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聲,戰吼聲,熱血聲,不停地在這個不毛之地之中響起,聲震四野,將這炎涼的荒地,渲染成了一層悲壯的氣氛。
熱血再燒,戰意在沸騰,爲了以後美好的家園,爲了能名震淬體界,他們以無與倫比的激情參加這場南嶺十年一次的大比。
整裝待發,迎接那最美好的明天,這不毛之地中,各個家族門派的人,先後帶人離開了此地,共同去爲他們的未來去搏出一個美好的明天。
這時候,整個南嶺都是人頭攢動,風起雲涌,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各路人馬齊聚斷山派,這就是一場盛宴,一場前所未有的聚會和大比,引起整個淬體界的各方關注,不僅是南嶺的人,甚至連魔族妖族的人都在關注這場大的聚會。
此刻,斷山派已經嚴正以待,靜等各方人馬的匯聚。
而斷天此刻卻是在藥峰之上靜靜的感悟天地,一如既往的修煉着,根本就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心無旁騖的修煉着,任它歲月流失,任它山崩地裂,任它海枯石爛,這些統統都與斷天無關。
他的腦中一片空明,他仔細的感悟着自己的道,不停的精煉自己的法則,時刻歷練着自己的神識空間。
他的生活很是正常,根本沒有發生什麼大的事情,只是靜靜的修煉。
“咦,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的道無法再感悟下去了?”斷天疑惑的說道,他不停的重複着感悟,重複着臨摹,但是現在,他好像是遇到了一道坎,自己始終是無法跨過去。
“這是爲什麼?爲什麼我還會有這種感覺?怎麼回事?我已經重頭來過,從基礎做起,將自己的法則和道不停的和真實世界的相碰撞,可是,爲什麼,我卻無法再向前一步,始終是在原地打轉?”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解決,這件事情一解決,我即可原地晉升,跨入混天級,可是,到底是什麼事呢?爲何我只有一種模糊的感覺?”
斷天暗道,然而,他卻是實很彷徨疑惑,而又無從下手。
他不再想這些了,站了起來,看了看要落的夕陽,就往山下走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此刻婉兒卻是在等着她。
就在這時候,各方豪傑終於雲集,第一批人馬首先到達了斷山派。
“斷橫,我天山派到了,爲何沒有人來迎接?”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聲波直接穿過斷山派重重的阻礙。
“哦,天痕,你們到了,老規矩,自己找地方去居住,我不管這些,你知道的,在斷山派之中,專門有一座山峰是給你們居住的,就在南面的迎客峰之上。”斷橫的聲音傳出來,帶着一些威嚴,不容冒犯的威嚴。
“哼。”天山派門主天痕直接帶着自己山門的一衆弟子飛向了迎客峰,他們所過之處,都帶着一股股的寒意,讓這四季如春般溫暖的斷山派的溫度瞬間下降了許多。
天痕他們一行人,白衣裹身,無比的瀟灑冷酷,如寒冷之樹,神聖而不可侵犯,他們直接飛到了迎客峰的頂處,就要直接降下來去居住,然而一個無比火爆的還帶着點陰冷的聲音響起:“天痕,那山峰之上的頂部,是你們能染指的嗎?還不給我下來。”
此聲音一傳出,頓時整個斷山派都不禁被鎮住。
“這是誰啊?怎麼敢這麼囂張,這個是天山大名鼎鼎的門主天痕啊,他怎麼敢這樣給天痕門主說話,難道他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是啊,要知道,當年,天山門主一戰八大同階高手,最後皆獨手滅掉了八大高手,從此一戰成名,建立了他不可撼動的地位,而如今卻有人敢這樣對着他囂張說話,難道他真的閒自己的命長嗎?”
“是啊,連我們掌門都會禮讓他三分,卻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一個這樣囂張的人,真是活膩了。”
緊接着,刷刷刷,一個個破空的聲音傳出,這羣人現出了自己的真容,他們身穿火紅色的長袍,手拿給種各樣的法寶,一股股暴躁的氣息從他們的身體之中散發出來,非常的恐怖。
空氣在這股能量之下都變得無比的燥熱,威壓非常之駭人。
天痕立於虛空,擡頭看了看所來之人,然後冷冷的說道:“火老怪,你以爲你是誰,你說我們不能染指就不能染指,我今天就要偏偏染指這最頂峰,看你能把我怎樣。”
天痕說出火老怪三字的時候,頓時剛纔討論的人臉色蒼白,心裡十分的害怕。
“是他,竟然是他,南嶺火魔,修爲無比的恐怖,且殘酷無比,手段陰險邪惡,此人絕對是一個惡魔。”
“什麼?是他,那我們,我們不就要被他殺死了嗎?”其中一人驚恐的說到。
“你以爲你自己是誰,你有那個資格讓他殺嗎?可笑……”另一個人說道。
此刻,迎客峰之上,兩撥人物凌空而對,大有一言不合就會大大出手的氣勢,他們劍撥弩張,兩種不同元素在空間之中交鋒,冰火相遇,直接在空中消融熄滅,誰也沒有佔到誰的便宜。
“天痕,你有資格位於頂峰嗎?哼,只有我焚派纔有資格問鼎峰頂,你們絕對不行。”焚派門主說道。
他是一箇中年男子,陰狠毒辣的臉,高高的鼻樑,凹陷的眼眶,裡面似有兩團鬼火在閃動,顯得無比的邪異與恐怖,他就是焚派門主“焚滅”。
“是嗎?”天痕突然出手,頓時風雲涌動,無盡寒冰能量從四面八方涌來,一個巨大的能量風暴形成,直接卷向了焚滅。
焚滅陰沉着臉看着,雙手捏拳,恐怖的火元素能量流動,一個巨大的能量球在他的身前凝聚,躁動的能量氣息不停的跳動着,他直接就將這個能量火球打了出去。
“哼,天痕,焚天,你們兩個是當我不存在嗎?難道是想要毀掉我的斷山派嗎?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斷橫突然出現,直接就將這兩種不同屬性的能量給收取,然後消失不見。
焚滅和天痕見斷橫竟然這樣輕易的就將他們的招式給化解了,頓時,他們的瞳孔皺縮,心中翻起了一股駭浪,他們沒有想到,斷橫竟然如此之強。
這時候,三人都沒有說話,而是獨立虛空,一片安靜,形成了一種三角掎角之勢。
藥峰之上,斷天擡頭看向天空,他的心中竟然燃起了一股莫名的戰意,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這不是其他的什麼原因,完全是發自自己內心對戰的渴望,那種戰意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
此時,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好像是活了一般,被自己的戰意所激發,都快控制不住了一樣。
“好強,值得我去戰鬥。”斷天低語的說道。
就在此時,一股股強悍的氣息降臨斷山派,無盡的威壓席捲而來,顯得很是囂張與狂妄。
“哈哈……什麼事情啊?竟然這麼熱鬧,我沒有錯過吧。”來人身穿黃色長褂,黝黑的皮膚,兩道八字鬍橫掛嘴角,怎麼看都有點狡猾的樣子,此人就是黃門的門主,黃熟浪。
“對啊,我們沒有來晚吧?”又一羣人破空而來,爲首一人身穿土色馬褂,有一點江湖術士的樣子,兩片眉毛非常之濃,大大的鼻子,看上去確實很滑稽,此人就是地門的門主,地無邊。
“不晚不晚,大戰纔剛剛開始,我們還沒有錯過,哈哈……”另一邊,一羣人也來到了迎客峰之上,這個聲音的主人身穿玄色的衣服,頭戴綸巾,很是儒雅,白白的臉皮,就像是以爲書生,此人就是玄門掌門,玄密。
“不錯,不錯,這等好戲怎麼能錯過,一定得看,一定的看看啊,呵呵……”一個嬌笑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個女子領着一羣青年俊傑來到了斷山派。
此女子身穿天藍色綢緞長裙,瓜子臉,丹鳳眼,兩片掉稍眉,一顆美人痣點綴在額頭中央,看起來十分俊美,大概是十*歲的年齡,然而,她一站在空中,就有一種接近道之本源,融於天地的感覺。
這是所有人對此女子的感覺,她就是天門的門主“邵韻兒”。
“天地玄黃四門也到了。”斷橫對着這些人點了點頭,然後對着焚滅和天痕說道:“不知道二位想要如何處理?難道這個面子都不給嗎?”
焚滅看了看天痕,正想說話,突然又一聲音傳來:“按照歷屆大比的規矩,誰先到,誰就有主動選擇居處的權利,焚滅,難道你想要違規麼?
這個音聲有柔柔的,很是平淡,有一種與世無爭,恬然的味道在其中。
這是一個女子,手抱琵琶,一身綠裙飛舞,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此女子身後的人也有同樣的氣息。
這個女子就是鍾南山之上,南山派的掌門,叫做“霓裳”。
“咦,霓裳也來了。”這些人發出了輕咦的聲音,感覺到很是不可思議,因爲,霓裳從來都沒有參加過這樣的大比,終年都在鍾南山之上,從不下山,然而此次卻下山了,所以讓這些人驚疑不已。
斷橫對着她也點了點頭,然後霓裳直接帶着自己的弟子進入了迎客峰中,來到了最高的山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