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媽媽聽了我要去美國找婁清寒,竟然是出乎意料的沉默。
我有些摸不準媽媽的想法,只得小心翼翼地問道:“媽,你不想我去嗎?”
媽媽良久纔開口:“歡顏,不是媽媽不想讓你去,只是我擔心你去美國見了婁清寒,你就沒有勇氣走了。”
我不再言語,媽媽的擔心不無道理,只是不再見他一面,我會遺憾一輩子的。”媽,你放心,我有分寸,這次去找他是爲了最後的分別。”
媽媽見我堅持,也就不再多勸,只囑咐我好好照顧自己,別太勉強。
當我拖着行李,義無反顧地奔向美國的時候,我已經將離別的愁緒掩藏好,去美國,只是給清寒一個驚喜,我要好好享受這來之不易的相聚。
飛機飛行在五千米的高空,我的心也是飄飄忽忽的,但是想着馬上就能見到婁清寒了,再多勞累我都無所畏懼。
經過了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一下飛機我就做計程車直接到達婁清寒之前發給我的酒店那裡,但到了我才發現,我並不知道他具體住在哪一間,我只能拖着行李箱傻傻地站在酒店前面的噴泉旁邊。
我有一瞬間爲我的衝動感到後悔。什麼都沒弄清楚就火急火燎的來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等到。
美國這邊已經是傍晚了,有點涼颼颼的,我只能不停地跺腳,倒是獲得了不少異國人的注目禮。
不知等了多長時間,我都快被凍僵了。猶豫好久,我還是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看來驚喜是給不了了。
不料,我剛剛纔按一個數字,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他還在和隨行助理交代着些什麼,彷彿有心靈感應似的,突然就不說話了,然後一眼看到我,滿臉的不可思議。
我也笑了,將手中的行李箱放在一邊,直接撲了過去。
婁清寒穩穩當當地接住了我,把我緊緊抱住,聲音裡既有興奮又有顫抖:“歡顏,你怎麼跑過來了?”
我笑嘻嘻地說:“想找人過來監督你呀,可是找誰都不放心,我只好自己親自出馬啦!”
我還沒說完,婁清寒就直接用吻堵住了我接下來的話,在異國街頭,我們就這樣忘情的擁吻着。
直到周圍傳來陣陣口哨聲,我這才反應過來,立即將婁清寒推開,見周圍有那麼多人看着,更是耳朵紅透了,直接將腦袋埋在了婁清寒的胸口,像只鴕鳥一樣不敢見人。
“咳咳咳,總裁,您還有事,我就先走了。”大概是婁清寒的助理在說話,我只覺得更不好意思,將頭埋得更深。
婁清寒嗯了一聲,我聽見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婁清寒拍拍我的背:“好啦,沒什麼人了,回酒店?嗯?”婁清寒的聲音裡滿是笑意。
我慢吞吞的將頭從婁清寒的胸口挪開,站在他的身側,依舊低着頭,而婁清寒見我這模樣,心情更加愉悅。
婁清寒一手拉過我的行李箱,一手牽着我。進了電梯,婁清寒俯身在我耳畔輕聲說:“歡顏,你來了,我很高興。”
一路奔波的疲倦,以及剛剛的尷尬,因爲婁清寒的一句“我很高興”都不存在了。清寒,我也很高興你很高興。
婁清寒急切地用房卡打開房間門,迅速將行李箱扔進房間,咔嚓關上門,就把我抵在門上,火熱的吻一觸即發。
婁清寒的舌長驅直入,互相交纏,我忍不住嚶嚀了一聲,婁清寒更是加快了速度吻着我,嘴脣,脖子,鎖骨,每一處被吻的肌膚都是一片火熱,我的身體徹底癱軟。
“清寒,你沒有公務要處理了嗎?”許是懲罰我的不專心,婁清寒狠狠地捏了一下我的圓潤:“放心吧,今晚不會有人打擾到我們的。”
既然是我們兩個人的夜晚,就讓我放肆一回。我雙手攀上婁清寒的脖子,熱情的迴應着他,婁清寒似乎很是滿意我的反應,吻得愈發溫柔。
我一粒一粒解開婁清寒的襯衫鈕釦,露出他精壯的肌膚,而我的衣服早就不知什麼時候就被撕扯乾淨了。
一路吻到臥室,婁清寒將我狠狠地壓在牀上,我們都是大汗淋漓,他的堅硬一直抵着我,卻偏偏一直不進來,我有些難受。
婁清寒見我的樣子,嘶啞着嗓音說:“歡顏,說,說你要我!”
我抿着嘴脣不說話,婁清寒卻不放過我,一點一點的磨着我,我迫不及待的想要。伸出一隻手撩撥了一下他的灼熱,我能感覺到它在我手裡脹大。
婁清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你果然是個妖精!”說完便挺身進入了我,一下一下有規律的律動。
彼此契合,酣暢淋漓。
這一叫睡得不是很沉,迷迷糊糊中又醒了。睜眼看到的是婁清寒的俊顏,歡暢過後的頭髮還溼漉漉的搭在前額,更顯他的妖嬈邪魅。
我略微翻了翻身,身體像被碾壓過一樣,只是我還沒有太大動作,婁清寒的長臂就將我一攬,緊緊貼在他的身體上,我似乎又感覺到他的慾望。
我趕緊伸手推了推他:“清寒,我很餓!”
婁清寒一挑眉,“哦?餓了,剛好我也餓了。”說着又要開始新一輪的戰鬥。
我懊惱地咬了咬嘴脣,用勁將婁清寒和而我隔出一個距離,認真道:“婁清寒,我說真的,在飛機上都沒有好好吃飯,我現在胃空着呢!”
聽了我這話,婁清寒瞬間收起了調笑的表情,變得嚴肅,一臉關切地教育我:“怎麼不早說呢,我現在就去訂餐。”
說着起身就去打電話訂餐了,我看着婁清寒關心我的樣子,心裡一陣暖意。我隨意套了一件婁清寒的白襯衫也下了牀。
婁清寒剛轉身見我將他的衣服穿在身上,剛剛好到臀部,兩條修長的大腿完全暴露在他的視野裡,他不由打趣我:“歡顏,你這是又要勾引我嗎?”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還真是色中餓狼,我只是衣服還在行李箱裡面沒拿出來,所以才暫且穿你的衣服罷了。”
婁清寒笑笑,將我抱住,用他那低沉性感的聲音在我耳邊低喃:“歡顏,以後在家你就這樣穿給我看,只給我看!”
我的心狠狠一顫,以後,我們還會有以後嗎?
門鈴聲打斷了我的思緒,婁清寒讓我乖乖回到房間等着,說是不能讓別人看到我現在這幅撩人的模樣。
我有些好笑,但還是聽他的話,坐在牀上等着他把飯菜端過來。
我是真的餓了,婁清寒一進房間我就聞到了香味,迫不及待地開始動筷子了。
婁清寒一邊看着我,一邊讓我慢點:“歡顏,你慢點,小心噎着!”
我的嘴鼓鼓囊囊的,婁清寒的眼裡滿是寵溺。
“歡顏,你怎麼突然來找我了?”婁清寒怕我噎着,給我遞了杯水,像是漫不經心地問着問題。
我夾菜的手驀地一頓,但很快就恢復過來:“我不是說了嗎,來監督你啊,怎麼,就許你飛到中國找我,不許我來美國找你啊?”
說着繼續夾菜往嘴裡塞,眼睛也一直盯着菜,因爲我怕我再說話會止不住的哽咽,我怕我溺斃在婁清寒深情的眸子裡。
我只能逃避,還好婁清寒也沒再繼續追問。
吃飽喝足,我已經將剛剛悲傷的情緒收拾好,我心滿意足地放下了筷子。只見一旁的婁清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殘羹飯炙收拾乾淨,又向一陣風似的回了房間,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味,不由開口:“爲,婁清寒,你不會又?我纔剛吃過飯,應該要消消食的!”
剩下的話全部憋回了嘴裡,因爲婁清寒已經鋪過來了:“消食?正好,我們做點運動消消食!”
“啊——”婁清寒像是有用不盡的力氣一樣,我忍不住驚呼出聲。
婁清寒的吻迅猛又急促,還真是沒吃飽。我一想到這可能是我和婁清寒最後一次這麼親密的相處,就不忍拒絕,便放軟了身子任婁清寒索取。
我的配合讓婁清寒加深了動作,他的吻愈發溫柔,我不知被要了多少次,覺得自己已經攤成一汪春水。
最後,婁清寒終於滿足了,輕輕將我抱進浴室爲我細緻地擦洗身體,然後將我抱到牀上,相擁而眠。
身體泡過熱水,不舒服的感覺少了一點,但還是有點疲乏,而我的意識卻十分清新,我聽着身旁婁清寒綿長均勻的呼吸,我知道他已經熟睡。
我小心翼翼地起牀,穿好衣服,不敢發出一點聲響,生怕吵醒他。全部整理完之後,我深深看了一眼還在睡夢中的婁清寒,要把他的樣子記在心裡。
我不能在他醒來之後再走,我怕我會狠不下心離開,只有現在,他不會看到我的悲痛。
我從包裡抽出一張紙寫上給他的話——監督完畢,繼續保持哦!快快將美國的事情處理好回來找我。
將字條輕輕放在牀頭櫃上,這樣,婁清寒醒來應該不會深究我深夜離開的原因吧,就算他追過來了,大概我也早就已經離開了。
拖着行李箱又奔赴機場,來時歡悅,去時沉重。
在五千米的高空上,我的眼淚在飛,任由別人像看瘋子一樣看我,我只想好好的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