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哲直接將塞班從牀上扯了起來:“老兄,一個人睡覺有啥意思,快起來,咱們喝酒去。”
塞班睡得有些懵懵懂懂,但很快就發出與他年齡極不相符的喊叫:“兄弟!我的好兄弟,真的是你嗎?你回來看老哥哥我啦?”
蘭哲嘿嘿賤笑:“我說老兄啊,我可不是你老婆,別這麼曖昧好不好?”
塞班哈哈大笑:“在我心裡,兄弟你比老婆還親一百倍!我已多年不沾女人,但見到兄弟我就想抱,抱着不鬆手!”
蘭哲咦了一聲:“真不沾女人了?不會吧,這麼快就不行了?那些暗戀你的女子不得哭死啊?”
塞班搖頭晃腦說:“哥哥我不是不行,而是自愛,懂嗎?我想多活幾年,多爲聯邦做點事。女人嘛,等退休後再泡不遲。”
蘭哲被他唬住了:“塞,退休後專門泡妞兒?小心她們把你骨頭都拆了。”
塞班不屑地說道:“切,哥哥我好歹也算個修煉者,就是過了一百歲,也是個不倒翁。”
兩人“打情罵俏”一番,便把海頓等一干老熟人吵醒,直奔食味仙而去。食味仙乃食界至尊,沒有什麼地方比它更具吸引力。加上這是蘭哲第一次創業的根據地,當年他們之中好幾個都在這裡聯手唱過戲,對它的感情更是深不可測。老流氓要聚會,自然要選擇它。
食味仙已經大了好幾圈,員工數量接近兩千。神龍一般的大老闆突然回來,員工們差點激動得抽筋。如今的員工隊伍,對於蘭哲而言,大多都是新面孔。但“蘭哲”這兩個字,對任何人,不管是老還是新,都是一道魔咒。很多少男少女不顧艱難險阻,創造各種條件讓自己脫穎而出,最終如願以償地來到食味仙工作,都是爲着一種可能:那就是一睹聯邦之“神”的真顏。突然聽說他真的出現了,那還能不激動?
當然,最激動的還得是當年的老班底。許多人看到他,立即失聲痛哭起來。他們現在任誰都已是一代富豪,同時擁有令世人羨慕的社會地位,可他們心裡都在念着給與他們這一切的人——沒有他,就不可能有他們今天的那個人。
蘭哲深受這些老部下的真情感染,不惜時間一一與他們擁抱,寒暄。塞班他們對這幫蘭哲班底也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所以,他們乾脆就在一樓大廳裡擺下酒席,叫所有人都來作陪。
一個看上去約莫十六七歲的小妹妹看着蘭哲,下意識地叫道:“你真的是蘭哲嗎?怎麼看上去比我還小啊?”
蘭哲差點暈倒,若非不想再輕易惹下情孽,他真想跟她來個大比拼,看到底誰小。不能耍流氓,他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啥,囁嚅半天,才悻悻說道:“這很正常嘛,男人再大,永遠也大不過女人。”
塞班剛剛喝下一口酒,被他這話一激,“噗”的一下便噴了出來,差點噴到身旁的圖隆身上。懂得箇中真味的人一時間具是笑得一塌糊塗。還沒經歷過人生某些關口的則一臉糊塗,不知道這話到底有啥好笑。
那小丫頭便去問自
己最敬佩的“元老姐姐”,也就是昔年的一百號服務員:“姐姐,他說的啥意思啊,你們怎麼笑成這樣?”
一百號就是當年向蘭哲求一夕之歡的那位美人兒,忍住笑對小妹妹說:“慈心,以後千萬不要在男人面前亂說話,尤其不要說什麼大小深淺之類的話,知道嗎?”
慈心一臉的不解:“可爲什麼呀?”
一百號正色道:“記住姐姐的話即可,不需要多問。”
慈心哦了一聲:“他真的是咱們的總裁嗎?”
一百號眼中放出光芒:“當然,這世上只有一個人敢叫這個名字,也只有一個人能令得所有人愛戴。他是星空的魂,是聯邦的神,是每個少女夢中的情人。”
慈心呆呆地看着她:“每個少女的夢中情人?難道姐姐你……”
一百號驕傲地點頭:“沒錯,我愛他。除了他,我心裡容不下任何男人。”
慈心眨巴着好奇的雙眼:“那姐姐你……豈不是過得很……很苦?”
一百號搖頭:“不,你錯了,姐姐我開心着呢。”說到這裡她把嘴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姐姐當年大膽,與他有過一夜之情。雖然只是一夜,卻足夠我開開心心回憶一輩子。”
“啊?”慈心低聲驚呼,“就因爲這個,姐姐一直不肯嫁人?”
一百號說:“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蘭哲現在的聽力是何等強悍,她們的對話被他聽了個一字不落。心裡不免爲之一揪,感嘆風流債不能亂欠之餘,對她的癡情也甚爲感動。跟他有過露水因緣的女子很多,好在像她這樣癡的好像只有這一個,不然他就該暗罵自己混蛋了。
長刀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低聲道:“兄弟,她跟你是不是有過一腿呀?那麼多男人追她,愣是沒一個成功。看她的樣子又不像身心不健康,思來想去,應該跟你有關吧?”
蘭哲苦笑:“都是年少輕狂惹的禍。當時她只求一歡,誰想她會這樣深陷。”
塞班一副專家的樣子,老神在在地說:“女人主動向男人獻身,如果不是愛慕虛榮或者另有所圖,就是情難自抑。她顯然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也沒向你要求過什麼,那就只剩一種解釋——人家是真心愛你這個大衆情人。這丫頭不錯,老弟還是給人家一個結果吧。”
“這是自然。”蘭哲點頭。“人家都做到這份上了,我還能說不麼?媽的,以後可不敢隨便沾花惹草了。人長得太帥,害人不淺啊。”
塞班向他豎起中指,圖隆等人很*蕩地嘿嘿直笑。
“老兄,那個科拉星系你有何打算?”
“呵呵,這還用說嗎?我跟巧言弟妹已通過話了,從現在開始備戰,兩年後出征。幹完這一票,我就可以退休了。”
“塞,你他媽簡直就像個土匪!”
“不是吧,弟妹眼裡的迫切可不比我差,你咋不說她呢?”
“她是我的女人,你是嗎?”
“嘿嘿,下
輩子哥哥我也變個美得冒泡的大美人兒,看你還敢不敢對我這般惡言相向。”
蘭哲一陣惡寒:“塞!要知道是你變的,我他媽牽十頭大象輪你!”
衆皆狂笑。那個慈心又好奇了:“姐姐,你說他們都在談啥,怎麼笑得那麼怪?”
一百號笑罵:“你這丫頭,啥都好奇,你要不要自己去問他們啊?”
慈心搖頭:“我可不敢,那個長刀渾身殺氣,我怕還沒靠近就翹了。”
一百號一愣:“殺氣?我怎麼沒感覺到?他很隨和的呀,怎麼會有殺氣呢?”說到這裡,眼中迸出一蓬光華,“丫頭,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喜歡上長刀了?”
慈心大急:“姐說啥呢,怎麼可能啊,我跟他……話都沒說過一句。”
見她這種表情,一百號心裡頓時篤定,這小傢伙真的動情了。長刀這個老光棍可是個香餑餑,追他的女人裝備一艘巨型戰艦都沒問題,可他就是不肯對任何人稍假辭色。
從這點上看,慈心的機會可以說很渺茫,因爲她太小了。但慈心的“殺氣”說卻令她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那就是長刀對慈心心存戒備。那麼多人都沒說過他有殺氣,而她卻言之鑿鑿,這其中恐怕還真是有些微妙。
“老實告訴姐姐,你是不是喜歡他?”
慈心臉兒微紅:“我喜歡他又有何用,那麼多人追他,他都不理不睬。那些人要姿色有姿色,要地位有地位,要學識有學識,要財富有財富,哪個不比我強?”
一百號問:“你喜歡他什麼?”
慈心眼中也是光華迸現:“我就喜歡他那酷酷的,拒人千里的樣子。他肯定對女人有偏見,可我就是喜歡,第一次看到他就完蛋了。”
“完蛋了”,這種話可不是腦子發熱的人的感慨,顯然她是做過思想鬥爭的,可抗爭無果,所以纔會說自己“完蛋了”。無法自控地愛上一個不可能有結果的人,那不是完蛋是什麼?
一百號撫着她的腦袋,說:“既然真的喜歡,那就勇敢去追求,去爭取。即便撞了南牆,也沒什麼,至少你努力了,將來不會因此而後悔。咱們這裡暗戀總裁的人可多了,可她們都不敢說出來,更不敢付諸行動,所以,只有我一個人一直這麼開心。”
慈心看着她,眼中漸漸露出堅毅之色:“那……我這就去?”
一百號鼓勵道:“愛一個人有罪嗎?向自己愛的人表達愛意丟人嗎?如果不,那你還猶豫什麼呢?”
慈心一咬牙,提着酒瓶,端着酒杯便向蘭哲那一桌走去。長刀的身子輕輕顫抖了一下,而蘭哲的臉上則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總裁大人,我叫慈心。從剛剛記事開始,我就知道‘聯邦之神’這個詞彙,直到現在,幾乎每天都會聽到有關您的傳奇故事。雖然您的樣子年輕得令我無法接受,但我還是十分榮幸。在天下數以億計的崇拜者中,有幾人能有此殊榮一睹大人您的真容?所以,請允許我用三杯酒表達心中的激動,可以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