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競技場內卻是一片寂靜,按這種情況看來,玄恆是不可能到場了,雪華眼中有掩飾不住的失望,剛剛進來時,她看到過街道上的情況,要不是錦衛軍開路,恐怕連神武皇都要被擋在外面了,他現在還沒有來,八成是沒希望了。
煙雨的焦急絲毫不比雪華少,但她只是望着那競技場的入口,她相信,那個人,一定會來的。
還有十五秒的時間,玄恆暗暗的握了下拳頭,“豁出去不管了”,瞬間,他消失了,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入口之處,兩個錦衛軍攔住了他:“什麼人,有票麼?”
玄恆想到還剩下五秒的時間,也懶的和他們廢話,一股柔力把那兩個士兵彈到了一旁,身化彩光衝向場內。
終於,九點的鐘聲敲響。
隨着裁判一聲:“E班的學生未到場,炎峰……”勝字還未說出,只見彩光一閃,一隻手堵住了他的嘴巴。
玄恆有些尷尬的鬆開捂住裁判的手:“這個,剛纔失禮之處,還請大家原諒。”
“放肆。”神武皇身邊一個穿着鎧甲,面色嚴肅的將軍拍案而起:“竟敢在皇上面前強闖競技場,還不拿下。”一旁的幾個錦衛軍沒有絲毫遲疑的走向擂臺。
“慢着。”宰相煙文臉上掛着和煦的笑容道:“他是參賽選手,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還是算了吧!”
幾個錦衛軍把目光投向了兩鬢已有銀絲的皇帝,神武皇微微搖了搖頭:“算了,你們退下吧!”他如大海一般的眼睛一刻都沒離開那個少年,多少的含義包含其中,只是,無論是他的親生骨肉,還是久經政臺的大臣都看不出其中分毫。
玄恆呆了一秒,很快就反映過來:“玄恆參見陛下,陛下萬歲。”
神武皇揮手道:“起來吧!好好比賽。”他心中嘆息一聲,多少年前,他也是這樣給自己行禮的啊!這個被政治拋棄的孩子、這個被自己深深傷害了的孩子、這個考試只有倒數第二的孩子,現在,還是飛翔了啊!
玄恆心中也是五味雜存,這個皇帝威嚴的話語、這個舅舅和藹的笑容、這個統治者如劍的目光,曾都深深的影響了他,但玄恆知道現在不是回憶的時候,強壓下心中複雜的情感,把目光轉向了這場比賽的對手,曾經跟他能說上話的很少幾個人中的一個,炎峰從未斂去臉上那如陽光般、溫和中卻帶有些熾熱的微笑:“好小子,你做到了,和我一起站在這裡。”
玄恆微笑着,眼中卻有着絲絲的鬥志:“只是不知道我們兩個誰會先走下去呢?”
炎峰周圍的溫度似乎上升了幾分:“這個,現在還不好說呢!”
宰相有點不安的問神武皇道:“陛下,萬一這次炎峰勝了?”
神武皇微笑了一下:“這個,你可以放心,華夏帝國有外國人不能深入政臺的法律。關係的不過是我們華夏的臉面罷了。”
他身後年輕男子之一道:“父皇,那個玄恆似乎也不是華夏人吧?”
神武皇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他身體裡,流着高貴華夏人的血。”
因爲神武皇在場,兩人也不便拖延太久,隨着兩聲怒鳴,兩人手中分別出現了一把巨刀和一把流光閃爍的古樸長劍。
玄恆仔細的觀察着對手的武器,那是一把很古老的刀,刀身血紅,有着無數個古老的圖案,刀身鋒利無比,玄恆站在離他十米遠的地方,都能感受到刀上傳來的銳氣,帶着一股冰寒的氣息。
炎峰甩掉外衣,露出了那一塊塊健美的肌肉,不等玄恆出手,天空中就出現了九個臉盆大小的火泅,衝向了玄恆,玄恆長劍一指,一道鬥氣沖天而起,直接穿透了那九個威力不小的火泅,但還沒等他還擊,地面忽然震動起來,玄恆心知不妙,身體高高躍起,就在他躍起的同時,一把熾熱的火劍從地下穿出,直斬玄恆,玄恆側身躲過一擊,鬥氣凝於劍尖,刺向了那把炎劍,鬥氣瞬間爆發,炎劍化作漫天火星,但就在此時,一把大刀已出現在他的背後,熾熱的火焰衝向了他,玄恆意念一動,一道風牆就出現在身後,同時轉身在炎峰劈開風牆的同時,一劍斷雲向他斬去,炎峰的力量比起玄恆還要略勝一分,短兵相接,都向後飛出,但炎峰的功勢似乎沒有停止的意思,“暴炎飛星。”無數個暴炎泅,攜帶着恐怖的爆破力,攻向了玄恆。
玄恆冷笑一聲,風元素高速聚集,青綠色的光芒包裹住了他,身化一陣急風,直接衝向了那些暴炎泅,,天空中轟鳴聲不斷,炎峰一刻也沒有停止攻擊,巨刀連揮,一道道月牙形狀的強橫刀氣,撕裂空氣,直擊玄恆;玄恆破霄劍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在面前揮灑下一道密不透風的劍網,將那些看似恐怖的鬥氣阻擋於外,炎峰忽然怒呵一聲,火元素高度凝結向了他的身體,他全身燃燒起了熾熱的火焰,雙眼也變的火紅:“小心了。”
說完這句話,他就如一隻下山的猛虎,以比剛纔快了兩倍的速度,向着玄恆發起了猛烈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