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根底,蘇牧將樹葉弄成了簡易的瞬移符,以飛快的速度在這骨棒陣之中穿插遊走。
每當要被骨棍夾擊之時,他都飛快的躲開了,這瞬移符沒有一點規律,神出鬼沒,把那魚怪氣的哇哇直叫。
它身體向上一躍,但身體位置沒變,似乎有什麼顧忌,眼神之中帶着憤怒,只差一點就成了,可惡的丫頭,耽誤了它這麼多功夫。
蘇牧忽然發覺身體不聽使喚,腳下不知何時爬出了大量如同蚯蚓一樣的蠕蟲,那些東西盤踞在他的腳底,他頓時動彈不得。
他眯起眼睛,忽然發現這些東西並非蠕蟲,和老魚怪魚身上紅色的鬚子如出一轍。
“等會兒再來收拾你!”
老魚怪感覺沒費多大勁就抓了蘇牧,很是滿意,它身體一動就鑽進了海里。
蘇牧一驚,那些盤踞在腳底的東西一點點的生長,爬上他的鞋子,還向上蔓延。
他被這些東西弄的渾身冒冷汗,冰冰涼涼的觸感透過衣服滲入他的皮膚,直至心中。
“不行,楚月玄還在等我!”蘇牧控制那些失效的瞬移符幻化成一張張火符,企圖燒掉這些東西。
雖然自己也會被籤連着受到燒傷,可他目前也只能想出這個非常蠢笨的辦法了。
奇怪的是,那些火符一現身,不但沒有燒掉那些奇怪的鬚子,就連自己也感受不到火熱。
“用火不行,那就雷!”蘇牧心中很是鬱悶,雷的話,很冒險的!
他的心緊張的不行,在施展雷符之時不知是後悔還是害怕依舊沒用,心咚咚跳個不停。
然而,事實證明,他是對的,雷符對於這些東西也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他目光順着腳下的那些鬚子看,發現那些東西全都連在一起。
鬚子出自海中,一片連着一片。
“這些鬚子居然生長在同一根源!”這個發現讓蘇牧的心又活了起來。
他張口一吹,那些樹葉化作了一股強風,衝着鬚子的根源處席捲過去,那裡的水掀起了一些。
雖然水的動盪不大,可他還是看清了,那是一根紅色的藤蔓,藤蔓上生長出無數鬚子。
如果割斷那根藤,這些鬚子不知會怎樣,蘇牧想着,已經掏出一直沒用的扇子。
自從他看了雲峰的那把神槍之後,就一直念念不忘,那槍的形神一直被他牢記,於是在扇上做此話。
上回得到的符之精魂他一直沒有用,正好派上了用場,那把槍之神威,舉世可匹敵者甚少,不過蘇牧要的只是那把槍的鋒利。
他將符之精魂與槍的圖像合二爲一,很快一把形神兼備的神槍衝破扇面,強烈的氣息讓海底修煉的老魚怪都感覺了不安。
此刻,它的魚丹此刻如同一顆耀眼的明珠,下面無數天靈地寶散發着明潤的元力,那些純淨的氣息被那魚丹通通吸收。
那魚丹驟然變成了人頭般大,它發出“桀桀”怪笑,拿出一株怪草,那草一出現,那魚丹瘋狂的震動起來。
只見那草一個巴掌長,形體纖細,五片葉子,卻恰巧形成了一個人形。
“差點就延誤了時辰!”
老魚怪自言自語道,它想起因爲蘇牧差點錯過了丹草結合的最佳時機,就恨不得將之抽筋扒皮,生飲其血才解恨。
雖然感覺到來自上方的異動,但它感覺一個毛丫頭已經被它以獻血圈養的纏魂草拖住,諒他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它的雙手高舉,如同男子般柔軟,靈動如蛇,全身元氣毫無保留的傾瀉而出,一般施加在草上,一半施加在魚丹上。
讓兩者都存有它的氣息,免得二者排斥,它爲了今天已經準備了十幾年,金陽老祖,你放心,老魚定然不負你脫,將那褻瀆寶地之徒嚴懲。
玄羅天血河被毀,身爲玄羅天老祖範金陽親自教養輔導的血河守護者,老魚感到慚愧不已,但那條忽然出現的神異金龍將它剛剛修成人身的形體又給壓迫了回去,它一定要殺了那些人!
在它損耗這麼多元力的境況下,魚丹和那人形草一點點靠攏,而它不知,死神已經到了它身後。
那條被它已獻血圈養的藤此刻已被蘇牧斬斷了,老魚此刻身心全都在魚丹上面,進入了物我兩忘的狀態,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蘇牧如同幽靈一樣出現了老魚的身後,愚蠢的東西,玄羅天不但人自負,想不到連一條魚也這麼自視甚高!
蘇牧鄙夷的笑了笑,伸手就抓住了那魚丹和草藥。
那老魚處於物我兩忘的狀態,蘇牧此舉,讓它心神遭受到轟擊,渾身鮮血入流,大片的海水被染紅了。
“你這大膽的丫頭,還不住手,不然,不然……”
“咳咳……”
老魚怪本想威脅蘇牧,可惜體力早已不支,獻血一口又一口的往出噴。
“不然怎樣,老傢伙死到臨頭還如此嘴硬!”蘇牧冷笑道,他看着手中的藥草和魚丹,想不到此番因禍得福,這些東西應該能救月玄吧!
老魚意識到自己的狀況,終於怕了,但它依舊威脅:“我可是玄羅天主親封的血河使者,你敢傷我,天主他饒不了你!”
“他饒不了我是他的事,而我要做的就是看看你這條老魚有幾斤肉!”
蘇牧一聽玄羅天,更不打算罷休了,玄羅天此刻在他眼裡比魔族還要可恨!
那魚怪一聽蘇牧的話,頓時氣的眼睛一番,暈了過去。
那魚丹似乎感受到主人有危險,想要掙脫蘇牧飛回去,然而蘇牧豈能讓它如願,手中光華一閃,一把靈符所化的刀刃將老魚的身體分家。
那魚頓時沒有了生命的特徵,變成了一條銀白色二尺左右的大魚。
“這條大魚應該可以給月玄補身體了吧!”
蘇牧拎起魚,然後將那株草和丹藥收起,往回去的路行去。
他此刻心急如焚,不知道楚月玄傷有沒有加重。
楚月玄這一覺睡的疲憊,夢中,他好像看到了蘇牧在黑暗中一點點被吞沒,他着急的想要睜開眼睛,卻始終用不上力氣。
“蘇牧!”
他大呼一口氣,一下坐了起來,茫然的四望,哪裡有蘇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