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哥緊緊的握住我的雙臂,眼淚不住的滴落在地上,“世子,讓我好好看看你”我滿臉懵懂,心想,“我有什麼好看的?”他含着熱淚,情緒昂揚的盯着我,“像,真的太像了”他還從未這麼近距離的觀看我的容貌,讓我瞬間覺得被一個大姑娘盯着,尷尬的情緒油然而生。
“哈哈”對面的老夫子發出舒坦而渾厚的笑聲,王大錘的手在攀援,他在逐漸向上,肩膀、脖子、頭髮、臉蛋,“啊”我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一不注意,他兩隻手竟然抓住了我的胸,疼的我齜牙咧嘴,杏兒剛飲一口茶,“噗……”一口水噴了出來,“你們……哈哈哈”杏兒指着我,樂開了花,這哪裡像相認,明顯就是把玩古玩玉器,把我身上的零部件都捯飭一通。
“好、好、好,身體還不錯,快、快、快,把衣服脫了我再看看”
“什麼?脫衣服,這不好吧”我將眼神瞟向杏兒。杏兒臉瞬間紅了,“不要臉”嬌嗔的扭過頭去。
“不不,王大哥,要不就算了,杏兒還在呢?”
“安?小子,你想什麼呢?我讓你脫衣服是讓你把肩部露出來即可”
“哎呀,媽呀,想多了”
“爲何要把肩膀露出來?”我又是一陣無知。
“不用看了,那斑在,我之前檢查過”老夫子這會居然蹲在了椅子上。
“哦哦哦,那就好,那就好,沒錯,沒錯,就是你了,就是你了”王大錘扭過頭來,猛地一下子將我擁入懷中,“讓我抱抱你”“這是抱嗎?”我像被捆起來的豬,勒得我快喘不過氣來,“王大哥、王大哥”我掙扎着拍拍王大錘的手臂,用手指了指我的腰,他這才發現他用的力大了點。良久之後,鬆他開了雙手,臉上的淚痕清晰而明亮,在昏黃的火焰裡,燃着不一樣的光。
他理了理頭髮,從上到下整理了衣服,突然立定,猛然單膝跪地,一股力量貫穿全身,左拳跟右拳在心外幾寸之地相撞,“天狼軍獵首營副將王洪參拜世子”
“這是?王大哥,爲何又跪下了”我欲再去拉他。
“世子見諒,禮節不可失”
“那好,你快起來”
“謝世子”
“什麼天狼軍?”杏兒聽過這個名字,不是幾十年前的叛軍嗎?
“王大哥,你不是叫王大錘嗎?怎麼又成了王洪了”
王洪起身,“秉世子,這是爲了掩人耳目”
“爲何要掩人耳目?”
“難道世子不知?”
“不知啊”
“你爹孃什麼都沒給你說?”
“說什麼啊,打出生我只知道我們是李家村的村民”
“哦,原來如此”
“世子,如果我告訴你,你爹孃不是你……”
“什麼人?”老夫子瞬間意識到有殺氣接近,“你這什麼密室,有人進來了都不知道”
“不可能,這個密室天衣無縫,沒有人可以不動聲色闖進來”王洪道。
話音未落,房間裡的茶水、洞穴裡的滲水,開始一點一滴匯聚,四面八方、十條百條朝着他們的腳下悄悄匯聚而來,“這是什麼?”“小心,快快站到椅子上”
“哈哈哈哈哈”一聲嬌滴滴的女生在洞中來回衝突,尖利而深刻,強大而撲鼻的酒氣順着洞口撲面而來,“好香”杏兒不由發出感嘆。
“沒想到剛到青州,居然就有這般意外收穫,哈哈哈”一股雄渾之音襲來。
“什麼玩意兒,怎麼又是男生”
“難道是他來了?”
“誰?”
“天下酒鬼段無涯,他不是消失幾十年了嗎?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王洪言
王洪又看了看,地上的水,“沒錯,是他”臉色一下充滿了恐懼。
“打得過嗎?王大哥”我急切的問。
“快走,那邊有逃生的出口,我提前留了的”王洪並未直接回答我,但這波話語,不言自明。
“完了,要交代在這兒了”我趕緊拉住杏兒的手,心想“要死也要跟杏兒死一塊兒”
杏兒看了一下我的手,盯了一下我的眼睛,並未掙脫,腰間的雙劍早已拔出,隨時準備拼死一戰。
四周的水還在不停的向我們圍聚,“快看”我指了指地上的水,“他們,他們居然會爬”一股又一股的水開始爬向桌椅,“怎麼辦?怎麼辦?”“小心”洞頂滴下幾滴水,正從我們的頭頂襲來,杏兒立馬將我一推,“哎呀”那水滴緊貼着我的衣服掉落在凳子上,瞬間穿凳子而過,“不好,這水有毒”我被杏兒一推,左搖右晃,眼看就要失去平衡,跌倒在地面的水中,說時遲,那時快,對面椅子上的老夫子,急忙用手一指,我便停留在半空,他將手指緩慢上擡,我又站直了身體。
而杏兒推我一下,自己也失去了準頭,眼看就要跌在地上,她立刻用劍點滴,一個翻身、旋轉落在了旁邊更高的桌案上。
“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世子,你站好了,我用功將你推出去”
“那你怎麼辦?不用管我,這個叛徒,我早就想跟他決一死戰了,遲早的事”說完他從懷裡掏出一塊布條,“世子,這是這些年屬下找到了兄弟,你一定要把他們聚集起來,爲父母報仇”
說完,他將那布條一扔,剎那,那水流匯成一雙巨手,直取那布條。
“放肆,有我在,豈容你撒野”老夫子終於發言了,“就你會玩水?我老頭子也會玩”之間老夫子,雙手擡起掌心向下,猛然一擊,瞬間椅上的水柱、腳下的水流,全部被蒸乾,化爲烏有,而椅子也被擊得七零八落,接着,他雙掌左旋右挪,那消失的水滴,居然又重新匯聚,很快化作一柄利劍,“去”老頭子一聲喊,那箭便直朝那布條而去,剎那便擊碎巨手,並朝洞頂而去,“還不給我滾出來”
只聽見,“滋滋滋”的聲音,一個頭戴斗笠,腰纏紅帶,掛了三五個酒壺的人從上而下,他扔出的酒壺壺口不斷的噴着好似循環不盡的酒水,那水自壺而出,又入壺而進,在壺口形成一股陰柔而浩然的真氣,老夫子的劍與這股真氣相遇,不斷角力,男人一手推着壺尾,一手掌心面地,從上面急速跌落下地,那箭窮追不捨,速度極快。
而這頭,老夫子順勢接過布條,並一步一步走向我們,每走一步,那水流便被蒸發,直到將我、杏兒、王洪接下來。段無涯被劍浩蕩的壓制,落到地面之後,他急忙雙手向壺底運氣,“啊”的一聲,用盡全力纔將那柄劍推了出去。
“不好,有高人,看樣子這趟沒有這麼輕易得逞,先走爲上”他急忙一個飛身,折出洞去。
“休走”王洪見狀二話沒說,跟着就追了出去
“窮寇莫追”老夫子趕緊言。
可爲時已晚,“他不是段無涯的對手,還不快去”我們三人跟着段無涯,追了出來。我哪裡跑得過他們,被老夫子一個提溜,“啊啊啊,這麼高,要完了、要完了”,直到追到一片空地,他纔將我放了下來,頓時我感覺魂在九霄外,雙腿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