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心緒錯亂

這天晚上帶小隊上夜班,安排好工作後,蒼葉坐在監控室玩電腦。最近學會用電腦上網,一款射擊網絡遊戲非常好玩,又不會耽誤工作,做爲小隊長,遇到什麼事下面人來報告再去處理就行。

玩的正起勁,手機響了,還以爲是下面哪個保安打的,因爲平常除了他們,沒有別人會打自己電話。接聽後是總經理,問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吩咐。總經理在一家酒吧喝酒,叫快點過去陪她,語氣有些不對,不知出了什麼事。

放下電話,有些想不明白,怎麼突然叫自己去陪着喝酒。管它的呢,領導的話就是命令,還是快點趕過去吧,說不定讓領導開心,就會做上副大隊長呢。站起身,捨不得關掉電腦,遊戲中正打的火熱。

遊戲中認識的幾個玩家,叫小紅葉別走,大家一起再多玩幾個小時,自己在遊戲中取的暱稱叫小紅葉。即要去陪總經理喝酒,又想留下玩遊戲,不是可以分身嗎,怎麼差點忘了。

臉上露出笑容,離開監控室,到大樓外監視器看不見的地方分身成兩人。一個回大樓內監控室,繼續玩着遊戲;一個打車去宿舍換衣服,去酒吧陪總經理喝酒,不可能也穿着制服去吧。

換好衣服打車來到那家酒吧,總經理有些面容憔悴,桌上放滿酒,其中有兩個空酒瓶。‘總經理。’燕妮邊喝酒邊指着旁邊椅子,‘你來了,快坐下陪我喝酒。’蒼葉坐下倒上酒,陪着一杯杯喝下,也沒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幾杯下肚,燕妮在流淚,邊喝酒邊訴說着,原來男朋友阿龍有了別的女人,把她給甩了。之前兩人剛大吵一架,非常痛苦就來酒吧喝酒,打過很多電話,想找人陪着喝。所有朋友今晚正好都有事要忙,抽不出身來陪她,最後想起蒼葉,於是打電話把叫過來。

看她那樣痛苦,蒼葉對那種痛苦也身有感受,大口把酒灌下,總經理的訴說勾起了內心的痛楚。想起藍雪如此厭惡自己,表情眼神語氣,都莫不深深刺在心上,似乎在滴血。一句話也沒說,顧不上去安慰總經理,此時反倒自己需要人安慰。

燕妮有些醉,雖然蒼葉沒有說過安慰的話,但痛苦的時候只要有人願意陪着,願意在一旁聆聽自己訴說苦楚,都已經是一種安慰。而對蒼葉來說,訴苦的總經理說的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但心中難受時,不論身旁的人說點什麼,都似乎是一種安慰。

零晨三點多從酒吧出來,燕妮喝的大醉,蒼葉去洗手間嘔吐幾次,沒有醉的那麼厲害。扶着總經理坐上的士,司機問去哪裡,自己也不知總經理住哪裡。連喊帶晃才從大醉的總經理口中問出地址,來到所在小區,那是棟兩層的別墅。

進屋扶總經理在牀上躺好,突然又想吐,趕忙跑進洗手間。嘔吐後用冷水洗臉,想讓自己清醒一點。走出洗手間,把被子給總經理蓋上,然後轉身準備回宿舍去。大醉的總經理拉住他的手,嘴裡在念‘陪陪我,陪陪我……’

看她有些可憐,把牀邊椅子拉過來坐下,任她抓着自己的手,還是留下陪在這裡吧。坐了一會兒,感覺非常困,於是把頭趴在牀上睡了過去。第二天快到中午,燕妮醒過來,感覺頭好暈沉。

自己好像抓着誰的手,一看是蒼葉坐在牀邊,睡的很沉,嘴裡有口水都流在牀上。哎,嘆口氣,又得洗牀單。輕輕想鬆開蒼葉的手,結果沒料到蒼葉那隻手不鬆開自己的手,用了點力,蒼葉被弄醒。

擡起頭打着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用手擦了下嘴邊的口水。‘對不起啊,吵醒你了。’看向總經理,纔想起不是在自己宿舍,趕忙站起身,鬆開總經理的手。

回想了下,知道是怎麼回事,說‘總經理,我回宿舍去了,下午還得上班呢。’燕妮躺在牀上,說‘那好吧,昨晚謝謝你啊!’

蒼葉打着哈欠往房間外走,剛到門口被總經理叫住。燕妮說:“昨晚我喝醉的樣子一定好狼狽好難看吧,回去不要告訴別人啊。”蒼葉打了兩個哈欠,露出笑容‘總經理那麼漂亮,喝醉酒了其實更漂亮。’‘真的?’‘真的,真的特別特別迷人。’

燕妮忍不住笑起來,揮手叫他快去吧。等蒼葉離開,靜靜躺在牀上,不再像昨天那樣難受,心中告訴自己要堅強。其實做爲女強人,是不會輕易被打倒的。蒼葉還沒走出別墅,早就消失讓能量回到宿舍中那個自己身上。

晚上,工作時仍然在監控室玩遊戲,下面保安從對講機中報告,說總經理找他。忙關掉遊戲,下樓來到大門口。燕妮站在車旁,還沒等蒼葉看到她,就喊道:“小葉子,在這裡。”

聽到小葉子三個字,不由有些發愣,回過神來看見總經理在向自己招手。笑着跑過去,叫了聲總經理,心想莫不是又要去喝酒。‘給,剛纔路過麥當勞買的,知道你在上夜班,就送過來了。’

總經理遞來一包吃的。‘謝謝總經理!’‘那你忙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唉,總經理再見!’送走總經理,提着吃的好開心,下面保安圍過來,笑着問總經理爲什麼對他那麼好,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裝作生氣趕那些保安快些去巡邏,別在那裡瞎胡鬧。有保安說那麼多好吃的,都流口水了,其它保安都說是啊。蒼葉看向他們笑了笑,自己拿上一點,其它全給下面保安,‘去,去,快拿去吃吧。’

保安們拿上吃的,謝過小隊長,開心的去巡邏了。來到監控室,邊吃東西邊玩遊戲,感覺現在上班非常快樂。沒過多久,總經理讓自己去學開車,等學會後就給她當司機兼保鏢。每天在駕校學倆小時,開車自己很感興趣,只是理論考試太麻煩。

爲了第一輪就能考到駕照,晚上分身成兩人,一個上班或者睡覺,一

個認認真真複習理論方面。快一個月,考試順利通過,開車的技術很不錯,也許天生就適合開車。當上總經理的司機兼保鏢,工資又漲很多,也不再住在公司宿舍,在外面租了房子,費用公司報銷。

每天陪總經理上班下班或談生意,隨着見識越來越廣,工作的方式令總經理非常滿意。就算忙一整天,回到家都會玩倆小時遊戲才休息,現在還想到新玩法,分身成兩人,各自進入遊戲,相互配合打出的成績越來越好。

之前遊戲角色暱稱叫小紅葉,現在又取了個小黃葉。成績那麼好,其它玩家都稱讚兩人厲害。當然會好,兩人就是一個人,小紅葉看到的情況,也就是小黃葉看到的,小黃葉看到的,也就是小紅葉看到的,該怎麼配合沒有誰會有那樣默契。

早上把總經理送到公司,有時會安排他去做點其它事。電視機壞了,要重新去買部新的,蒼葉把壞電視送去舊貨市場賣掉,買部新的回到別墅。在車裡分身成兩人,擡着五十五英寸的電視機,也沒怕別人看到,如果看到定會以爲是雙胞胎。

總經理下班後,問他怎麼不請工人來安裝,一個人怎麼安裝好的。蒼葉微笑着說捨不得錢,這點小事還請什麼工人。有次要把樓上書桌擡到樓下,蒼葉依然沒有請工人,白天在別墅裡分身成兩人,便把那很重的書桌擡下樓。

能分身真好,如果能再分多一點就更好,但無論怎麼發揮能量,都只能分出一個自己。這天談完生意,晚餐和總經理在酒店一起吃,結果剛好阿龍也去那家酒店。阿龍手牽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身後還跟着兩個保鏢。

總經理當作沒看到,那個男人自己纔不在乎呢。阿龍嘴角發笑,牽着新女朋友走過來,說:“怎麼,纔沒幾天就不認識了。”燕妮根本不理他,依然吃着東西。蒼葉站起身,瞪着那傢伙。

‘喲,沒看出來,是你這小子啊,怎麼喜歡年紀大一點的女人嗎?’蒼葉上去一推,阿龍退後被兩個保鏢扶住,臉上依然帶着笑容,‘小子,上次的事就沒找你算賬,也不照照自己有多重,竟敢對我下手。’

使個眼色,兩個保鏢衝過來想大打出手。蒼葉也很生氣,幾拳把兩個保鏢打倒在地,就他們那兩下子,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指着阿龍的臉,說:“馬上給我滾,不然打得你爬不起來。”

阿龍有些害怕,牽着女朋友快速離開,兩個保鏢灰溜溜跟在身後離去。蒼葉坐下看向總經理,知道她有些難受,說:“放心吧,有我在我不會讓他騷擾你的,下次看我打不死他。”

面對蒼葉那誇張的表情,燕妮忍不住笑起來。慢慢做什麼事總喜歡叫蒼葉去辦,感覺越來越依賴他,因爲他做事總是非常認真可靠令人放心。農曆八月十五,公司放幾天假,蒼葉忽然纔想起自己工作一年,竟然都沒好好休過假。

找到總經理,說這次放假想離開幾天。總經理知道平時假期他都在工作,讓他多玩幾天再回來,路費全部公司報銷。坐飛機來到新疆,當然是要去喀納斯湖,精心打扮想讓藍雪能接受自己。

來到喀納斯湖,並沒立刻去藍雪家,而是想起黑龍。站在觀魚亭,靜靜望着整個湖面,有份內疚,黑龍是因爲自己才死在傑克他們手中。還記得當初那條霸王蟒將自己追到湖邊,要不是黑龍出現及時,早就被霸王蟒吃掉。

買了點水果,準備晚上再去當初那個地方,要祭奠黑龍。深夜,乘着夜色穿過樹林,來到當初那個地方。平靜湖面在月光映照下,像是一面大鏡子。蹲下把水果慢慢放入水中,許久才站起身,左腿沒有觸電的感覺,當然不會有,知道黑龍已經死去。

有些悲傷,轉身準備離去,悲傷情緒好像觸動體內能量,令左腿那顆芸星發出電流。不是從前觸電那種感覺,但萬萬沒想到,湖水開始涌動,一條黑色巨龍竄出湖面。非常驚訝,原來黑龍並沒有死,可當時明明看見死了的。

黑龍眼睛閃着紅光,游到岸邊把頭靠過來,蒼葉伸出手高興摸了摸它,臉上露出笑容,只是心中不明白黑龍爲什麼還活着。黑龍似乎能看透他的疑惑,眼睛一眨一眨,蒼葉竟然能從中獲悉到許多信息。

原來當時在流宇異境那個湖中並不是真正的黑龍,而是黑龍的分身,當然那個分身又與蒼葉的分身有所不同,它的是影分身,不像蒼葉的分身都是本尊。如果是黑龍本尊回到流宇異境,傑克他們根本殺不了它。

在流宇異境中,它可以離開湖面,而且會施展法術。作爲它的影分身,不能離開湖面,不能施展法術,最終被傑克他們殺死。雖然被殺死,但也造不成什麼傷害。

現在能從黑龍眼睛中獲悉到信息,都是因爲吃下那件寶物;此刻也從黑龍那裡得知,那件寶物叫超能仙果,芸星之子吃下後,會得到某些超能量,但會是什麼超能量都是因人而異,無法確定的。姐姐失去流宇異境所有記憶,想讓黑龍幫幫自己。

黑龍發出信息,其實很簡單,只要把藍雪帶到湖邊,與黑龍見上一面,便會恢復流宇異境中所有記憶。不想再多等一刻,告別黑龍去找藍雪。現在不像從前那樣,靠近湖邊左腿芸星會自動召喚黑龍,要自己發揮體內能量,觸動芸星纔可以使之召喚黑龍。

快來到藍雪家,已是第二早上,剛走近籬笆還沒進院子,看見姐姐抱着個小孩和一個男人走出屋子。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趕忙躲在柱子後面,是怕姐姐大罵自己嗎。

藍雪和那男人逗着小孩,聽到他們說的話,蒼葉驚呆了,姐姐竟然已經結婚,小孩都快一歲。悄悄看着那一家三口,說說笑笑是那樣幸福,該怎麼辦,自己爲什麼不早點過來。站了許久,有好幾次都想進去拉上姐姐去見黑

龍,但始終沒有能邁出步子。

有人走過來,趕忙離開柱子,順着來時的路往回走。來人是小雨,她不時看剛離開的蒼葉,覺得挺眼熟。走進院子與藍雪打招呼,突然想起剛纔不就是前兩年見過的小孩子嗎。

藍雪聽她那麼一說,把孩子讓老公抱着,自己騎上馬兒去追。蒼葉沒走多遠,身後傳來馬蹄聲,停下轉身看去,是姐姐,依然是當初那匹白馬。

來到跟前拉住繮繩,藍雪跳下馬,‘小葉子,剛纔怎麼不進去?’蒼葉望着她,表情非常複雜,只輕輕說出姐姐兩個字。‘都兩年了,以前的事也不想跟你計較,要不跟我到家裡去。’

蒼葉稍低下頭不作聲,藍雪走上前來把東西放到他手裡,說:“這個是你的吧,還給你。”原來是那條金項鍊,蒼葉知道無法解釋,只能把金項鍊拿着。兩人呆站着,空氣中瀰漫一絲尷尬,過了一會,蒼葉有些吞吞吐吐,說:“姐、姐姐,你、你結婚了?”

‘是啊,一年多了。’‘那、那你幸福嗎?’‘當然,我老公非常愛我。’‘你、你、不管發生什麼事,都、都不會離開他嗎?’藍雪瞪眼生氣咬着牙,說:“小葉子,你什麼意思,我警告你別死性不改。”

蒼葉眼淚都快流出來,心中好矛盾,如果把姐姐帶去湖邊恢復記憶,那她又如何去面對現在的老公和孩子。藍雪氣的站了一會,說:“我要回家了,如果願意可以跟我去家裡吃飯,別老學那麼壞,不然以後真不理你了。”

見蒼葉眼淚流出來,更氣,‘又沒有打你,說你是爲你好,哭什麼哭?’蒼葉用袖子邊擦眼淚邊說:“姐、姐姐,我希望你可以永遠幸福。”揮揮手,說了聲再見,慢慢朝前走去。走出幾步轉過身,看向姐姐,姐姐牽着馬兒依然站在那裡。

臉上帶着淚水微微露出笑容,拿出手機想拍下姐姐,那樣在想姐姐的時候可以來看看。咔,拍下照片,似乎顯得挺滿意。站在那裡的藍雪反應過來,指着很生氣的說:“小葉子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快點把我的照片刪了。”

蒼葉收起手機趕忙跑,因爲姐姐已經追過來。追出幾步,藍雪沒有再追,大聲對逃跑的蒼葉說,叫他以後別讓自己看到,不然打扁他。轉身搖頭覺得這孩子無藥可救,騎上馬兒往家裡走去。

靜靜坐在返程汽車上,神情呆直,不明白爲何要猶豫,是怕傷害到姐姐,還是自己沒有準備好。身子隨汽車顛簸震動,窗外陽光從樹枝間斜射在臉上,忽然間如此茫然,人生除了愛情,還在追尋什麼。

工作,沒有止境的工作,又有何意義。深深迷茫,人生到底有何意義。雖然像是空白的有些平靜,也許真的不能接受姐姐嫁給別人,是那種打擊再次喚起心中無比迷茫的困惑。不知道父母是誰,從沒感受過父愛與母愛,一路走來,有着不尋常的童年。

之前麻木過,但在與藍雪一起後,重新喚起對生活的渴望。現在無法形容心中的難受,只知道擺不出任何難受的表情,更流不出眼淚。沒有停留,很快回到山東濟南,整天泡在酒吧,變得麻木消沉。

不知何去何從,唯有沉浸在爛醉中,彷徨的折磨着自己。燕妮打來電話,問玩的開不開心,現在在什麼地方。當知道早就回到濟南,問那怎麼不回去上班,蒼葉邊喝酒邊說不想工作,什麼都不做了。

來到酒吧,看到蒼葉精神萎靡,想知道發生什麼事。困惑,剛滿二十歲應該充滿朝氣,蒼葉卻如此困惑迷茫,真有些像如今八零後,總是暮氣沉沉。是所處時代壓力太大,還是全因爲曾經的經歷。

就連堅持做女強人的燕妮,偶爾總也會感到被無形壓力所圍繞。陪着蒼葉喝酒談心,希望可以給他安慰。一杯接一杯,蒼葉喝的爛醉,趴在桌上不時發出傻笑。時間不早,已經晚上十二點,燕妮明天還要談生意,必須回去休息。

扶起爛醉的蒼葉,走出酒吧準備開車先送他回家,不想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坐在車上,蒼葉除了傻笑還會說幾句胡話,到底說什麼,不怎麼能聽清。回到租住的房子中,燕妮扶他走進臥室,等讓他睡下便會離開回自己家。

坐在牀上還沒躺下,朦朧中把總經理看成了藍雪,站起身拉住總經理的手,流出眼淚哭起來,真的好想姐姐沒有結婚,可以只和自己在一起。聽那一聲聲姐姐,燕妮不知是在叫誰,扶着讓他快躺下。

‘姐姐,我好想你!’把總經理當成藍雪緊緊抱住。一開始燕妮也沒在乎,覺得喝醉酒了心裡難受,抱抱也會給點安慰。哪知蒼葉竟然開始吻自己,用力想推開,卻被摁在了牀上。‘小葉子,快放開我,快把我放開……’

蒼葉似乎就沒聽見她的話,她也無法掙脫,就這樣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事後蒼葉變得清醒許多,當看到壓在身下的是總經理,頓時表情驚慌。從牀上爬起來,雙手不停抓頭,並不是姐姐,自己把總經理當成了姐姐,現在該如何去面對總經理。

‘總、總經理,對、、我、、’不知所措,吐字不清,難受眼前像是天昏地暗。燕妮坐起身,慢慢扣着衣服,表情十分憤怒,眼睛直直瞪着蒼葉。扣好衣服站起身,走過去狠狠抽了他一個耳光,然後憤怒神情有些呆直離開。

蒼葉抱頭蹲在地上,長長大喊一聲,心如此錯亂。這晚沒有入睡,靠着牆坐在角落裡,什麼都不想去想,感覺不到人生有何意義。天亮後離開租住的房子,意志消沉,容顏憔悴像孤魂野鬼般遊蕩在街頭。

不會再回去,沒有追尋的目標,去哪裡都沒有任何意義,隨它去吧,邊喝酒邊踉踉蹌蹌行走,走到哪裡都無所謂。喝酒,隨便露宿在街頭,又回到流浪漢的生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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