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有人看到，正打算唏噓出聲，卻對上司墨城深沉冷厲的黑眸，頓時生生將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捂着眼睛嘟囔道：“我什麼也沒看到…我什麼也沒看到……”
司墨城才走，唐子嫣便叫住他，想讓他棒棒自己。
可偏偏，他頭也沒回就走了。
唐子嫣氣的不輕，只得將主意打到厲瀟瀟身上。
“瀟瀟，這道題怎麼做？”唐子嫣小聲開口，語氣輕柔。
厲瀟瀟擡頭看了看題目，不急不緩道：“先求二階導。”
唐子嫣本打算落筆的手再度頓住。
恩，沒錯。
她完全不懂什麼叫做求二階導。
看着她吃癟的樣子，厲瀟瀟彎了彎眼睛，心裡莫名的痛快了幾分。
厲瀟瀟的步驟寫的比司墨城詳細，所以多費了些時間。
可也很快，她便求出了答案，又檢查了一遍覺得應該沒錯後，放下粉筆回到了座位。
唐子嫣眼見兩人紛紛做完，臉色鐵青。
厲瀟瀟這個心機婊！
不是說不會麼？
爲什麼寫了那麼多？
還有什麼求二階導，是故意給自己難堪的吧？
唐子嫣強迫自己收回心思，看着題目下大大的解字，只覺得格外尷尬。
而她的朋友比她的情況還好些，雖然也沒認真聽課，可好歹多少聽了幾句，再加上題目比唐子嫣的簡單些，倒是做出個三四分。
是以，整個黑板上四道題。
一時間只有唐子嫣的題目下空白一片，格外空曠。
“這題怎麼做？”唐子嫣只好把主意打在自己朋友身上。
女生擡頭看了看，緊張之下搖頭道：“我也不會，這可是高數啊……”
“廢物，你不會你自己寫的什麼！”唐子嫣怒極。
女生有點委屈：“我…我正巧這道題會一點。”
而此時，老師已經在教室裡走了一圈，重新回到講臺前，先是看了看厲瀟瀟和司墨城做的替，而後視線落在唐子嫣和那個女生的題目上。
老師眼見唐子嫣遲遲沒有落筆，當即開口提示道：“第三題，先求二階導。”
老師一開口，便有不少人擡頭看了過來。
又一次聽到這個詞，唐子嫣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老師見她遲遲沒有落筆，皺了皺眉頭道：“怎麼不寫？”
唐子嫣只得轉過身道：“老師，我不太懂什麼是求二階導……”
老師也有些錯愕，蹙眉道：“你是哪個院系的？這是非常基礎的步驟，剛剛我在臺下走了一圈，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同學都做出來了。”
唐子嫣的面子一直有些掛不住，卻還是故作鎮定開口道：“我是藝術與傳媒學院的。”
老師沒什麼太多反應，淡淡開口：“難怪……”
唐子嫣還來不及弄懂這句話背後的意思，便聽老師道：“好了你回去吧，雖然說高數可能對你以後沒有什麼作用，但是既然你們來聽課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有所收穫的，否則浪費這個時間也是自欺欺人，沒有意義。”
唐子嫣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格外難看。
直到回到臺下在司墨城身邊做好，才越發覺得黑板上的幾道題目對比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