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戰鬥的過程沒有什麼好說的,無非就是留着絡腮鬍的壯漢暴打小朋友的戲碼。
可憐學校派來的襄田理事,時刻謹記着自己的使命,只不過剛剛被衝過來的格鬥衆們嚇了一晃神的功夫,就發現,地上躺滿了哀嚎的學生。
襄田理事推了推自己被駱飛拎到身後時弄歪的眼鏡,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可以這麼說,即使是襄田理事自己被失控的學生捎帶腳的暴打一頓,他也不會這麼失神。
這個中野信男不是劍道部的指導嗎?據說還沒有劍道協會的段位證書,更別提執教資格了,他能混進劍道部完全就是學校和劍道部妥協的結果。
這個傳說中作風不怎麼正派的傢伙,是不是本來從事的是柔道或者空手道行當啊?爲什麼他比某些無聊的古裝劇主角還能打?
這尼瑪不科學!
一直一左一右陪在襄田理事左右(其實是拉扯着他,怕他衝進戰團)的黑澤智野和平田一郎則是見怪不怪,平田一郎還安慰起襄田理事來:“理事先生,不要害怕,中野師父的手上功夫也不差,不用武士刀依然能保護咱們。
像咱們這些守規矩的老實人,還是離空手道部、柔道部的瘋子們遠一點吧,萬一要是有漏網之魚,傷到咱們就不好了。
你看,我們劍道部的同學都做的多好,站在原地都沒有動呢。”
說着,平田一郎還賤兮兮的指了一圈已經傻掉的劍道部學員。
襄田理事跟着平田一郎的手指看了一圈。劍道部的學員一個個都好像呆頭鵝一樣,木木呆呆的。根本就沒挪窩!
這些學生不是不想幫駱飛,只不過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戰鬥就開始了,呃,或許說毆打更爲合適。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駱飛的精彩表演震驚了,完全處於石化狀態。
“這tm是怎麼回事?那傢伙還是人類嗎?”襄田理事怔怔的問到。
本來就沒打算得到答案,但是黑澤智野用一貫正經的態度回答了襄田理事的問題:“理事先生,據我瞭解,中野師父的確是人類。我們一起去過澡堂子。那傢伙的本錢還不小哩。”
回過神來的襄田理事在黑澤智野的頭上重重的彈了個爆慄,聲音都有些嘶啞的高聲說到:“我知道了!你不用跟我討論男人本錢的大小,還是留着私下裡和平田說吧!”
說完,襄田理事就急匆匆的跑向倒在地上的學生中間,詢問他們有沒有傷到骨頭。
黑澤智野和平田一郎兩人同時石化,這混蛋,是什麼意思?
劍道部的衆人這會兒也都從愣神的狀態清醒過來,其中一個小姑娘手裡拿着手機,屏幕上顯示還在錄像。
她跟在旁邊的閨蜜驚喜的看着手機。問道:“惠子,你都錄下來了嗎?”
那小姑娘猛的用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撥弄幾下,然後也發出一聲歡呼,大聲的說:“錄下來了。錄下來了!”
接着,手機的喇叭裡就響起了駱飛裝b的聲音:“都別像個娘們,我們劍道部的女生都比你們果敢!扭扭捏捏的樣子我都替你們丟臉。就這樣子還學別人下戰書,回家先把身上的奶臭味洗乾淨再出來吧!”
“哇。中野老師真有氣勢!好帥啊!”
一衆腦殘粉紛紛驚呼出聲,爲駱飛的風采所傾倒!
衆女通過手機屏幕重溫絡腮鬍大漢暴打小朋友的橋段。而一衆男學員則衝到駱飛身邊,紛紛馬後炮一般舉起手裡的竹劍,好像時刻準備痛毆還能站起身的格鬥衆!
頓時,本來劍道部站的地方就剩下了兩個人,一個叫黑澤智野,一個叫平田一郎。
“平田,剛剛那個混蛋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啊,好像是讓咱們兩個私下裡討論男人什麼的。”
“平田。”
“嗯。”
“你tmd爲什麼不找個女朋友!”
襄田理事懸着的心在確定沒有學生被打斷骨頭之後,稍稍的放下了一點。
其實駱飛出手很有分寸,不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將學生打成重傷,就連對那個一心挑事的小田平次郎都沒有下重手。
這不光是考慮到影響,也是心態問題。以駱飛今時今日的身份,犯不着跟一幫學生置氣。
要是真有心下重手,別說有個學校的理事在一旁,就是學校全體管理層在一旁又如何?該打的時候,駱飛絕不會手下留情。
地上躺着的格鬥衆雖然覺得被擊中的部位痛的要命,但是並沒有什麼大的傷害,休息一會兒也就沒事了。
駱飛擊打的部位全是痛覺神經集中的地方,平時輕輕的撞上一下,也要呼呼的痛上一會,只是不會有什麼真正的傷害罷了。
這種讓人受罪,又不傷害對方的技巧,細說起來,也算是一門學問。駱飛身兼數長,學習過的技巧繁雜,其中不乏逼供審訊的招數。再加上天朝自古以來就有點穴打穴的功夫,這時候拿來活學活用,也算不得什麼難事。
襄田理事挨個把學生問了一遍,發現沒有受傷嚴重的,這才走到駱飛的身邊,惱怒的說:“中野君,你這樣孟浪,事情鬧到學校的監察部,我看你怎麼收場!”
其實襄田理事心裡對駱飛還是蠻感激和佩服的。剛剛那種情況,要是駱飛心思陰暗一點,就不會管他,而是任由學生痛毆他一頓,再出來收拾殘局。到最後,駱飛也能洗脫些責任。
再有就是,襄田理事通過詢問,知道駱飛雖然打的好看,好像拍電影一樣,但是學生們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單單這份能耐,就讓襄田理事佩服不已。要不是自己是爲了阻止鬥毆事件纔來的,恐怕這會兒已經要爲駱飛叫好了。
不過襄田理事爲人方正,捱打的又是學生,對駱飛的問話自然不會客氣。可是他不稱駱飛爲“中野先生”或是“中野老師”,而是叫他“中野君”,多少有些親近之意。
只不過像襄田這樣的人,別說是親近一點的關係,即使是他自己的至交好友損害了學校的利益,恐怕也不會想到網開一面。這種人最難纏,對事不對人,私下裡怎麼說都行,一旦牽扯到具體事情,那就是鐵面無私、不講人情。
駱飛大概知道襄田是什麼性格,所以也就沒有提剛剛自己幫他的忙,讓他躲過一頓痛毆這件事。對付這樣的人,駱飛有自己的辦法,簡單來說,就是“君子當欺之以方”。
對付這種講原則的傢伙,你就得在原則上和他扯皮,要是能將他扯暈,未必不能讓他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如果想要拉關係,呵呵,恐怕會留下壞印象,想要再補救,那是難上加難。
“襄田理事,現在該擔心的不應該是我吧?這些學生纔是罪魁禍首好吧?他們先挑起事端,再搶先動手打人,要不是我動作快,有點本事,恐怕這會兒躺在地上的就是咱們兩個和劍道部的學生了。你自己說,是不是這樣子的?”
駱飛既然打定胡攪蠻纏的主意,自然從一開始就不會鬆口,只管將責任都推到躺在地上的學生身上。
“對呀,對呀。襄田理事,要不是中野先生動作夠快,您可是要被這幫學生誤傷的!剛纔的形勢真的很緊急啊!”
襄田理事帶來的兩個好像幹事的傢伙這時也圍了上來,表情誇張的形容剛纔有多麼危險。
這兩個人是和襄田理事一起來處理事情的,但是他們一到現場,就發覺了危險,自然不會像襄田一樣衝進兩幫人中間。現在事情已經結束了,自然要爲剛剛的膽怯找個理由,把地上的格鬥衆形容的兇狠一點,不失爲頂好的辦法。
學校每月只給那麼一點工資,要讓這兩個人像襄田一樣拼命,他們可是不幹的。
襄田理事厭惡的瞪了兩個放馬後炮的傢伙一眼,這樣的飯桶跟着,幫不上忙還淨瞎添亂。
事情的是非曲折襄田自然有自己的判斷,他和駱飛說那樣的話,原也不是讓駱飛獨自承擔所有的責任,只不過是處理學生事物慣用的方法罷了。先把事情說的嚴重一點,嚇對方一下,下面處理起來就好辦的多。
但是這兩個跟着來打下手的傢伙,搶着替駱飛說話,這讓他下面的話還怎麼說。
駱飛一見有人幫腔,估計這兩個人即使是到了監察部也會是這般說辭,頓時覺得自己胡攪蠻纏的策略很有成功的把握,自然不會認錯,接着說:“襄田理事,您看,這兩位同事可都在一邊看的清楚,人家都說,‘旁觀者清’,咱們兩個也不用爭論了,聽聽他們的意見正合適。”
這會兒黑澤智野和平田一郎兩個也從疑似搞基的傷痛中走了出來,湊到襄田的身邊,跟着出主意:“襄田理事,這事情呢還真不怪我們師父。空手道部和柔道部的人實在是欺人太甚。
現在他們吃點苦頭,受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您先別忙着給這次事件定性,咱們先問問他們要怎麼辦。或許,他們真的只是想和中野老師切磋一下呢?要是那樣的話,在切磋中受這點小傷,人家可是不在乎的!”
ps:難得白天還有空,嘿嘿