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越獄
總覺得一更有些對不住大家,於是熬至現在送上4k字章節,也就不拆成2章糊弄大家了。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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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如蒙大赦,立刻滾一邊去了。
“徐銘啊,你這唱的是哪出?新人不都得給點教訓麼?難道你是好久沒碰女人了,飢不擇食?”被稱之爲“雞爺”的那位調侃道,然後一陣壞笑。
“山雞,老子啥愛好你不是不知道,拿這來整我,我可無所謂。”臥底一言就給劉宇瀟傳遞了這位就是山雞的情報。
“那倒也是,你丫的除了肢解死人以外,別的啥都不喜歡。”山雞皺了皺眉,似乎對小銘的愛好心有餘悸。
“喂,你,過來下。”徐銘對着劉宇瀟喝道。
“還不快過去!”幾個好心的犯人勸道。
劉宇瀟拍了拍手,慢步走了過去,邊走邊說道:“二位想必就是此間的頭頭了吧?”
“是個人才!有膽色!”山雞也拍了拍手,讚歎道。
走到附近,劉宇瀟四下掃了一眼,隨手指着一個坐在徐銘旁邊的犯人,說道:“這小弟誰的?連讓座都不會。”
徐銘一笑,故意爲難道:“打狗還得看主人麼不是?”
旁邊坐着的幾個小弟就是一番鬨笑,顯然是給覺得徐銘和山雞二位爺當狗是莫大的榮耀一般。
“這麼說你是他老大咯?”劉宇瀟又是一皺眉。
“這人那麼衝,要不要?”一個小弟靠近山雞,附耳道。
山雞便瞪了他一眼,他想看看這個新來的年輕人到底有什麼能耐。再說了,來人先動的不是他山雞的小弟。
劉宇瀟也不用強,嘿嘿笑道:“諸位手上或多或少都有人頭,這裡鄙人自愧不如,在下連雞都沒殺過。”
周圍便響起了一陣鬨笑,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這些江湖混混太鄙視了。
山雞心中便打了個突,忖道:「這傢伙給人的感覺怎麼那麼詭異,說着自己沒殺過雞,但怎麼總覺得骨子裡有股陰狠呢。」
“連雞都沒殺過?”徐銘樂了,現在劉宇瀟的氣質和當時在會見室截然不同,他也很佩服這位同僚的僞裝技巧,畢竟一開始他做臥底的時候是走小混混一步一步艱難混上去的,手頭甚至背了兩位數的人命!爲了凝練自己的氣勢,甚至強迫着自己肢解了每一個砍死的人!可以說精神已經快要分裂,好在人格和黨性讓他保持了靈臺的一絲清明。
聽得徐銘的反問,那些小弟又是一陣鬨笑,有膽大的直接開口嘲諷道:“連只雞都沒殺過,你還充啥大尾巴狼啊?”
劉宇瀟擺了擺手,似乎沒有聽到鬨笑一般,平靜地說道:“鄙人一時失察,漏了幾個億的風聲,給小人知去了,於是便進來了,算是小小的經濟案件吧,和諸位是不能相提並論。”說完他就看着衆人的反應。反正罪名是組織上給安排的,他也不怕山雞出去以後調查,組織上肯定是會幫他打好一系列的掩護的。
山雞果然眉毛抖了抖,就連徐銘也是一怔。
監舍內一衆犯人都沉默了,別說幾個億了,就是給自己幾百萬,自己也不用在道上混了,天天把頭顱別褲腰的生活可不是那麼好過的。
想不到組織上竟然給這個同僚安了這麼一個身份,徐銘轉眼一想,大概清楚了。估計是上頭想給山雞背後的大勢力鬆鬆土了,於是趁着山雞要飛,給他們送個“經濟人才”去。
想通此節,徐銘拍了拍手,道:“我是一粗人,雖然最看不起你們這些文弱書生了,不過誰也不會和錢過不去對吧?”說着招呼自己手下道:“東子,還不給這位?”
“鄙人姓王,和此間管教同姓。”劉宇瀟順口接道。
“對,王爺!給他讓座!”徐銘接着命令道。
那被喚作東子的小弟便起身繞道別地去了。
劉宇瀟走過徐銘旁邊坐下,望向山雞,道:“聽這位好漢稱呼你爲山雞,不知你是否便是”說着起身湊到山雞耳邊輕聲耳語:“陳二傻子”然後坐回原位接着說道:“手下的一條狗呢?”反正這些情報都是周衝給他的,不用白不用。
果然山雞臉色劇變,“陳二傻子”是道上的人的蔑稱,說的是K省嘿道一大巨頭陳龍,一般人沒人敢用“二傻子”來形容他。而且,自己是陳龍手下一員大將的事情,這世上沒幾個人知道,不是陳龍的心腹大將就是陳龍的仇家了,而眼前這位叫的是“二傻子”,那就肯定是敵非友。不過山雞還是忍住了,他覺得應該多看看再說,萬不能壞了待會兒“飛”的計劃。
“恩,看來我猜對了。”劉宇瀟一副高深的樣子,續道:“你也別驚訝,我也不藏着,有人和我說我可以搭一下順風車。”然後衝着山雞擠了擠眼睛。
山雞果然大驚,不難理解,這位王姓青年知道的可不少,立刻向着徐銘打了個眼色。
徐銘裝出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只不過眼神透露出來的也是驚訝。
爲什麼劉宇瀟會這麼做呢,他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以其取得山雞的信任,從而混入他的手下,不如直接攤牌成爲合作者,來的要快一些。當然,他剛剛說那些話的時候,用了個小技能:惑言術,提升言語的可信度。
“你們幾個,去望風去。”山雞謹慎地吩咐道。
一衆小弟知道老大有要事要談,紛紛離開,然後隱隱地遮住了從幾個窗子到山雞三人所在的視線路徑。然後故意大聲交談,以掩蓋三人的會議。
山雞拿出一本進監獄時每人都會發的小本子,又摸出一根筆,說道:“哎,也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啊,我還有二十多年呢,這位小兄弟判了多久?”筆上卻寫到:等下放風就跑。
劉宇瀟接過本子,沒有寫字,直接說道:“我才進來呢,哎,等減邢了又告訴你。”
本子傳到徐銘那,他沒說話,提筆寫到:才進來就跑,你可真夠幸運。
劉宇瀟沒有接本子,直接說道:“希望我這身板能抗住熬哎。”
山雞聞言有點鬱悶,確實,眼前這位爺,身子骨不像是能經得起越獄那種高強度運動的。嘴上卻調侃道:“你們這些奸商,就是缺乏鍛鍊。”
徐銘一聽也樂了,劉宇瀟身體素質具體如何他不知道,不過肯定是不會差就是了,但是還是疑惑地望向劉宇瀟,說道:“到時候可別怪弟兄們沒有拉你一把啊。”
“各憑本事吧。”劉宇瀟說着拿過本子,寫到:儘量不拖你們後腿,道上規矩我懂。
於是三人會心一笑,要是山雞知道,面前這兩位都是貓爺爺的話,估計得瞬間吐血而死吧,不帶這麼玩的。
山雞拿過本子,寫到:我們計劃是有人先去吸引看守的注意力,然後另一批人開始打架,讓看守以爲之前那個弟兄只是爲此作掩護。
“然後我們就……”劉宇瀟沒有讓山雞繼續寫下去。
“聰明,雙重保障。”徐銘讚道。
然後就見山雞摸出一打火機,把寫字的紙燒了。
……
午飯後,放風時間到了。
明爲防風,其實是由三五個獄警押送至田間勞作,一切都像往常一樣進行。
“陳頭,再過一週我就可以出去了,到時候一定登門拜訪,感謝你對我的開導教育,我才能減那麼多邢。”忽然一個犯人摸過去看守獄警那邊,挑起話頭。
“都是你自己主動爭取的,出去以後好好做人。”陳姓看守說道。
於是一旁也是閒得無聊的看守也湊過來聊天。
忽然異變突生,有人打架了,然後其餘人上前圍觀,沒錯,這一切都在按照劇本所寫的進行着。
只不過不是看守先發現的打架事件,而是劉宇瀟主動一個“驚訝術”將周圍所有人的視線都引過來的。
劉宇瀟這麼一叫,居然把正想趁亂先尋找到逃跑路徑的山雞和徐銘的注意力也給引了過來。
幾個看守紛紛掏槍,爲首一個高聲喝道:“都幹啥呢?!”
說着幾個看守便大步走向圍觀打架的人羣。
劉宇瀟摸到徐銘旁邊,按了一下他肩膀,示意他留下拖住看守。
徐銘點頭會意,這時候無需問理由,直接跑去“幫助”看守維持秩序了,有的時候獄霸出面的威懾力,甚至比獄警的還要大,騷亂開始逐漸安靜。
這時,劉宇瀟飛快追向山雞一夥人。
“讓你小弟回去拖一下,一人一百萬。”劉宇瀟直接說道。
“徐銘也被你收買了?”山雞面露疑惑,因爲他也發現徐銘沒有逃,而是呆在那邊幫忙維持秩序,爭取立功。
“一千萬搞定,反正他出去還不如在裡面做他的爺來得舒服。”劉宇瀟輕描淡寫道。
山雞一皺眉,對着兩個手下說道:“你們也回去吧,該怎麼說不用我教。這位王爺的承諾一定會兌現。”
被點卯的兩人立時望向劉宇瀟,劉宇瀟便是一點頭確認。
於是兩人領了命回去了。
山雞留了一手,沒有叫全部小弟都回去,此時的越獄團伙一共五人。
監獄外圍的防守力度沒有高牆之內那麼嚴,但也不是吃素的,五人這麼一路跑來,已經引動了駐監武警。
鳴槍示警無效之後,他們開始開槍,山雞的一個小弟不幸中彈留下了。
山雞和剩下兩個小弟一咬牙,繼續向前跑去。
劉宇瀟則絲毫沒有任何心理壓力,悠悠然向前跑去。
忽然又是一槍命中,山雞又一個小弟胳膊中槍,但還是繼續堅持着。
可能是因爲得到上級指示,追擊的武警們擊斃一個、擊中一個在逃囚犯之後,子彈開始喪失準頭,都打在了地上。
“接到通知,我們迅速出發攔截。鳴槍示警無效後,擊斃一人,擊傷一人。剩餘逃犯四人竄入林中,然後不知所蹤了。”此後駐監武警小隊長如此彙報道。
“不錯。”監獄長眯笑着說道。
“感謝你們的積極配合!”周衝起身行禮。
“一切聽憑首長吩咐。”小隊長立正還禮。
果然,這一切也是警方的佈局,不然再怎麼說,駐監武警的戰鬥力也不可能連幾個逃犯都打不中吧。
徐銘,現在應該叫他郭明,也因爲臥底行動結束,組織安排他去休養了。給監獄內其餘犯人的解釋則是有立功行爲,然後保外就醫了。
卻說山雞和劉宇瀟一行竄至林中。
背靠大樹,山雞和兩個小弟紛紛喘息着。
劉宇瀟走到胳膊中彈的小弟面前,二話不說左手操起他胳膊,右手指頭伸進傷口處一摳,隨着那倒黴小弟撕心裂肺的大叫,把子彈摳了出來,然後那倒黴小弟居然昏了過去。
其實劉宇瀟是故意這麼做,上次蘇巖醫生給他摳子彈的時候,他就想去別人身上也是以下是啥感覺。
“還不給他包紮一下!”劉宇瀟命令那個已經看得目瞪口呆的小弟。
“包紮啊,還要我親自動手?”山雞也從之前的驚訝中清醒過來。
看着心有疑問欲言又止的山雞,劉宇瀟開了個玩笑:“說我沒殺過雞是真的。”
言下之意山雞心裡也明白了,這位處理槍傷的果斷,顯然不是什麼沒見過血的人。
“其實我經常鍛鍊身體的。”劉宇瀟見氣氛稍微有些緊張,岔開了話題,“走吧,我還等着搭順風車呢。”
說着劉宇瀟向着林子邊的小路慢慢走去,山雞讓一個小弟背起傷員,追了上去。
“重新認識一下吧。”山雞追上劉宇瀟後說道:“我叫尚繼家,弟兄們擡舉,叫我一聲山雞。”這山雞顯然就是經典影片《古惑仔》裡面所說的那個了。
“真名我就不記了,沒啥用,我也叫你山**。”劉宇瀟說着,也自我介紹道:“我叫王璐,在道上沒啥名氣。”這可不是劉宇瀟故意弱了名頭,而是他確實沒啥名氣,硬要瞎掰一個出來,弄不好就得不償失了。
走出樹林,遠遠便看到一個小村,劉宇瀟提議過去。
山雞隻得同意,因爲和他的劇本的有些不同,他的人沒有在外面接應,不過想想便也瞭然,估計是戒嚴了。
把囚服脫掉,劉宇瀟走進一個小賣店,謊稱自己遇到劫匪,什麼都被搶沒了。好在民風淳樸,守店老漢讓他打了個電話。
劉宇瀟電話自然是打給周衝的,原因是他只記得這一個和警方有關的號碼。
只是報了地名,別的什麼都沒說,便掛了電話。
一旁的山雞自然也沒起任何疑心。
“我讓我的人送點錢和衣服過來,我們晚飯前出H市。”劉宇瀟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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