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要裝多久?”白鬱潔艱難的問道。
“一輩子。”蘇陽毫不猶豫的回到道。
白鬱潔不敢置信的看着蘇陽,他是在跟她開玩笑嗎?
她怎麼可能裝着去愛卓爾凡一輩子!
“如果你覺得這個辦法不好的話,你就當我沒說過。”
“……”
“而且,我要提醒你一件事,如果你不能愛上我表哥,你也不要愛上別的男人。這可是我的友情提醒。否則……”蘇陽想到這五年來卓爾凡的變化,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否則怎樣?”
“不怎樣,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蘇陽轉移話題。
“你怎麼來了?”
白鬱潔還在想蘇陽口裡的那個不會想知道的後果的時候,低沉的男聲突然在臥室門口響起。
白鬱潔轉過頭,就看到皺着眉頭看着她和蘇陽的卓爾凡。
蘇陽也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卓爾凡,嚇了一跳,連忙像是被火燒到了一樣,往後連退了兩三步,離她五六米遠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白鬱潔囧,她是病毒傳染源嗎?
“表哥,我跟表嫂絕對是清白的!”蘇陽舉起手可憐兮兮的說道。
他可是知道卓爾凡有多小心眼愛吃醋,他一定要跟向卓爾凡表明他跟白鬱潔之間的清白,不然……蘇陽想到惹到了卓爾凡的那些人的下場就想抱着卓爾凡的大腿哭。
“我當然知道你跟小魚兒之間是清白的,小魚兒纔不會看上你這種什麼都不如我的男人,我只是想問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
什麼都不如你?蘇陽默默的子啊心裡流下寬麪條的淚水,雖然這是事實,但是他家耿直的表哥爺不要說的這麼直白吧!
眼看卓爾凡的臉越來越黑,蘇陽連忙解釋:“表哥,那個我不是看到活生生的表嫂太激動了嗎?”
活生生的表嫂?
“……”白鬱潔想問活生生是什麼鬼?表嫂又是什麼鬼?
“……蘇陽,你跟我來!”而卓爾凡直接留下一句話就黑着臉轉身往外走,顯示是想跟他“單蠢”的表弟蘇陽聊聊人生了。
一臉生無可戀表情的蘇陽哀怨的看了一眼白鬱潔,纔跟着卓爾凡的步伐離開。
當蘇陽跟着卓爾凡離開二樓來到一樓的花園涼亭裡坐下後,卓爾凡才開口道:“你剛剛跟小魚兒聊了什麼?”
“沒聊什麼!”
看到卓爾凡用審視的眼神看着他,明顯是懷疑他剛剛的話,蘇陽“嘖”了一聲之後,無奈的伸出三根手指指天發誓道:“我發誓,我剛剛絕對沒有跟表嫂說一些不該說的話,否則就讓我永遠都娶不到老婆!”
卓爾凡這才鬆了一口氣。
蘇陽看着卓爾凡這個表情,知道這事過了。
他看着眼神一直望着別墅方向的卓爾凡,半響纔開口問道:“白鬱潔,不是,是表嫂跟我說她……失憶了。真的?”
“關你什麼事?”卓爾凡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好奇!”蘇陽表示自己是一個求知慾旺盛的好奇孩子。
“是真的。”卓爾凡沉默了半天,在蘇陽以爲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又回答了。
蘇陽聽到他的回答,膽子也大了一點有繼續追問道:“那你們怎麼遇到的啊?”
畢竟白鬱潔都消失五年了,他都以爲她死了。
白鬱潔那個給她舉辦了葬禮的弟弟爲她舉辦葬禮的意思估計就是想瞞着別人她還活着的事,那卓爾凡是怎麼知道的,還讓白鬱潔住在這裡?蘇陽表示自己真的很好奇啊!
“你今天的話怎麼這麼多?”卓爾凡不爽的掃了一眼滿臉好奇的蘇陽。
“嘿嘿,我這不是關心表哥你嘛!”蘇陽厚臉皮的湊到卓爾凡面前說道。
“不用你關心,你關心你自己就好了。”卓爾凡起身往別墅裡走去。
“哼!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蘇陽看着卓爾凡離開後纔敢小聲的吐槽道。
卓母站在n市機場的時候,看着機場外面熟悉的景色,深深的吐了口氣。
她終於回來了!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輕易離開!
凌憐夏拎着自己的行李箱站在卓母的身邊想到她被卓爾凡強制放逐國外的這一年時間裡所發生的事,她心裡對卓爾凡這個男人的恨就不可遏制。
一年前,她那樣苦苦哀求他,不要將她送出國,但是那個霸道的男人還是叫人將她綁上了飛往國外的飛機。讓她失去了見到這個世界上唯一用真心愛她、疼她的男人最後一面的機會……從那一天起,凌憐夏就發誓,有朝一日她一定也會讓他嚐嚐這種痛不欲生的感受。
凌憐夏看着自己身邊的卓母眼裡閃過一絲陰鬱。
她同樣也恨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卓母,她根本就不會認識卓爾凡!總有一天她會要這些欠她的人將欠她的東西一樣一樣全部都還回來!
白鬱潔掰着手指算算日子,貌似離她被卓爾凡綁到這棟別墅起算,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
這一個月裡,卓爾凡是真的對她很好,但是白鬱潔總覺得心裡對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抗拒。她想來想去覺得可能是因爲她失憶的原因吧!
看着桌子上擺放着的草莓,白鬱潔突然就想起現在好像正好草莓熟了的季節,她好想出去玩啊!但是不知道卓爾凡會不會讓她出去。
想到卓爾凡,白鬱潔的秀眉又不由自主的皺成了一團死結。
卓爾凡每天處理完公司的事後就徑直趕回家推掉所有必要的不必要的應酬,就想跟他的小魚兒待在一起久一點,在久一點!
今天也是這個樣子,但是今天當他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平常都會窩在書房碼字的白鬱潔今天居然不在,書房裡並沒有她的身影,卓爾凡頓時就慌了。
腦海裡浮現出各種不好的念頭,一下子想,他的小魚兒是不是後悔了,又逃了?一下子又想,是不是他以前得罪過的人跑到這裡來把他的小魚兒綁走了?
卓爾凡越想越着急,看到客廳裡拎着一個桶子往外面走去的管家,卓爾凡立馬就大聲的喊住了他。
“你有沒有看見我的小魚兒?我不是叫你看着她的嗎?”卓爾凡控制不住自己心裡的惶恐只能用大聲的說話來掩蓋。
“白小姐在……”
管家剛剛想說白鬱潔就在外面的花園裡,但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白鬱潔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冷冷的說道:“看着我?卓爾凡,我不是你的犯人!”
卓爾凡這才發現原來白鬱潔沒有不見,頓時也顧不上在意白鬱潔生氣的時候說出來的話,一把衝到她的面前緊緊地摟住了她,那力度恨不得將她抱進自己的身體裡面。
“卓爾凡,你幹什麼?你放開我!”白鬱潔想推開他,但是卓爾凡就是緊緊地摟着她不撒手。
“小魚兒,你知道嗎?我回來沒有看見你,我好害怕!”卓爾凡抱着她訴說着自己心裡的害怕。
“……”白鬱潔不懂這有什麼好害怕的。
卓爾凡發現自己在失去白鬱潔五年後再一次得到她,便向一個神經病一樣,只要有一丁點的風吹草動就會想她是不是想要離開他。
他的安全感並沒有隨着跟她在一起的時間越多而越大,反而是在一起越久而越少。
或許是因爲他曾經失去過,所以知道她對他到底有多重要,也或許是因爲,他現在好不容易又得到了,知道得到之後他可以有多快樂!總之,現在的卓爾凡已經承受不起一丁點失去白鬱潔的可能。
對卓爾凡來說,白鬱潔就像毒品,可以將他帶入天堂也可以將他打入地獄,而他一旦沾上了,就會越陷越深,再也不能得以脫身,除非死亡……
“小魚兒,你還要多久才能愛上我啊?”卓爾凡似嘆息般的呢喃道。
“啊?”白鬱潔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其實一直想離開,並沒有打算愛上眼前這個男人,她是不是太……沒心沒肺了?
“小魚兒,你知道嗎?在你不在我身邊的這五年裡,我每天都在想你,我在想你怎麼可以那麼狠心的離開我呢?你離開我又去了哪裡?是不是又喜歡上了哪個男人?你有沒有用我喜歡的這雙眼睛深情的看着那個男人?有沒有用我思念的這張小嘴吻過那個男人?”卓爾凡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撫摸着白鬱潔的眼睛眉毛鼻子嘴。
他在這五年裡,腦海裡出來工作就是想她。
所以他說的都是他真真正正想過的,不是假的。
“小魚兒,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變態?我也覺得,可是,我控制不了,我多麼想我能不想你,哪怕一分鐘也好,所以我只能用工作和酒精麻痹自己,讓我能不想你,可是除了這兩種情況下,我還是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我那麼想你,我怎麼能不變態呢?”
“……”卓爾凡說的有條有理,讓白鬱潔不知道該怎麼接。
她不能理解卓爾凡的想法,她只能看着卓爾凡發呆。
“小魚兒,真的不要再離開我了,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卓爾凡捧着白鬱潔的臉認真的說道。
因爲他剛剛說的並不完整,在白鬱潔不再他身邊的這五年時間裡,他除了想象她會用他愛的眼睛看別的男人,和吻別的男人,他還想過等他找到她,他要打斷了她那雙逃開了她的腿,弄瞎了她看過別的男人的眼睛,縫上她親過別的男人的小嘴,在她臉上刻上卓爾凡的女人這六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