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和櫻長逍到寺廟的時候,已經臨近黃昏了,夕陽打在寺廟肅穆的牆上,讓人的心也不免的安靜了下來,二夫人幾乎每過一個月便會來這裡爲櫻府祈福,爲自己的兒子祈福,所以櫻長逍也算是熟門熟路,長歌以前也經常跑出來,寺廟也常來,所以也頗爲熟悉,櫻長逍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想不到你對這裡還挺熟悉,以前沒少跑出來吧?”
長歌得意一笑,一副你懂得的樣子,她邊往裡面走邊道:“二哥,我那清雅苑那麼偏遠,你可不知道那裡有多少可以出去的地方,說實話我現在還挺羨慕櫻長眉的,她要是想出去,這次可沒人能攔着她了!”
櫻長逍失笑,道:“你這是得了便宜賣乖,現在你也是自由之身了,還得父親的賞識,你說你羨慕長眉?長眉若聽見了,指不定怎麼恨你呢!”
二人邊走邊說,已經過了一扇扇的門,往後堂走去,長歌卻在停了櫻長逍的這句話後微微一怔,她眉頭一皺,問道:“二哥,今日是什麼日子?”
“嗯?”櫻長逍被問道猛地一怔,他思索了一下,道:“八月七日。”
長歌的腳步猛地停下,她驀地笑出了聲,道:“我可是給長眉機會了,若是她自己不能把握的話,可也不要怪做姐姐的我不厚道了。”
櫻長逍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知道她爲什麼這個時候怎麼會說這樣的話,他忙去問,卻見長歌神神秘秘的一笑,櫻長逍更是好奇,連番催問,長歌這才道:“二哥,你可知道,這些年來每到今日,便會有一個老嫗在清雅苑的前面燒紙錢。”
“燒紙錢?”櫻長逍眉毛一挑,很快他就眉頭一皺,道:“你可知道是誰?她從哪裡來?爲何會在那裡燒紙錢,爲誰燒紙錢?”
櫻長逍一番話問的很急,當然是因爲擔心長歌,長歌心裡一暖,讓他放心,她笑了笑,道:“當時我第一次碰見她的時候,我纔不過六歲,也跟你一樣好奇,我雖然很害怕,但是還是問了出來,誰知道那個人竟然如此的和藹,告訴了我一切,並且也很可憐我,還給我做了一頓飯,我也很喜歡她,只是,這些年來她越來越蒼老,唉,也是個可憐人。”
長歌長長的嘆了口氣,想到那個老嫗她還是不免有些心酸,如果沒有當年的事情,她現在也不會變成這樣,櫻長逍看長歌那副悵然的樣子,忍不住好奇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長歌停住了腳步,她擡起頭看櫻長逍,輕聲道:“她是在爲自己的兒子燒紙錢,她的兒子是被我孃親害死的,如果不出那個意外,她的兒子應該已經娶妻生子了。”
只可惜,當年的那件事,奪走了這個尚是孩童的生命,讓他永遠沒有辦法品嚐這世間的百味人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