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露妍很快就把蘇漫帶了過來。
她們走進辦公室的時候,顧楠擡起頭,有些微怔。
他記得蘇漫,她就是昨天晚上在魔都大學小吃街上,那個大膽地抱住了他的腰的女生。
那時候她笑得露出了一顆小虎牙,說明天見。
顧楠那會兒就猜測她應該是這批學生裡的一人,不過轉頭就忘記了,誰知道這麼快就又遇見了。
難怪,這樣一個膽大妄爲的女孩,才能夠畫出那樣一幅幅超脫了世俗框架的畫作。
“我介紹一下,這是顧導,這是蘇漫。”
或許是沒人說話,氣氛有些微微的尷尬,張露妍開口介紹說道。
然後她把蘇漫往前推了幾步,自己轉身離開,順便帶上了辦公室的門,“我先去忙了,你們聊哈!”
辦公室就剩下兩個人,蘇漫朝着顧楠笑,又露出了一顆可愛的小虎牙,“顧楠,我說過會見面的哦。”
“咳咳。”
顧楠略微有些尷尬,他拿過一旁的漫畫書打開擋住臉,神色不自然地說道,“喊你過來是有件事想要交給你。”
“《鬥破蒼穹》這本書要改編成漫畫,我打算讓你主筆。”
他沒正眼瞧蘇漫,誰知道等回過神的時候,蘇漫已經到了眼前。
她伸手拿過了擋在他面前的漫畫書,頭髮長長的垂到顧楠的腿上。
“我不是來給你畫漫畫的,我是來追你的。”
然後她特別大膽地勾住了顧楠的脖子,逼迫他看向自己,“顧楠,你和我在一起吧?”
“???”顧楠被她開門見山的表白嚇懵了。
他指了指蘇漫,又指了指自己,老半天才組織好自己的措辭,“如果沒記錯的話,我跟你,好像這是第二次見面?”
“對你來說沒錯。”蘇漫特別認真的點點頭。
“不過對我來說,我已經見了你很多次了,在魔都大學門口的大屏幕上,還有各種新聞發佈會上。”
顧楠將她圈住自己脖子的手拿開,“然後呢?”
“實在抱歉,我現在沒有戀愛的打算。”
他是真的無動於衷,甚至坐懷不亂。
畢竟兩世爲人,又都踏足了娛樂圈,顧楠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投懷送抱的事兒也經歷了許多次。
蘇漫這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還真不足以讓他動搖。
至於她方纔說的不願意畫這本漫畫,顧楠也不打算強迫。
他惜纔是惜才,可若這個天才並沒有和他惺惺相惜的打算,他也只能在做打算了。
想到這,顧楠直接說,“漫畫的事,你不願意畫就算了,出門左拐可以離開去找張總,你依然可以在公司學習三個月。”
果然蘇漫看他眼中什麼情緒都沒有,有點挫敗,但很快她眸子裡就重新燃起了倔強。
“誰說我不願意,我願意畫!”
《鬥破蒼穹》這個IP有多少含金量,她當然也是知道的。
剛纔說不願意,也只是想拿喬試探一下顧楠而已。
現在自討沒趣了,她也只能認栽。
“顧楠,你現在不喜歡我,但是我以後會讓你喜歡上我的!”
她紅着眼睛說完這句話,就飛一般地跑了出去。
顧楠來不及嘆氣,就見遊笑白和林深一臉笑意地走了進來。
“都聽見了?”
“當然了,好久沒看過這種熱鬧了。”遊笑白笑眯眯地說道。
“這小丫頭真倔啊,恐怕要吃苦頭了,咱們顧導是出了名的郎心如鐵……”
遊笑白意有所指地說着,又回眸看向顧楠,眼中的情愫一閃而過,很快就藏了起來。
林深倒是沒聽懂遊笑白在打什麼啞謎,趕緊進入正題。
“顧導,有聲書部門從今天開始就正式成立了,這羣學生裡面的確有幾個好苗子,可以重點培養一下。”
“這個你和笑白決定就好,有聲書部門,也可以說是音樂部門的分部門,笑白說了算。”
顧楠笑着說,“經費上面的事你就找張露妍,這個部門是一定要早點辦下來的,花多少錢都無所謂。”
“不花錢不花錢,練練聲不用花錢的。”林深趕緊擺手解釋。
“我記得有好幾個是大四的吧,如果這次覺得不錯的話,可以留在公司。”顧楠提醒道。
有聲書部門是公司唯一一個剛成立的部門,成員到現在加上林深的話也就只有一個。
所以如何招攬人才,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這次藉着學生們來培訓,能夠留下幾個簽入公司,也算是個意外之喜。
一週之後,一百個學生都已經適應了在公司的生活。
楠木的《屈原詩集》也在官方的推動之下,成了中學生必看的詩集,火遍了大江南北。
還順勢在網上掀起了一波詩文熱潮。
文壇不少人都爲此獻上了自己的作品,不過流傳最廣的,還要數顧楠曾經寫過的那首《少年華夏說》。
還有顧楠在《詩詞大會》這個節目上,一口氣寫下的那些流傳千古的詩詞。
網上都在對比討論,顧楠和楠木到底誰纔是最有才的詩人。
“當然是顧楠,顧楠不僅會寫詩還會寫歌,還能拍戲呢,真正的天才!”
“顧楠是有才沒錯啦,但是楠木纔是真正的文人風骨啊,和楠木比起來,顧楠顯得有點像商人了。”
“是啊是啊,楠木以前的那些小說,每一本都立意深遠,這次的屈原詩集更是文采斐然!”
……
又是一出顧楠自己打自己的戲碼,在網上流傳了好幾天,才慢慢平息了下來。
熱搜終於換了,那是因爲一首改編自《屈原詩集》裡《山鬼》這一篇目的歌曲,橫空出世。
唱這首歌的歌手,就是王雲舒。
她在圍脖上發佈了試聽版本,錄製成了視頻,剛發佈沒幾分鐘,瞬間就被轉發爆了!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帶女蘿。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從文狸,辛夷車兮結桂旗。
被石蘭兮帶杜衡,折芳馨兮遺所思。
餘處幽篁兮終不見天,路險難兮獨後來。”
每一句晦澀難懂的歌詞,在王雲舒的口中,都變成了美妙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