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本的計劃，《暮春》首映結束，陸嚴河就要準備回國了。
但是，《暮春》放映後取得的反饋讓很多媒體都把這部電影列爲奪獎大熱門。
很多電影媒體甚至直接放話，《暮春》肯定是能拿獎的，就看拿什麼獎了。
這樣的風向把龍巖影業和《暮春》劇組一幫人都吹得飄飄欲仙。
要是這能拿獎而歸，那這意義就不一樣了。
看看《三山》和王重導演如今在國內的地位和待遇就知道了。
國際大獎的價值和意義不言自明。
-
陳梓妍跟陸嚴河分析：“在目前好幾家預測機構裡，你都位列本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影帝候選人的第一梯隊，閉幕式就是三天後了，如果你真的收到通知，邀請你回來參加閉幕式，你未必趕得及。”
陸嚴河：你讓顏良去取，他反正還在路上。
柳智音快樂地笑，說：“行，我接受你的誇獎了，我也覺得我是一個很好的人。”
陸嚴河點頭，“《跳起來》的業務板塊越來越多，我很擔心每個人手頭上的事情都很多，導致雜誌的質量下滑，幸好有你們的加入。”
三個願望是在心中許的，沒有說出來。
“所以現在已經確認《暮春》會拿獎了是嗎？”馬上就有記者問。
周木愷有些猶豫，搖頭，“還沒有想好。”
周木愷知道他行動不便，問要不要給他帶個午飯。
“沒關係，我會看直播的。”陸嚴河說，“而且，我相信《暮春》這部電影會拿很多獎，這只是一個開始。”
跟陸嚴河不一樣的是，陳思琦這個學期的課很少，她在大一大二幾乎把需要修的選修課學分全部修完，大三就只有必修課了。
陸嚴河看到周木愷從包裡掏出了筆記本電腦，似乎也打算在這裡自習一會兒。
來的人這麼多，最後卻沒有一張照片流到網絡上。
陸嚴河笑，“哪有，只是看得多，見得多，聽得多，鸚鵡學舌。”
陸嚴河：“……”
周木愷點頭，“既然這樣，爲什麼還沒有想好？”
宋林欣忽然反應了過來，“她不會也是想要給我們製造一個驚喜吧？”
“爲什麼驚訝？”
陸嚴河點點頭，說：“過了那陣勁兒了，好多了。”
-
李治百今天是把山居會館給包了下來，弄了一個小派對，還把陸嚴河的朋友和同學都給請了過來。
“你喜歡在《跳起來》的編輯工作嗎？”
“兩三天有兩三天的行程，長的也可以十天半個月的。”李鵬飛說，“慢慢來吧，像你之前從來沒有做過類似的活動，先從簡單基礎的來吧。”
陸嚴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就被鄒東給拉到了他的身後，往門外躲去。
陳思琦小聲在陸嚴河耳邊說：“他專門給我看了名單，怕漏掉誰。”
“你肯定能夠成爲我們國內最頂級的女偶像的。”陸嚴河說，“我相信你。”
他總是記着自己穿越來之前的那個生日，而不是現在這個。
“梓妍姐，我在威尼斯的工作已經結束了，最佳男演員的事情我不肖想了，多半沒戲。”陸嚴河說，“我趕回去上課吧，劉畢戈他們都在這裡，到時候電影拿獎了，他們出席，有人領獎的。”
中午，教室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他們洶涌的氣勢讓陸嚴河忍不住笑着說：“你們別忘了我是一個受了傷的人啊，你們要是太熱情，別怪我躺在地上碰瓷。”
班上同學看到他，露出驚訝的表情，很多人都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拋下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回來上課了。
下一秒，鄒東還嚴肅凝重的臉色忽然呆滯了。
然後，做成一個系列。
她給自己做了一個打氣的手勢。
-
陸嚴河的這個生日派對，是私人性質的。
……
兩個選擇都有利有弊，陳思琦暫時沒有想清楚。
山居會館是孜園橋這一塊逼格最高的一個會所。
“覺得你更合適吧，他都沒有跟我說過邀歌的事。”陸嚴河笑着說。
到了門口，鄒東說：“我去拿吧。”
陸嚴河笑了起來。
無話可說。
-
“你給《暮春》唱的片尾曲，很好聽啊。”陸嚴河對宋林欣說，“是你自己寫的嗎？”
可傳統出版的期刊，就是逆水行舟。
“生日快樂！”
李鵬飛勾着陸嚴河的肩膀，問：“你的脖子應該沒受傷吧？能勾？”
下午的課在這棟樓的另外一間教室。
兩個人同時看着對方笑了笑。
-
宋林欣最近這小半年來，唱了好幾首影視劇OST，在影視劇OST市場，隱隱約約有衝向王座的架勢。
宋林欣：“那我就當沒聽到吧。”
陳思琦也不是出於什麼商業上的考慮，她只是單純的有年輕人的野心，想要進一步擴大《跳起來》的覆蓋面和影響力。
李鵬飛：“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帶你去。”
陸嚴河來威尼斯之後，也去看了《白色珍珠》。
因爲身體的問題，陸嚴河這些天都沒有住在學校，全由鄒東接送。
紙媒時代，容不得她掉以輕心。
幾乎每一個音樂節都想要再復刻他們三人同臺的經典節目，但是，要把他們三個人的檔期湊齊太難了，而且，真把他們三個人湊到一起同臺，要花的錢可不是個小數目，不是一般的音樂節能夠承擔得起的。
現在，陳思琦反而常常面臨一個問題，稿子太多，每一期的版面卻只有那麼點，導致積累的稿子越來越多。
大合照上，陸嚴河站在一個三層蛋糕旁邊，閉眼許願。
相比起她，柳智音和秦智白則更加專注於《偶像時代》這樣的音綜表演和音樂節演出。
這部電影他不怎麼喜歡，但是，陳平河的表演卻是精湛又精彩，前面一個樸實、忠厚、溫和的男人，到後面慢慢被貪慾攫取，想要侵佔這家人的財產，到最後甚至要殺人，這整個過程的轉變，不動聲色又循序漸進，掌控力十足。
五顏六色的小紙片和紙條兒從半空中落下來，很多人從門兩側的牆壁後面衝出來。
陸嚴河搖頭，“我想上頒獎臺，等我真的很有希望拿獎的時候，我一定會坐在臺下認真地等待那一刻的。”
陸嚴河說：“智音姐，我是覺得，你現在的演出舞臺主要以《偶像時代》和音樂節爲主，在《偶像時代》這個節目上，你可以以你最擅長的K-POP舞臺爲主，中間偶爾拿出一兩首用來嘗試創新或者其他風格的表演，看看大家的反應，而在音樂節，其實以我的瞭解，參加音樂節的觀衆會更包容一點，你可以在這個舞臺上做更大膽的創新和嘗試，也不用擔心讓他們失望，就大大方方地告訴他們你想嘗試一下新風格，告訴他們是第一批觀衆，他們的包容度比一般的觀衆要高很多。主要還是看大家的反饋，當然，我是覺得智音姐你什麼風格都可以嘗試一下，你的舞臺能力很強，我看過你很多舞臺，幾乎每一個我都很喜歡。”
李鵬飛：“我又不是演員，我當然說得輕鬆。”
“沒辦法啊，我行動這麼不便，也參加不了你們的活動，來了幹嘛，當吉祥物嗎？”陸嚴河說，“最後一期我會來的，我答應了真真導演了，一起來跟大家錄這一季的結尾。”
陳思琦這段時間一直在思考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щшш. t t k a n. C〇
“……”
-
陸嚴河還真給忘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
陸嚴河特別開心。
雖然陸嚴河一直很努力地想要跟班上同學維持好關係，可似乎努力的事情總避免不了事與願違的結果。
陸嚴河：“行啊，一般需要多久？”
“我有時候都感到驚訝，她其實也是第一次做雜誌，爲什麼很多事情到她手裡，都有一種早就解決處理過很多次的淡然和熟練，一點不會犯怵。”周木愷說。
一晃眼，他來這個世界都三年了。
陸嚴河的順序位是排在他們後面的。
陸嚴河也回過神來了。
宋林欣說：“真的嗎？爲什麼她跟我們說，後面的節目你都不參與錄製了？呃——”
“是的。”宋林欣點頭，“當時導演找到我，跟我約歌，我還很驚訝。”
陸嚴河也笑眼看着柳智音，說：“智音姐，你自己就是一個很好的人，以前你沒有辦法做一個善意的人，是因爲你身邊的人都沒有對你釋放善意，而我們對你釋放善意了，你就瓦解了你的防備。”
可是像虛構性的創作，其實並不適合發表在新媒體上。
任何一期銷售數據的下滑，都會讓陳思琦絞盡腦汁地琢磨其中的原因。
經常有廣告商讓陳思琦放棄紙質雜誌，覺得他們現在已經把跳起來的品牌做起來，把做雜誌的時間用來經營其他板塊的業務，收益更高。
陸嚴河笑着搖搖頭，說：“你們這是搞哪門子的驚喜？差點驚喜變事故。”
她積累下來的舞臺能力在這個節目釋放得淋漓盡致。
陸嚴河：“沒事，我去吧，你去他們未必會爽快地給你，還得給李治百打電話確認你的身份，我也不是不能走了，走得慢點而已。”
結果，一幫人興高采烈地衝出來以後，看到陸嚴河滿臉疼痛，五官都扭曲了，臉色發白。
講句實話，柳智音的聲音條件是比陸嚴河要好的。
顏良：已下線，勿擾。
陸嚴河想了想，說：“我還沒有跟他們說。”
鄒東打開門，陸嚴河走進去。
沒有幾個人能真的跟所有人都維持好關係。
當然，這其實也正常。
陸嚴河搖頭，“我也沒有想好，其實想讀個研究生，在振華讀書這幾年，讓我收穫很大，我其實很想看看，等我讀了研究生，我又會是怎樣一種思維方式。我在大學經常能感受到我自己思維方式的變化。”
陸嚴河在機場被一大幫記者給圍住了。
陸嚴河本來都已經好得差不多的傷口被這猛地一下撕扯，讓他頓時痛得臉色煞白。
李鵬飛嘿嘿一笑，說：“我這不是勾了才突然想起來嘛。”
它匯聚了一幫人，一幫隨着紙媒時代的落幕而散落各地的創作者。他們又再一次被聚集起來，在每個月出版的雜誌上，去發表他們最新的作品。有短篇小說，有散文，有雜記。
李鵬飛聽着眉頭就皺了起來。
柳智音驚訝不已地看着他，“啊？你還看過很多我的舞臺？”
這一次陸嚴河在《暮春》中的表現確實得到了極大的好評。
李治百和顏良組織這個派對，給陸嚴河準備這個驚喜，前前後後也花了差不多一個星期的時間。
李治百：這不是忘了嗎？幾分鐘就開到了。
陸嚴河當時許了三個願望：一願他和他身邊的人都身體健康，吉祥如意，二願所有的努力有回報，耕耘有收穫，三願世界和平。
陸嚴河的口風把得很緊，讓記者們鬱悶不已。
誰也沒有告訴。
-
第二天，陸嚴河就回學校上課了。
顏良：我還在路上。
好不容易應付完媒體，陸嚴河終於上了車，準備回去。
柳智音：“OK，我努力！”
這個點，山居會館卻似乎沒有什麼人。
這部戲給了他很大的表演空間，評論家們的評價也很高。
陸嚴河也是，但因爲他在拍戲，又加上受傷，所以都無法接受邀請。
劉畢戈顯然是對他之前寫的那幾首歌不感興趣，更喜歡宋林欣的風格。
柳智音笑着說：“這個我一直在籌劃，上個月我還去參加了一檔央臺的公益節目，給山區兒童唱歌。”
“有點找不準定位和風格。”她說，“我之前在女團的時候，都是以舞曲或者是K-POP爲主，可是這一類音樂在國內並不是特別流行，但是不做這個，我最擅長的地方就沒有了。反覆變化了幾次，想要找到一個最適合我的風格，不過到目前爲止，都沒有得到特別好的反饋。”
陸嚴河：“羨慕了，可以完全把自己放到大自然之中。”
李治百、顏良、彭之行、宋林欣、柳智音、秦智白……
李治百等人也沒有想到，好好準備的驚喜，結果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你是對拿獎沒有信心嗎？”
當然，站在資本的角度，她明白爲什麼這麼多人勸她放棄掉。
陸嚴河心想，因爲陳思琦就是這樣的人，她知道自己不能犯怵，她是主編，她要撐起這一切，所以面對再大的問題和困難，她都要求自己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
-
陳思琦打着一把太陽傘，從烈陽下走過，推開一扇咖啡館的大門，一股涼氣撲面而來，讓她感到神清氣爽。
李治百：@顏良。
陸嚴河說：“不過我這兩三個月肯定是不行了。”
那爲什麼回來得這麼早？
陸嚴河看着大家眼巴巴的眼神，笑了笑，說：“我要趕回來上課呢，已經跟學校請了幾天的假，不能再請了，劉畢戈導演他們都還留在威尼斯。”
周木愷點頭，說：“你做什麼都很成功，確實，每個方面都在牽扯着你的精力。”
周木愷說：“天熱，不想來回跑，反正回去也是寫論文。”
陸嚴河想了想，又說：“不過，就我這身板，能拍哪門子的動作戲啊。”
李治百：我剛進門。
毛佳陽、肖靖、周木愷、王霄……
陸嚴河問：“最近在做什麼？”
“有媒體說伱有很大希望拿到最佳男主角的獎項，你不留到閉幕式那天嗎？”
他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抽了兩下，籲出一口氣，看着出現在跟前的一大幫人。
陸嚴河是沒有想到，李治百連王霄都叫了。
這個節目太適合有過女團經歷的柳智音。
相比較而言，英國的魯博·哈爾斯與《白色珍珠》裡的陳平河兩個人才是這一屆的最大熱門。
李鵬飛：“這都沒拍動作戲，你就傷成這個樣子，等你未來拍動作戲了，你不得直接躺醫院去？”
陸嚴河：？你不早說？我都到樓下了！我一個傷患！
李治百：忘了。
大家站在他的身邊，笑臉盈盈地看着他。
陸嚴河最終還是回國了。
“呃。”
“明明你就能寫歌啊，爲什麼還找到我來寫。”宋林欣說。
陸嚴河：“拍是想拍，但沒這個能力啊。”
陸嚴河點頭，說好。
李治百：靠。
李治百馬上甩了一個地址過來。
中間還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周木愷完全可以回寢室睡個午覺再過來。
一本雜誌，做了兩年多，它已經不僅僅是生意或者當初的情懷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陸嚴河：“她一直是一個很有能力也很有辦法的人。”
陳思琦都笑着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宋林欣說：“我們都等着你回來錄《年輕的日子》，結果你倒好，直接不來了。”
魯博·哈爾斯主演的那部電影，陸嚴河還沒有看，但按照媒體的說法，同樣是一個傑出的表演。
“嚴河，你怎麼就回來了？都說《暮春》很有希望拿獎，不是嗎？”
鄒東一臉訕訕，跟陸嚴河道歉，說：“抱歉，是我弄錯了。”
她笑着看陸嚴河，“看到你的新片在威尼斯電影節這麼受歡迎，我特別高興，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真的，從我出道開始，我就很難跟其他的藝人成爲朋友，但是在《年輕的日子》這檔節目裡，我遇到你們這幫很好的人，而且，也沒有因爲節目錄完就不聯繫了，以前我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次這樣的情況。跟你們在一起，不用擔心被人揹刺，也不用擔心別的事情，相反，你們都真心實意地幫我在國內站穩腳跟，我特別感動。以前我真的很少爲別人的成績發自內心地感到高興，但是你們的成績會讓我有這種情緒。”
陳梓妍：“雖然我覺得希望不大，但是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呢？”
“因爲藝人那邊的工作很忙，如果繼續讀研的話，很多的工作又要無限期地往後推。”陸嚴河說，“我有很多事情想做，現在都常常覺得時間不夠。”
陸嚴河：“呸！”
“嗯，跟喜不喜歡關係不大，編輯工作讓我挺開眼界的，接觸了很多我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人和事。”周木愷笑了起來，“這麼一說，其實是喜歡的，除了最開始有點手忙腳亂，摸不清楚路數，後面熟悉了也就好了。”
陳梓妍：“你就不想站上頒獎臺嗎？電影拿獎，你也會被大家認識。”
陸嚴河說行，隨便帶一點就行。
陸嚴河：“東哥，你反應好快，我得謝謝你，要怪就怪這些人搞什麼驚嚇。”
記者們被陸嚴河這一句調侃弄得面面相覷，繼而發出鬨堂大笑。
周木愷自己去食堂吃飯，順便給陸嚴河帶了一盒雞腿飯回來。
這個數據的變化讓陳思琦有些憂心。
他問：“你呢？”
宋林欣：“這能製造什麼驚喜啊，你來不來，難道李治百和顏良不知道嗎？”
柳智音跟陸嚴河聊起了她的苦惱。
果然，山居會館裡面的那個院子，全部佈置好了，有自助餐，還有樂隊在現場演奏。
陸嚴河把地址發給鄒東，說：“東哥，還得麻煩你帶我去一下這裡，我要幫李治百拿個東西。”
上一次過生日，是陳梓妍專門組織了一個大型派對，這一次過生日，則完全是陸嚴河熟悉的人了。
“你受的這傷，這麼久都還沒有好呢？不是說沒有骨折嗎？”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座位，坐下，點了一杯美式。
“緩過來了沒？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顏良問。
“嗯，我是《偶像時代》的忠實觀衆，而且，本身我也很喜歡聽歌，很多音綜和新出的音樂，我都會聽。”陸嚴河說，“我知道你現在在《偶像時代》這個節目很紅的，位列第一梯隊。”
但那不是她當初要做《跳起來》的原因。
鄒東這個保鏢職業能力太強，聽到兩個禮炮的聲音就誤以爲有人跟陸嚴河開槍——當然，事後想想，這更扯淡了，但在當時那一瞬間，陸嚴河也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大家雖然沒有發，陸嚴河自己卻想發。
陸嚴河心想，難怪。
“你勾都勾了，再問這個問題，不覺得心虛嗎？”
只是各個媒體在議論和預測而已。
“怎麼這麼嚴重？”
陸嚴河：前後腳啊。
要知道，連苗月都還沒有回來。
陸嚴河又在羣裡問：你讓我取的是什麼東西？
李治百：一個朋友給我拿來的，當時你們都不在，我就讓他給我放在旁邊的山居會館了。
她想要將《跳起來》推廣到海外去。
“我又不是評委，我怎麼知道啊。”陸嚴河搖頭，“不是你們問如果拿獎的話嗎？”
到了孜圓橋，陸嚴河在三人羣裡發消息：我到了。
陸嚴河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梓妍姐，你覺得我能拿影帝嗎？”
柳智音：“你現在的眼光和判斷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啊，嚴河，你年紀輕輕怎麼就有這麼敏銳的眼光了？”
李治百：你乾脆先去幫我取個東西好了，如果你還沒下車的話。
“叭——叭——”忽然幾聲類似槍響的爆炸聲響起。
但是，要說是頭號種子選手，確實不是。
《跳起來》這本雜誌在經歷了七月份夏日特刊一個銷量小高潮以後，八月刊出現了一個比較大的回落。
鄒東點頭說好。
停掉《跳起來》？
她從來不考慮這個選項。
要麼就是增加每年出版的期數，要麼就是增加每一期的版面。
同樣，還有一件事是陳思琦在籌謀的。
不過，大學旁邊的咖啡館似乎總是人滿爲患。
李鵬飛：“你這幾年又是學騎馬又是學射箭的，我以爲你就是想要拍武俠戲。”
李鵬飛：“到處跟人進山徒步呢，擁抱大自然，與大自然和諧相處。”
陸嚴河：行吧行吧，你把地址發給我，我去。
怎麼可能會有消息，這個時候評審團可能都還沒有確定出一個名單來呢。
李治百和顏良這段時間就接了不少音樂節的演出邀請。
李治百跟毛佳陽他們打過交道，但是王霄是真不認識。
“你中午不回去了嗎？”陸嚴河問。
既要訂場地，準備餐食飲品，又要跟人聯繫，確認時間，還得在這種情況下瞞着陸嚴河，不讓陸嚴河起任何疑心。
陸嚴河：什麼東西啊，你自己不去取，讓我取。
這說明他的這幫朋友們，真的都是很靠譜的朋友。
復刻每一期肯定不現實，但陳思琦想過，可以做成Mook那樣的書籍，在海外出版。
陸嚴河：“還好還好，沒骨折就是奇蹟了。”
除了其中幾個人，陸嚴河跟大部分同學的關係都平平淡淡，沒有什麼特別的。
陸嚴河點頭，問：“你準備讀研嗎？”
其實，陸嚴河也是真的沒有什麼消息。
鄒東點頭，陪着陸嚴河去了。
新媒體板塊的業務順風順水。
她唱歌的聲音辨識度和厚度，都比陸嚴河的聲音更優越。
陸嚴河又說：“我覺得智音姐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打破圈層，讓不關注K-POP音樂的人也看到你的舞臺，可以多去一些平時你不太出現的場合唱歌，讓更多人認識你。”
柳智音：“如果鸚鵡學舌能有這樣的見解，我也趕緊去學一學。”
“這樣的話，《暮春》要是獲獎，你豈不是不能見證那一幕了？”
陸嚴河大快朵頤地吃了。
至少在很多預測機構及媒體預測的名單中，是這樣一個情況。
“陳主編還是很有一套的，業務板塊雖然增多了，但她給每個人的任務都做了劃分，而且，人手不夠，也安排了經費請臨時的兼職人員來處理很多雜事。”周木愷說，“雜誌的事情一直是優先級最高的，我們的稿子有將近三到四期的存量備用，而且，現在一般都是提前了兩個月的進度在製作雜誌，質量還是能得到保證的。”
陸嚴河這一回國，讓一些媒體都感到詫異。
陸嚴河下午五點四十才下課，她決定在這裡工作幾個小時，等他出來。
“練唄，你以爲每個拍武俠片的演員都是練家子出身嗎？”李鵬飛說，“不都是練出來的。” 陸嚴河斜眼看他，“你說得倒是輕鬆。”
所以，今天她正好上午要過來跟一家廣告商開個會，下午就來等陸嚴河了。
“只是沒有骨折，可還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啊，我腳的小拇指都不知道在哪裡別了一下，有骨裂。”陸嚴河解釋，“我的大腿那兒傷都還沒有好全呢。”
它成了很多作家老師穩定的發表渠道，也讓有意想要進行文藝創作的年輕人們有一個希望的目的地。
陳梓妍說：“那威尼斯國際電影節也不是沒有開過雙黃蛋或者三黃蛋，雖然每一次開出這種結果，都會被人罵。”
很多適合新媒體發表的稿子，他們會跟作者們協商，發表在新媒體上，稿費仍然按照雜誌用高標準照給。
爲首的就是李治百、顏良他們幾個。
陳梓妍留在威尼斯，陪黃仲景他們一起。
也不知道風是怎麼吹起來的，現在各地音樂節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歌手們突然一下有了更多的舞臺。
這是讓他驚喜又快樂的時刻，他想要分享這樣的時刻。
人家肯定也樂意給李治百代爲接收。
陸嚴河：“我看到那個視頻了，從來沒有見你唱過那麼可愛溫柔的童歌。”
陸嚴河這狀態看上去很輕鬆啊，不像是悻悻而歸的樣子。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永遠只想要最合適的。
李治百是那兒的常客。
陳思琦、李鵬飛、陳欽……
所以，他最後將大合照發到了自己的社交平臺上，說：“從威尼斯匆匆忙忙趕回來，因爲明天是一天的課，都忘記了今天是我的二十一歲生日，幸好，人生中，也許你會把重要的日子忘記了，但你的朋友們不會。一個巨大的驚喜和感動！”
顏良：我纔剛下高鐵，過來還得一個多小時呢。
陸嚴河認認真真地上完了課，下課以後，因爲懶得折騰，他就準備待在教室裡自習，等下午上課。
陳思琦思來想去，在自己的筆記本上敲出各種各樣的想法。
一下午的時間倏爾逝去。
手機嗡嗡震動兩下，陸嚴河發來消息：我下課了，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