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忍道傳承
知道的越多，不知道的越多。
查克拉是什麼？標準的回答，是身體能量和精神能力的結合產物，是忍者賴以安身立命的根本，是忍者得以施展忍術的源泉。
但查克拉能做什麼？
那這個答案可就太多了。
忍者可以通過查克拉施放忍術，武士可以通過查克拉斬出劍氣，自來也用查克拉偷窺，大蛇丸用查克拉研究生物科技……
所以說，查克拉是塊磚，哪裡需要往哪搬。
宇智波德光對陰遁和火遁結合的探討研究，對於宇智波一族而言，是一個彷彿打開新世界大門一般的發現。
宇智波一族太強了。尤其是在這個千年宿敵千手一族隱沒的時代，幾乎無人能制。
基於寫輪眼進化和火遁研習的路徑，一名普通的宇智波族人如果覺醒寫輪眼，只要天賦尚可，基本都可以從各家系的忍術典藏中根據自己的愛好學到符合自己性情的忍術，如果再多幾份才情和一定的鑽研能力，琢磨幾個獨門秘技，那基本可以走出一條契合自身的上忍之路，成爲一名強者。
雖然大部分的宇智波忍者，窮極一生，也不過一箇中忍身份勞勞碌碌，但即使是中忍，宇智波一族出身的中忍也是中忍羣體裡的強者。
在這個超凡力量顯現的世界，忍者們擁有的查克拉本就是一個奇蹟，如果僅限於將其應用於忍術爭鬥，未免暴殄天物了。
……
吃過晚飯之後，宇智波德光一家一起前往剎那長老的府邸。
夜幕時分，宇智波族地原本幽靜冷清的街道卻四處可見全副武裝的宇智波忍者在街道路口警戒巡邏，看見宇智波仲玄一行，衆人紛紛致禮。
宇智波仲玄也一一淡然回禮。
“父親大人……出了什麼事嗎？”宇智波德光對此有些疑惑。
宇智波仲玄只是摸了摸他的頭髮，並不說話。
“村子遭受了一次襲擊，警務部和暗部近期都在探查肇事者。”惠美子迴應了宇智波德光的疑惑，但也沒有細說事件細節。
宇智波德光見狀也不好再問，只好按捺下內心的好奇。
德光家離剎那長老府邸並不遠，步行一會，便來到目的地。
而往日裡平靜的長老府邸門口，此時也是有大批宇智波忍者圍繞四周警戒，看樣子，似乎是各家系的長老近衛。
“各家系的長老們都來了呀……”宇智波仲玄的感嘆證實了宇智波德光的判斷。
“小德光來了嗎？”
剛剛來到門口，府內便傳來剎那長老的聲音。
神采飛揚的剎那長老從內堂走了出來，笑眯眯地望着宇智波德光。
“大長老！”宇智波德光滿臉嚴肅地向剎那長老致禮。
“快快入內吧！”剎那長老滿臉慈愛地招呼三人，“惠美子也趕緊進來吧，你好久沒過來我這老朽的家宅了呢。”
走進內堂，此時內堂已經坐滿了宇智波激進派各大家系的一衆長老，雖都是垂暮之年，但一個個年輕時也都是名震一方的強者，見宇智波德光一家子隨剎那長老入內，所有人的眼光同時投向了他。
被多人眼光注視的宇智波德光內心微微一震，但臉上仍然不動聲色，只是根據剎那長老的介紹一一向各家系長老問安。
內堂依傳統佈置爲上座下座，爲首的自然是剎那長老的上座主位，其他人分座左右，宇智波德光環視四座，發現了一名熟人，正是作爲上忍護衛隊長護衛其從草之國返程的宇智波長景。
宇智波長景也向宇智波德光頷首示意，宇智波德光自然禮貌回禮，只是對宇智波長景身後端坐的一名宇智波少女有些好奇。
這是第一次在激進派族會中見到年輕的女性族人。
“仲玄君，上前就座吧。”剎那長老引着德光一家三口上前就坐，便回到上座的主位。
原本還交頭接耳或暗暗打量宇智波德光的長老們，一見大長老在主位坐定，便個個閉嘴不言，內堂也爲之一靜。
“諸君，今晚之事，之前亦有通報。”剎那長老一臉肅穆，沉聲說道，“乃是我等族人，宇智波德光所探索的‘炎遁’之法。”
衆人的注意力再度集中到宇智波德光身上。
“雖是草創之法，但經家族內部選拔人員試行，已有三人成功完成陰遁與火遁的查克拉融合……”
“他們是宇智波惠美子、宇智波長景、宇智波真琴……”
隨着剎那長老的點名，三人分別伸出手，在掌心中凝聚出一團紫色的火焰。
宇智波德光注意到，坐在宇智波長景身後的女孩，同樣也凝聚出一道炎遁查克拉。
“宇智波真琴……”宇智波德光挑了挑眉頭。
“我們宇智波一族傳承千年以來，從未誕生過此類忍法，德光君的探索成果，將爲一族再添一支血繼限界之傳承，意義之大，不亞於元祖先輩挖掘寫輪眼秘法之濫觴……”
這是個分量很重的溢美。
宇智波德光也感受到話語中沉甸甸的分量。
“……基於德光君之天賦才情，我擬正式確立宇智波德光爲我的繼承人，授侍所管領之職，統制在虎派忍衆，在我百年之後，將繼承本閥首席之位……”
“德光君，你可願接受？”滿臉嚴肅的剎那長老，望向滿臉訝然的宇智波德光。
“誠所願也！”宇智波德光深吸一口氣，俯身拜下。
在座衆人，無論老少皆彎腰向宇智波德光致禮。
“恭賀少君！”
所謂的侍所管領，正是宇智波激進派中的暗衛首領的名號，不僅可以統制暗衛忍者，還是激進派忍者名義上的首席上忍，在激進派內部擁有相當於木葉的上忍班班長的權勢。
在衆人的齊聲賀名中，宇智波德光起身坐直。
“炎遁的意義，再怎麼重視都不爲過。”待衆人起身後，剎那長老再度開口，“我們一族，在傳統中困頓了很久了……”
剎那長老帶着些許惆悵感嘆。
“傳承固然輝煌，但沒有創新，難免被後輩層出無窮的人才拋在身後……”
“我們雖然自稱忍界第一豪門，但加入木葉多少年了，家族中再也沒有誕生一名媲美五影的強者，就連猿飛家的猴子，我們一族中也沒有能和其相匹敵的強者。”
剎那長老的話頗爲沉重，列位長老也低頭默然不語。
“原因是什麼，我過去也並不知道，只覺得是和平的環境並不適合我們族人，未經戰爭洗禮，誕生不了真正的強者……”
“但是！我發現，真正困擾我們的，恰恰是我們的傳統！我已經記不清，我們已經多少年沒有在家族傳承之外探索新的忍道了！”
宇智波德光的內心也爲之觸動。
宇智波雖強，但固守傳統，沉迷於故紙堆的傳承和寫輪眼的榮耀，那麼最高的實力上限恐怕也就宇智波斑的水平了。
“德光君的炎遁，相當於爲我們族人開闢了新的忍道。”剎那長老感慨萬千，“也是爲實力難以再進的族人指明瞭一條新的道路。”
在座族人皆點頭稱是。
“長景君，自覺醒三勾玉晉升上忍至今有十年了吧？”剎那長老指向一側的宇智波長景說道。
“是的長老，至今已將近十一年了。”宇智波長景俯身致意。
“十一年裡，你覺得自己的實力增長了多少？”
“……相差不多。”宇智波長景也微微嘆息，“無非是查克拉量有所增長，忍術幻術更加嫺熟，戰鬥經驗更加豐富，但十一年來，始終未能有新的蛻變突破，直至領略德光君的‘炎遁‘之路。”
“是啊……曾經又有驚才絕豔的族人困頓於此，空耗光陰難得寸進，最終被力量之執念反噬，走上不可自拔的邪路……”
在座的長老們紛紛嘆息。
宇智波德光見此，內心也爲之所動。
“奈落黃泉之爭對家族的元氣消耗太大了，家族的實力已經實質上跌落至戰國以來最弱的時期。”剎那長老的話語非常沉重。
雖然在外人看來，宇智波一族仍然是不可一世的忍界第一豪門，但在剎那長老眼裡，卻是看似繁花似錦，實則烈火烹油。
“我擬從此禁絕伊邪那岐之道，諸位長老認爲如何？”
宇智波德光有些不知所以然，據他所瞭解，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是宇智波一族的兩個禁術，只是爲什麼要這麼鄭重其事地要求禁絕？
宇智波德光問詢的目光投向宇智波仲玄。
“……是萬花筒寫輪眼。”宇智波仲玄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猶豫片刻，帶着些許惆悵回答道。
惠美子低頭挽着丈夫的手臂不說話。
宇智波德光細一思索，便明白過來。
所謂的伊邪那岐之道，或許是代指宇智波一族傳說中的殺親證道的萬花筒寫輪眼覺醒之法。
“……今後，我等族人如有膽敢違背禁令追尋伊邪那岐之道者，竭盡我等族人之力也必殺之，諸君認爲如何？”
“同意！”
“贊同！”
一干長老們乾脆利落地應承下來。
有了炎遁這個更有可行性的實力增長路徑，禁絕殺親求取萬花筒之法可謂是百利而無一害。
“德光君，伱來向大家演示下炎遁吧。”剎那長老對宇智波德光說道。
“是！”
宇智波德光起身離開座位，走到內堂中間站定。單手結了一個寅印。
紫色的氣焰從手掌開始蔓延籠罩全身。
然後隨手抽出腰間的小太刀，左手在刀刃上一撫，紫色的氣焰亦隨之蔓延至鋒刃之上，隨意向前方一揮，一道紫光隨之斬出約五米才逐漸消散。
然後左手中再凝聚出一團壓縮的炎遁查克拉，往地面一壓。
“砰！”
一聲悶響，地面出現了一個直徑約五十公分的半圓地洞，木地板及地下的泥土已盡化作飛灰。
宇智波德光對‘炎遁’查克拉的應用，一是炎遁查克拉模式，也就是周身的護體氣焰；二是在劍術上的應用，將炎遁查克拉附着在武器之上，能形成攻擊力甚是強橫的炎遁劍氣；三是模仿未來波風水門的螺旋丸之法的理念創想的炎遁螺旋丸。
雖然演示的應用技巧比較簡單，但也足以讓各家系的長老爲之信服了。
精於劍術的長老，從炎遁劍氣中可以延展更多的宇智波流劍術的創新；而炎遁螺旋丸，則代表着炎遁查克拉在忍術上的應用可能。
在座的長老和上忍們都是沉浸查克拉多年的高手，自然能明白炎遁這個初生忍道的未來。
“真是……”一名長老感嘆道，“難以置信……”
炎遁對於宇智波一族的意義之遠大，簡直不可估量。
作爲陰遁和火遁的融合，本就是基於宇智波一族的拿手本領進行延申；而查克拉操控力，本就是忍者的基本功，只不過在過去大家都是本着夠用就好的想法沒有下太多功夫去琢磨而已，但宇智波一族中並不缺乏各種行之有效的查克拉操控力的鍛鍊之法。
“我認爲，可以授予德光少君‘免許皆傳’稱號。”另一名長老向剎那長老欠身說道。
一干長老互相看了看，皆點頭稱是。
免許皆傳，代表着一脈宗師，也意味着宇智波德光從此可以在家族內部開山立脈，自成一派忍宗。
“長老、諸位前輩……”宇智波德光聞言，連忙打斷說道，“免許皆傳之號實不敢愧領，炎遁本是草創而已，還需要家族諸位前輩共同研習完善，以求家族上下皆能借此共同進步，在下不過是一個後輩子弟，實在不敢冒領如此榮譽。”
“德光君既然如此說了，那便作罷。”剎那長老思索片刻，點頭應許，“只是炎遁我擬向家族上忍開放，如此可否？”
“如此自然更好。”宇智波德光連忙迴應，“所謂一人技窮，若無家族諸位前輩共同探討襄助，炎遁草創之法還不知何時才能完善呢。”
剎那長老和在座諸人皆點頭讚許。
宇智波仲玄和惠美子對自家寶貝兒子的進退之道非常滿意。
坐在宇智波長景身後的宇智波真琴美目流盼，望向宇智波德光的眼光分明帶着幾份異樣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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