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央和胡飛花表演的時候,同步收視率出爐,東海春晚的收視率,全國第二,僅次於全國春晚!
這個逆天的收視率,震驚了業內所有人。
“這蕭央怎麼連相聲也寫的這麼好?”
“難道他一個人就想把東海春晚的收視率拉上去?”
很多人都驚呆了。
其他春晚節目組卻是在後悔,早知道就邀請蕭央好了。
舞臺上。
蕭央說:“我思來想去絕對不能亂動,嘿!應了老太太那句話了,趁着頭腦還清醒,我先留下幾句話吧!”
胡飛花一愣:“真要遺言?”
蕭央輕嘆:“我也老太不小了。”
胡飛花點頭:“也對,時代青年。”
蕭央說:“這算卦的說,我28歲,也就是今年我有場大難,頭些日子過完生日,我自己還美呢!”
衆人莞爾,現在不美了吧?
胡飛花也惋惜了一聲。
蕭央說:“今兒一琢磨,大概人家是按陰曆給我算的。”
胡飛花微微一驚:“得,陰差陽錯!”
蕭央說:“這叫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我要留幾句話埋怨我媽。”
胡飛花驚愕:“這礙你媽什麼事?”
觀衆也好奇,你自個兒掉進去的,埋怨你媽幹什麼?你媽招誰惹誰了?
“您瞧她把生我的這個兒,你們看着我挺高的,其實拿皮尺一量,我也就一米六五。”
“一米六五,湊合啦!”
“你跟我湊合,搞對象的姑娘都不和我湊合,一搞對象對方就嫌我個太小。您說但凡我有個對象的話,我能星期天一人兒沒事上這兒看老虎玩兒來嗎?”
蕭央埋怨。
大家笑噴。
你自己個矮賴誰啊?
胡飛花皺眉說:“那怎麼就不能來啊?”
蕭央說:“怎麼不能?您讓搞對象的小夥子說說,你們搞對象,到了星期天,誰不上丈母孃家幹活兒去?”
“哈哈哈……”
衆人笑抽,你他孃的也太有才了。
胡飛花問:“是這樣嗎?”
蕭央點頭:“我們家老二搞對象那會兒,丈母孃家從來不僱保姆!”
“哈哈哈……”衆人大樂。
胡飛花笑了,“這麼說你就願意當這保姆?”
“當保姆幹活兒累點兒,沒生命危險哪,碰不上大老虎啊,咱們幹完活兒還可以談戀愛去啊。”
蕭央捏着鼻子:“談戀愛逛公園,有逛動物園的嗎?公園什麼樣?花前月下,你在哪兒談什麼,它得夠味兒啊。你聞聞動物園什麼味兒,你聞聞,腥臊惡臭,就這個味兒,談什麼它影響情緒呀!”
衆人拍大腿,笑得流眼淚。
胡飛花說:“蕭央啊,合着你掉老虎洞裡就因爲沒有對象?”
蕭央說:“沒對象你也不要緊,你把個兒長高點兒。我長一大高個兒,我什麼都看得清楚,我往前擠什麼呀!這回倒好,我看得真清楚,我連老虎幾根兒鬍子都看清楚了!”
衆人一愣,隨即發出雷鳴般的掌聲,你抖包袱抖得還真是不動神色啊。
電視機前,蕭央媽媽驕傲無比,“我兒子是個相聲演員!”
蕭秀他們不敢反駁,他們也不得不承認,蕭央說的笑聲把他們逗樂了。
春晚後臺,徐文章和董婉等人也被逗樂了。
他們發現,蕭央的表演才華,也是一流的啊!
但他們也好奇,爲啥蕭央不去正正經經當個演員?
……
現場舞臺。
胡飛花說:“你這機會可真難得啊。”
蕭央白眼:“給你爭取一回?”
胡飛花擺手:“別,我可不去!”
蕭央說:“留幾句話就開始埋怨我媽,咱們以後可不招老人不待見,我不說了!”
胡飛花說:“你給單位留幾句。”
蕭央說:“怎麼說呀?各位領導,各位師傅,星期天出來玩沒留神兒讓老虎給吃了?”
胡飛花認真的說:“可那是實際情況啊。”
蕭央說:“都怪我,組織性、紀律性不強,自由散漫,對老虎吃我這後果估計不足。”
“哈哈……”
衆人真的快要笑死了,這包袱……
胡飛飛也樂了:“這……真沒法估計!”
蕭央說:“我都死了我還檢查什麼啊?算了,死了就死了吧,反正老子從小到大還沒死過一回呢。”
胡飛花笑道:“啊?活着的人都沒死過!”
蕭央說:“這回咱們跟領導說話,咱們硬氣點兒!咱跟他說,撫卹金你愛給多少給多少,咱也不吭也不訛你。工傷是算不上了,頂多落一個——自然死亡。”
所有人都笑噴。
那些業內藝人看到這一幕,心中既驚又羨,從相聲開始到現在,大家的笑聲還沒聽過啊。
關是這一點,蕭央和胡飛花就成功了!
牛!
實在是牛!
就算看不起蕭央的,這一刻也必須得服氣。
舞臺上。
蕭央說:“大小夥子你怎麼完不好,偏要讓老虎給吃了,估計什麼也追認不上了。”
胡飛花點頭:“是沒法追認你。”
蕭央說:“我正瞎琢磨到這兒,上邊大傢伙都還在繼續給我出主意。我一聽有些不爽,就直接說——上邊的,喊口號不管用,老虎聽不懂!你們要真有英雄氣概,給我下來個!”
胡飛花一愣:“什麼?讓人家下來?人家下來,不也得餵了老虎?”
蕭央一本正經的說:“你們餵了老虎,那叫捨己救人哪,死得其所。到時候還給你登登報什麼的。你說我死了算什麼?餵了老虎一點價值都沒有。”
胡飛花搖頭:“不不不,你死了也能上報紙。”
蕭央說:“上報紙,頂多兩句話。”
胡飛花好奇問:“哪兩句啊?”
蕭央說:“一青年遊園不慎落入虎口喪生,有關部門提醒遊人注意安全……”
“哈哈……”
觀衆大樂,合着你連個名字都沒有。
胡飛花也樂:“這麼兩句啊。”
蕭央說:“您聽聽,連名子都不給我登,我整個兒一個反面典型!”
胡飛花大樂:“您還想當正面的呢?”
“怎麼,不行?”
“得了,不提這些,你這想了半天,一點兒管用的都沒有!”
“你彆着急,你容我跟老虎商量商量!”
“跟老虎還商量哪?”
“老虎,老虎,睡會兒行了嘿,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挺瘦的,沒肉。你想吃的話,青雲社有一胡飛花挺胖的。”
“啊?你老惦記我幹什麼呀?”
胡飛花哭笑不得,“我不胖啊,大家評評理!”
“不胖!”
觀衆笑着起鬨。
胡飛花提醒:“你認真點,你現在應該想辦法出去!”
蕭央翻白眼:“想辦法出去?你說得容易,這是什麼地方?這是關老虎的地方!老虎都出不去,我出得去嗎?”
胡飛花一愣:“那也是啊。”
衆人心說,你們這弄半天,老虎怎麼還沒醒啊?
蕭央說:“你瞧這圍牆,三米多高,一點蹬頭兒沒有。當初怎麼設計的?也不弄個電梯!
胡飛花笑道:“蕭兒,沒聽說過動物園裝電梯的。”
蕭央說:“算了算了,你們出動物園,找電視臺,讓他們派個攝製組來,拍一拍等會兒老虎怎麼吃我!”
胡飛花疑惑:“拍這個幹嗎呀!”
蕭央說:“拍個老虎吃人的片子,賣給外國人換點兒外匯,也算哥們兒臨死以前爲國家做點貢獻了。”
衆人笑噴,你這腦回路真奇特。
胡飛花佩服:“你這覺悟還挺高!”
蕭央說:“您說這麼半天了,這老虎光喘氣它不睜眼?它動幾下嘛,我還可以跟它比劃比劃,它不動,我也不敢動……這老虎是不是退化了?
胡飛花笑了:“這老虎不可能退化!”
蕭央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大家都好奇的看着胡飛花這個逗比。
胡飛花說:“人家動物園爲了保持老虎的野性,經常往老虎洞裡扔一些活雞活兔。”
蕭央又問:“扔活雞活兔幹嘛?”
“訓練老虎捕捉活食啊!”
“哎呦,捕捉活食。”
“尤其是禮拜天,他們還要餓老虎一頓。”
“壞啦!今天就是禮拜天!老虎還沒吃飯呢!正好捕捉我這活食啦?”
蕭央露出大驚失色的表情。
衆人哈哈大笑,你還敢再逗一些嗎?
胡飛花看着觀衆:“全讓他趕上了!”
蕭央說:“這個可惡的動物園,我死了以後,跟他們領導沒完!”
胡飛花點頭:“對!讓他們好好檢查檢查!”
蕭央咬牙切齒:“檢查!”
胡飛花一本正經:“下不爲例!”
蕭央一愣:“下……下不爲例?那哥們兒這回就算了是吧?老子大小是條性命,我正想到這兒,突然上邊傳來一聲姑娘銀鈴般的聲音——大傢伙快把皮帶解下來,擰成繩子,把小夥子拽上來啊!”
胡飛花拍手:“哎,這個辦法好!”
衆人笑得人仰馬翻。
這是他們聽過最搞笑的相聲,沒有之一!
這纔是相聲應該有的樣子啊。
蕭央說:“我一聽,眼淚都下來了!這是多好的主意呀,我擡頭一看,嚯!隨着這一聲號召,三十多人在那兒解皮帶呢!你再瞧瞧那姑娘,穿着一條綠裙子,正解一條黃裙帶……簡直太漂亮了!”
大家再次笑噴,人家是姑娘啊,居然有勇氣脫裙子。
胡飛花沒好氣的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這心思?”
蕭央恬不知恥:“不是,我是說,你說人家一個姑娘,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挺身相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是不是說明這姑娘……對我有點兒意思?”
胡飛花看着觀衆:“大家瞧瞧,這人滿腦子都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衆人笑得拍大腿。
蕭央也看了一眼觀衆才說:“哎?你這是怎麼說話呢?你說這個姑娘她周圍站那麼多小夥子,她爲什麼誰都不看,就趴邊上看我一個人?”
胡飛花說:“廢話!誰讓你掉老虎洞裡了?她不看你看誰?”
衆人哈哈大笑,眼淚都出來了。
蕭央死皮賴臉:“甭管怎麼說,估計從上往下看,看不出個頭大小來,也許我的婚姻大事就此而成,這叫因禍得福。”
胡飛花說:“別笑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這個心思!想搞對象啊!”
蕭央說:“你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俗話說君子動口不動手,我一不動口二不動手,就活動活動心眼兒,我都要死的人了,你跟我較什麼真兒呀?”
胡飛花朝着觀衆無奈攤手:“得,我還多嘴了,得了,你活動去吧!”
大家起鬨,現場又笑成一片。
蕭央說:“說時遲,那時快,三十多根皮帶擰成的繩子下來了。我擡頭一看,上面三十多人提溜着褲子正看着我呢!可是我一使勁兒,哎……”
胡飛花問:“怎麼了啊?”
蕭央說:“我站起來了。”
胡飛花大樂:“嗯?你一直坐底下來着?”
蕭央看着觀衆:“他這不是廢話嘛,腿那麼軟,不坐着我還趴着?”
“哈哈哈……”
觀衆笑噴,這包袱真是沒誰了。
胡飛花催促:“你快爬啊!”
蕭央說:“我一看,繩子就在眼前,啪一把拽住,幾個墊步就來到了中間。俗話說狗急了能跳牆,人急了勁兒也不小!您說攀登珠穆朗峰,後邊要跟個大老虎,是不是是個人就上得去?”
胡飛花又看觀衆:“大家瞧瞧,他就是胡說八道有能耐。”
衆人哈哈一笑,起鬨道:“早晚被老虎咬死!”
蕭央委屈:“你們還真說對了,我回過頭一看,老虎剛睜開一隻眼!我急忙對老虎說——你一個人兒在這兒餓吧?看你一個人挺孤獨的,動物園領導也不關心你,別忙,等哥們兒出去幫你介紹一母老虎啊!”
胡飛花又看觀衆:“臨死還胡說呢。”
衆人笑噴。
蕭央說:“突然,上面有人拽我,我一蹬腿,你猜我怎麼了?”
胡飛花好奇:“你得救啦!”
蕭央長長出了一口氣:“我他孃的終於出來了,好人果然是命大!”
胡飛花安慰:“這回可嚇得不輕。”
蕭央點頭:“上來以後想起一個關鍵的問題!”
胡飛花問:“又想起什麼問題了?”
蕭央賤笑:“姑娘的那裙帶子在哪兒呢?”
衆人再次笑得拍大腿。
胡飛花一愣:“還惦記那裙帶子呢。”
蕭央說:“我找了找,總算找到,我像捧花環一樣捧到胸前聞了聞,嘿,帶着姑娘的體溫,帶着姑娘的芳香,帶着……”
胡飛花急忙打住:“別聞了!”
蕭央一愣:“爲什麼不給我聞?”
胡飛花說:“再聞還有汗味呢。”
衆人哈哈大笑。
蕭央說:“甭管怎麼說,我得先爭取走到姑娘面前。”
胡飛花打趣:“我說你着什麼急啊?”
蕭央看着觀衆:“大家評評理,我還沒對象呢,能不着急嗎?”
“咦……”
大家噓聲四起,笑聲更是不斷。
胡飛花問:“人家大家那麼救你,你不先謝謝大家?”
蕭央苦惱:“我看到女孩子就臉紅,不好意思說話。”
胡飛花說:“那你先跟大夥兒握握手啊!”
蕭央說:“他們都不和我握。”
胡飛花好奇:“爲什麼?”
現場觀衆,電視機前的觀衆,無數雙眼睛都看着舞臺上的蕭央,他們也好奇爲什麼。
蕭央看着觀衆說:“他們全都提着褲子呢!”
“哈哈……”
衆人捧腹大笑。
蕭央和胡飛花鞠躬,退場。
現場掌聲雷動。
這一刻,蕭央大火,胡飛花也火了。
下一場,歌曲演唱也是蕭央!
徐文章像熱鍋上的螞蟻,朝着回到後臺的蕭央衝過去。
“你的新歌想好了嗎?”
大家都看着蕭央。
(4500字大章,二合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