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們這一次顯然是被特意聚在一起了。”陳文信點了點頭,說出了事情的關鍵。
“怎麼,學長,之前沒有類似的情況嗎?”陳文信的身後又有一個人發出聲音,不過不是之前回答陳文信問題的幾個老生,而是那三個新生中的其中一個人。
眼睛眯眯的,像是一隻小狐狸一般。
“沒有,和尚,以前你遇見過嗎?”陳文信搖了搖頭,目光轉向了身後的另一個人。
他看向的也是一個老生,只不過並不是像他外號那樣是一個僧侶般的光頭,他是有着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並且整個人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目光也很柔軟。
聽到陳文信的問話,他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說話會有些矮人一頭的感覺,他像是處在與陳文信相同的高度,以一種很平等的語氣和他說話:“並沒有,至少在我經歷的那幾次都沒有遇見過。”
“這樣嗎?事出反常必有妖,現在就把我們聚在一起,恐怕是因爲之後發生的根本就不是單人能夠解決的。”陳文信的臉上已經出現了很明顯的思慮痕跡了。
“不用太過擔心,無限戰場從來沒有重複過,現在突然出現這樣的情況也屬正常,更何況這一次有新生的參與,難度應該不是很大。”和尚倒表現得很輕鬆,分析道。
“希望如此吧。”陳文信神色有些凝重道。
而城市的東南角較爲偏僻的位置,有一所佔地面積較廣的學校,在它的懷抱裡有着衆多的高樓建築,其中就有一座外表像是“凹”字型的建築樓,那是一棟女生宿舍樓。
此時,在這其中,也有一羣人被召集在了四樓的陽臺。
“理姐姐,人都到齊了,整個宿舍樓裡就我們幾個人。”扎着馬尾辮,穿着一身淡黃色的運動裝,這個名爲花花的女孩站在一名黑衣女孩的身後,報告了情況。
原本黑衣女孩理是看着外面的,當花花發出聲音後,她便轉過身來,大略地掃了一下眼前的幾個人,包括花花在內,三名新生,兩名老生,總共五個人。
再加上自己,也就是說待在整座宿舍樓的就是她們六個人,並且全部都是西院的成員。
“嗯,挺好。”黑衣女孩理點了點頭道。
“理姐姐……這種情況……是怎麼一回事啊?”花花有些遲疑道。
也不怪身爲老生的花花此刻沒有了主意,畢竟這也是她第一次碰見這種將她們聚在一起的情況,並且還是刻意地按照她們所在的陣容將她們聚在一起。
在她的印象裡,一般就算是傳送的時候在一起,也會在進入到無限戰場的時候將他們分開,根本不會出現扎堆的情況,而如今這種情況卻使得她有些迷糊了。
正好,現在有後五層的前輩在這裡作爲主心骨,花花自然也就將心裡的疑問拋了出來。
“嗯,花花,你之前沒遇見過?”原本似乎習以爲常的黑衣女孩在聽完花花的問題後,就表現出了驚訝的神情,反問道。
“沒有,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花花很誠實地搖了搖頭,否定道。
“哦,原來這種情況在前五層很少見嗎?”黑衣女孩理點了點頭,恍然大悟道。
“嗯?理姐姐在後五層遇見過這樣的情況?”花花顯得有些好奇。
“嗯,還好,出現過幾次。”黑衣女孩理回答道。
“那……理姐姐,這樣的情況與平時會有什麼不同嗎?”花花還是有些迷糊,又詢問道。
“會有點有趣吧……”黑衣女孩理從花花身上收回了目光,回頭看了看另外四個女生,喃喃道。
城市的中央,那是繁華與喧鬧的聚集地。高樓,廣場,四通八達的交通線將很多空間位置上存在距離的一個個建築串聯在了一起,像是城市生命的脈絡。
在這一片城市脈絡的下面,有一座很大的地下商場,走進裡面,越過那琳琅滿目的商品,和閒逛購物的人羣,一直往裡面走,就會來到一個印有閒人免進字樣的防盜門。
在那裡面有着各種各樣的房間和屋室,繼續往裡面走,就會看到一個比平常的門要大幾倍的鋼門,裡面堆雜着各種箱子和雜物,還有站着的一羣人。
他們,是在葉宿他們之前就進入無限戰場第四層的王河一行人。
“王哥,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隊伍裡有一個個子瘦小的老生湊到了王河的身邊詢問道。
“怎麼辦?”王河看着眼前這熟悉的一羣人,全都是自己東院派系的人,一個也不少,嘴角卻泛的全是苦澀。
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境況,實在是讓現在的王河始料未及,別看現在一看,自己陣營的人都在,看起來不錯,但實際上卻是讓王河感覺最棘手的存在。
爲什麼要把他們聚在一起?什麼情況下才會把他們聚在一起?這個答案其實王河早就想到了,那就是如果不將他們聚在一起的話,單人根本就沒機會活下來。
麻蛋的,什麼玩意!
一想到這裡,王河就忍不住心煩,心裡只能是暗暗怒罵一句發泄一下。
“算了,呆在這裡也沒什麼用,先出去再說吧。”王河看了一眼衆人一臉迷茫的樣子,就知道指望不上他們,只能是嘆了一口氣,下了一句命令。
嘩啦啦的聲音響起,很多人都跟在王河身後開始行動了。
但剛走到門口,王河就停了下來,也沒有轉身,就站在原地說了一句話:“對了,所有人都要記住,出去之後,別走散了,要不然……”
說到這裡,王河也沒繼續說下去,便打開了庫房的大門,走了出去。
而王河身後的衆人都面面相覷,然後懷着不同的心情緊跟着王河走了出去。
然而,誰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的身後那些隨意擺放的雜物裡,有一個箱子晃動了一下……
“學長,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天橋,橫跨於兩個街道,縱橫在觸及不到的高空裡。下面是一輛接着一輛的車行駛而過,紅黃藍綠,什麼顏色都有,就像是用特殊的畫筆在紙上一抹,顏色划過去,卻沒有留下痕跡。
一個身材高直的男人就站在上面,他目光深邃地看着下面的車來車往,像是一名有着深度的思考者。
可能是這樣待了久了,他身後的那三個人終有一個人耐不住性子了,開始開口詢問了起來。
“沒什麼怎麼辦,還是按照之前的模板,尋找這一層的線索就好了,並沒什麼不一樣。”男人那深沉的狀態被打破了,他用眼神迴應了剛剛那人,然後又用話語回答了那人的問題。
“可是……”那人還想要繼續說什麼。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這種情況對你們而言的確很蹊蹺,但是並不會對你們的正常活動造成什麼影響,而現在只需要做就好了,至於會發生什麼,再由發生的事件來決定解決的方法就好。”男人緩慢地解釋了他的想法,並沒有任何焦急的情緒。
“好的,樓塵學長。”這個問出問題的人點了點頭,有些敬佩地看了一眼眼前這個處事不驚的男人。
“對了,記住不要分開,要不然會很麻煩的。”樓塵補充了一句後,又繼續看着橋下的鋼鐵流水線……
城市的郊外,並不像城市內部那樣繁華,空曠和不修邊幅是所有看到這裡的人都會冠以的兩個標籤。雖然也有着現代的公路,但在公路的兩邊還是那種未經開採的野地。
從公路上面下來,朝着其中一邊撥開茂密的植被穿行進去,就會發現一處別有洞天的場景。
不過並不是什麼很好的場地,而是一處修有柵欄和鐵門的荒涼墓地,裡面沒有其他的東西,就是一座座大大小小的墳頭,上面長滿了雜草,七零八落的,也不會有人來收拾。
飄着的白色布袋被勾在了一個斜插在墳頭的木枝上面,指引着風的方向。而它下面的那個墳頭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刨開了,留下一個大洞,也不知裡面的東西是否還會完好。
只聽着風在呼呼颳着,也沒有其他的聲音會存在了。
“麻蛋的,這落的是什麼狗屁地方!”
突然,一個滿腹牢騷的聲音炸了出來,將這個地方的寧靜毫不留情地給打破了。
啪嗒!啪嗒!
此時,隨着這個聲音的出現,密密麻麻的腳步聲也越來越響。
“八點,閉嘴,多留點口德!”這個時候,另一個頗有威嚴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指責前面說話的那個人。
““本來就是嘛,這地方……””那個被指責的人還想繼續說,但還是生生止住了。
“呼——現在也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這個地方不是什麼久留之地,先離開這裡再說。”那個頗有威嚴的聲音也沒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而是下着命令道。
他們,是以洪墨爲代表的南院派系的人。
三名新生,五名老生,一共八名成員。
“希望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吧。”洪墨走在前面,心裡默默地這樣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