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行酒令
雖然有些人不滿,但是傅青陽的這一舉動也沒引起公憤。畢竟這只是一個開端,他們也是憋了一肚子問題想要一問爲快的,誰拿到敲門磚都一樣。傅玉兒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她不明所以地看着傅青陽,他到底要問什麼?
傅青陽拔下橘子上的羽毛還給玄羽,深吸口氣後他指向痕天:“請問,皇朝爲什麼一定要選我們太華島的宗主爲妃?她可是一宗之主!”
噗!他就是爲了問這個?傅玉兒忽地轉向痕天,好吧,她也想知道這個問題。其他人也是一臉八卦地看着那條妖媚的蛟龍,玄羽雖然不爲所動,耳朵卻是豎得好好的。
“嗯,這個嘛。我作爲迎親使者,只知道選妃的時間到了,而小玉兒是最佳的人選,僅此而已。”痕天兩手一攤一臉我也無力的模樣,其實他倒是很想看看白涅那隻狐狸知道她被欽點爲妃回事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只可惜沒看到。
哼!傅青陽咬牙切齒地冷哼一聲:“我可是你自稱‘本王’,既然你是皇朝的王爺就不可能不知道。這個答案,我不滿意!”
“對!不滿意!”
“不滿意!”一羣人直呼不滿意,痕天只能任小丫鬟給自己倒滿了酒杯,然後一仰頭喝下。
“皇朝選妃不就是選四大家族中最優秀的女子麼?小玉兒這都是一宗之主了,難道還不算優秀?”咂咂嘴巴痕天媚眼掃過傅青陽,裡面是似笑非笑的妖嬈。
傅青陽面色不甘地坐下:“哼!狡辯!”
痕天兀自站了起來,小蘑菇眼冒星星地看着他。那樣子,簡直就是再說“點我!點我!點我啊!”奈何他無情地略過了小蘑菇,如絲的媚眼流連在商洛帶着面巾的容顏上。
“嗯,本王,不對。是我,我要點那位帶着面巾的美人……”他搖晃着身子站了起來:“美人,你爲什麼不回家呢?”苗疆已經脫離了南宮家的控制,她怎麼還心甘情願地留在南宮煦身邊任他驅馳?實在令人費解。
商洛柔柔地瞥了他一眼施施然開口:“人各有志。”
人各有志?痕天一愣,着回答比他還要敷衍好麼?“罷了罷了,美人既有此意,我自當認輸。”換個懶懶的姿勢坐下,痕天端着酒杯幹盡裡面的酒液。
南宮煦冷眉輕挑,似是對這個答案十分滿意。“承讓!”商洛淡然地舉起酒杯,秀手一擡,所指之人竟然是傅玉兒。“我要點的人是今天的東道主,傅姑娘。”
傅玉兒扯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看得人好想上去捏一下她的臉蛋。“就知道你有問題問我,不妨告訴你吧,我會盡力護他周全。而且,現在的我已經敢保證他絕對不會有性命之憂!畢竟,他是玄羽的親人,也就是我傅玉兒的親人了!”
她伸手拍了一下玄羽的肩膀,晶亮的眸中溢滿自信。
“誒?怎麼會這樣?”
“是啊,人家商姑娘還沒提問呢。這傅姑娘怎麼就自己說起來了?”
然而,在大家的一片疑惑中,商洛端起手中的酒杯在面紗下一飲而盡。她將空酒杯一懸,如水的瞳子盈盈地看着傅玉兒:“傅姑娘今日所言小女子記下了,若是將來兮垣有個三長兩短。就算同歸於盡,我也會爲他報仇。”
“客氣!”傅玉兒得意地一笑,商洛不就是想問她會把商兮垣怎麼樣嘛。不是她吹噓,之前自己也沒什麼底氣保證他的性命什麼的,只想着儘量找個兩全之策。
但是,現在自己的體內就由一片白涅的神元,萬不得已的時候她就把這片神元給商兮垣續命。自己沒有這片神元頂多就是變得廢柴些,但是商兮垣不一樣,他會死!
人的壽命和妖比起來,不過是燈火一閃之間。等商兮垣壽終正寢之後,白涅再取回他的神元不就是了?
想到這裡,還真的有些難過。自己和白涅的距離簡直就無法丈量,自己這彈指一揮的生命……她扯出一個苦笑,管他哪天走到盡頭,只要我努力地活過、愛過,就足夠了!
“嗯,接下來就是我了。”傅玉兒擡眼掃過衆人,眼中的陰霾已經不見絲毫。玄羽淡然地坐在她的身側,鳳目裡滿滿的全是她的身影,她剛纔的那抹沮喪是怎麼回事?
她俏手一指,正是南宮煦的方向。“南宮公子,我的問題是,你南宮家怎麼會知道我太華島的內部之事?當然,不好回答的話你可以選擇不回答,畢竟你們可是知道了我這個宗主差點都不知道的秘密呢,手段什麼的自然就……”
“不是你想的那樣!”
傅玉兒還未說完,南宮煦就先炸毛了。她抿脣一笑等着他的下文,自己故意那麼說就是怕他不說刺激他來着,沒想到話還沒說完就奏效了。
“不管傅姑娘你信與不信,這次對太華島出手是我南宮一族的責任。南宮家有南宮家必須順從的使命,我能說的只有這麼多,雖然被你打敗很不甘心。但是,你也除掉了一個禍患,我自然也就沒什麼說的……”
南宮煦的臉因爲幾杯酒下肚稍微多了一些柔和之色,不像之前那麼陰鷙寒冷。他自嘲地笑着,這個女子永遠是他無法掌控和看透的人,她總是能輕易將自己引以爲傲的東西擊個粉碎。
果然,還是想要殺了她啊……沒有等傅玉兒說話,他兀自喝下了杯中的酒。帶着幾分醉意的眸子看着痕天:“我要點你,皇朝的使者。我的問題是,皇朝神秘兮兮的到底想幹什麼?都戰亂四起了,還忙着選妃?”
“唉……煦公子,你這可讓我爲難了呢。兩個問題,你讓我回答哪個?”痕天一臉爲難地看着南宮煦,如絲的媚眼裡閃過狡黠。
南宮煦兩手一攤:“你愛答哪個就答哪個。”離宴會結束還早得很呢,他可以慢慢地問。
痕天咬下一口烤肉,眯起眸子想了一下。“其實,你這兩個問題也可以算成一個。因爲,答案的鑰匙就是我來迎接的這個人。就算是我,也不太清楚呢。”
嘁!傅玉兒鄙視地看了一眼痕天,他答的問題永遠等於沒答。衆人一陣鬨笑之後,又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