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
雲天衝醒了過來,水天心和雷靂婷、火焰兒準備了些飯菜,一行人在屋中吃着。
水天心坐在雲天衝的旁邊,水玲瓏挨着水天心坐着,雷靂婷坐在金玉郎的旁邊,金玉郎和水玲瓏中間是火焰兒。
水玲瓏一直低着頭不敢看衆人一眼,只是一味的往嘴裡扒着飯菜。
雲天衝道:“瓏兒,你的傷怎麼樣了?”
水玲瓏一臉大驚,她放到嘴裡的飯菜再難下嚥,一臉的驚恐,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沒事,已經沒事了。”
她依舊頭也不擡一下,看都不看雲天衝一眼。
雲天衝道:“你沒事,哥哥就放心了。”
水玲瓏聽了這話心裡一陣痠痛,眼淚不由得流了下來。
雲天衝看了看桌上的飯菜,不由的嘆了口氣,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水天心道:“怎麼了,衝兒,飯菜不好嗎,這些可都是你和瓏兒愛吃的啊。”
雲天衝道:“飯菜是很好,可惜少了樣東西。”
“少了樣東西”水天心一臉疑問的說道,“少了什麼東西?”
雷靂婷立即說道:“我知道少什麼了,衝哥說的是少了酒。”
雲天衝笑着說道:“知我者,婷妹也。”
衆人聽了笑了起來,水玲瓏也笑了起來。
水天心道:“真是個酒鬼。”
雲天衝道:“婷婷,有酒嗎?”
雷靂婷道:“有,當然有,你等一下,我去拿。”
說着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
“啊”的一聲傳了過來。
金玉郎道:“是婷婷的聲音。”
說着站起身來跑了出去,一行人也都出了去。
雲天衝道:“婷妹,怎麼了?”
雷靂婷臉色蒼白,一臉僵硬的表情,她指着河面,說道:“你們看。”
衆人看去,一具女屍飄了過來。
火焰兒當即縱身飛去把那女屍挾了上來。
衆人一看驚呆了,那人正是史冰玉。
雲天衝看到她身上數十道傷口,衣服已經有些破爛,一雙手泡的浮腫。
水玲瓏叫道:“玉姐姐,玉姐姐。”
史冰玉處在昏迷中,一動不動。
水玲瓏當即運氣玄心訣的功力一掌打在史冰玉的後背,史冰玉“譁”的一下一大口水吐了出來,咳嗽了兩聲。
史冰玉緩緩地醒了過來,慢慢的睜開了眼。
雲天衝拉着她的手說道:“玉姐姐,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在水裡的,誰把你打傷了?”
史冰玉一臉大驚,說道:“快去救聖母,救聖母。”
嘴裡不停的說着,一臉緊張的表情。
水天心道:“我娘她怎麼了?”
史冰玉忽然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聲音哽咽道:“秦陽燒了九天玄女宮,他們殺了,殺了奶奶,把聖母,把聖母抓走了。”
水天心一臉大驚,問道:“那九兒呢?”
史冰玉道:“我逃出來時九兒正在睡覺,我不知道。”
說完又是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雲天衝擦拭着史冰玉嘴角的鮮血,說道:“姐姐,快救救玉姐姐啊。”
水天心俯下身子給史冰玉把脈,她搖了搖頭,說道:“她全身的筋脈都斷了,又受了很重的內傷,我······哎!”
雲天衝一臉驚恐,說道:“不可能的,姐姐,你一定有辦法救她的是不是,你在騙我,玉姐姐不會死的。”
說着雲天衝眼淚流了出來。
史冰玉道:“衝兒,我,我臨死之前能見到你已經很高興了。”
說着史冰玉伸出手撫摸着雲天衝的臉龐,聲音哽咽道:“能夠死在你的懷裡,我,我,我已經很滿足了。”
說完,那隻手垂了下去,整個人一動不動了。
雲天衝滿臉淚水,叫道:“玉姐姐,玉姐姐······”
衆人看了不禁一臉悲傷。
第二天一行人匆匆趕回了洛陽萬柳山莊。
太師府。
嚴嵩哈哈大笑道:“秦陽,這次辦得不錯,一舉剿滅九天玄女宮,你功不可沒。”
秦陽拱手行禮道:“謝岳父大人誇獎。”
嚴嵩道:“木華,覺仁,這回你們二人也有功,老夫會論功行賞,你們二位受了傷,先回去養傷吧,老夫改日一定覲見皇上讓皇上封你們做大將軍。”
木華和覺仁齊拱手行禮道:“謝太師。”
說罷走了出去。
秦陽回到秦府,他抱着九兒來到“梅花小院”,雪梅正坐在那裡哄着孩子,秦陽走了過去。
秦陽道:“雪梅,羽兒怎麼樣了,病好了嗎?”
雪梅道:“三天前就好了。”
雪梅看着秦陽懷中抱着一個孩子,那孩子正在熟睡中,便問道:“相公,這個小孩是誰啊?”
秦陽撫摸着九兒的臉蛋說道:“這是水姑娘和衝兒的孩子。”
聽了這話,雪梅立即把羽兒放回搖籃裡,一把抱起九兒,說道:“好可愛啊,相公,這孩子叫什麼名字?”
秦陽道:“九兒。”
雪梅道:“九兒,九兒,好奇怪的名字啊。”
秦陽道:“這是他的乳名,正名叫什麼我也不清楚。”
雪梅道:“相公,衝兒的孩子怎麼會在你手上的?”
秦陽道:“水雲聖母搶走了九兒,我半路上碰到了就從水雲聖母手裡奪了回來,我找不到衝兒和水姑娘,所以便把他帶了回來。”
雪梅道:“相公,衝兒和水姑娘現在還好嗎?”
秦陽嘆了口氣說道:“他們兩個被水雲聖母的人追殺,整天東躲西藏的。”
雪梅一臉大驚道:“怎麼會這樣?那衝兒和水姑娘他們豈不是很危險?”
秦陽道:“你放心,我會派人去找他們的,讓他們平平安安的和你見面。”
這日中午。
秦陽在書房呆着,門,關得嚴嚴實。
秦陽正在看着書,看着那本《心魔寶典》,他看了一會兒,便盤膝而坐練了起來。
門“哐”的一下開了,秦陽立即收起了那本《心魔寶典》,一臉大怒道:“我不是說過沒我允許不準進書房的嗎?”
嚴鹹萍猛的驚了一下,呵斥道:“你吼什麼吼啊?”
秦陽擡頭看到是嚴鹹萍,他站起身來走到嚴鹹萍身旁拉着嚴鹹萍的手,說道:“夫人,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嚴鹹萍瞪了秦陽一眼,說道:“哼!從你回來這幾天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秦陽道:”夫人,我能搞什麼鬼,我無非就是看看書罷了。”
嚴鹹萍道:“是嗎?我要是知道你揹着我在偷偷幹別的事,我一定把你耳朵給你割掉。”
說着拽着秦陽的兩個耳朵拉了起來。
秦陽一陣疼痛,嚴鹹萍放開了他,說道:“你前幾天帶回來的那個孩子是誰?不會又是哪個野女人給你生的野種吧?”
秦陽道:“夫人,你誤會了,我哪敢啊。”
嚴鹹萍道:“你還不敢啊,那個雪梅你都帶到家裡來了,孩子都有了,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秦陽道:“夫人,你還提這件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嫁給我之前她就跟着我了,這些年來她不也對你沒怎麼樣嗎?你說讓她向東,她從來不敢往西的,你還不滿意啊,要不我把她殺了,你來養那個孩子。”
嚴鹹萍揮着手說道:“得了,你還是讓她活着吧,我聽見小孩哭我就煩,你的寶貝兒子還是讓她養吧。”
秦陽笑了笑。
嚴鹹萍道:“你帶回來的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你把他帶回來做什麼?”
秦陽道:“那個孩子是我師侄雲天衝的孩子。”
“什麼?”嚴鹹萍一臉大驚,道:“那你還把他留在家裡,不怕惹禍啊。”
秦陽道:“夫人,你可不要小看這個孩子,他可是我們手中一顆重要的棋子。”
嚴鹹萍道:“是嗎?我倒很想聽聽這顆棋子有什麼用?怎麼個重要法?”
秦陽道:“眼下九天玄女宮已經滅了,水雲聖母也已經被我抓了回來,武林的最後一個禍根我們也除了,岳父下一步定會派人去殺雲天衝,而你大哥嚴世蕃還有木華,覺仁那兩個老頭定會搶着去,我們手裡現在有水雲聖母和這個孩子兩顆棋子,難道還愁找不到雲天衝的下落,殺不了他嗎?”
嚴鹹萍聽了笑了起來,說道:“相公果然好計策,不過在除掉雲天衝之前,我們先要除掉木華、覺仁那兩個老東西,那兩個老傢伙自恃武功高強又認爲是你的師父師叔向來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我們就要藉機除掉他們,然後是嚴世蕃那混蛋,他處處和我們作對,我們不能讓他活着,只要他們幾個一除,到時候,我們······”
說着,二人相對着大笑了起來。
太師府。
嚴嵩道:“現在九天玄女宮是除了,可雲天衝還活着,你們有什麼辦法殺了雲天衝?”
嚴世蕃道:“父親,雲天衝現在是驚弓之鳥,喪家之犬,我們只需派錦衣衛追殺他就行了。”
嚴嵩怒道:“每次你都說錦衣衛,錦衣衛,錦衣衛哪次又殺了他了,哼!”
秦陽道:“岳父大人,小婿倒是有一計。”
嚴嵩道:“講來。”
秦陽道:“現在九天玄女宮滅了,水雲聖母在我們手上,我們只需用水雲聖母做誘餌,就不怕那雲天衝不出來,到時候我們就埋伏好人手,然後一聲令下,那雲天衝插翅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