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狸漸漸地好像適應了,不再想逃避,而是溫柔得如一小貓,伏在他身前,發出滿意的呼魯聲……
她竟然敢睡覺?
炎夜陵臉上掠過一絲苦笑,這個女人敢睡覺!
難道她對他完全沒了反應?
他不禁加大力道,楚狸擡起了頭:“好,好舒服……”
“這樣纔對……”炎夜陵的聲音開始顫抖。
他臉現在比楚狸的還要熱上幾分。
楚狸終於閉上眸子,攀着他的肩膀,完全跟隨着他的動作……
終於炎夜陵噴薄欲出……
楚狸卻好像要睡着了,他溫柔地看着她,這個女人,頭仰靠着桶沿,一點戒備都沒有,此刻長如蝶翅的睫毛微微顫動着,如一隻受驚的蝴蝶,紅潤欲滴的脣,仍象是在做着邀請,她應該滿足了吧?
炎夜陵一股倦意涌了上來,先休息一下吧,他往後一靠,也閉上了眼睛……
只是剛閉上,對面的女人突然醒了過來,她扭動着身體又開始燥動起來,剛纔的動作緩解了她的炙熱,可是一停止,她的身體就開始叫囂,她好像知道解決的辦法了。
自己跪在桶裡,騎坐在男人身上。
炎夜陵睜開眼睛看着她:“不會吧?剛纔的‘冰水’還不夠嗎?”
楚狸竟然點頭:“我還要喝,熱……”
見鬼,她到底吃了什麼?炎夜陵皺起眉頭,這個女人是自己弄的,還是被人給陷害了?如果是她自己弄的,那麼她到底有什麼目的?這樣做有什麼陰謀?
只是眼前的情況好像容不得他思考那麼多。
這個該死的女人好像識髓知味了一般,動作比剛纔熟練了,他的身體很不爭氣地又有了反應,這點讓他既滿意,又有點不情願,自己這般犧牲,明天她醒了,不知會不會領情……
不管了,炎夜陵一笑,迎了上來……
楚狸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渾身痠痛,她也沒睜眼睛,只是在牀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卻碰到了什麼滑溜溜的,觸感很好,她閉着眼睛摸了幾下,像人類的肌膚。
人類的肌膚?自己不跟冬蘭睡同一張牀的,既使她來到自己的牀上,也不會脫得光溜溜呀,楚狸一下子坐了起來,卻看見身邊躺着一個美男!黑亮的長髮半散在身下,芙蓉錦被半搭在腰間,從露在外面的情況看,他應該是什麼都沒穿的吧?
此刻美男正斜倚在繡枕上,半眯着眼睛,帶着好奇看着她!
看樣子,他已醒過來很久了。樣子分外慷懶和誘惑。
可是,看在楚狸的眼裡可是另一回事,她猶如見鬼!
“炎夜陵?你怎麼在我牀上?”她中氣十足地,一字一頓的吼了出來,那聲音幾乎衝破屋頂。
“你的牀嗎?”炎夜陵嘴角上扯,追問了一句,聲音不大,絕對是輕描淡寫,連身體都沒動一下。
“不是我的
是你的……”她邊說邊四顧,說沒說完便怔住了:兩面牆上古典的字畫,屋子角落處值錢的擺件,近窗處那個讓自己受了不少苦的鏤空香爐,一切都那麼眼熟,是啊,這是自己穿越過來第一天晚上就來的房間。
也就是說,這是王爺的房間?
只是,這個房間怎麼這麼亂?地上一個大大的木桶,四處還有未乾的水跡,衣服滿地,桌椅也倒了,還有茶壺茶杯的碎片,屏風也壞了大窟窿,很象經歷了一場颶風……
楚狸捶了捶自己的腦袋,昨天夜裡的影像慢慢回到了腦海裡,只是那樣模糊,這個大木桶……自己好像同他在水中……一切都好像在做夢,難道說那不是一個夢?而是真實發生的?
她動了動自己的身體,痛,某處很痛,那樣的感覺太陌生了,但敏感的她知道了到底發生什麼了。
“怎麼?現在想起來了嗎?”炎夜陵一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健美的身材暴露無遺。
“我當然想起來了!”楚狸咬牙切齒地道:“你真卑鄙,上次下藥害我,這次還下藥?”
“下藥?”炎夜陵挑着眉頭道:“你的意思是說,本王想得到你,想得發了瘋?”
楚狸氣一窒,看樣子倒不象,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很容易,不過,眼前的事情明擺着,他肯定是怪自己拒絕了他,不禁硬起脖子道:“不是你下藥是誰下藥?難道是我自己下藥不成?”
炎夜陵看着她生動的小臉,因爲生氣而漲得通紅,他就覺得有意思,所以故意不否認,也不承認。那藥當然不是自己下的,瞧這樣子,也不可能是她自願服的,是誰給她下的絆呢?這樣做有何深意?倒是爲了幫她,還是爲了整她?
若是幫她,或者至少她該知情的吧?如果不是呢?這個府內的人哪個要害她?爲何要害她,她是太子的人,難道暗處還有其它人?
或者針對的人是自己?把她送給自己又有何深意?
“瞧,不說話了吧?承認了吧?”楚狸手指着他,幾乎觸到了他的鼻子尖。
炎夜陵看着她,笑了笑,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還真是意外的驚嚇,這個女人求歡也那麼的與衆不同,甚至有些驚天動地了。
“一個堂堂的王爺,還使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我真替你感到羞恥。”楚狸撇着嘴,她不知道自己說什麼更解氣。
“藍色的,很美。”炎夜陵突然天馬行空地說了一句。
楚狸瞪着眼睛看他,不明白他在說什麼鬼話。
“你的眼睛。”炎夜陵突然欺身而近,楚狸往後退,絲被被兩人一折騰,往牀下滑去,楚狸見自己光着身子一窘,雙手護在胸前:“你還想做什麼?”
炎夜陵見狀眸中笑意更甚,猛的一扯,將她拉至自己的身前,清醒的楚狸當然不情願,雙腿一頓亂踢,炎夜陵的力氣明顯在上風,他將她環在自己的身前一笑道:“昨天晚上,你的眼睛變
成了藍色。”
楚狸停了活動,眼睛藍色?是啊,自己穿越那天晚上就發現了,這個身體的眼睛有點特別,可是藍色?是真的嗎?
“反應越強烈,藍色越濃烈。”炎夜陵附在她耳邊,聲音帶着十分的曖昧。手也在她臀上捏掐了幾下。
“那又怎樣?”楚狸回過神來,臉熱得可以煮雞蛋了,躲着他的魔爪,憤憤地道:“所以你早知道,才下藥的嗎?”
炎夜陵只在她耳邊說了句:“我喜歡。”
然後鬆開了她。
楚狸趁機跳下地,撿起地上的衣服,勉強套了上,回頭,看着牀上那個讓她牙癢癢的男人,哼了一聲。
這可是自己的第一次啊。
天殺的,竟然在自己未清醒的狀態下,稀裡糊塗地就沒了!早知道找個‘鴨子’也好過這樣。
炎夜陵也下了地。
就那樣寸縷未着,楚狸瞄了兩眼,這傢伙雖然是個混蛋,但身材還真不是蓋的。不禁想,或者他比‘鴨子’強些?
炎夜陵披了一件外衣,看着發呆的楚狸:“怎麼?還沒夠嗎?想要?本王願意隨時隨地服務。”
楚狸跳腳:“想要你個死人頭,你當本姑娘是什麼了?得了便宜還賣乖,也同本姑娘玩這個,瞧你那張可笑的嘴臉,也就是下藥吧,要是清醒,本姑娘纔不會着你的邊呢,你真是太太……”
太了幾聲,想起太卑鄙罵過了,不知該再罵些什麼。
“怎麼了?反應這麼激烈?”炎夜陵走近看着她:“你可是本王的王妃,用得着這樣生氣嗎?只是夫妻同房而已。”
是啊,他們是夫妻:“可是,同房也得我同意吧?怎麼可以用這樣的手段,趁着人傢什麼都不知道下黑手。”
“哦,原來你在報怨,想清醒着來一次嗎?或者昨天夜裡本王的表現很出色,你意猶未盡故意這樣說的?”炎夜陵作勢要寬衣。
“鬼才和你再來一次。還再來一次,做夢!”楚狸轉身便往外跑,炎夜陵手快,扯住了她:“就這樣走嗎?”
“難道你還要小費?”楚狸瞪了他一眼。
“小費?”炎夜陵重複了一遍,眼裡現了迷惑:“什麼意思?”
“意思是賞錢。”楚狸恨恨地道。
炎夜陵眼神怪異極了,想笑未笑,好像又惱,皺起了眉頭:“你這個女人,真是……”
“怎麼,害怕了?沒話說了吧?”楚狸心裡生氣,臉上卻被氣得笑了。
“確實應該害怕吧,昨天晚上有人一連四次還不滿足。若非本王身體好,真是難以招架啊。”炎夜陵看着她,眼神灼熱,帶着促狹。
四次?怪不得現在快要散架了呢。現在這具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也許,本來就是不是自己的。
四次?就算八次又如何?那是自己想要的嗎?他下了藥還在這裡洋洋得意,自己該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