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
迷茫間，冷月仙子緩緩睜開了雙眼，她只覺得體內劇痛，渾身如同散架了一般。
“你終於醒了！”
隨即，一個頗顯蒼老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萬古長青大帝？”
當看清聲音的主人，她神情頓時一僵，滿眼不可思議。
“你……你怎麼也會在這？這究竟是什麼地方，爲什麼……”
她連番問道，神情顯得有些急切。
萬古長青大帝乃是她見到除方毅之外的，另一名來自靈界的武者，也難怪她會如此。
而古長青，眸中卻不禁閃過一抹訝然。
自方毅口中，他已經大概得知了冷月仙子的一些事，當然，除冰雪女王外。
到並非方毅有意隱瞞，而是冰雪女王的事太過詭異，說出來恐怕也沒人會信，所以他乾脆懶得說。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古長青怪味的看了冷月仙子一眼，試探道。
聞言，冷月仙子木然的點了點頭。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當即，古長青也不隱瞞，將幾人此刻的處境，以及有關天山的一些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後者聽聞，俏臉一片煞白。
然而，這些還不是讓她吃驚，最讓她吃驚的是，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來的這裡。
按古長青的話說，自己的體內很可能還隱藏着另一個人。
說是什麼雙重人格。
當然，這個託詞自然是方毅想出來的，不然他還真不知該如何解釋。
與其讓對方一直追問，到不如給對方一個交代。
而且，嚴格說起來，雙重人格用在冷月仙子身上也不算有錯。
可這無疑讓冷月仙子更加困惑，同時也變得心事重重，似乎真的在懷疑，自己體內是否真的還有另一個靈魂。
“古前輩，你之前真的見過我？”
冷月仙子臉色略顯蒼白，隨即，不忘問道。
“不錯！老夫在融合精神種子之時確實見過你，那時的你，氣息更加冰冷。”
“和現在截然不同。”
“所以，方公子說的話應該沒錯，但老夫和你只是見過一面，並不是很清楚，箇中詳請，恐怕唯有方公子清楚。”
古長青也不隱瞞，如是回道。
“對了！那他人呢？他可受了傷，我又是怎麼逃出來的？”
提及方毅，冷月仙子便不由想起之前大戰的情形，俏臉頓時一片煞白，透着焦急之色。
“放心吧！方公子實力通天，一切無恙。”
“至於你，自然也是方公子所救。”
古長青頗有深意的笑了笑，隨即又道：“方公子說是有事，已經出去了，安排你在此養傷，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
聞言，冷月仙子才稍稍安定下來。
只是隨後，她總覺得哪裡不對，似乎是自己的反應。
當即，二人再次說起天山的一些事來。
……
而同一時間，方毅又重新回到了苦海。
“見過公子！”
相比之前，青蛟王神態間顯得更加恭敬，開玩笑，連四海真祖皆被方毅重創，雖說有因爲出其不意，再加上他的牽制。
但也足以說明方毅的強大，以及無限潛力。
假以時日，一旦突破到化神境，那必定一飛沖天。
屆時，即便正面抗衡，也完全不懼四海真祖。
“嗯！”
方毅淡淡點了點頭，算是迴應，旋即問道：“可有四海真祖的消息？他傷勢如何？”
也難怪方毅有此一問，毀滅之意的強大那可是讓鬼斧子沒有半點反抗之力的。
四海真祖雖然強橫，但也未必能夠抵禦得了毀滅之意。
倘若抵禦不了，說不定……
想至此，他眸光也不禁微微一寒。
青蛟王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眸中也不禁閃過一抹震驚之色，但隨即還是連忙道：“回公子！暫時還沒有消息。”
“不過，以本王當初和他大戰的情形來看，他的傷勢應該不輕。”
“但，想要徹底拿下他，恐怕……”
青蛟王說至此，不由停了下來，一臉難色。
言下之意已經再明顯不過，以二人的實力想要徹底拿下對方，根本不可能。
方毅見此，略感惋惜。
不過他也明白，大戰之時纔是最好的時機，錯過那次，現在根本不可能。
聚海星對方經營日久，有着龐大的實力，又怎麼可能……
看來只能日後再說。
“對了！你對木神宗瞭解多少？”頓了頓，方毅又不由轉口問道。
木神宗？
見問，青蛟王一臉愕然，有些不解的看着方毅，那神情彷彿像是在說：你不是青帝傳人嗎，竟然問我？
當然，他自然沒有直接問出口，而是回道：“回公子，本王一直身居苦海，對木神宗並不了得。”
“這個宗門似乎已經沒落，達到化神境的屈指可數。”
“且，都不是正常情況。”
“比正常的化神境強者弱了不少，根本就沒有多少化神境強者將他們看在眼裡。”
青蛟王言辭間似是有些鄙視。
不過隨後想起方毅青帝傳人的身份，頓時收起了那份鄙視。
“不是正常情況？什麼意思？”
方毅愕然，問道。
“這……”青蛟王頓了頓，才道：“具體如何，我也不清楚，但聽聞，在木神宗有一種轉嫁之術，能夠將化神將強者開闢的精神世界，轉嫁給其它人。”
“從而讓那人達到化神境，但其實，只是僞化神境，並不是真。”
“這樣轉嫁的精神世界，不光大部分靈魂之力無法運用，且因爲不屬於自己，也無法成長。”
“一旦轉嫁，便意味着，此人再無寸進的可能。”
這——
方毅一臉訝色，這豈不是說，不光實力不如一般的化神境，連未來都沒有了？
這樣的事，真的有人會做？
方毅不禁懷疑。
青蛟王顯然是看出了方毅所想，開口道：“所以，真正的化神境強者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好在，他們也算偏安一隅。”
“而且，他們的弟子中有很多都不正常，也沒多人願意跟他們打交道。”
青蛟王繼續補充道。
“不正常？怎麼個不正常法？”
方毅問道。
“這個，他們要麼死氣沉沉，枯瘦如柴，要麼氣血沖天，肥胖如豬，要麼高大魁梧，遠異常人，要麼矮小侏儒，弱不禁風……”
“枯榮訣！”
聽到這番話，方毅下意識便想到了木成陰，以及枯榮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