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早點睡吧。”他關了燈，躺下來。
她很緊張，腳趾頭都縮成一團。但是，他很快就睡着了。也許，他真的太累了吧。石三月牽着被子的一角，安靜地閉眼睡覺。
第二天，她的生物鐘一到，她彈坐起來，鬧鐘沒響，工作時間錯過了！
“你幹什麼！”孫乾睜着惺忪的眼睛，語氣很不好地說道。還沒睡夠就把他吵醒。
她纔想起，她嫁給了他，或許，並不需要，工作……
“對不起，我，有點不習慣……”她弱弱地彎着腰，低下頭，輕輕的說道。
“沒事，想睡可以再睡一會兒，哦，但八點一定要叫醒我。”他說着的時候，眼皮都沒掀起來。
“嗯。”她點頭。
見他很快就睡着了，心裡開始有了不一樣的心情。他有多累？睡覺應該是很難得的吧。小手給他掐好他邊上的被子，然後坐在一旁，下巴枕在自己的膝蓋上。還有一個小時，她竟然可以安安靜靜地看他，看一個小時。
他早飯沒打算吃，皺着眉頭看着時間。
“快一點。”他見她給他系領帶的時候，手忙腳亂。
“嗯嗯。”事實上，她根本就不會打領帶，以前，她以爲，打領帶就是系紅領巾一個意思。
他開始自己來，對着鏡子扭動了領結，“這總事情，儘量學會。”
“嗯嗯。”看着他穿着瀟灑帥氣的樣子，她心裡莫不是一動。難道結婚就是這個意思？心裡總是會圍繞着他想事情？
想到外面，天空還是灰濛濛的，氣溫不怎麼高，她思考了半晌，“你要不要穿件厚的衣服？今天天氣不怎麼高。”
“習慣了。”最後看了眼鏡子裡的人，滿意了離開。
她把厚厚的羽絨服穿上，纔出去。第一天，她都沒想好該怎麼面對所有人。
冷不丁就對上果兒忙碌中偷看過來的眼神，她心裡微微嘆氣。恐怕，更沒有人喜歡她了吧。
沒有人跟她打招呼，好像，她依舊是那個一起忙碌不停，沒有自由的僕人。算了，他們不喜歡就不喜歡好了，反正她現在也不在意。
廚房很多的蔬菜都是新鮮的，她從裡面挑了一根胡蘿蔔，洗乾淨直接吃。烤箱裡應該在烤英式葡萄蛋糕，香味飄出來了。
“好了嗎？我肚子餓了。”
這應該是準備給他的，但是他已經出門。事實上，他根本就不愛吃甜點，每天做出來，多餘的，還不是被他們瓜分。
這其間的小腐敗。她還是知道的，畢竟也是跟他們一起幹活開着。
“哼。”廚師根本就對她不屑一顧，這些蛋糕，到時候分給那夥貪吃的小姑娘都不夠，給她吃，那豈不是很少了？
石三月覺得莫名的委屈，明明嫁給了他，她還沒有任何權利一樣？
“我餓了。”她咬着下脣，雙手撐在光潔的料理臺，倔強地問了句。
“我給你吧。”範統端起一個盤子，給她夾了幾個出來。
“範統，你是不是真的對主人的老婆有企圖之心，多管閒事！這該給她吃嗎！”廚師長大聲嚷嚷着。
“不用了。”她手上拿着胡蘿蔔，輕輕咬了一口，然後轉身離開了廚房。不歡迎她就算了，她吃其他的。
解決了早餐，纔看到手機上有個陌生人的電話號碼。誰換號碼了還是騷擾電話？
“喂？”
“女兒呀，我是你媽！”
她身形一震，這是她媽嗎？
“喂，媽，你怎麼了！”
“快來救你媽媽……”
這種害怕的感覺縈繞在心頭，讓心尖都打顫。馬不停蹄，她從豪宅跑了出去。
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向來愛乾淨的母親現在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媽，你怎麼了！”她緊抓着她的手，看她頭髮蓬鬆，藏污納垢的模樣，心裡一陣抽搐。
她母親好像老了好幾歲，扯住她的手，不肯鬆開，完全是沒有安全感。
“我們先去洗洗，好吧，我們，慢慢說。”忍住心裡的心酸，她護着她的母親去了一家餐館。看得出來，一定是那個渣男！把她母親騙走了，還對她意圖不軌，現在，竟然讓她母親變成這個樣子！
餐館的洗手間，她給她擦乾淨臉，洗乾淨手，出來給叫了兩份飯菜。
她母親吃着，臉上卻掛滿了晶瑩的淚珠。如果不是輕信那些甜言蜜語，事情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果然，她女兒是對的。
“他，他被人給打了，然後就拿我出氣，搶了我的所有東西，讓我吃不乾淨的飯菜……女兒，媽過的好難過，媽就不應該在這麼大年紀還在幻想着愛情這東西……”
玉芬絮絮叨叨着，一下又一下地抹着眼淚。
“他在哪裡！”石三月握緊拳，這種事情，她是絕對不會放任的！尤其是傷害她母親的人！
“女兒呀，別去找他了，他身邊還有一些壞人，整條抽菸喝酒賭博，我算是見識到了，你媽就是沒見過世面纔會被騙的……”忍不住又哭了出來，“我還是回到農村裡，種着幾畝地好了，至少不會惹出這麼多事呀！”
連自己的母親成爲這個樣子，石三月不忍心讓她知道，他還對她做出禽獸不如的事。
“媽，”石三月抓緊她的手，“您相不相信您女兒？”
玉芬擦了擦迷了眼睛的淚水，嘴角盡是苦楚，“我們不要再管這件事了，我們離開這裡吧！”
“媽！”石三月急了，“我們難道就要這樣被白白欺負了嗎！”
“這不是……”突然玉芬身子一顫，“我們，我們快走！”
菜還沒動幾口，石三月就見她母親像見到了什麼驚恐的事情來。
幾個莽壯的漢子推門而入，門是玻璃門，她能很清晰地看到，他們那種放肆的氣息。
“我們，我們先躲起來！”從她母親的神情來看，他們估計就是跟李樹一夥的。
悄然地從另一過道上躲進廁所，石三月探出一點頭來。
三個人，身上穿的衣服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洗的，一進來就惹得不少人側目，有些人乾脆沒吃，放下錢就走人。
老闆不好趕他們走，帶着和藹的笑過去招呼。
點了幾打酒，幾碗小菜
，然後又點了花生米。他們大大咧咧地將腳杵在板凳上，倒着酒就喝。
老闆示意服務員趕緊下單，心裡無限感慨，現在竟然還有這種沒有道德心的人，無視別人，可他又無可奈何。
玉芬緊緊地抓着石三月，“那個穿黑色大衣的，是李樹他哥，其他兩個人我不認識，都不是好人呀！”
石三月的心理素質比她母親要高，只是冷着臉，靠在洗手檯上。
“媽，我現在只想問你一句，你會不會答應我。”
玉芬感到女兒嚴肅的態度，立即表態，“我以後肯定會聽你話的，城市一點都不好，什麼都不懂，這人的皮呀，隔三層，我想回老家，還是老家好。”
石三月心裡一酸，她該怎麼告訴她母親，爲了治她的病，她把房子，給賣了呢？進了醫院，所有的一切都在花錢，而她，哪有能力？她伯伯借給了她錢，卻不夠。那賣房子，還是他的幫忙給賣出去的，要不然，她都不知怎麼辦。
“媽，那好，你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隨意放棄我這個女兒。”
“會的，會的，媽媽怎麼會不要你，媽從來都沒有想過不要你這個女兒……”她是造了什麼孽，讓她女兒來承擔這些！
有了保證，石三月的心裡暖了一些。她不想再次經歷那種被拋棄的感覺了。她的母親確實是很多缺點，但，這纔是她的母親，只要改了，什麼都會好的。
“嗯，我們等他們吃完後，我們再去找個房子。”她不奢求她和她母親過的有多好，安靜地生活，纔是她一直以來的願望。
“升哥，你說你弟變成那個樣子了，以後老婆都娶不到，這可得怎麼辦呀？”
李升手下有一盤瓜子，他有一搭沒一搭地磕着，粗眉緊皺，“我能怎麼辦，活該他愛玩。這次，那娘們都跑了，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他以後，誰會要他！”
“可你是他哥，怎麼說，都得替他像個辦法。這住在醫院花了可不少錢，我們好不容易攢的那點錢，都給進去了，虧得狠呀。”
李升倒了一碗酒，喝點，煩心事從來都沒聽過。
“別讓我抓到那個人，一定讓他賠個幾十萬的！我這輩子盡遇到些窩囊事。”
“哥，不要太急了，晚上，弟請客，去玩玩？”
“你哪來的錢呀！”李升懷疑地看向那個年輕一點的小子。
“看。”他從褲兜裡掏出一個手機，“這是我們來這邊的路上掏的，賣到青哥那裡，不就有錢了。你看，還是蘋果的呢。”
“不錯！”黑臉黑了一天的李升終於露出笑容，大力地拍着小子的肩膀。
“不吃了不吃了，趕緊把手機給賣出去，我們晚上去樂一樂。”另一個穿着兩件大衣的人高興地拍着桌子。
“誒，別浪費了。我們還得苦熬一陣子呢。我弟那事，現在還缺着錢，能把吃的省了就省省。”李升嘖嘖兩聲。
三人又投入吃的過程中了。
他們聊天的時候是方言，幾乎沒什麼人聽得懂。吃完飯，他們隨意地扔了點錢在桌子上，大喇喇地離開。
時刻注意着門外的情況，聽到他們轟隆隆的聲音消失了，心暫時落下來。再等了一會兒，確定他們沒進來，纔打開衛生間的門。
“媽，沒事了，他們不在。”石三月帶着她母親出來。
“等會兒我們去店裡面買兩套衣服，現在這個樣子，對別人也不尊重。”
玉芬點點頭。
“那個李升，脾氣暴躁，動不動就大人，我差點被他嚇死。剛開始還好，李樹維護着我，後來出了事，恨我恨得要死。”玉芬愣愣地絮絮叨叨。
石三月見自己的母親嚇壞了的樣子，有些難過。她從小的願望就是讓母親過上好日子，現在，又出了這些事情來。
警惕地拉開門，沒有見到他們，才放心的出來。
“我們走吧，沒事的。”玉芬探着身子，很不敢出來，一幅被嚇怕了的樣子。
“你女兒在呢，真的沒事。”她儘量給她最大的鼓勵。這句話，她不少對她母親說。從她爸爸去世之後，她就成長了，成爲一個懂事的人。
那時，她母親很脆弱，所以，她經常說，媽，您有女兒，別害怕。
玉芬心裡酸楚着，她的女兒還是這麼的懂事。
從餐館出去，再去買了幾件衣服。出來沒帶錢，事實上，她根本沒有存下多少錢。想到現在她還捉襟見肘，卻還要換房子，心裡就有些忐忑。錢不夠的，一定。
“我們現在要回去嗎？”買下新衣服就換上了的玉芬，氣色顯得好多了，也沒有了那種閃躲。
“媽，我們今天晚上，可能不能回去了。你跑出來，他們萬一蹲在那裡等我們，會很糟糕的。今天晚上，我們找個小旅館先住着，等找到了新房子，直接去搬東西。”
“好好，好。”玉芬點頭。
一直仰着頭走路，看着那些寫着多少多少錢住一晚上的賓館，沒注意到身後已經跟了人。
“行動！”李升一聲令下，在巷子間就走出兩個那兩個人，他們快速地捂住她們的嘴往巷子裡拖拽。
“唔……”石三月第一反映就是看想母親，也沒有比她好到哪裡去。
巷子一出去，停着一輛雪佛蘭，上面粘着很多的灰。
抗拒着，她擔心的是她母親，怎麼忍受得了這種扯拉！
玉芬雙腿一軟，還是被抓到了！她不想再回到那個黑暗的地方！
“女兒，快來，救我！”
石三月腳猛地踩住那小子一腳，被猛地鬆開。
獲得自由，她脫下高跟鞋，直接砸向那個穿兩件外套的人。
他卻用她母親來擋住攻擊，讓她下不得了手。
小子從她後面抱住她，往車裡面塞，她一個靈活，直接打開另一扇門出去，高跟鞋猛烈地砸向車窗。
“你這個妞，怎麼這麼壞脾氣！”那個穿兩件外套的人眼見自己的車就要被毀了，把她母親一扔，過去奪她手上的鞋子。
寒風吹來，她感覺不到，只覺得心裡有一股怒火。
那個小子把玉芬塞進車裡面，就去和他一起控制她了。
無聲地傳達訊息：快走！
她不怕他們兩個男人，只要他們不碰到
她的，就不會被壓制得無力反抗，只希望她母親能趁着這個時機快點跑出去，跑到外面人多的地方去！
玉芬的心劇烈地跳着，車門幸好沒鎖，望了她女兒一眼，對上她堅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如果不聽話，可能會拖累她！要早點出去叫人來幫忙！
“她跑了！”小子兼顧不得，最後哼了一聲，快速去追玉芬。
看着自己的母親奮力地樣子，石三月心裡一陣陣抽搐，一不小心，剩下的他，狠烈地扇了她兩巴掌，把她扇得暈頭轉向，無力地趴倒在地上。
媽，加油！她緊緊握拳。如果她母親能逃出去，她就算被抓了，也沒關係了……
他抓起她的頭髮，一樣滿是暴戾的臉上閃着多重神色。
“你就是她女兒，怪不得李樹對你心心念唸的，確實長的不錯！放心吧，你媽逃不了的，你也別想出去！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溝通溝通！媽的，差點被你毀容！”他吐了一口唾沫星子。
她涼涼地看了他一眼，這種敗類，怎麼會存在世界上！
她以爲，她就會這樣被他帶走了，沒想到，他硬拽着她上次的時候，來了一個人。
對，就是一個人，他一身的書生卷氣。
她看到一雙錚亮的皮鞋停在她眼皮前。
“救我……”她乾涸的嘴脣輕輕哀求道。
接下來，她聽到了打鬥聲，然後是胳膊咔嚓的聲音，然後，她被抱起來。
她的臉腫得生疼。手也沒有力氣回摟住他的脖子。
“你是誰？”她用着很不清晰的聲音問道。
“還記得嗎，青草的香味。”他的音色如潺潺流水般清澈。
她腦門一震，想着想着，眼淚就下來了。他怎麼會……
府逸年的衣角傳來一個小小的力度，“我媽媽還在逃跑！”
“沒事了，我已經派人救了下來。”他輕聲安慰道。
她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謝謝你，逸年。”時隔這麼多年，她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他。不去想他怎麼回來了，也不去想，他爲什麼回來了。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就能完全安心。
府逸年抱着她，一直出了那個巷子，外面的車兩旁，站着兩個人，守着門。見他出來，給他開了門。
“燕燕！”玉芬緊張地坐在車上緊緊抓着前面的座位大聲喊到。
“媽！”她趕緊匆忙地跳了下來，腳上沒有了鞋子，她也能幾步跳到她面前，“媽，你沒事就好！”
“多虧了逸年呀！是他幫忙把他們趕跑了！”玉芬擦去臉上的淚水，欣慰地說道，幸好有他，要不然，她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來。
“謝謝你！”石三月自認爲她不是性感之人，了還是矯情地撲到他懷裡，一個勁地道謝。
“噢，這路上可都是人呢。”他很輕鬆地說道，“不過，我建議你現在先不要急着感謝我，因爲我將要送你們去醫院。”
“知道了！”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噗嗤地笑了。只有經歷過，纔會知道事情的嚴重。
無聲地傳達訊息：快走！
她不怕他們兩個男人，只要他們不碰到她的，就不會被壓制得無力反抗，只希望她母親能趁着這個時機快點跑出去，跑到外面人多的地方去！
玉芬的心劇烈地跳着，車門幸好沒鎖，望了她女兒一眼，對上她堅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如果不聽話，可能會拖累她！要早點出去叫人來幫忙！
“她跑了！”小子兼顧不得，最後哼了一聲，快速去追玉芬。
看着自己的母親奮力地樣子，石三月心裡一陣陣抽搐，一不小心，剩下的他，狠烈地扇了她兩巴掌，把她扇得暈頭轉向，無力地趴倒在地上。
媽，加油！她緊緊握拳。如果她母親能逃出去，她就算被抓了，也沒關係了……
他抓起她的頭髮，一樣滿是暴戾的臉上閃着多重神色。
“你就是她女兒，怪不得李樹對你心心念唸的，確實長的不錯！放心吧，你媽逃不了的，你也別想出去！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溝通溝通！媽的，差點被你毀容！”他吐了一口唾沫星子。
她涼涼地看了他一眼，這種敗類，怎麼會存在世界上！
她以爲，她就會這樣被他帶走了，沒想到，他硬拽着她上次的時候，來了一個人。
對，就是一個人，他一身的書生卷氣。
她看到一雙錚亮的皮鞋停在她眼皮前。
“救我……”她乾涸的嘴脣輕輕哀求道。
接下來，她聽到了打鬥聲，然後是胳膊咔嚓的聲音，然後，她被抱起來。
她的臉腫得生疼。手也沒有力氣回摟住他的脖子。
“你是誰？”她用着很不清晰的聲音問道。
“還記得嗎，青草的香味。”他的音色如潺潺流水般清澈。
她腦門一震，想着想着，眼淚就下來了。他怎麼會……
府逸年的衣角傳來一個小小的力度，“我媽媽還在逃跑！”
“沒事了，我已經派人救了下來。”他輕聲安慰道。
她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謝謝你，逸年。”時隔這麼多年，她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他。不去想他怎麼回來了，也不去想，他爲什麼回來了。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就能完全安心。
府逸年抱着她，一直出了那個巷子，外面的車兩旁，站着兩個人，守着門。見他出來，給他開了門。
“燕燕！”玉芬緊張地坐在車上緊緊抓着前面的座位大聲喊到。
“媽！”她趕緊匆忙地跳了下來，腳上沒有了鞋子，她也能幾步跳到她面前，“媽，你沒事就好！”
“多虧了逸年呀！是他幫忙把他們趕跑了！”玉芬擦去臉上的淚水，欣慰地說道，幸好有他，要不然，她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來。
“謝謝你！”石三月自認爲她不是性感之人，了還是矯情地撲到他懷裡，一個勁地道謝。
“噢，這路上可都是人呢。”他很輕鬆地說道，“不過，我建議你現在先不要急着感謝我，因爲我將要送你們去醫院。”
“知道了！”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噗嗤地笑了。只有經歷過，纔會知道事情的嚴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