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蘇藤已經不哭了,只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酒。淚打溼了衣衫,她已經顧不得,作爲一個陌生人能夠聽到心理防線這麼強的女子說出自己的故事,真的是一種榮幸,也是一種悲哀。
“那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你相信有佛的存在嗎?”我強迫自己喝了一口杯中物,辣得我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轉過頭看着我,笑了一下:“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會幹嘛,繼續詐騙?那我遲早都會被關進去,我不缺錢,只是我很寂寞,太寂寞了,像沒有方向的船,漂到哪裡算哪裡,至於你問我有沒有相信這個世界真的有佛,我不知道,相信吧,那麼我肯定認爲佛主正在打盹兒,絲毫看不到世人的悲哀,不信吧,命中註定的事情好像又沒有辦法可以更改。”
“不如你跟我走吧,反正你是孤身一人。”我忍不住邀請,其實我想告訴她這個世界上即使沒有佛也有天使的存在,只是想到這樣的話不過只是讓她更傷悲,便沒有說出口。
她聽了猜疑的看着我,我想是我的話讓她誤會了,忙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說跟我們大家在一起,和我在一起的還有其他幾個女生,你們相互作伴就不會再孤單了。”
她笑了,嘆了口氣回答:“你這樣的要求會不會太冒險,難道你不擔心我是在詐騙你嗎?你可別忘了我是一個詐騙犯。”
“不會,一個說自己是壞人的人未必是壞人,一個說自己是好人的卻極有可能是壞人。”我用自己的邏輯分析給她聽。
“你是說你?”誰知道她聽了後居然問了我這個問題。
我哭笑不得,是我太不擅於語言,還是我的表達能力有問題,總是弄一些陷井讓自己跳。不好回答便不作回答,多說多錯,我仰起頭學她的樣子把酒一飲而盡。
她奪下了我手中的酒杯,似乎看出了我不勝酒力,笑着說:“好了,不會喝就別喝,我相信你不是壞人。”
“這麼說,你願意跟我回去?”我感覺她是這個意思。
她點了點頭回答:“是的,反正我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也許像你說的,有可能不再寂寞也說不定。”
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高興得好想大叫,忘記了禮儀,拉着她就跑,幸好這離林若家沒有多遠,不然我相信就算不累,她也累爬下了。按了門鈴,當林若看到我身邊的這個陌生女子時,無言的看着我,門開着一個縫,她不開也不關,就那樣怔怔的看着我。
“是不是繼仁哥哥回來的?”香兒的聲音從臥室傳出,沒一會兒就看到她的小腦袋從門縫裡升了出來。
我還是覺得條件反射比大腦控制更直接,她一把打開了門,坐在沙發上看雜誌的靜兒,正在收拾碗筷的優姬齊刷刷的盯着我和蘇藤。
我拉着蘇藤走了進去,笑着給她們介紹:“這是蘇藤。”然後把她們一一介紹給了蘇藤,蘇藤笑着和她們打招呼,靜兒冷漠的點了點頭,優姬溫柔的微笑,香兒臉上的不滿,林若眼神中的失落,一個都沒逃過我的眼睛。我知道她們在想什麼,無非是想爲什麼我每次一個人出去都會帶一個女人回來,我想她們都把蘇藤想像成了她們的情敵。爲了不讓蘇藤立於這樣的尷尬,我把蘇藤的故事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衆人明白後才稍作正常。
林若的心底非常的善良,得知了蘇藤的經歷很快就和她稱姐道妹起來,香兒也是,摟着她親密得不亦樂乎。
同樣的,我也把我們的大概情況告訴了蘇藤,蘇藤不敢相信的捂着嘴問林若:“這是真的嗎?”
林若拉着她的手,笑着回答:“是真的,我們沒有騙你。”
蘇藤聽了有點愣住了,香兒逼着她喝了口橙汁,緩了一口氣兒,她才慢慢的說:"我以爲我的故事已經夠亂七八糟了,沒有想到你們的故事更離奇。”
大家聽了笑了起來,原本不同世界的人聚在了一起,不管什麼樣的原因,像兄弟姐妹一樣,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我很高興大家這麼快就接受了她。也不得不擔心一個問題,我把林若拉到了一邊小聲說:“親愛的,你覺得我們現在的情況是不是有必要買一所大房子啊?”
“先暫時湊合一下吧,你也知道你一部分錢給了陳翰,另一部分還在股市裡,現在撤回哪頭都是一件不划算的事情。”林若聽了給我分析。
她分析得很正確,我覺得我有時還是沒有她聰明,我正準備去洗手間的時候,她又拉住了我,輕聲的說:“奇捷那邊你得時常盯着,我怕他到時會做出什麼不利於你的事。”
“不會,你放心吧。”我對這個還是有自信的,陳翰是一個那麼愛面子的人,更何況他還沒壞到不要爹媽的地步,所以說我量他也不敢有什麼大動作,他現在百分之九十的時間應該都在想如何運用我的那筆錢讓奇捷做大吧,有野心是我看中他的地方,畢竟是在養一頭獅子,要是連這點把握都沒有有,我怎麼可能去做叫。
“那我明天去我爸公司看看,看一下現在的公司狀況,搞點內幕消息回來?”林若笑着提議。
我點了點頭,有她幫我打理一些事,我的確省心了很多。
香兒她們正在討論中國是不是真的存在着佛主,完全是激烈的討論,傾向於神鬼論,優姬更贊同日本的鬼神說法,靜兒保持中立,香兒是個好奇寶寶,有若干的爲什麼,問得蘇藤應接不瑕。
日本
一場大陰謀又開始在醞釀中,傳說中的‘瘋刀’重出江湖,連傷伊賀流21名高手,沒死的已經差不多變成了殘廢。宮本家被列爲了頭號嫌疑,因爲這把刀是他們的傳家之寶,這個消息不知道是怎麼流傳出去的,這個可是已經在日本隱藏了上百年的秘密。
得知一切的河野三郎坐在房間裡嘆着氣,伊源吉遞了一杯茶到他的手中,安慰道:“父親,你不要着急,我一定會想辦法查清這件事的真相。”
這時美智子走了進來,看了伊源吉一眼,對河野三郎說:“父親,上次優姬打電話回來說瘋刀是被一個叫鬼太郎的人盜走的,我想我們可以從這個方面入手。”
河野三郎站起來拿起書架上的一本書,翻開從裡面掉出了一把鑰匙,四釐米長度的銅鑰匙掉到了書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怕是沒有那麼簡單,鬼太郎這個人我聽說過,雖然說年紀不大,但是可謂是盜界的天才,來無影去無蹤,要找到他的人,談何容易,更何況幕後是由天皇操縱,說不定刀已經不在鬼太郎手上了。”河野三郎嘆着氣,雖然他已經離開家,可是家族的名譽依然是他所關心的。
“父親說得有道理。”伊源吉似乎贊同了河野三郎的話,對妻子的提議進行了否決。
他是一個男子漢,就算面對困難,他也是不可能讓她的妻子來出面籌謀的,面子是其次,重要的是他愛她,不希望她因此而受到什麼牽連和傷害,前幾次的教訓已經讓他心有餘悸。
美智子看似柔弱,卻有自己的想法,她愣了愣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