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注

周玄這裡高興,他爹可不高興,不高興了一整個晚上。

在兒子面前丟了份兒、讓蘇鳳竹給治住了,這如何能忍?必須找回場子來,必須的!景泰帝這輾轉反側一晚上都沒睡好,各種計策想了又想,然到底沒一個妥當的。

早上起來之時就見着神色委頓。他這夜宿於漪蘭宮中,盧夫人便問他:“陛下從昨日過來妾就見着神色不對,到底是何事煩憂?不如說與妾聽聽,讓妾爲陛下分憂。”

“嗐,說了你可不許笑朕。”景泰帝想了想便道:“昨兒個原想帶玄兒去見見世面,豈料......”一五一十把昨日的事兒說了。

說的盧夫人也掩脣而笑:“真是成何體統!這蘇鳳竹仗着大殿下寵愛,竟敢如此放肆,長久以往,那還了得!唔,妾倒想到一計,可以治治她。”便附耳與景泰帝說了。

景泰帝聽了,委頓之色一掃而空:“妙啊,絕妙好計!”他伸手揉揉盧夫人頭:“你這小腦瓜子,就是聰明!這宮裡宮外的婦人裡面,朕看着再沒有強過你的!”

“陛下就會說好話哄人家!”盧夫人嬌笑:“人家哪裡聰明瞭,人家最蠢笨了,總被陛下騙!”

“沒哄你,沒哄你!”景泰帝刮一下盧夫人鼻子:“事成之後,等朕重重謝你!”

“妾不要陛下謝什麼。”盧夫人眼眸一轉,便帶上了怨色:“妾只要陛下有了大兒子,別忘了還有朱兒這個小兒子就是!”

“怎會怎會!”景泰帝笑道:“你看,朱兒一生下來朕就封了他個封國最好的趙王,玄兒呢,朕除了個蘇鳳竹,別的可什麼都沒給他!朕拿着誰厚誰薄,你這還沒數麼?!”

盧夫人這才復又展顏歡笑。

於是這日等周玄和蘇鳳竹並弟妹們來給景泰帝請安的時候,景泰帝便看了蘇鳳竹道:“昨兒個輸給了你,朕回來這想想,越想越不對勁。你是這京城的地頭蛇,肯定是你和那賭坊早有勾結,合起夥來坑朕!”

“爹啊,那賭坊是你帶着去的,賭坊的人你也都認識,如何我媳婦兒就成他們一夥兒了?”周玄擋在前邊道:“多大點事兒,過去了就過去了,你又是長輩,又是皇帝,不能跟以往那般小心眼兒了。”

“不行,俄要和她再較量較量!”景泰帝堅持道。

“我和我媳婦兒還得拾掇家呢,沒工夫陪你胡鬧。”周玄說着就拉着蘇鳳竹想往外走。

“等等等等!”景泰帝自己趕緊攔在他們面前。又跟吳用使個眼色:“把人帶上來。”

立時便有兩行十來個女子從側室走了進來。這情形倒很熟悉,蘇鳳竹想起自己與周玄初見那日不正是眼下這樣麼。再定睛仔細一看,這些女子也正是那日和自己一起的、那些前朝天家和大臣的女兒們。

“這些女子是前朝的公主小姐們。”景泰帝得意洋洋地道:“朕不稀的要她們了,留在宮裡也無用,原想着拿她們犒勞軍中將士們。”

他此言一出,女子們頓時花容失色,一個個伏倒於地苦苦哀求。蘇鳳竹臉色也變的蒼白,她想起了那日被送去軍中妓營的見聞。

“朕現下便拿她們當賭注和你賭,你賭不賭?”景泰帝好整以暇地看着蘇鳳竹道。

“爹你這是胡鬧什麼!”周玄則大怒,眼睛看着景泰帝幾欲噴火:“擺佈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算什麼英雄好漢!你且積點陰德吧!”

“爹本就不是英雄好漢。”景泰帝從容道:“爹是皇帝,爹靠着手下的將士們奪了這天下,也奪了這些女子。所以爹掛念着將士們,拿她們犒勞犒勞將士們,這有什麼不對?”

周玄一時竟找不出話反駁他爹。

“爹已然是顧慮着你寵愛蘇氏,纔給蘇氏這個機會。”景泰帝復又看向蘇鳳竹:“你賭不賭?”

“鳳竹姐姐,求求你!”“鳳竹公主,救我們!”女子們也都看向蘇鳳竹,苦苦哀泣。

蘇鳳竹心裡嘆口氣:“妾遵命。”

“媳婦兒......”周玄按住蘇鳳竹肩膀:“沒事兒,不用愁,有我呢。”

蘇鳳竹向他笑笑,走到景泰帝身邊。景泰帝面前的案几上,已然擺好了兩個骰盅,眼見着還是比大小。

蘇鳳竹拿起骰盅搖晃着,感知着裡面的骰子。骰子滴滴答答的亂轉着,蘇鳳竹的心思也亂轉着。

一時是憤怒:身處如此之境地,她竟曾一時猶豫,駐足徘徊。

一時又是悲傷:她現在,救自己都就不出來,如何能救得了旁人。就算救的了她們一時,救不了她們一世。可是便是這一時,也得救啊,總不能眼睜睜看她們落到那樣境地。周玄說不用愁有他在,意思是會幫她安置她們?可他又有什麼法子。且這些女孩子的心思,她不用想也知道,周玄纔是她們救命的稻草啊......

骰子終於停止了轉動,“開!”

結果與昨天沒有分毫差別。十一個女子,十一局賭局,蘇鳳竹漂漂亮亮地贏了十一局。

今日景泰帝倒不似昨日惱怒。“好,如今朕是再無疑惑了。”他悠然鼓掌:“蘇氏,這些女子是你的了,都領回含冰宮去吧。”

“嫂嫂,分一個給我做媳婦兒唄。”回宮路上週青湊上來小聲跟蘇鳳竹道。被周玄一巴掌打了回去:“這麼小整天就想着媳婦兒,害不害臊!”

回到含冰宮,麗玉問道:“姑娘們如何安排,請殿下示下。”

周玄草草掃一眼女孩們:“你們在宮外可有家人,可有地方可去?等我叫人給你們送去。”

“妾家族盡滅,親人流散,已然無處可去了。”“妾從小便長在這宮中。”“妾願服侍殿下,求殿下勿棄!”女孩們七嘴八舌道。

“這倒難辦。”周玄撓撓頭:“要不我給你們些銀錢,你們自己出宮安家去......”

“這,求殿下垂憐!”“妾等一定會好好服侍殿下的,求殿下不要趕我們啊!”女孩們又哀求起來,沒有一個肯走的。

她們從小錦衣玉食、奶媽丫頭捧着長大的,哪裡知道宮牆府牆外邊的世界是個什麼樣子,哪裡知道靠着自己該如何過活。且這裡到底有蘇鳳竹在,聽聞已然得了大皇子的寵。看在舊日情分上,總能照應她們一二。另蘇鳳竹也算是給她們指了一條出路,此時此刻,已然有人的眼神兒往周玄身上飄了。

“麗玉你先把她們安頓起來吧。”周玄無奈道。

麗玉帶着人下去安頓了。周玄長舒一口氣:“她們嘰嘰喳喳嚷的我頭疼。媳婦兒還是你好,總是安安靜靜的讓人看着舒心。”

蘇鳳竹笑笑,向他福身:“謝殿下恕妾自專之罪。”

“什、什麼罪?”周玄拉起她,一起坐到榻上去:“別老跟我說這些文縐縐的詞兒,聽不懂。媳婦兒你準備怎麼安置她們啊?”

“自然是聽憑殿下處置。”蘇鳳竹垂着頭盯着自己手指頭道。

“咦,人是你贏回來的,自然是你的,關我什麼事。”周玄道:“只是她們一羣沒出閣的姑娘,和咱們長久住在一起總不是回事兒,我尋思着得給她們尋一個妥當去處。”

“妾自己都是殿下的,妾之所有,自然也都是殿下的。”蘇鳳竹道。

“對,你是我的。”周玄一聽這話臉上笑開了花。他捧起蘇鳳竹的臉,讓她的眼睛看着他:“我也是你的,誰都搶不走。”

蘇鳳竹頓時覺着心肝兒一通小鹿亂跳:“何曾有人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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