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疑惑：“和尚，你……？”
不管它是不是真的問天鑑，既然偷出來了，那就好好的研究研究纔好。
怎麼看一眼便給自己了？
那豈不可惜！
法空搖頭笑道：“皇上知道了，一定是雷霆震怒，還是趕緊還回去的好。。”
“父皇罵我一頓便是。”楚靈不在意的道：“又不是不還給他了，借來看一陣子無所謂的。”
法空搖頭：“此寶非同小可，還是算了，現在便還回去吧。”
“和尚……”楚靈頓生感動。
她以爲法空是怕她自己受到重罰，纔會見如此寶物而不動心，只是摸了摸便迫不及待的催促自己還回去。
法空笑道：“對我來說，看一眼便足夠了。”
楚靈蹙眉道：“只一眼真夠？”
“夠了。”
“好不容易有這機會，你可別瞎客氣。”
“真夠了。”
“……行吧。”看法空神情堅持，楚靈也便收回了問天鑑，笑盈盈的道：“父皇如果訓斥我，我便說不知道這是問天鑑，而且還要反問他爲何騙人。”
皇后笑道：“這也是辦法。”
如果楚靈乖乖認錯，皇上逮着機會肯定要罰一罰她，或者逼她不準再去金剛寺外院。
可如果楚靈佔住道理逼問質問，皇上反而氣弱，也就顧不得罰她了。
楚靈好奇的道：“和尚，你要這問天鑑有什麼用？難道是也做一個問天鑑？”
法空笑着搖搖頭：“問天鑑能混淆天機，難道不玄妙嗎？如此玄妙之效，難道不好奇？”
楚靈搖頭。
她只好奇武功，對這個毫無興趣。
法空與楚靈皇后又說了一會兒話，告辭離開。
——
吃中午飯的時候，楚靈回了金剛寺外院，一臉雲淡風輕，衝法空得意的笑道：“什麼事兒也沒有！”
法空點頭。
問天鑑對自己的幫助極大。
問天鑑內的神文繁複程度遠遠勝過遁天令的神文，威力也不可同日而語。
他在上午的時候已經佈置了神文在整個小西天極樂世界，將其放大了十倍，雕刻於星鐵之上，然後將其貼到四根鎮魂柱上。
神文籠罩了整個小西天極樂世界，頓時混淆了整個小西天極樂世界的天機。
從此之後，再沒人能夠感應到小西天極樂世界，也甭想推衍出小西天極樂世界範圍之內的諸人命運。
他這才生出安全感來。
更重要的是，問天鑑是自己突破五行境的契機，現在已然是五行境巔峰。
再過一陣子，慢慢磨下去，就能踏入下一境界。
五行境之後, 世間應該很少有敵手了。
——
一輪明月高懸。
月華灑落在李鶯的小院裡。
李鶯一襲白衣如雪, 揮劍如清泉, 盈盈清光籠罩周身，宛如不食人間煙火。
法空忽然出現。
劍光頓時籠罩過來，法空袖中長劍射出, 迎上李鶯的劍法，兩人的劍竟然沒有相交, 各打各的。
互相閃避, 互相刺擊。
一口氣一百多招過去, 兩劍才真正的第一次相交，劍光頓時渙散, 露出真容。
李鶯回劍歸鞘，哼道：“你又強了！”
法空笑道：“你也一樣。”
自己確實遠勝從前，與上一次見面時相比, 強了可不止一星半點兒。
而李鶯也是一樣, 比起上一次見面切磋, 現在的李鶯強的也不是一星半點兒。
自己在突飛猛進, 李鶯也是一樣。
所以大家都沒閒着。
李鶯嘆一口氣，搖搖頭, 很不滿意如今的進展，原本可以更快的：“有什麼事？”
法空打量幾眼李鶯。
李鶯蹙眉看他：“到底什麼事？”
法空道：“上一次行刺成功，有何封賞？”
“暫且記上功勞薄, 還不足以直接升上副司正。”李鶯搖頭：“如果再來這樣的大功三件，應該差不多了。”
“三件……”法空皺眉道：“成爲副司正竟然需要如此多的功勞？”
“所以副司正才少。”李鶯道：“到底有什麼事？”
法空說話越是這麼繞來繞去, 她覺得事情不簡單，恐怕不是什麼小事。
法空道：“你刺殺皇子的事應該是暴露了, 你要做出被報復的準備。”
“嗯——？”李鶯蹙眉。
知道此事的少之又少，不可能暴露才對。
法空道：“應該是請動了天罡宮的高手, 推衍天機，追索到了你身上。”
李鶯哼一聲道：“他們會有什麼報復？”
法空緩緩道：“令尊。”
“父親？！”李鶯臉色微變。
她雖然表面上裝作一幅不肖女的模樣，對父親不敬，挑戰他的威嚴與地位。
可骨子裡卻敬愛父親李思深，是一個純孝之人。
法空道：“他們會在明天這個時候刺殺令尊，李道主這一次會殞落。”
李鶯臉色一下變得陰沉：“明天這個時候？”
法空緩緩點頭。
李鶯道：“來不及了？”
“如果依照正常情形，恐怕是來不及了。”法空道：“一天時間你趕不過去。”
李鶯臉色數變, 沉默不語，雙眸閃爍着明亮光華。
法空嘆一口氣道：“節哀吧。”
“我不會放棄。”李鶯緩緩道：“你一定有辦法，有什麼條件就說罷！”
如果沒有把握，法空在早晨見面的時候就會說了此事, 讓自己直接離開，而不至於耽擱到現在。
“沒有條件，你把我想得太過功利了。”法空搖頭。
他身爲大雪山金剛寺的高手，救殘天道的道主，這便是妥妥的勾結魔宗，是一大把柄。
所以救李思深，還是要靠李鶯自己。
李思深對自己很不錯，不能眼睜睜看着他被刺殺而亡。
李鶯明眸熠熠盯着他，眼中蘊含着一切，還夾雜着一絲柔弱。
“唉——！”法空嘆一口氣，從袖中取出一顆天雲果：“此乃天雲果，可增你速度。”
兩人的交情到了現在這一步，已經很難因爲宗門而割捨，他最信任的幾個人當中便有李鶯。
所以強大李鶯，便是助益自己。
李鶯蹙眉看着他。
法空道：“吃了他之後，施展輕功，還有幾線希望，別耽擱時間了。”
“……好！”李鶯深深看他一眼。
如果是別人，李鶯在這個時候會泛起猜疑，是不是故意恫嚇自己，誘自己鑽圈套。
對法空則不會有這猜疑，對法空是極爲相信的。
她將天雲果送進嘴裡，然後轉身便走，化爲一道流光射出去，眨眼間消失不見蹤影。
法空片刻後出現在她身邊，與她並肩而行。
李鶯一邊疾馳一邊感覺着自己的變化，身體正迅速變得輕盈如羽毛。
自己施展輕功疾馳好像不用內力，只需要藉助風力即可達到相同的速度。
更重要的是，速度提升得驚人，竟然達到了從前的兩倍速度，讓她一直以爲這是人身不可能達到的速度。
如今憑着天雲果竟然實現了，依照這個速度，自己肯定能在明天之前趕到父親那裡！
她心中燃起了熊熊火焰，有了希望，速度越來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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