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玦有令,威爾不能不從。
沒辦法,他只好硬着頭髮走進客廳,一路走向甘瑗與傑西卡的方向,他就在暗暗思考,該用什麼辦法。
年輕時參軍,在軍隊威爾呆了數年,之後被選中成爲皇甫玦的助理,他身手不凡,工作能力卓越,但是……論起對付女人,實在是經驗缺缺。
更何況,他與傑西卡之間還是這種尷尬的局面。
直接走過去,裝出陌生人的樣子,您好,我是威爾。
不行!
或者,走上去直接了當地說,傑西卡,我有事要和你談?
不行!
……
還是不行。
想了數種方法,威爾都是一一否定,想不出好的方法,他只是放慢腳步,給自己留出思考的時候。
這時,甘瑗已經帶着傑西卡走進客廳,注意到站在客廳中間與客人聊天的老侯爵,她立刻就揚起脣角,微笑着走過來。
“侯爵先生,安妮小姐!”
老侯爵轉過臉,看到衣飾明豔的甘瑗,不由地暗暗皺眉。
原以爲她不過就是說說,不可能會來參加他家的宴會,必須兩方有過節在先,這個女人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想想還在獄中的女兒,老侯爵暗暗咬牙。
安妮卻已經微笑着開口,“甘小姐!”
甘瑗向她伸過手掌,“裙子好漂亮。”
“你也是!”安妮優雅地回贊。
老侯爵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表示得小肚雞腸,當即也是強壓怒意,“真是報歉,上午實在是身體不適,沒能參加您的入黨儀式。”
“您太客氣了。”甘瑗笑盈盈開口,“我這次來,就是想來探望您,看您現在的狀態,身體應該沒有大礙了吧?不知道侯爵先生有沒有興趣,親自爲我主持入黨儀式?”
“這……”老侯爵裝出驚訝的樣子,“您沒有完成儀式?”
原定由他主持,他不出席,怎麼完成?
這個老狐狸,還在這裡和她裝蒜。
甘瑗暗自腹誹,嘴上就笑道。
“侯爵先生是黨中元老,您不在現場,我們怎麼敢貿然行事?既然這樣,那我是不是可以當您同意了?”
老侯爵一笑,“真是不湊巧,我明天約了特蕾莎公爵與安妮一起談兩國合作的事情,恐怕……沒有時間。”
“是啊甘小姐!”安妮也笑起來,“真是報歉,原本我們可以帶公爵先生一起參加,但是恐怕您這邊……不太方便。”
甘瑗微眯美眸。
皇甫玦?!
這麼說……他也到這裡了!
甘瑗下意識地看向四周,剛一側眸,就見不遠處一個高大身影已經分開衆人,來到她的面前。
她頓時心頭一緊。
衆目睽睽之下,這傢伙這是要鬧哪樣?!
“我要和你談談。”皇甫玦傲然開口,語氣高傲而霸道。
傑西卡一直跟在甘瑗身側,看到皇甫玦突然出現,意識到事情不妙,她本能地上前一步,想要隔開甘瑗和皇甫玦。
右腳剛邁出去,右臂已經被一隻手掌拉住。
她疑惑地轉過臉,還沒有看清拉住她的人是誰,身體已經被對方拉着向人羣外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