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察覺到夜不的不同,看着夜不的氣突破了他的控制,變得越來越鋒利與澎湃,李義知道夜不可能要突破了。
李義笑了笑,沒有采取任何措施,作爲一個可敬的對手,絕不會打擾對手的突破。
李義閉上眼睛,身體歸於虛寂,他的面前也是一道銅色大門,但是李義已經推開了大半,只剩下最後一腳了。
夜不開始用全力去推門,門嚴實得讓夜光有點絕望,面對大門,他沒有其他鑰匙,只能使用蠻力。
李天在臺下摸着鬍鬚說:“夜不在義兒的壓迫下發現天階之門,而義兒則感受夜不的突破再次出現在天階之門的前面,這一場比賽的結果看誰能夠突破了,天階,可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
十大公子比賽從來沒有出現天階高手比賽,如果兩人都能在擂臺上順利突破,大家就能看見真正的天階有何等的強大?觀衆們沉默了,全都關注着擂臺上被稱爲天才的兩人。
李義首先睜開了眼睛,他的氣真正的化爲虛無,但是人們卻從李義身上感受到一股古老的氣息,這個氣息讓人畏懼和戰慄,這是古老戰場的氣息。
李義望着這天地:“原來這就是天階,沒找到我們所在的天地還有如此巨大的秘密,也許還有更遠,如果我到了天人階,我又能發現什麼呢?”
臺下夜路嘆息地說:“夜不輸了,沒想到李義能夠有如此強大的領悟,雖然氣的質量只是天階初級,但是領悟程度卻已經到了天階中級,這個李義,真是悟道天才啊!連我都羨慕了。”
夜天更是震驚,他只是看着李義,他都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身體本能地想逃跑:“父親,天階有這麼可怕嗎?爲什麼我面對您的時候沒有任何害怕?但是那個李義,我竟然沒有戰鬥的意志!”
夜路摸了摸夜天的頭,一股平和之氣讓夜天停止了顫抖,他說:“地階面對天階,就如小溪面對大河,但是讓你顫抖的不是李義,而是他突破時天地給他的古老氣息,李義剛突破,還沒有完全吸收那道古老氣息,所以現在他還不算天階,算是準天階。”
夜天似乎明白地點頭。
另一方,胡戰也在顫抖,他發現了一道讓他激動的氣息,那道氣息就在李義身上,來自靈魂的激動,來自骨頭裡的沸騰,那道氣息在召喚他,要他馬上變強,強大得能夠承受它。
胡戰旁邊的東方雪只看着胡戰,發現胡戰的異常,她趕緊拍了拍胡戰的後背:“相公,你怎麼了?”
胡戰回過神來,恢復平靜,給了東方雪一個微笑,然後擡頭問胡強:“爹地!李大哥身上的氣息是什麼?”
胡強驚訝於李義的突破,順勢就說:“當我們突破天階時,天地會額外賜予我們一份禮物,我們稱之古老氣息,每個人會從古老氣息裡獲得不同的領悟,當把感悟全部吸收後,古老氣息就會消散,而那時,每個進入天階的人都能有一個特殊的技能。”
這是人們普遍的意識,胡戰經過幾場比賽的觀看,也慢慢分析出自己的實力,速度和力量應該可以達到地階,但是他身體裡的氣在哪裡?胡戰一直沒有感受到,這讓他有點煩悶。
夜不傾盡全力只推開了大半,於是被銅色大門反彈出去,夜不醒了,低下頭顱:“李兄,我認輸!”
李義收回腳步說:“夜兄,其實你也不錯,希望下一次我們能夠認真地比試一場。”他伸出手要與夜不握手。
夜不笑着說:“求之不得!”
第五場,天定城扳回一局,兩城比分只差一分。
比賽依舊要繼續,惡魔城魔書生唐王在人們的注視裡飛上擂臺,他年紀最小,是在三個哥哥的保護下順利成長的,但是他被叫做魔書生,不是因爲他的性格怪異,而是因爲他魔鬼般的身法。
唐王面目清秀,衣着樸素,輕盈淡雅,手裡拿着一把白玉扇,十六歲的他真像一個正在學院讀書的小生。
海大羽修理好擂臺的缺損,吩咐可以開始比賽了。
唐王本想挑戰天定城迷煙劍主王談的,但是唐虎告訴他選擇天定城隊伍裡年紀最小的菜鳥段心,因爲這樣可以保證一分。
唐王很尊重自己的哥哥們,他們就像他的父親,所以唐王按照唐虎的吩咐:“請段心上臺一戰!”
段心名字一出,在天定城一邊引起了一些轟動,段心是段家前族長第六子,從小修煉,十五歲有了地階中級的實力,讓天定城的百姓知道了這個修煉天才。
但是段心不愛出門,知道段心真實面貌的人實在太少,所以人們開始傳謠言,有人說描述段心是一個相貌醜陋的人,有人說段心是一個孤僻冷酷的人。
而今天,迷一樣的十大公子小將段心將站在衆人的面前,顯現他的一切。
大家等了一會兒,時間有點長,段心依舊沒有出現,惡魔城那邊的人開始起鬨:“不敢上臺就直接認輸,不要在這裡拖延時間。”
天定城的觀衆雖然對段心沒有上臺有點埋怨,但是面對外敵,他們還是同仇敵愾的:“沒有哪個人是等不了對手的,我們會讓你們大吃一驚的。”
王談和段心還沒有迴歸隊伍,田五被擡回帳篷診治休息去了,段正着急地問東方重:“他們是怎麼回事?”
東方重回答不上,李義不慌不忙地指着百米外:“那不是來了嗎?”
百米外,段心開心地捧着一把青色長劍,腳步很歡快地前進着,而王談則是一臉的沉重,似乎有什麼事讓他很不開心。
兩人很快就回歸了隊伍,龐羽看了一眼段心,有點失望。
李義平靜地說:“段心,上去吧!”
段心被李義的話嚇到了,開心的表情瞬間變成苦悶,他慌張地說:“這麼快就該我了,我還沒有學會王大哥交給我的劍術呢!王大哥,我要是輸了怎麼辦?”
王談生氣地踹了段心屁股一腳:“輸了我就砍了你,廢話真多,給我上去。”
段心傷心地走上擂臺,十六歲的段心長得非常嫩,皮膚白淨,眼睛水靈,如果穿上女子衣服,絕對不會被人看成一個男的。
這也是因爲多年待在室內的緣故。
李義拉過王談,問道:“段心的氣沒有絲毫變化,這是爲什麼?他還沒有感受到天地間與他親近的氣嗎?”
王談無奈地說:“他說感受到一片空白,我也沒有辦法,只能交了他幾招劍術,希望可以讓他在臺上多撐一點兒時間,即使輸了,自信心也不會被打擊多少。”
李義不解地說:“感受不到其他的氣,是因爲段心的氣沒有屬性,還是段心對天地的一切物質的氣都很親近,如果是後者,他的潛力會無限啊!”
王談笑了,那怎麼可能:“這種天賦也太逆天了吧!”
擂臺上,段心緊張地對視着唐王:“你好!”
唐王不會輕視任何一個對手,他仔細觀察了段心的動作,心裡有些底了。
唐王后退一步,打開扇子,天地間降下一條條金色線路,金線組成象棋棋譜,唐王站在將的位置上,像一個統帥指點着:“本來我不想選擇你爲對手的,哥哥們吩咐我選擇你,其實我內心是不愉快的,我會很快贏下此局,你也會很快就發現你不是我的對手,我的對手應該是王談,棋世界,成,格局殺。”
擂臺成了棋盤,棋盤成了一局段心一定輸的殺局。
段心將氣外放,抵禦着唐王的氣,眼神越來越堅定:“王大哥的實力豈是你能比拼的,我一個人,對付你綽綽有餘了,我要讓你的哥哥們知道,他們的選擇也是錯誤的。”
劍者,需要的是一股一往無前的正氣,沉下心來,感受手裡的劍,用氣去包圍它,讓劍引起天地的共鳴。幾日前,段心是一個連劍都不會拿的傻小子,王談沒有嫌棄他,細心地從最開始教導他。
段心從沒有被一個人誠心誠意地關心着,照顧着,但他從王談那裡感受到了,王談像他的兄長,他做錯了,王談會幫他改正,當他想要放棄自己的時候,王談對他說能踏上修煉這條路的人,潛力都是無限的,天才有的是,少的是能夠一直堅持的,我輩修士,豈能因爲自己現在弱小而放棄成爲強大的機會。
所以段心要證明給所有人看,他不是一個只能在家族保護下默默修煉的天才,而是一個能承認失敗,承認成功的劍者,他喜歡劍,更喜歡和王大哥在一起,而要求只有一個,他必須追上王談的腳步。
唐王指揮着強大的馬和炮將段心封死,馬將揮着黑色的大刀砍向段心,炮將從手心發出一道耀眼的能量球,這個殺招段心不能躲避:“三哥喜歡和我下棋,我每一次的攻擊他都能輕鬆擋下,在棋盤上,三哥是真正的神,而我是接近神的人,這裡是我的棋盤世界,你是逃不掉的。”
段心的劍閃耀着不一樣的光芒,那裡夾雜着段心的覺悟:“劍者,無所畏懼,我從來不會想着逃跑,而是斬斷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