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發

“那天車上和你說過什麼?哎呀媽呀, 我怎把我大閨女都給忘了!嫣兒也在這京城裡,我以前碰見過她來着!......當真!她在一家姓餘的人家做丫鬟。住在哪兒來着, 叫個什麼四寶巷?你們去找找吧......我就不與你們同去了, 反正她也不待見我。走了.......”

“太好了, 太好了!”周玄聽到他大姐的消息, 簡直欣喜若狂:“終於能找到大姐了, 終於能一家子團圓了,媳婦兒, 你真是個福星!”他說着,不管不顧地抱着蘇鳳竹打轉兒。

景泰帝也高興:“行行行, 別磨蹭了, 趕緊去找人。”

“臣叫這京兆尹差個熟悉地方的衙役, 如此便宜許多。”李夏道。他心中也在想,這蘇氏的確是個福星。尋回大公主, 這麼大的事兒偏巧自己趕上了。

恰巧衙役裡就有住在四寶巷的。輕車熟路地帶着他們去了。“是有一戶姓餘的。”路上衙役絮絮叨叨告訴他們:“家中祖上原也是顯赫過的, 近些年來敗了。這家的老爺年輕時候也曾任過幾任部堂官職, 都不大。四十來歲生了癆病沒了。剩下個奶奶帶着個姑娘過活。前幾年姑娘也嫁了,嫁的挺遠的, 似乎是瀘州那邊......這餘奶奶是盧家的旁支姑娘——就那個隴上盧家。平日裡和盧家走動還挺多的,日子也算過的去......”

“你可知, 他們家是不是有個丫鬟, 雙十年華,姓周的?”周玄問他。

“是有個這麼個歲數的大姐,平日裡忙裡忙外都是她。”衙役答道:“名喚做嫣兒, 姓什麼某還真不知道。”

這就沒錯了!周玄興奮的幾乎坐不住,催促駕車的李夏:“快點,再快點!”

“兒啊,等會見着你姐姐,幫爹說好話哈。”景泰帝扯扯周玄。又想到:“哎呀,俄這臉,一會兒可跟她怎麼說?哎呀,俄這身上也埋汰的很......”

“你什麼埋汰樣兒姐沒見過?”周玄笑道。

蘇鳳竹便道:“且巧前兩天殿下摔着了,太醫開的塗外傷的藥膏妾這裡帶着。不如陛下先抹上些。”說着從袖中掏出一個小圓瓷盒。

景泰帝一扭頭:“你別是想毒死朕吧?”

周玄一聽臉上的笑就沒了。剛想說什麼,卻被蘇鳳竹搶在前邊:“沒錯啊,妾就是想毒死陛下啊,毒死陛下妾的漢子就好當皇帝了,妾就好當皇后了,這天下就好給妾禍害乾淨了。來來來,殿下,你幫妾把陛下按住,咱們這就毒死他。”

“你你,玄兒聽聽,她都說的什麼話!”景泰帝驚愕不已。

“說的陛下想聽的話啊,陛下心裡不就這樣想妾的麼。”蘇鳳竹淡定自若道:“陛下想要妾怎樣,妾就怎樣咯。看,妾可是打心底裡歸順大魏忠於陛下啊。”

周玄嘴角一翹,伸展雙臂一把把他爹按住:“抹吧媳婦兒,毒死了算我的。”

“你你你,你們,玄兒,你這有了媳婦兒忘了爹,你這不孝子!”景泰帝罵道。

周玄眼珠子一轉:“爹,你可要那個慎言啊,人家說皇帝說出來的話就是聖旨,不能更改更不能不作數的。”

“爹就說了怎麼地!不愛聽了?現如今你不愛聽也得受着!” 景泰帝一邊扭着脖子躲避蘇鳳竹抹藥的手,一邊硬氣地道。

“愛聽,怎不愛聽。”周玄笑的狐狸一樣:“前兩日我聽人說,我媳婦兒這沒經爹下旨冊封,就不算是正經媳婦兒。現下爹可是親口說,這是我媳婦兒,那我心裡就算踏實了。”

“甚甚甚,甚正經媳婦兒不正經媳婦兒的,俄什麼都不知道!”景泰帝開始耍賴了。

“你就賴皮吧,我總能讓你認了的。”周玄道:“你且想想,自打我五歲後,大小事兒上什麼時候贏過我?”

“那是爹疼你,爹讓着你!你別不知好歹。”景泰帝委屈地道。

“沒事兒。”蘇鳳竹笑着拍拍景泰帝臉:“陛下不認妾這兒媳不要緊,妾認陛下這公公就行了。殿下如何待陛下,妾也自然如何待陛下。”

景泰帝差點沒給她這動作惹毛了:“朕,朕這‘龍臉’,也是你能打的?反了天了你!”

“妾如何敢打陛下的‘龍臉’?”蘇鳳竹眉一垂可憐兮兮地道:“妾不過是在給陛下的‘龍臉’上藥啊,是不是,殿下?”

“自然是的。”周玄與她一唱一和:“上藥麼,不這麼上這藥膏進不了肉裡面啊,就發揮不了藥性。”說着也伸手從藥盒裡摳了一手藥,啪啪往他爹臉上招呼。

“哎喲哎喲!疼,疼死個人咧!停手,停手!”景泰帝撲棱着推開他兒子的手。

“可這藥總得上啊。”周玄道:“那還是我媳婦兒手軟是不是?”

“你,不是玄兒啊,咱且不說別的,爹只問你,你敢跟蘇氏說個不字麼。”景泰帝扶額道。

“瞧你這話說的。”周玄拍拍他肩膀:“好像在娘跟前,你有什麼敢不依她似的。爹,兒子覺着咱倆很多地方不像,不過疼媳婦兒這事兒上,倒是像的很。當然了,兒子只疼鳳竹一個媳婦兒,爹卻三心二意疼很多個,這又不像了。”

蘇鳳竹捂着嘴笑,周玄看着她,一副“媳婦兒我很厲害,媳婦兒我治我爹治的妥妥的,你高興了吧”的神色。

“纔不稀的你像!”景泰帝的聲音已經全無氣勢了。其實內心裡他很想正兒八經地生生氣,鎮一鎮這蹬鼻子上臉的小東西,和他那捧上了天去的小妖精。然而不知怎地就覺着竟是一點氣性都沒有了。

“啓稟兩位,餘家到了。”此時李夏在外面說道。同時他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這侍奉天家,真是不易啊。剛纔他們說的都是些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啊。他這外面聽着,幾乎嚇破膽.......

周玄挑起車簾一看,面前是一家小而精緻的房舍。衙役去敲門,敲了許久,纔有個老婆子從門後探出頭來:“喲,是樊爺啊,啥事啊?”

“去通報你家奶奶,就說某有事兒求見。”衙役道。

“正是不巧呢,”婆子答道:“奶奶去盧府赴宴了,家裡就留了老婆子我看門。”

“去盧府,去盧府!”景泰帝和周玄異口同聲道。

一時又到了盧府。車還沒停穩周玄就想下去。景泰帝拉住了他:“先別急。”

先叫李夏去把盧家的大老爺找了來。盧大老爺往車廂裡一看,嚇了一跳:先前翻了地皮找都找不着的人,如何突然自己尋到他這家門口了!卻是並不敢質問,只趕忙行禮:“陛下!大殿下!陛下和大殿下駕臨寒舍,臣,不勝惶恐。”

“不用客氣不用客氣!”景泰帝把自個臉努力往帽兜裡躲——剛在路邊買來了一頂帶兜帽的披風給他披上,遮擋了一身的狼狽:“原是經過,見你家這挺熱鬧,在辦宴哈。就想進去看看,聽說你們這世家,辦個宴席挺大排場的。”

“不敢不敢!”盧大老爺忙道:“只不過是家中小兒滿月,辦個小宴,略宴請下親朋.....”

“好了好了不必囉嗦了,這就走吧。”景泰帝說着起身。

“陛下及大殿下駕臨,此乃臣及家門之幸。請陛下稍候,容臣喚家人出來迎接。” 盧大老爺心裡琢磨着他這來的蹊蹺,面上卻應付的殷勤恭謹。

“不必了。”景泰帝擺擺手:“朕想着別叫人知道。咱們就到女賓的席上,悄悄看一看就走。”

呃,爲何要到女賓席上,悄悄看一看?這是要看誰?他看上了誰?家中並無出色女兒啊,難不成,是媳婦兒們?盧大老爺給自己的猜想嚇的一個激靈。卻是不敢不依,便不聲不響引了他們一行四人進了府。

進了二門,轉過遊廊,盧大老爺指着一座精緻花廳道:“女賓便席開在這裡。”

“唔。”景泰帝便光天化日之下,湊人家花廳窗下,舔指頭戳開窗戶紙,“悄悄”地看。

盧大老爺無奈地示意周圍的奴僕,不要驚異出聲。

“玄兒玄兒!”景泰帝一看之下,立刻驚喜地衝周玄招手。

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晨起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樂太后晉江獨發(補足)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成親(三)入V一更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修)晉江獨發入V二更 ...侍疾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誤會晉江獨發求婚重逢美人試探晉江獨發晉江獨發試探晉江獨發誤會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夜談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教導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初見晉江獨發初見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賭注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求婚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誤會晉江獨發晉江獨發魚羹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
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晨起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樂太后晉江獨發(補足)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成親(三)入V一更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修)晉江獨發入V二更 ...侍疾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誤會晉江獨發求婚重逢美人試探晉江獨發晉江獨發試探晉江獨發誤會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夜談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教導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初見晉江獨發初見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賭注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求婚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誤會晉江獨發晉江獨發魚羹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晉江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