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昱君還欲出手,卻看清了來人的面目,驚呼道:“瞳雪,怎麼是你?”
危瞳雪撅嘴微擡頭,雙手抱臂打量她一番,才冷冷地說道:“我就說你沒這麼容易死吧。”
“欠揍了是吧!”韓昱君上前攬住她,在她的額頭敲了兩下,危瞳雪趕忙後退,卻還是晚了一步,迎面而來的兩個巨爆的栗子痛得她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吃痛地揉着額頭委屈道:“每次都不如你的速度快!”
“那當然,要不然我怎麼能做姐姐呢!”韓昱君得意忘形地哈哈笑了起來,終於明白了袁媽怎麼一晚上都不住笑了,原來是在她房間藏了個危瞳雪呀,這兩個人是商量好要給她這個驚喜的麼。
危瞳雪不服氣地轉身,依靠在韓昱君的書桌旁,從容不迫又帶着些無奈地說道:“拜託,明明是你比我大才做姐姐好不好……”
“瞳雪,”韓昱君含情脈脈地雙眼緊盯着危瞳雪,危瞳雪動情地站直了身子,喉嚨裡應了聲,可誰知韓昱君接下來揮着拳頭咬牙切齒道:“你這妮子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
危瞳雪調皮地眨了下左眼,溫順地湊到韓昱君的身旁做小鳥依人狀,求饒道:“呵呵,這不是好久不見,活絡活絡感情麼。”
韓昱君白了她一眼,這麼多年的感情了,再活絡可就該拿結婚證去了!
“你怎麼有空過來了?”韓昱君直覺危瞳雪的出現可不是單純得過來問候她,公司那麼忙,她不會有這個時間,正常,情況下是會和其她姐妹一樣打電話諮詢一些具體事項。
危瞳雪無奈,聳肩道:“還不是拜我親愛的姑姑叔叔所賜,*得我只能暫時離開,我是考慮了很久才決定來這裡,剛一來的時候聽說你出了意外,把我們幾個都急壞了,不過洛貝斷定一定是你在國外搞鬼,大家都知道你的昱時代可不是吃素的。”
敲門聲響起,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袁媽,韓昱君喊了聲進來,繼續跟瞳雪說道:“之後又有偉業與韓氏大戰,你們就更加篤定了是吧。”
“突然就失去你的消息,我們都擔心壞了。前幾天看到報紙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不過他們要是這麼容易就的手了,你也不是昱君了。”危瞳雪雖然這樣說,仍然掩不住滿面的擔憂和眼底的掛念。
“我不在的時候,你過得怎麼樣?”韓昱君笑着摸摸她的後腦,她們的消息,她還真是不靈通呢!
危瞳雪眼中閃過傷感,嘆了口氣答道:“還能怎麼樣呢,你現在看到的人,是大家眼中爲情所困躲去國外的人。只是姑姑這兩年只顧着爭權,忘了發展自己的勢力,所以纔沒有發現。”
韓昱君剛擡起杯子要喝水,一聽爲情所困,立馬來了興致,挑眉壞笑道:“哦?爲情所困?我比較感興趣,趕快給我如實交代!”
“看
來這些日子你真的沒有在國內,前一陣子報紙上弄得這麼熱鬧,你都沒看見。是顧氏企業的小兒子,原本還是姑姑介紹認識的,現在姑姑卻又想辦法拆散我們。今天時間緊,就不和你多說了,等那邊事情處理完了我帶他來見見你。你現在怎麼樣了?”很明顯危瞳雪並未打算滿足韓昱君的好奇心,支言片語帶過,不過一提到顧家那位公子,她便笑彎了眉,一看就知道中毒不淺了。
韓昱君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大爲失望,不過提到這段時間的去向,她也不想多說,畢竟過得也不怎麼樣:“我因爲一些突發情況去了一個不知名的城市,很少能聽到你們的消息,現在你也看到了,一大堆事情都需要我出面。”
未免瞳雪問到什麼,她又蹙眉數落起瞳雪來:“我早先就提醒過你,把公司捆綁在晴天,這樣你姑姑就掀不起什麼大風浪了,你總是會心軟,現在被陰到了吧!”打心眼裡爲瞳雪心疼,她的姑姑不是善類,耍起陰招來也是破壞力十足的,問題是瞳雪偏偏三翻四次忍讓她,自己都看不過去了。
“母親生前說過,他們畢竟是父親的親人,凡事不要做的太絕。他們一直對晴天念念不放,而晴天根基已穩無需擔心,我確實沒想到他們會對念晴出手。”瞳雪回想起了母親的教誨,眼窩慢慢溼潤了,母親的話,她每一句都記在心裡,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不管姑姑帶給她多大的傷害,她都會默默承受下來,每當堅持不住的時候,想想離世的父母,便是她積極應付的動力了。
看到韓昱君眼中的心疼,瞳雪佯裝堅強的將事情攬在了自己身上:“其實也怨我啦,如果不是我之前太輕信他人,也不會因此背上舉債。那麼現在也不用接受喬氏的合約再次惹人誤會了。不過現在一切盡在掌握中,這一次不僅要讓他們徹底斷了念想,也要讓姑姑放棄對顧氏財產的野心。”
“嗯嗯,她會說一切都會好的,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千萬別客氣!”韓昱君右手搭在危瞳雪的右肩,只要她開口,定會義不容辭的。
“要幫忙的話當然不會和你們客氣的,我先走了,你家附近好多狗仔我還要躲着點呢。你自己保重,等我忙完了這段,一定好好給昱時代在國內打響名號!”危瞳雪心領姐妹的盛情,上前保住了韓昱君。
韓昱君也抱緊了她,心中一暖,將下顎抵在她的肩窩強笑道:“你危瞳雪親自出馬,一定會讓我的昱時代進駐國內事半功倍!”
“好啦好啦,瞧瞧我們這是在幹嗎,不跟你多說了,我該走了。”說話間與韓昱君相視一笑,轉身走到韓昱君的書桌後面,韓昱君跟她走過去,卻看見地下放着一套這個別墅區保全的工作制服,能躲過門口的狗仔混進來,打扮成保全絕對是不二的好辦法:“這法子想得不錯,我就不送你了。”
七手八腳套好了
制度,危瞳雪憨憨笑道:“呵呵,我走啦,保重!”說完翻窗躍出,穩穩地停在草坪上,趁着夜色漸漸遠去。
韓昱君目送着她,思緒萬千,瞳雪,不是我不告訴你曾府的事情,只是關於那裡,我正極力忘記,不想再提起讓自己再次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相信我,那裡,只是我生命中的插曲而已……
同樣的月色下,南半球的曾府的青幫幫主辦公室內,兩個帥氣的男人頭頂頭躺在地上,同時擦拭嘴角滲出的血絲。
“你找了我幾天就是爲了跟我分出個高低來?”汪力呵地冷笑,自從韓韓離開曾府,曾昊焱就每天不定時地去他的住所和辦公室堵他,自己已經極力躲避開他了,今日臨時加班倒被他混了進來。
曾昊焱啐出口裡的血絲,彎腰坐起,陰沉着雙眸說道:“我只想找到韓韓!”
“你找她做什麼?”汪力也坐了起來,該不會這個傢伙對韓韓動心了吧?
“你只需要告訴我她的去向!”曾昊焱凌厲地低吼,這些天單是找韓韓已經讓他濱臨崩潰了,沒有了多少耐心跟汪力在這裡拐彎抹角。
汪力白了他一眼,拽什麼拽,現在可是你有求於我!不怒反笑道:“我也想知道她的去向,你不是撒派人手去找了麼?怎麼?沒找到嗎?以你曾氏的實力沒理由在小小的拉脫維亞找不到一個韓韓。”故意這麼說,雖然知道韓韓一直想要離開曾府去拉脫維亞,但聽飛機上的工作人員轉述說韓韓的心情不是太好,又加上曾昊焱下一刻就派出了人手專程飛去拉脫維亞,具體的情況也已經很明顯了。
“汪力!我告訴你,這個仇我跟你記下了,我阻攔你一次你還敢把她送出去,你認爲我會相信你不知道她的蹤跡麼!”曾昊焱真想再給他一拳,若非那個丫頭躲得隱匿,以他的實力怎會得不到她的任何消息。
汪力冷哼一聲,不過想既然這樣,就不得不刺激刺激你了,於是起身走到辦公桌旁,打開中間的抽屜抽出一張紙條,走到曾昊焱身旁,居高臨下地將紙條遞給他:“這是韓韓離開前讓飛機長代轉給我的。”
曾昊焱迫不及待地接過紙條,只見寥寥數字的娟秀字體:朋友之恩永記於心,他日若有機會定當全力相報!
“我承認我是喜歡韓韓,能在她心中有一席之地,已經足夠了。”汪力輕輕地從他手中取回紙條,滿意地看着這行字體,彷彿看到了韓韓的面容。
曾昊焱冷抽一口氣,挫敗地站起來,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默默無言地走出了汪力的辦公室。是呀,她該是恨自己的,要不是他,她也不會來到曾府,要不是他,她早已離開了曾府去做她想做的事情了!思緒及此,突然想起了助理當初查他們在蘇丹遭遇綁架那件事,當初助理調查說過綁匪不像是衝着他去的,難道韓韓背後有什麼背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