣裡的情緒不高:"好了,歡顏,我們都只是關心你,你好好在別墅裡待着,我馬上就會回去了。"
"嗯,我知道了。"知道了婁清寒馬上要回來了,我稍稍開心了一點,正要掛斷電話了,剛好聽到門鈴聲響起,就趕忙掛斷了電話。"清寒,有人在按門鈴,我不說了,拜拜!"
利落地掛斷電話,我從沙發上跳下來,耷拉着拖鞋就去開門,看了一眼貓眼,像是快遞員在外面。
我心下疑惑,好像我這幾天並沒有買什麼東西,難道是婁清寒買的?也不應該啊,婁清寒向來不喜歡在網上買東西,或許是其他人寄給我的。
按捺住內心的疑惑,看着快遞員在外面不停的看着腕間的表,想着或許真的是有人快遞東西給我了,我便不再猶豫,趕緊開了門。
門口的快遞員看到我終於開門了,焦急的表情一瞬間放鬆了一下,見到我走近,忙不迭道:"夏小姐是吧?這是你的快遞,麻煩在這裡籤一下字。"
我接過快遞,很輕很輕,我看了看,完全猜不出裡面是什麼東西。看了看寄件人這一欄,居然是空白的,我不由驚訝了。
居然沒有寄件人姓名,那會是誰寄給我的,我不禁指了指空白的姓名一欄,探詢地問向快遞員:"請問,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沒有寄件人的名字?"
快遞員聽了我的問話,爲難地撓了撓頭,"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只負責將這個東西送到你的手上就行了。"
我狐疑地看向他,快遞員的眼神有所躲閃。我知道他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是知道的但卻瞞着我不說。
只是快遞員緊閉着嘴不說話,只是眼睛左看右看。他一直盯着我,而且把筆拿在手裡,一直要遞給我讓我快點簽字,我見實在是問不出來什麼了,只能默默拿過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快遞員這下如釋重負了,趕緊撕下了快遞單匆匆離開。我看着快遞員趕忙離開的身影,心下的疑惑一層一層的擴大。
拿着快遞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觀察了好久,還掂了掂重量,想了一大圈人,還是不知道是誰給我寄來了這個快件,想了想,我還是拿了快遞進了屋子。
隨意地將快遞放在了客廳桌子上,本來不想拆開的,不過想了想,聯想到剛剛快遞員的怪異表情,我心裡一陣好奇心涌來,還是決定將快遞拆開看一看。
四處找到剪刀來將快遞袋一點點剪開,裡面似乎沒有什麼東西,我猶疑地看了看快遞袋裡面,將袋子倒了過來,裡面的東西掉落下來。
在桌子上是一張紙,我愣了一下,然後緩緩地將桌子上的紙張展開,裡面什麼字都沒有,不過是一個鮮豔的血痕,說是鮮豔的血痕倒也不準確,因爲經過時間的風乾,血痕已經變得暗紅色了。
我對這突如其來的神秘快遞有了一絲不解,誰會莫名其妙地寄這個給我,這像是一把無形的枷鎖加在了我的喉嚨上,讓我喘不過來氣。
突然想到些什麼,我趕緊起身衝向別墅外,只是一口氣走出很遠,左看看右看看,都沒有見到剛剛那個快遞員的影子了。
我暗暗嘆了口氣,也不由覺得自己真是暈了頭,都這麼長時間了,快遞員肯定已經走遠了,更何況,明顯那個快遞員也是有問題的,就算我找到了他可能也問不出什麼重要的信息了。
看了一眼手裡的紙張,那暗紅的血痕刺激着我的雙眸,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而且這麼明顯地肯定是針對我。
我暗暗捏緊了這張紙,心下有了一些猜測,既然沒看到快遞員,我便也不用在外面四處張望了,拿着紙回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