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嗎?”這個俊美男人嘴角泛上了一絲玩味的笑意,語氣很是輕緩地道:“我們將你們團滅了,你們看到我們還覺得很開心,這可有點意思。”
“這個……這個……”王河被俊美男人這句話堵地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一直支支吾吾的。
踏——
就在這個時候,從他們的前方忽然傳來了一個落地的聲響,沉悶僵硬。
他們擡頭看了過去,只見是一個白鬍子老道肢體僵硬地放在身體的兩側,直愣愣地看着他們,無神的眼神望得有些令人發毛。
“來了一個有趣的東西。”俊美男人也不再繼續打趣眼前的胖子,他轉過身,不僅沒有如臨大敵的緊迫感,反而還帶了一些遊刃有餘。
……
“我被隔離了,是看出我身體有傷嗎?”望着周圍的環境,是一片很普通的大廳,裡面空無一人,只留下這個面戴妖怪面具的男人喃喃自語着。
不過,他也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所以他沒有待在原地,而是一邊走,一邊有意識地查看着四周的情況,熟悉着這裡的環境。
突然,一道搖搖晃晃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走路的姿勢雖然不穩,但竟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就這樣,他悄無聲息地接近了這個面戴妖怪面具的男人,血淋淋的手開始緩緩朝他的後腦伸了過去。
就在這時,這個面戴妖怪面具的男人毫無徵兆地突然轉過身來,冷目掃向了後面,但是那個原本出現在他身後的那個詭異身影竟然不翼而飛了。
這樣的結果,自然也是讓這個面戴妖怪面具的男人也沒有想到,也就在他有些愣神的幾秒鐘之後,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背後涌過來一絲涼意。
回過頭,映入眼簾的正是那隻血淋淋的手,飛快地將自己的視野覆蓋……
……
“沒想到,這裡會聚集這麼多人。”花花努着嘴,看了一眼周圍密密麻麻的人羣,似乎有些不樂意道。
“是啊,感覺好像前五層的人大部分都聚集到了這裡,但好像並沒有看見陳文信他們。”一旁的聶歡同樣也巡視着周圍的情況,疑惑道。
“算啦算啦,不管這個了,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找到理姐姐,自從進入到這裡之後,理姐姐就與我們失去了聯繫,這可不是一件好事。”花花東張西望道。
“話說真奇怪,自從遊樂場一行之後,那兩個新生,以及小若夢都跟我們直接失去了聯繫,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到花花這麼突然說了一句,聶歡的思維稍微遲鈍了一下,然後緊跟着搖了搖頭道:“不清楚,跟理姐姐說了,她也沒有表露有要找他們的意思,估計是有自己的打算吧。”
“不會是出事了吧?”花花愁眉苦臉地說道:“我家小若夢這麼可愛,要是出事了我會心疼壞的。”
“嘿!嘿!你這叫什麼話呀,怎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說這麼喪氣的話,真服了你了。”聶歡無奈地搖了搖頭,無語道。
“而且就算出什麼事情,咱們也幫不上什麼忙,畢竟在這裡我們自身都難保。”聶歡又多說了一句。
聽到聶歡這樣的回覆,花花自然不願落後,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忽然看到有一個人正匆匆朝這邊走來。
“俞木頭?”看到那個人的樣子,花花顯然有些驚訝道。
但是,聽到花花聲音的俞木並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是略微垂着頭朝着她的方向快走過來。
“誒,不是,俞木頭,怎麼真成木頭了,沒聽見我叫你嗎?”花花看到俞木頭這幅樣子,有些急了,抱怨道。
而就在這時,人羣中忽然傳出了一陣陣慘叫聲,將很多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這裡面自然也包括花花。
而就在花花走神的一瞬間,一旁的聶歡忽然發出了急促的警告:“小花,快閃開!”
花花又扭過了頭,卻看到俞木頭擡起了頭,一臉猙獰地衝向了自己,彷彿化爲了一頭嗜血的野獸……
“怎麼,小子,你還沒有改變主意嗎?”
黑暗中,一道亮眼的紅色緩緩地走了過來,嘴裡發着聲音,而在它的前方,正佇立着一根十字架,上面赫然綁着一個人。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隨着骨的詛咒起源地一起神秘失蹤的笑笑。
“我以爲你也是它們其中的一員,但我沒想到,你竟然會是比它們更高一個層的存在,是我看走眼了,難怪我會輸給你。”笑笑擡起了頭,並沒有直接回答眼前這個傢伙的問題,而是說起了勝負。
“這並沒有什麼,畢竟我身爲詛咒使者,自然除了能夠賦予詛咒的能力外,還能夠模仿任何一個詛咒的能力。當時那樣一個情況,我要想讓他們乖乖跟我走,自然是需要僞裝成他們同類的氣息,然後才能順利地救走他們。”
黑暗中的人影現出了真身,正是剛剛召集剩餘五大詛咒的那個紅西裝男子。
“難怪,你會選擇模擬偶的詛咒的氣息,是因爲它的實力是所有詛咒中最強的,自然也享有很高的權威,同時我還估計這個偶的詛咒幾乎從來都沒用過自己的真身,都是以不同的替身來代替自己出面。”笑笑不慌不忙,反而開始了分析。
“你很聰明,所以你應該明白我爲什麼還要留着你。”紅西裝男子望着笑笑,緩緩道:“你應該也聽到了,我有着賦予詛咒的能力,所以只要我有足夠的材料照樣也可以創造詛咒,你不是我必須需要的選擇。
只不過,我很欣賞你,也不想浪費任何一點資源,所以我纔給予了你能夠站在這裡和我說話的機會。”
“還有一個原因吧。”笑笑不爲所動,反而補充道。
“什麼?”紅西裝男子愣了一下。
“你固然可以創造詛咒,但是你剛剛也說了,只要有足夠的材料你才能創造。那麼,接下來就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有沒有那麼多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