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回頭,揣着明白裝糊塗的說。
她淺笑了一聲:“怎麼?我們昨天還通過電話,你就忘了我了?”
美寶在一旁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疑惑的說:“姐,你認識她嗎?”
我看看她,她紅脣微勾,靜靜的看着我,在等着我說話。
不能讓美寶陷入危險之中,她還那麼年輕,這一切都是我招惹的,不能讓美寶也參與進來。
“我認識,我們剛纔只是鬧着玩兒的。”我勉強的一笑,說着拙劣的謊言。
美寶不疑有他,“哦”了一聲問:“你們有什麼約定啊!”
“沒什麼?你先去吧,我一會兒就過去。”我催促道。
美寶疑惑的看了我兩眼後說:“那好吧,姐你快點回來。”
我上了車,看着美寶坐在老魏包子鋪,吃着小籠包,小臉溜圓的樣子,我笑了一下。
“她很可愛。”
傅雅歪過頭,看看美寶,微微一笑說。
我心一緊,眉頭微鎖,我的身體有些緊繃:“你想要幹什麼?”
“別那麼緊張,我就是想和你好好的聊聊而已。”傅雅友好的拍了拍我的手,微微的一笑。
我緊張的哆嗦了一下,雖然傅雅的嘴脣帶着笑容,但是我還是看出了傅雅眼裡面的不屑。
在我上車的時候,傅雅就上下打量了我幾眼,看着我的穿着,嘴脣撇了撇,雖然幅度很小,但自幼就察言觀色的我還是看到了她的動作。
我侷促地動了動,看向了窗外,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我以爲傅雅會直接把我帶走,然後把我扔到一個荒郊野嶺的地方讓我自生自滅。
但是,當我看到富麗堂皇的酒店,穿着整齊美麗大方的服務員,我已經有些驚呆了。
雖然上次我和婁清寒去的酒店也很不錯,但卻沒有這裡這麼正規。
這個地方我天天路過,我看着這個酒店。我心裡也是期盼着有一天,我能夠走進去。
只是,憑藉我的工資,恐怕連這裡的門檻都進不去。
沒想到,今天我竟會走進這裡。
只是我的心裡越震驚,我就越失落,我明白,傅雅這是從側面提醒我和他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我對於婁清寒曾經似乎還有點氣,只是現在看到他的未婚妻,再看看我自己,我就提不起一點的攀比之心。
我深呼了一口氣,慢慢的跟在了傅雅的身後。
服務生很快趕來,禮貌的遞上菜單。
“你先點吧。”
我接過了菜單,看着漢字,我驚訝的擡頭。
傅雅眯了眯眼,嘴脣微勾:“怎麼了?”
“沒什麼。”我窘迫的低下了頭,只是心裡卻越發的惶恐。
這種高級酒店,我也曾經偷瞄過菜單,不知道是什麼國家的字體,但是今天卻被換成了漢字,如果說這是沒有預謀的,我是根本就不相信。
真會拉攏人啊,明明和你已經處於敵對面,現在卻還處處替你想着,站在道德的高峰。
我點了幾道菜,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推了回去。
“我點完了。”
“你就點了這麼點兒啊,能吃好嗎?你可別顧慮我,錢在我這裡也就是一張紙而已。”傅雅故作驚訝的說。
我看着她點了幾樣更少的東西后,冷笑了一下,這是在嘲諷我人又窮,吃的還多嗎!
“哎呀我可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多想啊。”傅雅捂着脣說。
我低下頭,搖了搖頭說:“沒事。”
我們等了沒有多久,菜就已經被端了上來。
“歡顏,別客氣。”傅雅熟練的叫聲我的名字,好像我的名字已經被她叫過千百遍一樣的順口。
我點了點頭說道:“嗯。”
“你知道嗎,清寒其實是一個很花心的人,唉,雖然我抓住了他的心,卻沒有抓住他的人。”
傅雅看看我之後,唉聲嘆氣了一下說。
我愣了一下說:“是嗎?”
“呵,你也不用裝作不認識他,他的那點小毛病,我還能不知道呢,到處沾花惹草。”傅雅淺淺的笑了一下說。
“嗯。”我低聲應到,卻不打算接下她的話茬。
傅雅繼續說:“只是有些小姑娘,卻以爲清寒對她動了心,甚至還起了攀龍附鳳一步登天的心思。”
傅雅沒有指名道姓,我卻是知道,她現在說的人是我。
我沒說話,傅雅也沒有理會我的失禮。
“我也早就勸他,可是誰讓他不聽呢!”傅雅從包裡面拿出了一疊照片。
“這些也不知道是誰拍下來,想要禍害我們的感情,不過做這件事情的人,還真是夠可笑的了。”
我沒有控制住自己,衝着那疊照片看去。
瞬間,當我看到照片的一瞬間,我就有點發愣。
照片上面全都是婁清寒和別的女人的照片,尺度不算太大,但也不小。
我靜靜的看着,心裡疼得一點感覺也沒有,心裡的血已經流乾,眼角似乎也丟失了淚水。
“哎呀,怎麼能給你看這種東西呢,你可別傷心,我就是把它拿出來發泄一下的。”
等到我已經把所有的照片掃視了一遍之後,傅雅這才慢悠悠的收起了照片,似是愧疚的跟我說。
我看着傅雅眼裡的得意,自嘲的一笑說:“沒什麼。”
原來,我也只是他後宮團之中的一員罷了,還真是可笑。
“對了,你看,這是清寒新從法國拿回來的。”
正說着,突然傅雅從包裡面拿出了一根口紅說。
我看着那支口紅,有些驚訝。
這個口紅我聽說過價格,恐怕就是我工作一年也買不了這一根口紅。
“嗯,好漂亮。”我敷衍的說。
我麻木的看着傅雅不斷的和我炫耀她所擁有的東西。
我從一開始的震驚自卑已經慢慢平靜。
雖然我的心情平靜的如同死水一樣,但是我對於婁清寒的感情也變得和死水一樣。
看來自己和他的差距還真是很大。
單憑他得未婚妻就可以把自己狠狠地甩在後面,更別提他前呼後擁的追隨者。
“小姐,你不必說了,你的意思我懂。”我終於忍耐不住,站了起來說。
傅雅啞然說:“我什麼意思?”
“我以後會離婁先生遠一點的,您就不必在這裡給我打馬虎眼了。”
傅雅聽到我說的話後,滿意的一笑說:“唉,我也不是瞧不上你們這些做小姐的人,我只是害怕你們有什麼疾病會傳染給婁清寒,你也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