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雲曦他們被雷到了,雲家母子倒是一臉的習慣,顯然文德這變臉的絕技練成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雲刑汗了一把,刑雲娘卻在看到他的小媳婦模樣後很輕鬆的笑開了,上前兩步,伸出手臂,沒大沒小的往文德脖子上一勾,便把幽怨的小媳婦給勾了過來,還涎起臉露出了與她外貌極不搭的痞笑,“哎呀,人家當然知道你是爲了我了,否則我早轉身走了,怎麼還會留在這跟你磨嘰呢。”
文德扁起嘴,“那你還那麼兇罵人家。”
看着一個大男人一口一個人家,讓從雲曦等人狠狠的打了個哆嗦,這表情這聲音,真是夠悚人的,雖然他長得挺俊俏的,演花旦正合適,但現在畢竟不是在唱戲呀,雖然他已經是公字輩了,但畢竟不是公公不是。
而刑雲娘卻似乎很享受他這表現,把他的頭又往自己這邊勾近了一點,挑眉揚脣的一臉壞笑,顯然她也入戲了,角色正是風流浪蕩子,“哎喲,我不想兇你的了,這不是直覺反應嘛,你說如果我跟你說外婆跟你不合適,硬要把你們給拆散了,你會不會跟我急?”
文德立馬用眼睛白的地方瞥着她,“我和你外婆怎麼不合適了,真不合適會有你嗎?”呃,這血緣的跨度好象有點大了。
刑雲娘馬上回敬過去,“這不就是了,臭小子都長這麼大了,你還說思奇跟我不合適,有用嗎?”
好吧。清官難斷家務事,感情這碼字事,本就如人飲水,外人不足道也。文德妥協的點點頭,“反正現在那小子不在,我們不說他了。等有合適的外公再給你介紹一個好了。”姓雲的臭小子既然能飛昇上來又找了雲娘當娘子,誰知道他現在在上面是不是又另外找了一個呀,他文家的人怎麼能被人家甩,再怎麼樣也應該是雲娘甩了他。
刑雲娘暗自抽了抽嘴角,不過這種事只要她不點頭,別人也強迫不了,現在還是救雲家的血脈要緊。別的事先順着這老頭好了,於是含糊的嗯了一聲,“這事不急,我們還是先來談談急的事。”
還有什麼事比甩了姓雲的臭小子更急的?文德不解的瞅着刑雲娘。
刑雲娘討好的笑了笑,“是這樣的。其實除了曦兒,晨兒也上來了。”
“晨兒是誰?”文德更納悶了。
“哎呀就是曦兒的姐姐了。”刑雲娘一臉你怎麼這麼笨的白了他一眼。
文德定了定眼,明白了,“什麼,還有一個姓雲的死丫頭上來了?”這姓雲的祖墳到底在哪的,怎麼會接二連三的有人飛昇的呢,那個臭小子還只花了四百年就大乘飛昇了,剛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沒差點把他氣吐血,想他努力了一千多年了現在都沒點盼頭呢。
其實文德只是在罵人不是真的咒雲晨死了。但他這話卻歪打正着的踩到了刑雲孃的痛處,頓時顧不得要放軟態度討好他了,狠狠的瞪着他,怒吼,“晨兒還沒死,她的魂還好好的。只要能重塑肉體,她就是大活人一個了。”
因爲距離太近,文德雖然修爲高,也被吼得耳朵嗡嗡的響,靈力運轉一週天才把耳鳴聲給消了,方有時間好好琢磨這外孫爲什麼突然又發飆,很快憑着豐富的人生經驗,他完全明白了,氣憤的瞪着刑雲娘,“好呀,我就說你這丫頭怎麼會突然乖乖的回來的呢,原來是想找我救姓雲的死丫頭。”哼,不想他說,他偏要說,連肉身都沒了,不是死丫頭是什麼。
“靠,我都說了晨兒沒死。”刑雲娘怒急攻心,什麼也不顧的直接揪着他的衣領發飆了。
抹了抹臉上的口水,文德臉露悲憤的吼了回去,“你居然爲了一個姓雲的死丫頭靠我?”之前爲了姓雲的臭小子,她也是這樣和自己怒目相向的,一想到這裡,文德就不禁兩眼的心酸淚,他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外孫,居然爲了一個外人的野種吼自己。
被從雲曦在後面拼命戳後背,又看到文德那委屈的模樣,刑雲娘總算恢復了理智,已經衝到嘴邊的吼聲立時轉了向,“你是我外公,我有事不靠你靠誰?”
當然孫兒有事自是要靠他,文德十分贊同的點點頭,但是她剛纔說的靠,是這個意思嗎?很快他又迷惑了,有些字太多用途了就是麻煩。
刑雲娘自是不會笨到給時間他想清楚,看他下意識的點頭了,趕緊打蛇隨棍上,“看,您也點頭了,所以我想救晨兒,回來找您幫忙那是天經地義的不是,誰教我本事沒學到家,沒辦法救她呢。”
說到這,她嘴巴一扁,兩眼很快聚集了水花,“外公您不知道,下界雲家被滅門了,好不容易就留下曦兒姐妹兩根獨苗,偏偏晨兒還成了那模樣,您不知道我剛見到她們的時候心裡有多難受,好歹我也是雲家婦了,幫不了他們報仇就算了,如果連這僅有的血脈都護不住,我還有什麼臉說是您堂堂文德殿殿主的外孫,還有什麼臉說自己身上流着文家的血。”
好了,文德的身份正式揭曉,剛剛還是猜想中的雲刑頓時驚呆了,而從雲曦和華俊朗心中暗喜,如此一來救雲晨就有戲了。
文德卻有點糊塗了,雲家血脈護不護得住,跟雲娘有沒有文家的血有關係嗎?
很快,刑雲娘就幫他解答了,“您怎麼說也是文德殿的殿主,手下有那麼多的能人異士,如果讓人家知道作爲您外孫的我,連幫一個元神重生的本事都沒有,您說是不是太丟您的臉了,以後還會有誰相信我們文德殿呀。”
如果連奪舍重生這麼簡單的事都辦不成,他還當毛的文德殿殿主呀。被刑雲娘抓住心理弱點的文德很容易就讓她繞了進去。
不過清醒的人還是有的,那就是一直和刑雲娘不對盤的文女修,看到爺爺就要上當了,她冒着再次被吼的危險插話了,“姐姐,我想你所說的雲家血脈應該不是奪舍就能重生這般簡單吧。”
被一語驚醒,就要上當的文德立馬警覺的瞪着刑雲娘,“你想要我怎麼幫?”小絮說得沒錯,如果姓雲的死丫頭只是要找個人奪舍,憑雲孃的個性是肯定不會乖乖的跑回來向自己低頭的,這裡面肯定有內情。
計劃被破壞的刑雲娘氣憤的暗自瞪了一臉得意的文絮芳一眼,這纔看着文德訕訕笑道,“因爲晨兒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她沒辦法奪舍,只能重塑肉身。”
嘶!重塑肉身,那可是大逆天之舉呀,會被天打雷劈的。文德趕緊把自己的脖子自她手裡拉出來,搖頭道,“這忙我幫不上。”
“外公……”刑雲娘適時的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兩泡眼淚在眼眶裡拼命的打着轉,配上她那特意拉長的聲音,頓時有了點楚楚可憐的味道,“您不知道雲家的事有多悲慘,這兩孩子能活下來有多不容易,曦兒爲了護住晨兒的元神,差點連命都搭進去了,難道您就忍心看着她的一切努力最後還是付之東流?”
姓雲的越悲慘老子越開心,有毛的不忍心呀。文德暗自嘀咕,但是如果能聽聽姓雲的臭小子家裡的悲慘事,應該會更開心,於是他假裝無奈的低嘆一聲,“那你說說,雲家出什麼事了?這兩娃兒又是怎麼忍辱負重活到小飛昇的。”
文德的想法刑雲娘怎麼會不知道,她就是知道纔會用這一招引他入套的,只要他肯聽自己說故事,最後就跑不掉了。於是趕緊再狠掐了一把大腿,讓臉上掛上兩串淚珠的同時,眼睛裡的淚花繼續打轉以便維持可憐的形象,以抽抽嗒嗒的聲音作爲配合,把雲家的事掐頭掐尾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待她說完,不僅文家祖孫眼含同情淚,就連身爲當事人之一的從雲曦和已經知道雲家之事的雲刑和華俊朗都聽得一陣心酸,這是哪家人呀,怎麼這麼悲慘滴。
伸開雙臂把被刑雲娘說故事的本事驚得目瞪口呆的從雲曦攬進懷裡,文絮芳邊吸着鼻子邊道,“曦兒別傷心,既然那條劣龍也飛上來了,這仇早晚能報的。”
“呃……嘶……”本來有點沒反應過來的從雲曦,腰間嫩肉被刑雲娘狠擰了一把之後,回過神來了,趕緊配合刑雲孃的說辭,擠出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可是我想先救我姐姐,爹孃不在了,我就她一個親人了。”
“胡說,我們難道不是你親人嗎?”文絮芳憐憫的低罵她一句,轉過頭看向文德,“爺爺,您就想辦法幫幫那孩子吧。”這兩孩子不容易呀。
文德順從的點點頭,“我之前聽丹癡那小子說過,他好象得了塑體丹的丹方,走,我們找他去。”
塑體丹!從雲曦等人一聽,眼睛頓時一亮,光聽名字就知道,這玩意絕對能幫得了雲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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