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鍾靈雖然呆傻,但她卻沒有對小紫跟小牧青出手;而這車遲雖然聰明伶俐,但他卻對處於“弱勢羣體”小紫跟牧青大打出手,沒有絲毫顧忌。
車遲這番沒心沒肺的安排讓雲飛等人大皺眉頭,再加上之前哄騙鍾靈的事情,讓雲飛等人沒有絲毫對他的好感。
“這可惡的傢伙……”鬆不動忍不住罵道。
雲飛嘆了口氣,拍了拍鬆不動的肩膀說道:“你省省力氣對付那鍾靈吧。這傢伙還得我來。”
“哼!”鬆不動沒好氣地道,“難不成我還怕他車遲不成?”
雲飛擺手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怕他,但人家指名道姓要跟我打,你總不能奪人所愛吧?如果你硬要把我塞給那鍾靈,只怕她扭頭就走的可能性都有。”
鬆不動點了點頭,知道雲飛說的有道理。
雲飛與鬆不動兩人倒不是搶着要跟車遲交手,而是因爲某些未明的原因,兩人都想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在不利用玄池增長玄氣的情況下,顯然,跟強者交手是他們唯一能夠選擇的途徑。
既然要跟強者交手,自然不能選擇鍾靈這種徒有其表的對手,而應該是車遲這種實力與計謀兼備的強者。唯有跟這種對手戰鬥,他們才能夠獲得更快速的成長。
不過,就眼下這場來看,顯然是雲飛搶得了先手。
“來吧!”雲飛來到車遲對面,眼中一如既往的沉靜。他肯定不會傻到那種程度,以爲能夠壓制鍾靈就能夠壓制所有聖人境強者。
“小子,你真的敢應戰。”聞言,對面的車遲也是一愣,他想當然地認爲雲飛做出了錯誤的判斷,拿他車遲跟鍾靈相提並論了。
“這是你們選的,我有什麼辦法。”雲飛聳了聳肩膀,隨即面色一寒,他抽出背後黑棍,從背後掄來,朝着前方空處橫掃而過。
“鏘!”一道異常刺耳的金鐵撞擊聲響起,雲飛雙手一麻,手中黑棍險些脫手而出。他向後退了兩步,面色陰沉地望向距離自己五尺之遙的車遲,這傢伙,說動手就動手,而且一出手就這麼兇狠。
那車遲手裡握着一根金黃色棍子,棍子舞動間,傳出陣陣風嘯之聲。
“咦?”那車遲輕咦出聲,“有兩下子,怪不得那鍾靈拿你沒辦法,原來是真有依仗啊。”說着,他甩了甩手,轉了轉脖子,一副認真備戰的表情。
見此情景,一旁還未動手的鬆不動當即大喝道:“呸!車遲,你敢跟我玩陰的!”
車遲面色一滯,做出了委屈的表情,“鬆不動大人,您請來的外援如此強勁,我若不耍點心機,只怕很快就會被淘汰啊。芷岸龍庭的競爭中,可沒有不許偷襲這一條吧。”
“你……”鬆不動還欲喝罵,卻被雲飛接下來的動作打斷了。
“這是你說的,氣宗可沒說不準偷襲。”雲飛的聲音在車遲耳邊響起,與之伴隨的,是一道沉悶的破風聲。
雲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趁着車遲給鬆不動解釋的當兒,雙手掄圓棍子,狠狠地朝着車遲腦袋招呼了過去。
“哼!倒真是小瞧你了。”那車遲輕哼一聲,也不知之前是小瞧雲飛的手段,還是小瞧雲飛的實力。
那車遲也非常人,看到雲飛棍子掃來,他不退反進,手中金棍揮舞,竟然直奔雲飛小腹而去。與此同時,他嘴巴微開,一連串奇怪的咒語喃念而出。
以傷換傷!車遲的腦袋雖然會被雲飛的黑棍擊中;但云飛小腹卻也會被車遲那金棍摧毀。
腦袋處是修煉者神魂凝練之所;而那小腹處則是修煉者吞吐納氣之地。
這兩人剛一碰面,便是以命換命、有去無回的殺招!
“小心!”其餘人依舊還未搭手,便被這裡驚心動魄的戰鬥方式嚇了一跳。
“哐哐……”兩道悠揚的鐘吟聲不飛前後地傳出。
雲飛後退三步,一屁墩坐在了地上;而那車遲則向側方動了三步,因爲身體平衡原因倒載在了地上。
“那是?”衆人看着那兩座覆蓋在雲飛與車遲身體表面的黃色巨鍾,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怎麼可能?”雲飛也大吃一驚,“那車遲怎麼會修煉了《亙古不滅體》?”
“雲飛。”一旁的鬆不動大聲提醒道,“小心點,那是密通門的《大日金身》!是一道極端厲害的防禦玄技,發動起來,幾乎不比你那《亙古不滅體》弱。”
“什麼?”這道詫異的聲音則是從雲飛跟那車遲的口中同時傳出。
雲飛詫異的,是那車遲的《大日金身》竟然能夠媲美《亙古不滅體》;而車遲詫異,或者說震驚的,是雲飛竟然擁有傳說中的《亙古不滅體》。
車遲很快就收回臉上的震驚,笑道:“早就聽說七寶宗的《亙古不滅體》乃是防禦玄技中泰山鼻祖,今日有幸,竟然被我車遲遇到了一位《亙古不滅體》的傳人。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亙古不滅體》棋高一着,還是我的《大日金身》更勝一籌?”
雖然鄙視車遲的爲人,但云飛心中也激起了好勝之心,他大笑道:“好!來吧,讓我們手底下見真章!”
言罷,兩人體內玄氣瘋狂涌動,那各自籠罩住自己的黃色巨鍾也開始迅速膨脹,最後足足漲到七八十丈的高度方纔緩緩停止。
仔細去看,兩座巨鍾還是有很大不同的。雲飛那“天地化盾”之上活躍着數不清的生機勃勃的萬靈,而且通體蒼黃,有種古樸的味道在內;而那車遲的巨鍾之上則畫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一眼望去竟讓人有眼花繚亂之感,而且他的巨鍾呈現明黃色,顯得分外的光輝跟刺眼。
“轟隆隆……”雲飛與車遲各自維持着體外的龐大巨鍾,手中各種玄技傾瀉而出,招招兇狠!
另外戰場,看足了好戲的其餘衆人也很快陷入了戰鬥。鬆不動原想着幫太初跟青櫻分擔兩位對手,但她們二人爆發出的實力卻讓鬆不動悄悄收起了自己的“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