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戰場統治力

7.戰場統治力

張自忠則道:“這麼說定型了?那就將雷霆複製到模板中去吧。”

“我陪你一起去吧。”霍成功道。

說完他關照許約早點休息,許約在這麼多人面前怎麼可能挽留他呢,但許約纔不肯,她蹦蹦跳跳的跟着霍成功,非要一起過去看他們操縱機甲。

霍成功苦笑着道:“你也不看看時間,我們將機甲複製之後,很快就要休息了。”

“我睡不着。”許約睜大了眼睛瞪着他,彷彿霍成功再敢拒絕她一次,她就會如何如何似的。

別人都在輕笑,霍成功無奈的搖搖頭:“真是不聽話,可憐將軍這些年怎麼熬過來的。”

輕輕的笑聲變成了鬨堂大笑,也就這隻雜魚敢這樣調侃將軍,許約可氣壞了,但她也只能輕輕打霍成功幾下而已

當他們進入了訓練廳的時候,看到那羣傢伙依舊在艱苦的訓練着,不過大投影顯示出的場面卻讓人看的不解。

張自忠再仔細一看,鼻子都氣歪了,原來大屏幕上兩隊有1p和2p標誌的機甲,正在硝煙瀰漫的紅河谷地圖上,進行最後的決戰。

其中2p方將機甲全部塗成了黑色,佔據着紅河谷的制高點,守衛着它們的旗幟,另外一方,紅方則在傾盡全力的進攻,在它們前進的道路上,遍佈了雙方機甲的殘骸。

…也就是說他們是在打遊戲,沒有在訓練。

從戰場傳來的吼叫能分辨出,紅方是戴安瀾領袖的,黑方是武安軍領袖的。

而更可氣的是,他們在其中硬碰硬的廝殺,沒有一點點的組隊藝術,一些格外利索的動作也是來源於霍成功的編程,張自忠不由惡狠狠的罵道:“一羣蠢貨,我們機師難道是街頭的流氓嗎?”

但霍成功卻玩心忽起,他說:“長官,我也去玩玩吧。”

聽到這句話,本要制止他們的田伯光收回了手,揚起了下巴:“去吧,讓我再欣賞欣賞你在網上學習的指揮藝術。”

許約吃吃的笑着,張自忠也笑了起來,霍成功臉一紅,田伯光卻眼一瞪:“去啊。”

霍成功只能硬着頭皮爬進了屬於自己的駕駛艙,在他關閉之前張自忠喊道:“你選攻方。”

“當然是攻方。”霍成功道,然後關閉了駕駛艙。

被頂撞的張自忠看向了田伯光,他鬱悶的道:“這小子和我一點也不客氣,但總讓着你。”

“什麼叫讓着我?”田伯光不爽了:“你怎麼說話呢。”

而這個時候,霍成功已經切入了戰場,幾乎是瞬間,紅方的戰士們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戴安瀾直接移交指揮權,他在系統內聲嘶力竭的喊道:“長官,好爽啊,武安軍那孫子被我打的不敢下山。”

可這分明是攻防戰,系統內立即響起了武安軍的咆哮:“孫子,你上來算你本事。”

“長官,他罵你。”戴安瀾煽風點火道。

霍成功直接揮動左手,對他進行了一次重擊,一拳打的戴安瀾一個踉蹌,他的駕駛艙可笑的傾斜了最少三十度,武安軍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隨即霍成功自己開始熟悉駕駛,因爲現在大家使用的全是新式機甲,霍成功發現,他設置的那些搖桿映鍵動作,居然被這些傢伙對應在了鍵盤上,霍成功看的哭笑不得,他覺得這些傢伙真是能搞。

他在演練,這些對他來說是小兒科了,於是人人看得他在那裡忽而拳忽而腳,時而主炮時而光槍,上一秒合金刺在手中,下一秒蝶斧閃耀光弧。

一會兒功夫後,熟悉了控制,同時也計劃妥當的霍成功道:“好了,武安軍,拿出本事來吧

。”

“好。”武安軍道。

黑方整體如臨大敵,紅方則氣勢如虹,剛剛脫離了戰鬥的雙方都聚集在了各自長官的身邊,黑方在上,紅方在下,殘餘的三十架機甲各佔一半。

陣亡的旁觀者恨得呼天搶地,早知道不那麼玩命了,害的現在沒得玩了。

看着高臺上的黑色旗幟,霍成功微微的一笑,這樣的攻防戰,這樣的對手等級對他來說實在是小菜一碟,他看着面前的戰場,很快在內頻下達了指令,紅方全體喊道:“遵命,長官。”

張自忠目不轉睛的看着,這小子準備怎麼打呢。

紅方已經散成了一道散兵線,浩浩蕩蕩的向着山巔衝去。

黑方前面的半數機甲也呼嘯而下,他們要堵住對方進攻的道路。

但突然之間,紅方進攻的散兵線居然迅速收聚了,並且從中閃過了一片熾熱的白光,來自二架機甲的主炮齊射剎那就擊中了正面那架黑色機甲的防禦,然後兩把蝶斧飛來。

黑方的那架機甲的防禦罩變弱,機師驚慌失措的瞬間。

一架紅色機甲彷彿幽靈一樣,從側面撲出,右手的光束射擊後,左手中的合金刺準確的沿着射擊點,洞穿防禦沒入駕駛艙中,敵軍擊倒當場。

整個過程乾淨利索,忽略前面的兩架次齊射的話,霍成功的行動可以用秒殺來形容。而那架黑色機甲周邊的同袍都沒有來得及作出任何的反應。

看到這利索的合金刺攻,田伯光不能不想起隆美爾,他在想雜魚的身姿還真像將軍呢。

然後他看到這三架機甲就氣勢洶洶的撲向了下一個目標,另外的二架機甲則捨生忘死的繼續掩護着它們,而其餘的一組機甲也同樣如此。

張自忠看到了,原來紅色分爲一組五架,和一組十架的分配,他笑罵道:“這小子還真自信。”

不過霍成功的分配是有效的。

紅方二組沒有他這樣實力的人物,所以他乾脆命令出動了五架齊射,二架進攻,三架掩護的規模,這個階段的學員們實力相當,七個打一個就算不是秒殺,也沒什麼懸念可言的。

因此紅方在第二次開局的瞬間,就通過集中火力,從而取得了兩架次的優勢。

武安軍看着這一幕臉都綠了,他在系統內大吼:“要你們不要管其他人,你們這羣白癡。”

感情這傢伙是要玩擒賊擒王來着,可是黑方每個人有自己的打算,誰也不願意先退出戰局,面對浩浩蕩蕩而來的對手,他們誰肯捨棄防護,只顧掩護核心的隊友呢?

這不是他們自私,這是人的本能。

新人往往侷限於眼前的對手,他們哪怕明明知道戰場上佔據局部優勢最終積累爲整體優勢的重要性,但總難以把持住

因爲每個人都想當英雄,於是人人不成英雄。

只有當一個可以讓他們心甘情願的去死,並死的有價值的人出現,才能改變這種的情況。

武安軍一方,沒有。

但紅方,已經有了。

怒吼的武安軍也試圖作出調整,命令士兵收縮,但在他們收縮的時候,紅方二組靠近了一組掩護,而一組整齊的再行主炮齊射,這次他們輕易又摧毀了一架敵軍機甲。

三架次的差距…

本在僵持的戰局,因爲這個變故開始向着攻方傾斜,它們步步緊逼,高地的黑方守軍終於按捺不住,它們調動了最後的預備隊投入戰場。

但爲時已晚,就在剛剛黑方指揮官猶豫的短暫時間內,紅方已經將局部優勢鞏固,它們在數量上已經保持領先,並且用犧牲局部的方式,一直在繼續擴大着領先。

黑方陣腳大亂,有人回頭,有人向前,在穀道在坡面相撞,這不過給了集中火力的紅方更爲悠閒的射擊準備時間。

也有黑色的機甲試圖聚集,模擬紅方進攻的方式,但指揮系統已經崩潰的他們只能徒勞的掙扎,掙扎在隊友和敵人之間,霍成功冷靜的觀察整個戰場,根據雷達圖上對方調整方向這樣的細節,作出準確的判斷。

於是張自忠和田伯光看到,霍成功的走位非常的飄忽,時進時退,可無論前進後退,他遇過的對手或者爆機或者失衡。

兩個人看的出霍成功竟然利用了戰場上的一切因素,自己戰友的還是敵人的,爲自己掩護。

並且他根據情況親自破壞敵人的同時,還在下達命令齊射或是穿插,指揮打亂其餘區域敵方機甲的組合,破壞對方進攻意圖。

從霍成功指揮至今,他只犧牲了一架機甲而已,但黑方在紅方的第五次齊射後,現在只有了十架機甲,不,又損失了一架,並且他們沒有能進行一次有效的進攻…

一切就在霍成功上場後改變,之前他們打了三十分鐘,現在他們纔打了不到三分鐘,深陷重圍的武安軍鬱悶的看着亂局。

他剛剛也一直在喊:“齊射,齊射。”

他甚至下達了具體的指令,誰和誰和誰一起,對誰齊射,問題是執行不力,但嚴格說起來,這不怪他們,武安軍鬱悶的原因也就在於此。

因爲他一旦下達了命令,當他的部下開始執行時,對面那可惡的長官,彷彿有奇妙的嗅覺,他總能感覺到自己的意圖,於是自己剛剛要聚集的手下就被他穿插突破,或者火力壓制強行分割,自己根本組織不了一次有效的進攻。

這樣被動,不輸纔是見鬼呢。

張自忠強行制止了這樣欺負人的惡行,還在惆悵的武安軍都看到了屬於戴安瀾的那架機甲那惡狠狠的掄起的拳,就被彈出了遊戲界面

大廳裡傳來了一陣哀嚎,趁勝追擊者覺得沒有滿足,被蹂躪者覺得鬱悶,一架架駕駛艙打開了,張自忠似笑非笑的看着霍成功,戰術並不出奇,但是霍成功指揮的老道,出賣了霍成功。

這也是他媽的網上學到的?

這可是除了不會死,真實度百分百的模擬戰鬥,換句話說,只要霍成功的心態過關,他在真實的戰場上遇到武安軍這樣的低能兒的話,也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冷酷取捨,精確的計算,天賦,對,絕對天賦的戰場嗅覺,尤其是對距離的把握,切割或是火力壓制,合計三十架機甲方圓十平方公里的戰場中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這些歸結爲一個形容就是,霍成功統治了戰場,可這他媽的也是網上能學到的,你就騙鬼吧?

張自忠對着霍成功又一笑,皮笑肉不笑的笑,懶得刨根問底了,他敲打着總控臺:“一羣雜魚,全滾回去睡覺,滾吧。”

學員們連忙立正,而後解散,解散的那一刻,喧譁聲響起,一羣傢伙又在議論剛剛的戰鬥,或者神采飛揚或者橫眉冷對,唯獨許約身邊的霍成功在那裡記錄着什麼。

戴安瀾好奇的湊過來,被田伯光一腳踹走了,但田伯光自己也探頭探腦看來,霍成功擡起頭來,他對了田伯光道:“長官,我們的駕駛艙要改進。”

“恩?”

張自忠也詫異了:“怎麼改進?”

“按着雷霆的駕駛艙模式改進,剛剛試驗的時候,我很多動作還是靠輔助鍵盤發出的,用老版的駕駛艙訓練新式機甲操作簡直是胡扯嘛。”

“這倒是,不過胡歸庭他們哪裡有時間搞這些。”張自忠道。

霍成功聳聳肩:“找戴長官呀,國防不是也機修師嗎,再說一旦機甲投入量產,難道要胡歸庭他們三個人一架一架的做?”

聽他這句話,大家都笑了,張自忠看看時間,說道:“明天上午吧,戴長官該休息了。”

“恩。”霍成功看看時間,看向了許約,他對田伯光和張自忠道:“長官,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休息了。”

張自忠和田伯光交換了一個古怪的眼神,不吭聲的繼續忙碌,霍成功楞在了那裡,許約紅了俏臉,輕輕一跺腳:“什麼嘛。”

“我們說什麼了嘛?”張自忠不解的看着田伯光,田伯光一臉茫然:“是啊,我們說什麼的嗎?”

霍成功拉了許約就走,身後傳來兩個男人鬼鬼祟祟的笑聲,許約咬着嘴脣低着頭,可沒等她想好怎麼報復張自忠他們,才走出訓練廳大門的她就看到了通道對面,每一扇門都打開着。

在他們出來的瞬間,轟的一下整齊的關上了。

霍成功苦笑不已,他示意許約不出聲,他站在了門前,果然沒幾秒鐘,彷彿約定了一樣,每一扇門打開了一條縫,霍成功站在戴安瀾的門前,看到戴安瀾一臉的壞笑,而後面對自己的注視時,戴安瀾的笑容凝固了

轟!

戴安瀾重重的關上了門,在門後拍着胸口:“老大,老大在門口。”

“啥?他在門口,那許小姐呢?”武安軍問道,室內的蔣子恆和學員嶽鵬也八卦的看着他。

突然戴安瀾身後的門被重重的踢了一腳,是霍成功在外邊喊道:“誰再敢不睡覺,就給老子滾出來訓練三小時。”

然後人人聽到霍成功在喊:“衛兵,鑰匙給我,我馬上查房,誰還沒躺在牀上就給我把他抓出來。”

頓時十個房間內一陣大亂,這羣傢伙連滾帶爬的,甚至重重的跳上牀的聲音傳來,霍成功這才轉身送許約去她的房間,在房間門口,霍成功低聲道:“不要生氣,他們只是喜歡看到我們在一起,才這樣的。”

“沒有。”許約低着頭,馬尾辮輕輕的搖着,她說:“那我去睡覺了,你早點休息。”

“恩,晚安。”

霍成功看着她關上了門,才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房間內的幾個傢伙裝睡的很熟了,人人不吱聲,霍成功也不揭穿他們,自己走進了淋浴間洗漱之後,翻身上了牀。

躺在牀上,霍成功雙手枕着頭,看着天花板,頂部發出幽藍色的暗淡夜光,戴安瀾忽然問道:“長官,我們真的能去首都星嗎?”

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一千光年距離的星際旅行,可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因此霍成功道:“是的,只要你們努力,我保證。”

“長官。”戴安瀾興奮了,他翻身爬了起來,他問道:“長官你去過外太空嗎,你見過真正的機甲嗎?”

“你這兩個問題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霍成功納悶了,然後他喝斥道:“睡覺去雜魚。”

“那長官,你就回答我一個問題,就一個。”

然後戴安瀾問道:“長官你親過許約小姐沒有?”

室內的人全豎起了耳朵,聽到的卻是一片風聲,而後戴安瀾慘叫了起來,武安軍夾着被單打了個冷戰,他在想,真是不知死活啊,這種事還要問嗎?

但霍成功揍過戴安瀾後,還是滿足了他們的好奇心,他說:“親過了。”

室內頓時響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戴安瀾不滿的道:“那你爲什麼打我。”

霍成功不想理他,可是半天后,這個傢伙又問道:“長官,我能再問一個問題嗎。”

“想死的話你就問吧。”

隱隱有武安軍發出的笑聲,鬱悶的戴安瀾想了想,他等了十分鐘悄悄摸下牀,拿起了蔣子恆的鞋子,又回頭再砸了過去,都快睡着的武安軍發出了哀嚎,戴安瀾躲在被子得意的不行,可缺心眼的武安軍竟然不顧一切的撲了過來

於是兩個人在牀上打成了一團…

霍成功受夠了,他鐵青着臉叫來衛兵,乾脆把這兩個不安分的傢伙送進了小號,然後提着警棍掏出鑰匙,一間間的查房,不多久,十間小號住滿了人。

被驚醒的胡振斌看着那個傢伙凶神惡煞的抓來一個又一個,不知道情況的胡振斌看了半天,等衛兵走後,他以爲能和他們同仇敵愾,於是他隔了柵欄和鬱悶的武安軍套近乎,他說:“哎,

兄弟,你怎麼得罪那個鳥人的?”

“誰?”武安軍詫異的看着他。

“就是抓你們的來的那個,什麼霍成功,他媽的…”

武安軍直接伸出了手,揪住了他的頭髮狠狠的磕了柵欄上,然後一拳又一拳的打去,胡振斌嗷嗷叫着,好不容易掙扎開,驚恐的他鼻血長流,憤怒至極,他踉蹌的後退到另外一邊,還沒站穩還沒開罵,戴安瀾已經從後面勒住了他的脖子:“敢罵我們長官?”

其餘七個被抓進來的163學員鞭長莫及,於是鼓勵道:“幹他,幹他。”

衛兵們聽到了動靜,等了一會兒才走了過去,敲敲欄杆:“差不多啦。”

然後對着胡振斌道:“再敢罵霍長官,就不是他們揍你了,知道嗎?”

胡振斌可憐兮兮的縮在絕對死角位置,心驚膽戰的點點頭,衛兵的腳步聲遠去了,周圍那羣貨開始小聲吹噓,說自己是怎麼被長官抓進來的,四個打牌的,一個放風的,兩個鬥毆的…

而這羣土匪都是那傢伙的人,被那傢伙打了罵了關了,居然提到他還佩服的不得了,胡振斌鬱悶的在想,這算他媽的怎麼回事嘛,終於,終於他聽到了他們說胡歸庭對霍成功如何如何佩服,胡振斌這下忍不住了,他吼了起來:“胡扯,我爺爺怎麼會佩服那傢伙?”

“胡先生是你爺爺?”

戴安瀾一愣之後,五體投地的道:“長官就是長官,抓了人家孫子,人家爺爺還恨不得把什麼也教給他,唉,再想想還是許約小姐追的長官,卑職敬仰之心如滔滔黃河…”

什麼,許約追人家?胡振斌更急了:“你放屁。”

他控制不住的握住了欄杆,對着戴安瀾狂吼,戴安瀾勃然大怒,重重的一腳踹了過去,直接踹在了胡振斌的肚子上,而一等胡振斌抵達攻擊半徑,武安軍立即也出手了。

又捱了兩下後,胡振斌明智的坐回了理論的死角,他坐在那裡咬牙切齒的道:“你們給我等着,我出去後一定整死你們。”

“我等着。”

然後戴安瀾就躺在了地上,他閉起了眼睛,他在想,武安軍真是個缺心眼,武安軍則在想,老子真倒黴,戴安瀾這個混蛋,而房間內的霍成功在想,這兩隻雜魚!

但不管怎麼樣,最終每個人都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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